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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阳笑道：“不好意思，我还要给他们跑个好几天的，你们如果能够等，我反正有时间，将这里的毛料场都翻遍了，也要满足你们的要求。”
一个50来岁的人说：“老板，请问你是不是姓黎？”
“对呀，我姓黎。”
“我姓杨，是开钢铁厂的孙老板让我找你的，我们去了你在中南的家里，你家里说你到了这边，我们就追过来了，这个事情你一定得帮忙。”
午阳说：“我和孙老板是老交情了，这个事情我肯定帮忙的。杨老板，还是那句话，你们能不能等几天？”
杨老板说：“等几天没问题，就是怕竹篮打水一场空，高档翡翠都给人家买走了。”
午阳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这里没有，缅甸还有嘛，反正满足你们就是了，好不好？”
“好，黎老板，孙老板说你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你既然答应了，我们就放心了。这是我的名片，你帮他们买够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们＋＋这几天就不在这里乱转了。”
“好，你们等我电话。”
杨老板说：“黎老板，如果你帮我们买够了翡翠，我会给你惊喜的。”
午阳说：“噢，杨老板何以教我？”
“我听孙老板说起过，你在搜集砚台，也许我在这方面可以效力的。”
“真的呀？那就太好了。不知道杨老板能够帮我搜集哪种砚台呢。”
“我们东北的一种辽砚，黎老板可曾听说过？”
午阳笑道：“请恕我孤陋寡闻，真还没有听说过呢。”
杨老板说：“那也不奇怪。辽砚是一种地方的砚台。虽然已经有千年历史。可北方是个重武轻文的地方。砚台并不像端砚、歙砚那么出名，可在博物馆里面还是有展品的。”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种青云砚、紫云砚？”
杨老板笑着说：“黎老板对辽砚还是懂嘛。”
“就是在博物馆里面见过而已，事后就忘了。杨老板，你帮我搞辽砚，好弄吗？”
杨老板说：“这要看怎么弄。如果只是几方砚台，还不是很难，如果需要的多。雕刻就比较难了。”
午阳说：“杨老板的意思，是雕刻砚台的材料还是有的，对吧？”
“对。在我家乡的桥头镇，这种石材还是很多的，老百姓都用来围菜园子呢。不过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辽砚的价值，还没有进行开发嘛。”
“杨老板既然知道了，又很有实力，为什么不搞起来呢？”
杨老板说：“我的实力，在资金方面还是算一般化，可生产辽砚。资金只是一个方面，主要的是雕刻技术和销售产品。我这两方面都不行。自己也没有这么多的精力来搞。黎老板如果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帮忙的。”
午阳说：“不要你帮忙，我们合作开发怎么样？”
“好是好，不知道黎老板在这方面有什么基础。”
“雕刻砚台的人现在还没有，可我朋友有很多雕刻翡翠的人，可以去借一些过来。虽然不能借过来就能用，可雕刻都应该是相通的，转行不会太难。还有，我不少朋友都是开珠宝店的，也有涉及文房四宝的，交给他们代销，按规矩给手续费就是了。”
“既然你有了这些有利条件，我只要帮你购买石山，你自己组织人马去开采石料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我来参股嘛。”
午阳说：“杨老板硬是不愿意参股，我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我要搞，就想将规模搞大一些，小打小闹没意思。”
杨老板笑道：“好嘛。这里的事情完了以后，我回去就去联系，将那些石山都买下来。联系好了以后，就打电话告诉你。”
“好，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吧。”
交换了手机号，杨老板他们走了，午阳又继续挑选。这次没办法加快进度，自己只有4个人，而且不能让小叶和小张知道实情，只能挑选一家切一家，过磅收款后再走另一家。
第二天就增加了人手，将爱中和爱华也叫过来帮忙过磅收款，这样进度加快了不少。忙碌了6天，腾越的大毛料场都走了一半了，杜老板他们的需求量还是没影的事，午阳心里也就担心爽了杨老板的约，做人不能这样的。
