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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是每个人的本性,有智者曾经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冒顿的凶狠强大毋庸置疑,匈奴王公们也确实对他又敬又怕,但是,尽管如此,并不意味着王公们是心甘情愿的被他统治。冒顿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的左贤王部有着最肥美的牧场,能够孕育出大量神俊的战马。匈奴人衡量部落是否强大的标准就是看部落有多少战马。有了足够的战马,就能武装起足够的骑兵。有了足够的骑兵,就能在群狼环饲的草原有充分的话语权!
“敢问殿下,单于对何人帮助打理左贤王部,可曾有定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种事在匈奴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要利益足够,甭说冒顿,就是单于的王部他们也敢伸手。
“暂时还没有定论,不过父汗已经将此事交与我全权处理。诸位王公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托斯成功勾引起了所有王公心中的贪念,现在他只要稳坐钓鱼台等着鱼儿上钩便是了!
“韩兄,看来这个托斯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草包啊!”李武杰从始至终都在以旁观者的身份关注着事件的发展。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不被自己看好的二王子确实有几分手段。相信不少王公被他这么一忽悠。最后还真会上他的船。
“有谋略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下的本够大啊!”韩元浩算是比较清心寡欲的一个人,但如今都被托斯许下的大饼引诱的蠢蠢欲动,更何况其他那些贪得无厌的王公!
一块肥肉扔了出来,尽管知道这块肥肉不是那么的好吃,但是王公们还是决定尝尝看,大不了再吐出来便是!
就在托斯准备享受胜利果实时,一名负责监视左贤王部动静的卫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子殿下,左贤王部的军队好像在准备撤退!”卫士跪在地上向托斯汇报道。
托斯和一众匈奴王公同时震惊道,“什么?你确定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左贤王部的人已经在收起帐篷了。肯定是要走!”卫士坚定不移道。
“不是说明天就要对玉门关发起总攻吗?怎么左贤王这个时候撤兵?”昆邪王胡韩邪纳闷道。
托斯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镇定下来,冷笑一声后,道。“看来我这位大哥是心虚了。所以要连夜跑回草原。想逃脱父汗的惩罚!”
大将军呼延浩也是起身匆匆离席,这件事太重要了,他需要立刻想、向单于汇报。
“诸位。你们都是我匈奴的栋梁之才,左贤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应该清楚了吧,对付这样的人,绝对不能仁慈。他在单于面前安插了他的人手,想必今天诸位来我这里赴宴,他也知道了,如果将来他真的成为单于,你们觉得以他的性格会放过你们吗?”托斯蛊惑道。
一众匈奴王公都是脸色剧变,他们聚在一起不就是讨论着如何瓜分左贤王的财富么,倘若真让人家知道自己等人背后捅他刀子,肯定要跟自己算账。一想到左贤王部的强大武力。前一刻还流着哈喇子想分一杯羹的王公们一下子又被托斯给恨得要死。说到底,都是这家伙害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诸位,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有父汗和我冲在前面,左贤王不敢把你们怎样。只要我们成功把他消灭了,我保证,一定与诸位平分胜利的果实!”托斯举起酒杯鼓励道。
威逼加利诱,萝卜加大棒,一番折腾下来,走投无路的匈奴王公只得咬咬牙,反正富贵险中求,那就赌一把吧!于是乎,托斯的第一波班底形成了。
头曼单于在得知儿子竟然要带着军队逃跑时,气的差点没把老血给吐出来。明天就要攻城了,你现在给我跑路,什么意思啊?眼里还有我这个单于么。
“军师,军师,阿提鹿,你说,该怎么办?”气昏了头的头曼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自己最亲密无间的战友,跟了他数十年的阿提鹿。
“单于,阿提鹿私通左贤王,证据确凿。已经被拿下了!”呼延浩小声提醒道。
“哦,想起来了!”头曼微微一愣,叹息一声,摇头道“派人去给我传话,让冒顿过来,就说我有话要跟他说!”
呼延浩迟疑片刻后,点头退下。
左贤王的营帐里,冒顿一脸阴霾的看着传话的士兵,一言不发,一旁的木鼓打挥手让士兵先回去转告一声,左贤王随后就到。
“军师,你说老东西是不是摆的鸿门宴啊,我这一去,怕是没有好下场!”冒顿已经是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让他提心吊胆。
“鸿门宴谈不上,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单于让您过去,肯定是要打算对付您了!”木鼓打含蓄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上他的当!”冒顿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木鼓打也默许的点点头。
士兵回去传话后,头曼大马金刀的坐在虎皮大椅上,等着儿子过来请罪,左等右等,怎么也没看见冒顿过来,不禁有些窝火,正要派人再去打探时,呼延浩惊慌失措的进来了。
“单于,大事不好,左贤王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后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头曼唰的一下抽出黄金弯刀,将面前的桌案砍成俩段。“逆子,他是要气死我吗?”
