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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7年2月13日,日本九州鹿儿岛,四万多日本士族举旗叛乱,史称西南战争。在明治维新中,这些士族被剥夺了原先作为武士的一切权力和光荣,为了利益,也为了尊严,愤而起兵反抗政府。他们的领袖是西乡隆盛,一个对维新做出巨大贡献的标准武士,曾经担任陆军元帅兼近卫军都督。此人一直坚持立刻侵略朝鲜和台湾,为走投无路的武士阶层去寻找一条出路。但明治政府认为应该先增强国力,再去考虑对外扩张,因此否决了他的意见。于是西乡隆盛辞职,成了叛乱武士们的指挥官。
此时,坐在北京皇宫养心殿西暖阁的丁云桐,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他知道西南战争的爆发时间,本来幻想着能通过什么渠道,给武士叛军一些援助,让日本在这次内战中,受更大的消耗。
但实际操作起来,发现却几乎不可能,首先就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而且自己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想想也只好作罢。
历史上日本虽然在内战中有些消耗,但却极大的锻炼军队,包括如何海陆配合,如何登陆偷袭等等,战斗力大幅提高,野心也迅速膨胀,隔年就吞并了琉球。
不过丁云桐不打算干扰历史进程,准备接受日本吞并琉球,这当中有个很重要的战略上的考虑。
历史上,日本精心选择甲午年开战,那时日本在制度建设,国际环境,陆海军力量,情报收集等等各方面,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自己穿越来了,就绝不能让日本称心如意。
中日战争一定要中国掌握主动,一定要在对中国最有利的情况下开打。
那什么情况对中国最有利?
第一,战争爆发时,中国已经做好准备,日本则很仓促,至少没有历史上那么完善。在这点下,战争时间必须提前,绝不能是甲午年了。以日本的进取心和努力程度,越晚就会越强大。
第二,战争要在朝鲜半岛进行,不能让日本龟缩在本土的乌龟壳里。
第三,战争不能只是打伤日本,必须是打残它,否则对方吃了点苦头后,埋头建设,二十年以后再见,那就麻烦了。
那怎样才能让日本不等完全准备好,就心甘情愿的开战呢?
首先要让日本觉得有希望赢,在这个前提,中国的一切准备工作,必须低调谨慎,尤其一些关键部分,不能让日本知道。同时要麻痹对方,从琉球开始,要让日本的胆子慢慢变大。
其次,充分认识朝鲜对日本经济的重要作用,前世历史上清朝对这些愚昧无知,这一世可以做充分安排,在适当时机对日本经济制裁,迫使日本非开战不可。
这样想着,丁云桐看着窗外东边的天空,微微冷笑:“也罢,暂且由着你们日本人折腾几年,以后再搭理。”
经过了和慈安太后的一番长谈,丁云桐下诏,取消了北洋通商大臣和南洋通商大臣两个职位,李鸿章进入军机处,并担任工部部长,专门负责工程建设。其直隶总督职位由湖南巡抚王文韶接替。
同时将兵部分成四个部门,陆军部,海军部,后勤部和总参谋部,陆军部和海军部分别负责陆海军的组建,训练,演习及其他日常活动。后勤部负责军队后勤保障工作。
总参谋部虽然在兵部编制下,但是却直接向皇帝负责,平时领导全国战备工作;战时负责作战组织指挥的实施,同时也负责机密情报的收集整理。
这是丁云桐的用心所在,这样兵部实际上成了一个负责部队训练,整编,装备,后勤保障等一切杂务的机构。但实际上的军权却可以通过总参谋部可以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上。
在养心殿西暖阁的隔壁,设立了一个总参谋部通讯处,丁云桐可以在这里直接发送电报给各个军队,也可以接收各处的机密情报。
同时也在进行军衔制的改革,分别设立将、校、尉、士等各个级别,但为了不导致混乱,在新军建立之前,仍保留原先称谓。
伴随着军队机构的变化,军队的改革也在低调进行,1849年绿营兵全军还有六十一万人,虽然从咸丰年间开始有过裁减,到了1875年账面上仍超过五十万,当然里面有大量空额。但到1877年的秋天时,数十万绿营已经被整编大半,几万精壮的绿营兵被改编成巡防营,承担警察维持社会治安以及巡逻边境的职能,其余人员,分发一笔钱自谋生路。
在这一年的春天,工部下属新增两个机构,电报局和铁路局。
铁路局成立后的第一项工作,便是筹备修建唐北铁路,以便将唐山开滦煤矿的煤,运到天津北塘,然后通过水路外运。前世历史上著名的唐胥铁路,因为朝廷反对,被迫缩短到胥各庄,不过现在有皇帝的支持,自然可以畅通无阻。
也有一些官员上奏弹劾,说火车会震动龙脉,而且喷出黑烟,会损伤禾稼。丁云桐也不斥责,只是陆续寻找借口,将上奏官员免职。
