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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识海之秘（四）
工厂一旦出事，军队会立刻采取行动，到时候，自己该做什么反应？离楚深刻的体会到，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好在还抓了个活的回来。离楚清醒后，没有杀死猛牛，这人知道一点老鼠和年叔的秘密，反正他把自己关在识海中，另外两个人格已经被消灭掉了，自己随时可以进去审问他。就是这样做有点危险，很多事情不问青红的话，离楚并没有把握。
李碧湖没有反对，但是他为了保证离楚的安全，顺手割断了猛牛的手脚筋。被他的长刀损伤的肌体就算复员也无法恢复到当初的情况，想使用异能已经不太可能了。
离楚知道这样做很残忍，现在的猛牛可以说是个“好人”。问题是，谁也不能保证猛牛是否会继续分裂出不可控制的人格。就离楚所知，有的病人可以分裂出几百种人格。这样的人如果是个普通人还好，一旦具有强大的力量，放在哪里都是个祸害。所以离楚默认了李碧湖的行为。狄电却觉得还不解气，猛牛杀了有几十个变异人，这个异能者的石柱几乎是碰到就死。但他不能泄愤，只是默默地收拾起了两个哥哥的尸体，上了另外一辆汽车。
火星城的地下工事内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机器士兵。李碧湖直接把离楚带到了医疗区，青红没用多长时间就赶了过来，她身边还有不离左右的青颜。
检查了一下离楚的伤势，青红道：“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听说你是被人一招打败的。”
离楚很想争辩那是偷袭，可他想想青红的手下最爱干的就是偷袭，和青红争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离楚皱着眉头道：“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李碧湖悻悻的主动离开了，青颜也想出去，离楚道：“你不用走，我就是问问关于修炼的事情。”接着，他把自己在猛牛识海内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和青红讲了一遍。
“你实话告诉我，如果我在识海内把猛牛杀死，我还能出来吗？如果我进去的时候，他自杀，我会不会也死在里面？”
“理论上不会。”青红斟酌道：“我用脑死亡的人做过实验，进入这种人的识海之后，那个世界只是一片虚无，不能制造任何东西，但是出入都很容易。不过人死的时候，精神波动相当强大，也许会有危险。”
“你这不等于没说吗？”
“错，打败一个人，先要击溃他的信念。有的人虽然死了，可从来没有败过。”青红用调侃的语气对离楚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敢在你的识海里出入吗？因为你是个特别怕死的人。”
“怕死有什么不对。”离楚现在和青红说话已经没了往日的顾忌，既然别人利用，那总得换回点甜头。
“没什么不对，如果你不怕死，我也不会选你。喜欢死的人，我通常会成全他。”青红说这种话的时候，笑容依然是纯净的。
“妈！”青颜叫了起来，道：“我是小孩子，你们不要总说这些。”
“那就不说。”青红没有斥责女儿，她把青颜抱进怀里，对离楚道：“我们精神系的异能者强就强在永远不会屈服，很多人在自己的识海里非常懦弱，而我们只会更强。异能者议会表面不说什么，实际上一直严格控制着精神系的异能者。知道我为什么被送到这里来吗？”
离楚摇摇头，青红道：“当初我男人反对议会的一些做法，和议会闹翻了，我就跟着男人一起闹。为了他，就算和全世界作对都是值得的。”
离楚听得心头一痛，自己为什么就没这样的女人？
“议会的人抓不住我男人，就抓了我，封印了我所有的力量，把我扔到这里，并且关照，除了妓女，我不许做任何的职业为生。”青红的语气里终于有了怨念，她继续道：“所以我男人上当了，来了这里，给了我新的修炼方式。他要等我恢复力量之后带我离开。很老套的计策是吧？可很有效。他死了，死得毫不值得。”
“妈。”青颜抱紧了母亲，把脸藏了起来。
“可我没死，我还有了青颜。只要我活下去，早晚有一天，我让议会付出代价。”
“我会帮你。”离楚的话脱口而出。此前他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想法，突然他觉得，自己太注重利益和生命，已经逐渐失去了很多很多。
“先帮你自己吧。”青红笑道：“你这次受伤，想突破到七级又要熬一段时间了。”
离楚也是懊恼，如果不是自己轻身犯险，李碧湖又好胜没有跟好自己，最多再有几个月，自己就能突破到七级的程度。七级和6级之间相差太多了，可以使用的技能也大不相同。如果自己是七级，猛牛说什么也不能一招就把自己打飞。
“还有个问题，我房间里的空间连接点是怎么回事？”
“这个……”青红犹豫了。
“那房子迟早保不住，即使年叔不舍得用大炮轰掉，你怎么能保证别人不会这么做，比如疯狂老鼠。”
“不是我不和你说，我问你，门上那两个五盲星你画得出来吗？”
离楚仔细回忆了一下，道：“不能，我控制不了那么复杂的能量排序。”
“那就把门拆下来吧。”青红也叹气道：“那是水儿画的，她是天才。如果你做不出来，只能先保留那两扇门，如果大楼保不住，以后咱们再盖一座就是了。”
“如果有腕轮，是不是就可以自由出入空间连接点了？”离楚突然想起自己在梦中听到的词。
青红神色不动地道：“你是说这个？”说着，她抬起了手，袖子滑下，露出她晶莹如玉的手腕，手腕上，一个红色的手镯上刻了五个点，正是五芒星的顶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