“单于,没有军令将士们不敢阻拦。您看怎么处理此事?”尽管知道冒顿是私自撤军,但是眼下他还是匈奴左贤王,仅次于头曼的二号人物。他要干什么,还真没谁敢阻止。
头曼把玩着挂在自己腰间可以调动军队的令箭,几次想要将其拔出交给呼延浩,但最后还是没下手。
“呼延浩。带一万甲骑过去给我拦住那个逆子。把他抓来见我!”头曼安排道。
呼延浩看着头曼腰间的令箭,很是眼馋。这支令箭在匈奴有着很强影响力,凭借这支令箭,可以调动任何一支匈奴军队。但是头曼必须要顾全大局,如果他大张旗鼓的调动军队的话。那就是平叛。问题势必会恶化,一旦冒顿犯浑,率众顽抗。那只会让外人鱼翁得利。
“是,但是单于。左贤王骁勇善战。若是他不听小人的话。只怕,只怕!”呼延浩很隐晦的提示头曼。冒顿是你儿子,手上又有大军。他要是不听令的话,我可奈何不了他。
“能够将他带回来最好,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他走吧!”头曼沉思片刻道。
呼延浩点点头,退下。他知道单于还没对冒顿下最后的狠心。自己再劝也是徒劳无功。
“冒顿啊冒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头曼坐在空旷的营帐中,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动身,但是匈奴人一向习惯于服从强者,所以命令下达后,数万大军立刻收拾行装,只等最后命令。
“王爷,大军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木鼓打再次向冒顿汇报道。
“走吧!”冒顿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出营帐,骑上自己的坐骑,在卫士们的拱卫下,准备退回草原。
冒顿的军队走了没多久,呼延浩就带着一万精锐的甲骑追上来了。
“停下,都停下,单于有令,左贤王部不许后撤!”呼延浩的传令兵不停的向左贤王部的士兵喊话,也取得了很大的效果,不少士兵都慢慢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下了?”被众人簇拥的冒顿皱眉道。
“报,王爷,前面呼延浩将军带着甲骑把路给堵住了,不让我们走!”一名在前面开路的将军回来汇报道。
“呼延浩,他怎么来了?该不会是老东西让他带人来抓我的吧?”冒顿惊心道。
木鼓打现在就是冒顿的主心骨了,作为军师,他得在最危急的光头为冒顿出谋划策,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王爷,单于既然连甲骑都出动了,想必是要动真格的了,您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木鼓打忧心忡忡道。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跟他回去了!如果老东西还念及一丝亲情的话,一定会让呼延浩见机行事,不和我硬拼。那样的话,我就能成功退回草原。如果他对我动了杀机的话,那我左贤王部的十万勇士也不是吃干饭的!”冒顿对自己的武力有着很大的自信。只要成功回到部落,那就是猛虎归山蛟龙入海。谁也奈何他不得。
木鼓打要的就是冒顿这无所畏惧的态度,当下代替冒顿下令道,“通知先锋,直接冲过去,除了单于亲自到场,其他人不管是谁,只要阻拦,就是我左贤王部的敌人。一律格杀勿论!”
木鼓打的命令被传令兵们很负责的传了下去,跟呼延浩甲骑对阵的先锋军本来就是冒顿的心腹,这么多年来,不少人心里对头曼这个单于压根就没什么印象,只忠于左贤王冒顿。所以军令传来,将军们也不犹豫,弯刀一挥,大军就直接轰隆隆的冲了过去,颇有将呼延浩等人撕成碎片的架势。
呼延浩一看这架势也傻眼了,这冒顿也太凶残了吧,你好歹跟我交涉俩句啊。要是放不下身段,你派人给我传个话也行啊。这什么意思?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派人上来干我?这不是欺负人么?