跟宝儿、贝儿商量，宝儿说：“就将我们从缅甸买回来的毛料里面切吧，切多少算多少，不够就让他们继续等。”
贝儿说：“这是一个办法，另一个办法，就是你眼睛不要老盯着这些大毛料场，那些小的，也许毛料更好。”
又过了两天，杜老板他们终于够了，可是大毛料场就剩下两家了。将杨老板他们招来，花了一天半时间，就走完了两家大毛料场。
下午到了一家很偏僻的小毛料场，是在一个山窝窝里面，进门就一边是房子，一边是毛料，虽然也是一堆堆摆放的，可是根本就没有修什么坪，是这里一堆，那里一堆。
“老板，我们想买毛料，你这里是什么价格？”
老板笑道：“价格就不要问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房子里面铁架上就是按标价，外面的就是每公斤5000块。”
“你这里切石的师傅多不多？我们买了都是要切出来的。”午阳说。
老板说：“不瞒你说，我这里加我自己，才3个人会切石。不过如果需要，还是可以去别的场子请人的。”
午阳笑道：“人家都是几十个师傅，你这里就几个，生意不是很好吧？”
“要说做这个生意，我家还是祖传的，做了几十年了。但是生意就一直没好过。我爷爷那时候吧。是战乱。我父亲那时候是不准搞，东西没人要，这都说得过去，可是这些年，人家都发大财了，我们还是生意不好。”
“我来了，你的生意就会好了。你先打电话叫一些师傅来吧，等会挑选毛料了。你就忙不赢了。”
“真的呀，那就托你的福了。老板，是不是真的要找人呀？你贵姓？”
“免贵姓黎，你们这里的毛料场我都快走遍了，大家都认识我了。老板，你贵姓？”
“我姓毛，祖先是这里戍边的军人，这里很多姓毛的。”
“毛老板，你先不打电话也行，我们看看毛料再说吧。”
一群人往里走。午阳一眼就看见了路边的几块大毛料，其中有一块可是比自己家里所有的大毛料都大。“毛老板。这么大的毛料是怎么运过来的？”
“这是我爷爷运回来的，还是我父亲出生的前一年，我父亲如果在世，都已经85岁了。这是我爷爷花了5000大洋买价，又请了十几个人，60匹马，用了2个月拉回来的，运费又是3000大洋。”
午阳说：“如果留下这些大洋，就是300多万了。”
“黎老板，这是不能比的。爷爷说了，如果有人买这块毛料，就是我们家发大财的时候到了。你是不是看中了？”
“毛老板，你得告诉我什么价格，我才看的，要不然你知道我想要，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了，拼命喊价，生意不就做不成了？”
毛老板说：“我也不会格外要高价的，就大行市，每公斤3万。”
“毛老板，人家每公斤3万的毛料，可都是摆在铁架子上面的，那表现是相当好，你这块大毛料，就是一块石头嘛。我看，如果每公斤5000块的话，我们就可能谈拢。”
“黎老板真会说笑话，这么大怎么摆在铁架子上面？这块毛料表现是不怎么好，可是老祖宗留下话，我也不能当败家子是不是？你还是先看吧，我们再慢慢谈。”
午阳看了一下外表，就跟颜泽润家里的那块大毛料如出一辙，也是一个长方体，不过那块有一面是两米，这里就都是3.3米，也就是市制的一丈，长度应该就是3丈了，将近10米，公制单位是9.9米，按石头的密度3.0计算，有320多吨，真是一个巨无霸了。
运转真气看进去，里面就是一个葫芦，大的一头靠近石头的外壁，小的一头直径1.5米左右，葫芦的颈部直径1.2米左右。里面的颗粒几乎分辨不出来，细小得不能再细小了。
“毛老板，给个实价，能够谈拢我们就成交。”
“好。就按每公斤两万，总重量是323.433吨，你就给人民币646800万，后面的就免了。”
“好，成交。我们去转账吧，等会买了再转账。”
两个人就进屋，和杨老板一起的一个老板喊：“毛老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两人回头看见，说话的人被杨老板拉住了。
两人转账出来，看见杨老板和那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就猜出来个差不离了，肯定是那个人要抢自己的生意，被杨老板拉住了。午阳这才意识到，这样谈生意实在是危险，人家谈牛、马的生意，都是要在衣袖里面摸指头的嘛，自己就不知道回避了？如果不是杨老板拉住，这笔生意黄了，损失就不是一点点了。翡翠葫芦应该有总重量的60％左右，就是有116吨左右，这样成本只有每千克5.5万元左右的高档翡翠，就差一点失之交臂了。
午阳拉杨老板到旁边，“杨老板，刚才你那个朋友是不是要抢生意？”
