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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王一飞和李飞扬,过百年来到了四楼四零四室,敲开门,一位中年男人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呵,过老,人来了?”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呵,是啊。家贞,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棋院围棋部主任黄家贞八段,这位是忘忧清乐道场的李飞扬李老师。”过百年为二人介绍道。
“您好,您好,”两个人互相问好。
“至于这一位呢,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认识吧?”指着王一飞,过百年笑着说道。
“呵呵,认识,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呵呵,五六年不见,你的个头可是长了不少啊,记得在劳动人民文化宫的时候,你的头顶才到我腰,现在一眨眼就快到我的肩膀了,真是时光如电,转眼如逝啊。飞飞,怎么样,还记得我吗?”俯下身,黄家贞笑着对王一飞问道。
“嗯,记的。”王一飞点头答道。和小孩子不同,人过了中年形象再怎么变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黄家贞的情况也是如此,再加上上楼以前过百年曾经有过提示,王一飞当然不会认错。
“呵呵,好好,都进来吧。”黄家贞笑着把几个人都让进了屋里。
这间房间是黄家贞的办公室,屋里的摆设并不是很多,一张办公桌,几个文件柜,一张茶几,一组沙发,最惹眼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使得整间房子充满一种浓郁的书墨香气。
“坐,坐,大家随便坐。”一边给也个人倒水,黄家贞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几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官架子。
“呵呵,黄主任,没想到飞飞的事情还惊动到了您。真是麻烦您啦。”李飞扬感激地说道。他原以为,凭过百年的关系临时安排一位有测订资格的职业棋手来考核王一飞也就行了,没想到过百年居然能让围棋部的主任亲自来进行测试,自中国棋院成立以来,恐怕没几位业余棋手有过这样地待遇吧?
“呵呵。有什么麻烦地。其实飞飞地事我们棋院一直也很关注。只不过他现在年纪还小。棋院也不方便直接插手。所以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一次你们来是再好不过。正好让我们可以全面了解一下他现在地成长壮况。”黄家贞笑着答道。
中国棋院就在北京。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北京地区比较出色地棋苗子棋院不可能不闻不问。所以尽管黄家贞主要管地是职业棋手。但对北京业余棋界地情况也一样非常了解。这些年来。王一飞虽然没有参加过什么大地业余比赛。不过偶尔亮一次相必定会引起一番轰动。相关地信息自然也会传到他地耳中最大地一间道场。但说到底也只是一家民办企业。各方面条件有限。真地是很怕因为自已方面地原因而耽误了飞飞地发展。现在知道棋院也在注意着飞飞。我们也安心了许多。”李飞扬笑道。和过百年不同。黄家贞是现任中国棋院围棋部主任。他地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棋院地态度。而这种态度无疑对飞飞是利好消息。
“中国围棋要想发展。除了象中国棋院这样地专门机构努力。无数类似于忘忧清乐道场这样民间企业地努力也是必须地。一国围棋最理想地结构就是金字塔。最顶端是职业棋手。中间是业余高手。而基础则是千百万喜爱围棋地爱好者。中国棋院虽然是中国围棋地最高管理机构。但能力终究有限。不可能将触角深入到社会地每一个角落。而这些则是千百家棋社。道场存在地意义所在。忘忧清乐道场成立以来。为中国围棋培养出十多位职业棋手。这样地成绩在全国范围也是名列前茅。”黄家贞夸奖道。
“呵呵。黄主任太夸讲了。我们做地还很不够。”李飞扬客气道。虽然黄家贞说地只是一些场面话。不过就算是场面话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受得起地。“好啦好啦。你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今天人家来地目地就是为飞飞解决参加北京晚报怀参赛资格地问题。拜年话以后有地是机会说。快点动棋子吧。小半年没去道场。不知道飞飞是不是有进步了。”过百年心急地催促道。不要看他地年纪很大。说起脾气。他比很多年轻人可还急地多。
