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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筱倩为杨帆而第一次下厨,尽管烹饪的几道小菜十分难吃,但贵在一份真诚,杨帆有种感动。
好在有杨帆新调制的充满果香味的美酒,这顿饭倒也不难吃下去。
叶筱倩是个女酒鬼,这点杨帆已经深深领教过了,她的酒量令杨帆佩服,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十壶美酒下肚,杨帆两腿已经变成弹簧,走路摇晃,飘飘欲仙。但叶筱倩却还能骑马,托着杨帆送他回家。
翌日醒来,杨帆还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他洗漱完毕,简单调制了两壶美酒,将昨天剩下的白酒一并重新封好,检查自己培育的酒菌,将优势酒菌单独留下继续培养。
一切处理妥当,杨帆特地好生打扮一番,又换上了比较疯骚的白衣蓝带装束,而后拎着两壶白酒出了家门。
除了醉仙楼,杨帆这些日子也寻思了不少大酒楼,他物色了几个好酒的富家公子,准备从他们身上下手,赚些银子好去京城。
杨帆来到广福楼,见他前几日物色的四个富家公子正聚在一起饮酒,他微微一笑,坐在旁边一张桌子旁,叫了些好酒好菜,而后对跑堂伙计道:“旁边那四位公子的账都算在我身上!”
杨帆声音不高不低,正好传到旁边的四个富家公子耳朵里。
这四人好奇,顿时放下酒杯,齐齐朝着杨帆看过来。
杨帆看着他们微微笑道:“四位公子勿怪,在下只见四位公子谈吐不凡,有心结交一番!”
那四人相视一眼,见杨帆穿着也上档次,于是当中一人向杨帆提议道:“既然如此,何不一起畅饮风月?”
杨帆就等着对方这句话,当下也不客气,吩咐跑堂伙计将酒菜并入对方一桌,他便坐到四人之间。
“在下杨帆,初次来杭州,久闻杭州人杰地灵,今日见四位公子谈吐不凡,实乃三生有幸!”
“原来是杨公子!在下张健,这三位分别是冯波、刘琼和于禁!”
五人彼此简单介绍一番,而后闲谈。
张健、冯波、刘琼和于禁四人各报家门,都是杭州大户家的公子,其中张健和冯波两人家中最是有钱,另外二人次之。
问及杨帆时,他避重就轻,自己的事情含糊而过,只道来杭州以酒会友。
杨帆适时取出一壶美酒,光闻着酒香味道,张健、冯波、刘琼和于禁四人便口水直流了,一杯下肚,更是赞不绝口。
张健问道:“此酒清澈透明,一点杂质都没有,比暹罗的烧酒还要甘冽和香醋,不知杨兄从哪里得到的?”
杨帆见张健反问,其他三人也好奇,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这等美酒市面上很难得到的,不过我同四位仁兄一见如故,便告知你们也无妨,只是还望大家保密!”
冯波立刻说道:“杨兄当我们是好朋友,我等自然保密!”
刘琼和于禁二人也连连保证,绝不向别人透露。
杨帆故意说的神神秘秘,吊足了他们四人的胃口,这才说与他们听。
杨帆谎称这是他从朋友手中花一千贯价钱购得,据说是番邦原本要进贡给皇帝的美酒。
四人皆好酒如命,本就觉得此酒美妙好喝,得知是进贡给皇帝的,顿时释然了。
不过,这更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立刻向杨帆询问他朋友是何方人士,能否帮他们也弄些美酒出来。
杨帆见他们上钩,顿时笑道:“不瞒四位仁兄,在下此来杭州以酒会友,手头上倒是还有几坛这样的美酒!”
一听杨帆手中还有几坛这样的美酒,四人尽皆露出惊讶之色,他们猜测杨帆来历不凡,以为结识了某个贵公子,心中纷纷窃喜,同时向杨帆提出购买请求。
杨帆等得就是他们这句话,略作犹豫之色,四人再次苦求,他便勉为其难的说道:“我与四位仁兄一见如故,就当跟诸位交个朋友了。在下也不多要,就只收回个本钱,每坛一千贯,诸位以为如何?”
张健顿时道:“多谢杨兄慷慨,我等感激不尽,杨兄这个朋友我们交下了,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杨兄尽管开口,我们比竭尽所能!”