杨老板点点头。午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就产生了要整一整那个人的念头。一辈子没有害过人，这次就看他给不给自己机会了。
“毛老板，你这些大毛料是不是都卖？”
“当然卖，我自己是不敢切这么贵的毛料的。你如果还想要，价格还是同样的。刚才那块是我儿子测算出来的，这些就是过磅得来的重量。”
还有5块大毛料，重量都在5、60吨左右。午阳运转真气看过去。其中有一块是满绿。有一块里面是分开的几团，重量可能占到大毛料的一半左右，还有两块里面的毛料还是可以的，起码比购买翡翠强多了。只有一块里面就空空如也，午阳开始还不敢相信，这么大的毛料里面，竟然全部是石头。
这样一来，不免就多看了一阵才开口。“毛老板，这块大毛料我……”
刚才那个人马上抢着说：“我要了，就要这块。”
毛老板说：“黎老板，你看？”
“我们是一块来的，他要我要都是一样的。”
毛老板说：“好，我们转账去吧。”
这时爱中说：“午阳，我们去看铁架子上面的吧。”
“好。杨老板，这些大毛料你们要就买，不要我就都买了。我这就和毛老板转账去了。”
杨老板说：“我们不会拿十几个亿赌石头的，你要就要吧。黎老板。我首先没有过细看你这位师妹，我以为是本地人。都是这个肤色，听她说话，再仔细看长相，不是二毛子，好像是外国人吧。”
爱中说：“我爷爷是中国人，奶奶是外国人。这个肤色嘛，就是太阳晒的。”
杨老板笑道：“这我相信，黎老板也和你差不多嘛，他还只来了几年，就差没有那两点高原红了。”
午阳说：“你杨老板还在这里呆半个月，就跟我差不多了。我这是不怕晒，我的同事很多就跟非洲人差不多。走吧，我们别在这里晒太阳了，进去喝茶。”
“黎老板，我们等会不跟着你了，免得又节外生枝，你万一一怒之下一走了之，我们就抓瞎了。”
午阳说：“不怕的，这就跟你们那边挖棒槌一样，棒槌是会跑的，因为各人的命不同。我们老家就讲，什么虫子吃什么菜，是吃白菜的虫子，就不能吃辣椒。你们经商办企业是行家，如果买毛料也是行家了，还让别人活不活？”
另一个老板说：“我们也不是什么行家，就是运气好罢了。比如这次我们要买翡翠，偏僻就有孙老板介绍你，本来是找不到你了吧，偏僻又碰上你，这就是运气。我就不相信运气会一好再好，幸运之神就一直眷顾我，所以我就没有去赌石的勇气。”
午阳笑道：“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冒险有冒险的乐趣，古人还说了，富贵险中求嘛。走了，我们去房间铁架子上面挑选毛料去。”
杨老板说：“你不买那些大毛料了？”
“我这个人比较迷信，既然有人争，就不知道是争着发财还是争着倒霉，我们等他切出来看看再说吧。”
其实内心想的，等你切垮了，我不狠狠杀价才怪呢。刚才那块还是自己太心切了。
一群人到了屋子里，看到毛老板已经带着人，拖着切石机去外面切石了。午阳也不管他们，自己就运转真气挑选毛料了。一个40多岁的女人来登记，看到午阳手中的毛笔，几乎就是一路点下去的，不管是开了窗的还是没有开窗的。
两间屋子1000多块毛料，午阳就要了800多块，另外还有100多块两三吨重的，也一并要了。
女人说：“老板，我们是不是去转账？”
午阳看到这里的标价比较低，水种又好，玉肉又大，没有什么价钱好讲的了，就说：“你算清楚了没有，算清楚了就转账吧。”
“我们等会再复核一遍吧，肯定要清清楚楚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转账后，我们再去外面挑选好吗？”
“老板你不是要切石吗？今天可能会来不赢了，就别挑选了，挑选不付钱怕别人要走了，给了钱又怕丢失了。”
“好，就立即找人来切石吧。”
转账后回到大毛料旁边，看到已经将大毛料切成了小块，杨老板的朋友脸已经绿了，大声叫：“继续切，都切碎了。”
又切了半个小时，终于都变成了碎石，切石机也停下来了。午阳说：“老板，再买旁边的，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那人摇摇头，“不了，切垮这12个多亿。还能够承受。如果一直切下去。恐怕倾家荡产还没有尽头，算了，花钱买个教训吧。”
毛老板说：“黎老板，你还买大毛料吗？”
“不买了，我的还没有切呢，不知道里面会不会也是石头，这么贵的石头可不好玩。”
“黎老板，我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这几块都按每公斤一万怎么样？”