整个铁路预计要三十万两白银,款项由华夏银行支出。聘请的是英国工程师,铁路规格也采用标准轨,而不是日本的窄轨。这也是丁云桐前世的经验,标准轨将来和世界接轨,对经济发展有好处。同时在天津成立天津铁路学堂,聘请英美专家担任教师。
电报局则由盛宣怀负责,成立之前在丁云桐的旨意下,便开始大规模铺设电报线,这是丁云桐最为重视的工作之一,到1877年的秋天,电报网已经初具规模了,北京,天津,上海,广州,武汉等一些大城市都相继成立电报分局,为工商业提供付费服务。同时根据丁云桐的旨意,总参谋部也专门设置电报通讯处。
这一年的11月11日,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日子,丁云桐正坐在养心殿听取胡雪岩和郑观应报告:“胡爱卿,借款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胡雪岩面容修长,浓眉,八字胡,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回禀皇上,微臣已向丽如银行,有利银行和麦加利银行各借款三百万,三百五十万和四百万两,并向汇丰银行借款一千五百五十万,总计两千六百万两白银,年息六厘至七厘不等,都是由政府担保,华夏银行出面。”
丁云桐点点头,此时国际市场上的借款利率,一般为年息三厘(3%),很少超出五厘(5%)。
这些洋人眼见自己急着要钱,刻意要价,且不去管他,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钱反正要拿到伦敦投机,只要利润够高,就什么也不怕。
他眼睛目视旁边的郑观应,郑观应赶紧说话:“加上银行原有的两百万两,以及各省上交和户部临时划拨的一千多万银两,总共将近四千万两,已经汇往伦敦,徐润已经赶往英国会合郭嵩焘大人,共同办理此事。”
说完,胡郑二人相互对视,神色颇有些担忧,这一大笔钱汇过去,万一亏了可怎么办?这数目可是相当于大清一年财政收入的一半啊,尤其户部的这一千多万,过年前要是不能收回来,全国政府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了。
丁云桐看着二人脸色,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微微笑道:“两位爱卿不必多虑,此事尽在我掌握中。”
1877年的英国伦敦,世界的金融中心,财富与梦想,辉煌与耻辱,光明与黑暗,希望和失望,人生的多彩戏剧日夜不停的上演,仿佛泰晤士河在不断的流淌。
在泰晤士河畔圣保罗大教堂的前面,座落着皇家商业交易中心,有“针线街上的老妇”之称的英格兰银行,伦敦证券交易所等等,这里正是被伦敦人亲切地称为“一平方英里”的伦敦金融区,从中古时代开始,在这里不仅可以买到来自欧洲的皮毛、葡萄酒、啤酒、香料,还可以买到来自地中海、中亚的商品,甚至包括从丝绸之路运来的中国丝绸。而现在这里更是主导着全球金融,它既是整个英国的金融经济中心,也是全世界的经济中心,它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世界。
从年初开始,俄罗斯和奥斯曼帝国的国债就成了伦敦市场上关注的焦点,但俄国国债前景却不被看好,市场认购欲望普遍不足,价格一直保持在低位。
这种情况持续到十一月下旬,却突然出现了小幅回升,据称有一股来自亚洲的资本认购了大量的俄国国债,总额超过千万英镑,这让大批的金融评论家跌破眼镜,报纸连着几天都在猜想这些冤大头到底是谁,有一种观点具有代表性,认为是俄国人为了炒作,自己收购自己,借此抬高人气。
但不管怎样,短期回升后,俄国国债重新下跌,并且几天内跌破新低,因为俄军在普列文城下伤亡惨重,战局陷入僵持,俄国甚至向同盟罗马尼亚求助。市场认为,俄国人玩不出什么把戏了。
但历史就是充满了戏剧性,1877年12月10日,普列文被俄军占领,奥斯曼土耳其数万大军投降,战局大转折。俄国的胜利前景突然一片光明,伦敦金融市场的俄国国债,一下子被所有人看好,价格就像坐上了过山车,到了一月初,价格已经翻番了。到了一月底,土耳其求和,而英国并没有出兵迹象。这一切都让市场预期极为乐观,俄国国债价格升到了顶点。
此时,在中国驻英国公使馆中,郭嵩焘和徐润正在如释重负,举杯相庆。两天前接到国内皇帝亲笔签发的电报后,两人下令将国债全部抛出,并放弃继续炒作土耳其国债的计划,将钱全部汇回了国内。
这样的结果,让他们对皇帝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预见力洞察力,只能用真龙天子来形容,否则无法解释眼前神迹般的一切。
而在国内一些知道机密的高官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光绪小皇帝的威信前所未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