悲催的呼延浩出发前单于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万万不能跟冒顿动手,哪怕冒顿主动攻打他也不行。所以呼延浩尽管也有一万多人,有一拼之力。但是他不敢,只能让手下让出一条路来。
“王爷,你猜的没错。单于果然没有赶尽杀绝,呼延浩乖乖把路让开了!”大军风驰电掣般的前进,没有受到一点阻碍,这让木鼓打放下心来。但是冒顿却没有那么高兴,他知道,也许这是父汗今生最后一次对自己网开一面了。
大军匆匆撤退,呼延浩带着一万人分散在俩边傻傻的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送行的呢。
“将军,我们就这样看着吗?”呼延浩的手下不甘心道。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他们这么多人。打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单于也不让打!看看吧,再看一会咱就撤!”呼延浩很坦然,反正自己有干不过他们,那不如目送他们离去呢。回去在单于面前再加油添醋的说上几句。ok。齐活了!
骑兵的效率还是非常快的。不到一个时辰,数万大军就走的七七八八,呼延浩就这样一直目送着随后一批军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回去交差了。
跟了头曼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性子,呼延浩自己心里也有数。冒顿再怎么混账,那也是他儿子,虎毒不食子。别看头曼一副凶狠的样子。但真要他给自己儿子下毒手,他还真不忍心。所以尽管呼延浩带着一万人打了半天的酱油,啥收获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拦下。但是头曼并没有批评他,反而好生表扬了一番,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草原的清晨分外壮美,苍茫苇草翻滚着金红的长波。连绵不断的各式军帐、战车、幡旗、矛戈结成的壮阔行营。悠扬沉重的号角伴着萧萧马鸣此起彼伏。
当城关上的虎贲军士兵向远处眺望时,忽然发现远处的匈奴人好像少了一团。一开始将士们都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但是尽管无数人的反复确认后,大家这才肯定,有一部分的匈奴人神秘消失了。
得知消息的将军们很快将这个情报给传递到了更高级别的将领那,很快,夏侯勇,六扇门。凉州州牧,等等一大批实权人物都得到了这一消息。无数高官大将们开始在心里寻思匈奴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六扇门的人第一时间将这一消息通过他们的渠道给传输了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出现在兵部的档案上。
“奇了怪了,看这架势,好像是左贤王部冒顿的军队不见了!”夏侯勇站在城关上不解道。
“莫非匈奴人已经准备动手了?”孙先勇在一旁猜测道。
“那也说不通,如果匈奴人已经打算攻城,那应该集结兵力才是,怎么会做出分兵之举,这不符合常理!”夏侯勇跟匈奴人打了一辈子,当然看出这里面的蹊跷。
‘会不会是匈奴人打算双线进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孙先勇又想到了个可能性。
“这个倒是有可能,让人去通知下杨旭辉和叶鹏新,让他们提高警惕!”夏侯勇点头吩咐道。
这边虎贲军摸不清匈奴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边匈奴内部也在不停的开会商讨。
“大家说话吧,这仗是打还是不打?大打还是小打?”头曼看着一帐篷的王公将军们道。
“打,怎么打?单于,这左贤王部的实力还是最强的,他昨天晚上一言不发,几万大军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溜了,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仗怎么打?”乌维一改以前的马大哈,第一个跳出来质疑道。
“对啊,对啊,右贤王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这左贤王为什么走?总得跟大家伙说一声啊,这不声不响的就撤兵是什么意思?”不少匈奴王公旗帜鲜明的站出来表示支持乌维,毕竟这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托斯一直坐在一旁假装没事人,但是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小得意,他觉得自己还是蛮有本事的,至少现在的局势都在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越来越多的匈奴王公正在对冒顿感到不满。
头曼看着群情激奋的部下们,也是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表面上看这只是冒顿的私自心动,但问题是他是自己的儿子啊,未来匈奴的领导者,偏偏在和敌人对阵的时候逃脱了,这个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往小了说是贪生怕死保存实力,往大了说就是没有勇气的担当。对于匈奴人来说,一个懦夫是永远不配得到尊重的,尤其是抛弃战友的懦夫。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然后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头曼不停的拍着桌子调和道。
对于头曼的承诺,绝大多数王公都是不屑一顾。他们的想法当然是:你们是父子,你们肯定是心连心,共进退的。所谓的调查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也不可能查出些什么来!
“诸位,今天父汗集合大家来,不是商讨我大哥撤兵一事,而是该怎么对汉人用兵。希望大家不要偏离主题,有什么事,等我们谈完正事后,再商量不迟!”看着乱哄哄的局面,托斯站出来舞动着手臂,大声呼喊着,让所有正在讨论的匈奴王公们纷纷闭嘴了。(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