其他三人也是大喜,纷纷向杨帆敬酒,说了些感谢的话。
就这样,杨帆狠宰了他们四人,卖给他们每人一坛子美酒,一共得到四千贯,都是杭州府本地的钱庄开兑的票据。
杨帆要去京城,本地钱庄的票据有地域性限制,在外地不可兑换。杨帆于是将钱提出来,到朝廷督办的大宋钱庄兑换成官交子,虽然官交子经常贬值,但杨帆为图方便,也只能如此了。
得到了第一桶金,杨帆十分高兴,对以后在大宋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他此去京城没能得到瑞王赵佶的重用,单靠酿酒这一手便可以赚不少钱,在大宋做个百万富翁亦不是难事。
做成了第一单生意,杨帆本打算再接再厉,多酿些美酒出来,卖给那些好酒的富家公子哥们大赚一笔,不料他刚到家便碰上了陈算等一群官差。
杨帆皱眉,陈算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这不正常,不知道对方又搞什么鬼,得多加小心才是。
陈算一见杨帆,顿时一脸坏笑的走上前来,道:“杨班头,听说你要去东京汴梁,是不是担心东窗事发准备逃跑啊?”
果然是来找茬儿的,杨帆冷笑道:“我杨帆光明磊落,何来东窗事发准备逃跑一说?陈捕头你前日诬陷在下一次还不够,又要故技重施吗?”
当着这么多手下衙役们的面,尽管已经不是秘密,但陈算还是脸色挂不住,显得非常尴尬,他沉着脸道:“我说过,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上次让你侥幸逃过一劫,这次我看你如何脱身?”
杨帆眼神一紧,对陈算这家伙深感恼火,他冷哼一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么鬼百戏尽管使出来,当我杨帆怕你不成?”
“吆!还挺横的!”陈算哂笑一声,回头看了看身后之人,见对方点头,他于是喝道:“大胆杨帆,你可知罪?”
杨帆注意到了陈算的眼神,顺着看过去,见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杨帆看过去时,对方也看着杨帆。
是章炀!
杨帆见过对方,那天在湖浮山土匪窝的聚义厅,穿着新郎服的章炀格外显眼,所以杨帆印象深刻。
昨天没接受章炀的邀请,难道是过来报仇的?
杨帆眉毛跳起,斜睨了他们二人一眼,而后冷声道:“我杨帆一等一的守法良民,何罪之有?”
陈算上前一步,指着杨帆腰间佩戴的唐刀,目光中充满了贪婪,他喝道:“我们接到报案,章炀章公子的佩刀前不久被盗,经过本捕头查实,杨帆你身上的那把唐刀便是章公子的!”
杨帆愕然,而后冷笑道:“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你们想抢我的唐刀就明说,别既当**又想立牌坊!”
不论是陈算带来的官差,还是章炀带来的家奴,心中都明镜似的,被杨帆这么劈头盖脸的臭骂,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陈算经常干这种事情,所以脸不红气不喘,毫不在乎。但章炀就不同了,他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明知道对方说得是事实,但脸色却挂不住。
“大胆杨帆,你竟敢辱骂我家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章炀身边的一个手下顿时喝道,拔刀霍霍。
周围过路的街坊邻居们见状纷纷远远避开,不过天生喜欢看热闹的他们,还是忍不住站在远处观望。
杨帆怡然不惧,陈算已经栽赃陷害他一次了,如今又故技重施,还想抢他的烈焰唐刀,他决不答应。
陈算阴险的笑道:“杨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你的唐刀交出来!章公子念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肯为章公子做事,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若是冥顽不灵,本捕头只好依法行使,抓你回去问罪了!你要想清楚,章公子的大伯可是当朝宰相,你斗不过他的!”
杨帆冷哼一声,傲然道:“我杨帆堂堂八尺男儿,若跟你这样的狗奴才为伍,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陈算脸皮再厚,此刻被杨帆骂做是狗,也有些受不了了,他怒喝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他接着阴笑一声,下令道:“杨帆盗窃章公子的佩刀,人证物证俱在,立即将他拿下!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说罢,陈算一挥手,十几个官差顿时将杨帆围了起来,准备上前抓捕。
杨帆深吸一口气,他有底线,这种事情是绝不屈服的,因此准备拼命。
他手按刀柄,悄然打开刀鞘上的自锁。
杨帆并没有立即拔刀,他最近刚刚摸索出来一种对敌战术,就好像警棍的格斗要领一样,出刀也讲求隐蔽性和突然性,二者在奥义上是相通的。
果然,一群衙役见杨帆手按刀柄,各个神色紧张,不敢立即冲上来。他们都知道杨帆曾经杀过不少土匪,更独闯土匪窝,以为杨帆武功很强,所以杨帆不把刀,他们反倒更加害怕了,因为他们猜不到杨帆突然拔刀时会先攻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