午阳笑笑。“你问问他们吧。”
“5000好吗？”
“杨老板，你们可以买了，才5000块一公斤了。”
几个人都摇头。毛老板笑着说：“黎老板，你不是说碰上了你，我家的生意就会好吗？你就帮帮忙，都买下了算了，我们马上就切出来，好不好？”
“你的生意还不好啊？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我在里面买了上千块，还没有切呢，你赶紧安排人吧。这4块我就都买下来。你说说多少钱。”
“这里总共是205吨，你就给10个亿好了。尾数不要了，可以吗？”
“好，成交。你安排准备切石，我们转账去。”
转账出来，切石师傅指着大毛料问：“老板，你想怎么切？”
午阳说：“这块最大的先不切。旁边这毛料很难说有翡翠，你们就先拿锤子砸，砸去了一半就容易切了。
几个人找来12磅锤子，就开始砸大毛料。砸可比切还要快，两三下就砸崩一块，砸下来的都是片石，不用再切，就知道里面没有东西了。
午阳看了一下时间，“毛老板，你们切石师傅怎么还不来？都快3点钟了。” “我去问问，你指挥啊，别砸坏了翡翠。“
毛老板走了一会，午阳就喊：“别砸了，切吧，从砸的地方往下面切，隔20厘米走一刀就行了。”
走了两刀，所剩不多了，午阳又让从各个方向都走一刀10厘米的。这样50多吨就剩下了不到5吨，又画了线，让师傅又在6个方向各走了一刀，晶莹剔透的翡翠就露出来很多了。
杨老板说：“黎老板，恭喜你，又切涨了，大涨了。”
午阳说：“碰巧了，可惜就是翡翠太小了。”
几个师傅留下一个人擦石，其余的人准备切下一块，午阳知道里面的翡翠大不了多少，就说：“师傅们，你们砸着也累，就从中间切断吧，我来给你们画线，你们挨着线切就是了。”
大门口来了很多汽车和人员，爱中说：“午阳，他们是来切石的吧，我和爱华也去画线去。”
“知道怎么画了吗？”
“知道了，你放心吧。”
那边有爱中和爱华管，午阳就安心在这边指挥了，花了两个小时，就都擦出来了。
杨老板说：“黎老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翡翠，怕中间是石头，我们是不是从中间切断？”
午阳说：“过了磅随便你们怎么切。切开中间有石头，我就全部送给你们，没有石头就按现在过磅的重量给钱，这是不是公平？”
“公平，公平，我们就这么办。”
过磅付款后，还有时间，午阳就给巨无霸画线，让师傅切去葫芦表面的石头。这可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工作，石头躺在那里，根本就没办法挪动。大切石机在葫芦的小的一头走了几刀后，又在最大的葫芦肚的地方，往两头切，忙碌到吃晚饭了，总算切下来了几十吨石头。
吃过晚饭接着干，后来用几台吊车拉着翻了个边，又继续切石头，到了晚上11点，铁架子上面的毛料和大块毛料都擦好了，要过磅收钱了，爱中才过来要换走午阳，这里还没有走擦石程序。
“今晚不搞了吧，大家都辛苦一天了，明天再麻烦大家。这是一点辛苦费，你们拿着喝茶。”午阳数了，从下午到现在，这里是12个人，就给了每人1000块。
到了切石间，又让爱华给每个加班的师傅发钱，35个人，每人也是这么多。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是这样，每天少则发出去6、7万，多就要十几万了。
回到贝儿毛料场，让贝儿停止切石。因为根据今天的情况，那些毛料已经是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了，因为还有近20家小毛料场嘛。
第二天一早就让毛老板安排擦石，同时还要租赁大型货车送这个葫芦回去。毛老板说：“现在租这种车不是很困难，我会安排好的，你安排个人押车就是了。”
午阳提着油漆灌，就到各石堆里挑选毛料。挑选好了一堆，先是毛料场的员工搬运点了红油漆的，然后就是贺嫂子的员工搬运剩下的。
这里的毛料不多，不到中午就挑选完了。午阳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大大小小有将近2400块，够切石师傅忙碌一天的了，加上还要将葫芦装车，就决定不走另一家了。
葫芦已经被擦出来了，整个葫芦是一个白色的巨无霸，葫芦下面的肚子里，是一个黄色的小葫芦。由于是玻璃种的，几近透明，能够很清楚地看到。
杨老板看见来了大货车，找到午阳，“黎老板，你不准备将葫芦卖给我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