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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荣成湾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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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很久以前,丁云桐就一直在考虑中日之间的海战问题。

    他的战略就是:在日军主力登陆朝鲜之前,躲在徐闻港的秘密舰队是绝不能出现的,以免打草惊蛇。

    因此,威海卫的主力舰队要同时承担两个任务,适当的给日本施加压力,同时要有效地保存自己。

    要保存自己好像很简单,只要躲到港内,利用水雷和岸炮保护,日本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这样做有极大的弊端,等于把一切制海权统统拱手相让,让日本海军没有了任何的压力,可以自由的选择目标,到处攻击中国的沿海城市,甚至封锁上海,封锁台湾海峡等等,到那个时候,秘密舰队到底还能不能继续藏着掖着呢?这就是一个问题。

    所以,威海卫的主力舰队绝对不能太保守,应当适当的出击,始终对日本保持压力,让日本舰队的主力无暇他顾,就像弄个香蕉挂在大象面前,不能让你吃掉我,但要让你看得见我,不能把我给忘了。

    要完成这两个任务,必须确保几个基本的战术原则,第一,绝不能离开基地太远,如果到黄海中央作战,因为主力舰队明摆着要比日本舰队陈旧,速度慢,如果离基地太远,万一作战不利,跑都跑不回来。

    第二,在基地附近的作战,尽量依靠水雷线的掩护,这样不但能最大限度保存自己,而且能给日军以极大的心理压力。

    第三,在海战的战术上,要严密注意日本舰队利用其速度,实施大迂回战术。

    纵观日本近代海战史,无论是甲午战争的伊东佑亨,还是日俄战争的东乡平八郎,无论其采取什么的名称,其战术都是相似的。这个战术有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双方接近时,日本会有几艘军舰莫名其妙的转大圈乱跑。就是将一支速度最快,火力最强的编队,在敌人舰队前方来一个大旋转的迂回,冒着对方的炮火,绕到侧翼,集中火力攻击对方一侧,与本队形成夹击之势。

    日本人把这个战术吹上了天,说穿了不值半文钱,就是将兵力一分为二,夹击对手,各个击破。靠得无非是跑得快,如果碰上更快的军舰,那就是没戏唱了。

    有鉴于此,丁云桐特意给主力舰队定下一个铁的纪律:一旦发现对方开始转圈,舰队必须撤退或者叫逃跑。如果有哪艘军舰没有执行命令,即便击沉敌舰,立下战功,也将受军法处置。

    从中日宣战以来,主力舰队严格遵守着丁云桐制定的三大前提和一个纪律,始终保持在中国近海航行,而今天就是一次例行的巡航,而巡航的路线也是经过了精心的选择。

    黄建勋的水雷营在山东半岛的凸出部,威海卫军港的西北和东北,以及荣成湾的东面,分别建立了三个水雷防御带,这三个防御带都远离普通商船的航线,而中国主力舰队就在这些水雷带边缘巡逻,今天同样也是如此。

    上午8时30分,桅楼上的哨兵报告前方发现敌舰队,沈寿堃立刻果断命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各舰开始升火、装弹。虽然决战时机还没到,但打一下还是必要的。

    上午9时,沈寿堃挂出旗语,舰队开始改变编队,由双纵队向一字横阵改变,火力最强的青龙,白虎铁甲舰,以及北斗装甲巡洋舰三舰,处在横队的中央,其余巡洋舰则加快速度,从后面赶上,分列其两旁。

    9时半左右,中日舰队双方开始接近,此时中国舰队的横阵还没有完全排好,呈现一个“人”字形的雁翎阵,但是双方距离已经不到4000米了,战斗打响了。

    9时33分,白虎号上面239mm的重炮率先开火,炮弹怒吼着飞出炮膛,整艘战舰都感到振动了一下,随即在日军舰队的前方,扬起了一道白色的水柱。

    到了9时40分,所有中国军舰都开始向对方开火,但此时日军舰队却令人吃惊得一炮未发,完全是沉默的姿态。

    方寿堃点头暗叹,日军官兵的素质确实不错,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命中率实在很难保证,所以日本人干脆低头不还手,其坚忍可见一斑。

    这一点,方寿堃不是不清楚,但他根本没有决战的意愿,所以远远的能打几下也是好的,万一打中就赚到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9时43分,白虎号上左前舷一门239mm炮,猛然轰响,炮弹不可思议得精确,直接砸中了4000米开外日军排头的扶桑号炮塔,巨大的撞击力让扶桑号微颤了一下,炮塔被掀去了一大半,里面的日军炮手全都被击成粉碎,血肉形成了一层红色的雾气。

    白虎号上的沈寿堃暗中叫了声好,回头跟参谋吴应科说道:“这儿远的距离,今天运气看来不错。”

    话声未落,只听见轰的一声,还是同一门炮,还是同样的目标,居然又击中了!

    这一次命中了扶桑号的指挥塔,虽然指挥塔的装甲非常厚重,挡住了炮弹,但无巧不巧,大量的炮弹碎片还是从观察窗口飞溅进去,犹如无数闪电般飞舞的利刃,将指挥塔里的日舰指挥官们瞬间切割了。所有人都被切成了块,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整个塔内血肉模糊,中人欲呕。

    参谋吴应科张大了嘴巴:“操,海上狙击手啊!”

