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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2年,4月8日,日本东京,明治天皇御前会议,外务卿井上馨正在慷慨陈词:"此番朝美签约,支那侧身其间,左右逢源,完全视我帝国如无物。长此以往,日朝关系如何发展?帝国必须采取坚决手段扭转颓势,绝不可听之任之。"
此时日本对中国的藐视和仇视情绪日益增加,已经不再以"中国"相称,而改称"支那"了。
参议黑田清隆更是宣称:"帝国应立刻向支那抗议,声明朝鲜为独立之国,要求立即停止干涉朝鲜内政。"
内务卿伊藤博文却不同意:"中国刚刚打胜了法国,虽然法国乃是远隔重洋而来,但中国实力委实不容小觑,帝国实力不足,军备还不够充实,此刻与中国闹翻,实非明智之举。"
他是唯一不称中国为支那的大臣,倒不是出于尊重,而是他认为没必要用蔑称来侮辱敌人。
参议兼文部卿西乡从道却不能赞同:"伊藤卿所言不准确。法国海军封锁了整个支那海疆,只不过陆军冒进才遭受挫折。法国因为要应付德国,不愿意拖延下去,才匆匆了结。交趾支那可还在法国手中,我们不必长他人志气。"
右大臣岩仓具视也是稳健派:"公使的电报说的分明,支那的舰队停泊仁川,军容鼎盛,实为帝国之大患啊。万一发生事端,帝国海军可有必胜把握?"
话音未落,参议兼海军卿川村纯义就接上来了:"支那舰队共有主力舰船七艘,全是英法二手军舰,没有一艘是新建造的,技术落后,航速也慢,不必忧虑过度。而且帝国还有几艘新舰正在建造,只要完成交付,便可完胜支那。"
司法卿山田显义也说道:"支那之司法改革颇为诡异,尤其是户籍管理制度,严禁人员自由流通,似乎是针对我帝国而来,这对我国间谍乔装深入其腹地极为不利,想必情报来源更加艰难了。"
大藏卿大隈重信却自信满满:"不必多虑,帝国的间谍,已经成功监控对方的最高权力机构军机处,以后支那若有新动向,帝国可随时掌握,这亦是有利于我。"
太政大臣三条实美则是忧心忡忡:"支那正在修建从北京至奉天,以及奉天至安东的铁路,一旦完成,只怕朝鲜已非我所有了。"
陆军卿山县有朋这时才缓缓说话,此时在明治政府中,他主要负责军制的改革和训练,在以"皇军"为立国之本的日本,份量显得越来越重了,俨然胜过了名义上的大臣之首三条实美:"邻邦之兵备愈强,则本邦之兵备亦更不可懈。目前我陆海军初具规模,但还不敢言必胜。朝鲜于我帝国至关重要,乃帝国生死存亡之利益所在。如今世界大势,弱肉强食,支那显然已经开始着意经营朝鲜,若帝国不再奋发振作,不出数年,朝鲜必为支那之一行省而已。到那时,则我帝国将复与谁维持其独立,与谁共语其富强?"
山县有朋的危言让会场一片静寂,片刻后一直沉默的明治天皇睦仁发声了:"朕登基之初,便发下誓言,要开拓万里之波涛,布国威于四方。如今朝鲜形势愈演愈烈,只怕终究要有一战,国防之事愈加急迫,苟患一日,或将遗百年之悔。为保证必胜支那,即便节衣缩食,每日一餐,也必须全力扩充海陆军,虽国家力不能胜,既属必要之大计,亦只有断然行之。从今后,朕节省内廷之费,每年从内库拨下三十万日元,以晓谕帝国臣民朕之决心。"
一时群情激奋,山呼万岁。
随后,日本政府便订出一系列计划,大力扩军,增加海陆编制。
正式通过新的预算<扩充军备案>,将当年财政收入的40%,作为军费。
陆军要尽速开始从镇台制到师团制的改革,大力扩军。目标是做到"一旦有事,数万大军可迅即出动,并有后备之兵源源而至。"为此,日本制定法律,退役老兵仍要定期接受军事训练,作为战争的预备队。
海军方面在原先的军舰订单上,再次增加新舰计划,务必要求在三四年内,海军无论数量和质量都要稳胜中国。
外务卿井上馨提出,鉴于支那正在修建从奉天至安东的铁路,必须立刻促使朝鲜同意修建,从汉城到釜山的京釜铁路,这样一旦有战事,帝国军队从广岛出发,朝发夕至,沿京釜铁路北上便可掌控大局。
伊藤博文也提出,可以邀请中国舰队来长崎访问,一边探其虚实,一边提倡友好,以麻痹中国的斗志。
这两个提议得到迅速的执行,日本政府同时使出两手,一边命令花房义质,指使开化党怂恿闵氏同意修建京釜铁路。一边发报驻中国临时代理公使田边太一,正式发文邀请中国海军舰队访日。
4月11日,北京,丁云桐正拿着一封电报沉默不语。
原来就在这年初,丁云桐下令彻底停止科举。这几年时间,丁云桐提拔了大量新式学堂的优等生为国家公务员,使社会底层年轻人的当官渠道,逐渐从科举应试转移到新式学堂。这样彻底废除科举的时机也就慢慢成熟了。终于在两个月前,丁云桐正式下旨,停办科举制度。
科举制从隋朝大业三年即公元607年开始实行,到此时公元1882年为止,经历了约一千三百年历史,这当中经历了无数的变化与改革,形式、内容、范围、待遇,与设立之初都已经大相径庭。科举无用,这一点早就有了共识,但科举制给那些下层青年,提供了一丝做官的机会,是独裁者用来舒缓社会矛盾的重要手段。