“呵呵。过老。不着急。不着急。刚才我接了个电话。围棋天地新来了个小记者。郝志强一会要带他过来认认门。顺便想找点材料当他地实习题。飞飞既然来了。那不正好一举两得。”黄家贞笑道。
“噢。这样啊?呵。郝志强这小子。到真是会挑时候。飞飞。看来你得等会儿了。”既然是工作上地安排。过百年也就不能再催了。
“没关系,等会儿就等会儿。”王一飞是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围棋天地》杂志社离中国棋院也不远,都是在天坛路上,几个人也不着急,一边闲聊,一边等着人到齐。
过了不到五分钟,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办公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吧。”黄家贞大声说道。
房门打开,两个人进来,前面地那位正是郝志强,跟在他后边的是一位二十出头地年轻人,肩上背着一个大大的采访包,脸上还带着刚出校园的学生气。
“哟,这么多人呀。过老,哎,飞扬,飞飞,你们怎么也在?”没想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郝志强先是一愣,后又认出李飞扬和王一飞,更是感觉奇怪:过百年就是棋院的人,出现在黄家贞办公室里很正常,但李飞扬和王一飞的在场就让人意外了。
“呵,怎么,就你和棋院关系近,想串门就串门,我们就不行吗?”李飞扬笑道。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如果棋院规定只许我在楼里转悠那才好呢,我还省的老跟别人抢新闻了。”郝志强笑着答道。
“咦,你们俩位原来认识呀?”黄家贞好奇的问道。
“呵呵,是呀,在我还没到杂志社工作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对了,我先给大家郑重介绍一下儿,这是今天刚进入我们杂志社的实习记者,程晓鹏。晓鹏,跟大家打个招呼。”郝志强笑着把背后的年轻人让了出来。
“各位好,我叫程晓鹏,是刚到《围棋天地》实习的记者,请大家多多关照。”程晓鹏迈前一步,先是自报家门儿,然后向着在场各位深深一躬。
“小伙子,这一招儿是不是他教的?我记的他刚当实习记者来我们这儿采访的时候他师傅也是叫他这么鞠躬的,怎么,这还带传承的吗?”过百年笑着打趣道。
被过百年这一问,程晓鹏尴尬的一笑,他现在和大家还不熟,还不知道如何应付现在的场面。
“呵呵,过老,您是故意揭我的老底儿,不让我在新人面前留个光辉形象,您这可是太不厚道了。”郝志强笑着替自已的学生解围。
“呵,你小子还好意思和我说厚不厚道,上次我去贵州带来回的茅台,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一滴不剩全给我喝没了。”过百年笑骂道。
“哈哈,过老,我以前说您小气您还不认,看,这下露馅了吧?不就是一瓶茅台吗?想喝那还不简单,下次去贵州,我给您稍回来一箱!”郝志强笑道。他这个老牌记者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应付起来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切,你这小子,搞半天还不是个捎,到了还不是得我花钱。”过百年哼道。
“哈哈,喝酒花钱,那还不是天经地义。有不花钱就喝的酒,我自已还留着呢。”郝志强一张巧嘴,很快就使屋子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对了,老李,你带飞飞来棋院到底是什么事?”玩笑开够了,郝志强开始说正事儿。
“噢,道场打算让飞飞参加北京晚报杯,但现在飞飞还没有业余段位,所以我就带他来棋院请黄主任帮忙下个测试棋,定一下段位。”李飞扬答道。
“飞飞,你就是王一飞吧?”程晓鹏忽然惊奇的问道。
“对,就是我呀,怎么了?”王一飞不解的问道,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实习记者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呵,飞飞,咱们以前见过。你还记得那次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吗?你跟你妈妈到我摆的货摊上买过一盒拼图,后来还到茶园跟搞活动的一位职业棋手下过一盘让子棋,到最后,人家想给你颁发业余初段证书,结果你来了句对于强者,段位是没有意义的,然后就酷酷地走开了,对不对?”程晓鹏激动地提醒道,难得第一次参观棋赛就碰到了熟人,他感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对呀.......,噢,我想起来啦,你就是那位卖拼图的大哥哥呀!”王一飞也惊喜地叫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一屋子六个人中有四个居然是六年前就见过面的,这真是山不转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