    沈寿堃立刻问道:“这个炮手是谁?”

    吴应科想了想:“好像叫王什么成?”

    沈寿堃终于想起来了,笑道:“是王国成,还是皇上钦命调过来的,果然有些门道。”

    扶桑号连中两炮,虽然舰体并未受重创,但指挥人员损失重大,尤其是舰长矶边包义被切成了碎尸,尸体都找不着了,无奈只好减速后撤。

    上午10时左右,日本舰队已经移动到中方正前方,这时日军阵营里突然冲出一个分队,分别是亩傍、筑紫、大和、武藏四舰。这四舰正是日本从英法购买的最新式战舰,其中亩傍号是法国最新式战舰,拥有240mm炮4门,150mm炮7门,速度更是达到18.5节,火力猛又跑得快。其余三舰都是同一个规格,两门254mm重炮,航速为14.3节左右,强压通风下航速能达到16.5节。

    所谓强压通风,就是用风机给燃煤锅炉强行灌风(就跟拿吹管把灶火吹旺的原理差不多),增加炉膛内的大气流量和压力,显著地提高输出功率。但这属于一种应急技术措施,长时间保持强压通风状态,将使锅炉的零部件材料烧蚀损耗加剧。

    这四艘战舰组成"第一游击队",以一种惊人的高速往中国舰队的右侧迂回,很快就与其他日舰明显拉开了距离。

    中国舰队几乎所有的指挥官,都发现了这一点,那个铁一般的纪律自然本能般浮现脑海,所有的军舰没有等待旗舰挂出旗语,直接整齐划一地下达了"左满舵"的命令。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中国舰队全体向左转,然后全部加速往西。

    在最初的片刻时间里,日军以为中方要采取某种战术机动,但五分钟后日军终于看出来了,这是要跑啊!就好像拳击决赛,对手刚打出一拳,就突然丢下拳套跑了,伊东佑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第一游击队"要不要追呢?

    倒是本队首先反应过来,立刻发起了追击,海军少将仁礼景范之前受过中国的戏弄,憋了一肚子火,他指挥的日进号巡洋舰更是一马当先。

    一场追击战在黄海上展开,中国舰队在前面以"S"型逃跑,日军在后紧跟尾随,随着日方的速度优势,双方的距离开始渐渐接近。

    但没追多久,在荣成湾以东15海里处,一声惊天的巨响,冲在前面的日进号巡洋舰,终于碰上了水雷,剧烈的爆炸直接将62米长的舰身炸成了两截,眨眼之间就沉到了海底,250多名官兵,包括舰长仁礼景范全部葬身大海。

    后面惊骇之极的日本舰队只能目送中方离开了。

    当晚,丁云桐发来贺电,表扬全军忠实执行战术,还特别嘉奖了王国成。在决战来临前,正需要这样一些小小的胜利,来积累经验和士气。

    10月3日,在耗了几天后,日军终于妥协了,封锁线不得不打开了一道口子,让剩余的十几万难民陆陆续续地逃出去。

    倒不是日本人发慈悲,动了恻隐之心了,而是那些饥饿的民众,越来越多的强行冲击封锁线,要打死这些人,需要耗费大量的子弹。日军后援补给不容易,大量子弹这样浪费掉,高岛鞆之助实在很心痛,才不得不放难民们一条生路,但让中国"奸计得逞",秋山好古对此颇为沮丧。

    高岛旅团的布置是这样的:落合兼知少佐带一个大队驻守东门外北侧壕沟,佐藤正少佐率领一个大队驻守峨嵯山前沿的壕沟,高岛鞆之助亲自率一个联队(包含三个大队)驻扎峨嵯山上,秋山好古的骑兵大队则是四处游走。

    10月4日,汉城东门再次打开,竟然洪流般又被轰出来上万人,大包小包,扶老携幼,车水马龙,哭爹喊娘,凄凄惨惨戚戚的,分别往北和往东而来。

    高岛鞆之助在那里破口大骂:"这些支那人绝对心理变态,这种损招都玩出瘾来了,扭曲成这样,真算开了眼界。"

    身边的秋山好古,以及其他参谋军官,纷纷表示有同感。

    "是啊,绝对变态。"

    "够扭曲。"

    "都是一群疯子,精神病人,必须的。"

    "我们在和虐待狂作战,真够恶心的。"

    这些日本"皇军",遵循武士道精神,一向自诩为"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足够凶残"。

    但今天看见中国人这般冷血无耻,突然都觉得自己的心灵特别稚嫩,特别温柔,特别多情,特别慈祥,特别的大爱无疆,普渡众生。

    高岛叹口气,命令同样给这些难民放行。

    渐渐的难民队伍接近了封锁线,壕沟前的日军士兵也让开了几个缺口。

    山顶上的高岛和秋山商量:"支那军队的粮食压力大减,这仗有些难办了。"秋山点头。

    正在此时,山下突然轰天价响,枪炮齐鸣,高岛回头一看:"坏了,难民里面有支那军队。"

    此时,日军防守部队已经乱成了一片。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