但现在时代变了,敌人已经不仅仅是国内,同样有外来的威胁,科举制已经无法给独裁者提供足够的人才,来抵御外来侵略。历史已经教会了丁云桐更好的方法来统治人民。
但是总还有一些死硬的儒家信徒,认为废除科举,就无人再读孔孟,儒学就将灭亡。从三月开始,全国各地就不断有儒生士人集结抗议,但由于严禁人员流动,始终没能形成气候。
但在湖南长沙,抗议风潮却愈演愈烈,儒生们抬着孔圣人像游街闹事,而湖南学政曹鸿勋,湖南巡抚卞宝第,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等人,却同情这些儒生,不肯镇压。到了四月初,已经有数千人开始在长沙市政厅门前的广场上搞绝食示威了。
丁云桐心想:好好跟你们讲道理,只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索性来干脆的。他下令,内务部组成工作组,赴长沙逮捕曹鸿勋、卞宝第、庄赓良等人,同时近卫军调一个团随同前往,协助镇压。
4月15日,长沙开始戒严,并对市政广场进行了清场,对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采取了坚决行动。当晚,曹鸿勋、卞宝第、庄赓良等11名负有领导责任的官员被秘密处决。
4月16日,<寰球时报>头版头条发表了长篇社论<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被称为"四.一六社论"。社论称,“有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儒生制造混乱,“政府和全国人民都要充分认识这场斗争的严重性,团结起来,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
社论并没有提到有多少儒生和群众被镇压,但一再强调动乱分子们是如何围攻戒严部队,甚至有几幅模糊的照片,注释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戒严战士,被动乱分子给活活烧成了焦炭。
社论发表后,各地组织起各式各样,丰富多彩的活动,来学习,来研究,来探讨,来领会社论的精神。各种学习班,研究座谈会都相继举行。报纸不断刊登对各阶层民众的采访,人民群众纷纷表示:强烈拥护政府维持社会治安,这些动乱阴谋分子都是狗不如的人间渣滓,恨不得将他们扔进火炉等等。
在舆论大力宣传的同时,对各地的闹事人员也进行了坚决打击,社会秩序很快得到了稳定。
丁云桐这边正在给驻四国公使发电报,分别是新任驻美公使容闳,驻法公使洪钧,驻英公使伍廷芳,驻德公使李凤苞,要求他们加快联络所在国的财团企业,所有有实力的垄断组织都不要放过,无论是什么康采恩、托拉斯、卡特尔、辛迪加等等,统统不要放过,这些垄断集团才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真正主人。
但这还不够,丁云桐认为还需要联络另一股势力,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欧洲犹太人财团的核心,一个隐藏在阴影里操控世界的金融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
从十九世纪初开始,梅耶?罗斯柴尔德与他的五个儿子,分别在法兰克福、伦敦、巴黎、维也纳、那不勒斯等欧洲各大城市开设银行,建立了一个庞大的金融王国,事实上操控着欧洲甚至世界的金融市场。
他们向各国政府提供军事贷款,战后又为战败国提供赔款。从事证券,股票交易和保险业务投资工商业、铁路、通讯业、钢铁、煤炭、石油等各个行业,其影响渗透到欧洲的各个角落。
罗斯柴尔德家族在1833年不列颠帝国废除奴隶制以后,曾拿出2000万英镑用以补偿奴隶主的损失;1854年,英国向他们借款1600万英镑,以应付在克里米亚同俄国的战争;1871年,法国向他们借款一亿英镑,以支付普法战争的赔款;他们还控制了整个欧洲的铁路,所有法国给俄国的贷款,都是由该家族提供的;美国内战期间,美国联邦政府向他们借钱;英国政府收购苏伊士运河,向他们借钱;俄国迫害犹太人,日俄战争时,他们借钱给日本,不给俄国,使俄国财源枯竭而战败;他们也是日后犹太复国运动的主要资助者,在以色列有很多以“罗斯柴尔德”命名的街道;甚至连梵蒂冈教皇也向他们借钱。
连上帝都要向他们借钱!
他们的格言就是: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影子帝国。这是一个被正统教科书忽略的帝国。
但未来的历史已经揭示了一切,直到前世的21世纪,这个家族仍然控制着全世界。
丁云桐觉得,既然自己洞悉了历史,就有必要利用这股势力,因为自己手里有一张王牌,能让这个金融帝国跟自己合作,那就是:犹太复国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