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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流传着许多一夜暴富的故事,在李长庚主政东北前后是个分水岭,之前东北流传着那些一夜暴富的故事多少有些神话传奇在色彩,比如某某放山人在山里救了一只受伤的梅花鹿,后来被救这只梅花鹿伤好以后带着那个好心救他的放山人找到一个长满棒槌的山谷,从此以后发了家。在比如某某代木工,一天夜里他在山上看木头的窝棚喝醉了酒,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鬼打墙。一个人在山里转着转着,实在走不动了,最后被拌了个跟头,起身后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低头一看拌倒自己的竞是一大块狗头金,于是那个伐木工代来锹镐,沿着这块狗头金的位置往下挖,结果挖出了一个大金矿。
东北人就是伴着这样的传说,在这片苦寒之地扎了根,其实在东北无论是放山挖棒槌的采参人,还是上山进林子的伐木工都是随时丢了性命的高风险职业。
当然东北也不光是苦寒之地,东北有句谚语“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是比较乐观地形容东北的自然物产丰富,老百姓容易活下去,在东北只要有把子力气就能活下去。但东北一年有六个月的冰冻期,到了冬天老百姓生活是很艰苦的。”
在李长庚来东北之前,东北的经济也是相当不错的,黑龙江有金子镶边的说法,还盛产煤、铁、铜、石墨、木材、大豆,等经济产业都已形成规模,在李长庚治理东北之前许多人靠着这些资源发了家,甚至一些大矿主、大粮商的脸色小日本都得小心地瞧着。
李长庚虽然主政黑龙江,但东北的经济他早就插手了,从李长庚主政东北经济以后,这些自然资源的开发就被他用各种手段控制起来,一句话,开采资源这种事小打小闹成不了规模,还会造成资源浪费,私人名议不准进入这些行业。必须以股份公司的形式,并且华资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五十一,行业保证金也需达到五百万大洋以上,并要有详细的开采计划报告及开采施工方案、安全措失等上报矿务局,经矿务局评估委员会的审核才可以进入这些行业。
在这些苛刻的限制条件下,一个矿业托拉斯开始崭露头角,那就是黑龙江矿业集团公司,这个集团公司由李长庚和张作霖为大股东。象这样的托拉斯行业拢断企业,还有东北亚粮贸种业公司,嘉禾木业公司,东北电力集团总公司等一系列,以东北银行为核心的大资本垄断财团,李长庚、张作霖便是东北财团的当家人。
这种全行业垄断财团式经营模式是出于李长庚的想法,实际上东北财团的投资方向都是有选择地集中在大资金量投入的资本运营行业。比如电力行业,一个火力发电厂的投资成本运营起来可能要五到八年才可以收回投资成本,在运营个五到十年,就要面临设备更新,这种投资是民营资本玩不转的。
粮食贸易更是关呼民生问题,没有大财阀的垄断式经营,很难起到宏观市场的有效调控。就比如每年大豆是出口的重头,但每年东北吞进的面粉数量,几呼是美国面粉产量的百分之二十,如此大规模的粮食资本运作,托拉斯式的经营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东北财团的垄断性经营将许多曾经的东北富豪挤到了破产的境地,面对这种问题,李长庚不会傻到放任不管,而是逼着这些富豪转变从前的经营思路,发展深加工和产品外包服务业,以及资本投资。于是在东北诞生了一个新名词,那就是——包工头。
包工头最初成功的是土木建筑行业,随着东北四处大兴土木,一些有能力、有魄力、头脑精明的人开始靠着承包工程暴发性的聚敛财富。这种资本聚敛速度之快,另所有经济学家瞠目结舌。
那些被李氏财团排挤出原有产业的富豪,还没来得急发泄心中的不满,就被这个巨大的行业利润所吸引,纷纷拼尽全力地大干起来。于是那些挖参人的故事,采金人的故事一下都没了市场,成了导人向善的传说,在也不是东北人排解苦闷的故事。
现在东北所有人关注的财富故事,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每个东北人关注的都是谁能包下一项工程。年初这个人也许还是在车站码头干装卸的苦劳力,只要他能包下一项小小的工程,那么到年底,他就有可能是收入资产过千大洋的富人,又过一个年,也许这人就是资产过万的富翁,在过一个年他可能就是资产过十万百万的富豪。这种全社会性的资本膨胀,加上从黑龙江发展到全东北的大锅饭制度影响下,富豪和平民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社会开支最大限度地节省减少,所有社会财富被引导性地进入到基础工程建设。
每一个东北人都在拼进全力地工作着。国内风起云涌的罢工、罢课、罢市,在东北人看来就是缺心眼、吃饱了撑着的行为。看见没,包工头身边的木箱子里全是钞票,活都是计件干的,干完一样,包工头就把钱发到手上。现在东北谁都不愁吃穿住,总司令不是说了吗这些钱先赞起来,大锅饭也是有时有晌的。等咱东北不需要拿粮食换机器设备的时候,都滚回自家的小厨房去,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路修好喽,保证让老百姓家家买得起汽车住得起楼房。
土木建筑只是包工头发家的一个片面。在东北财团下面托拉斯企业的周边,也有许多包工头。这些人更准确的应该叫做承包商,这些承包商紧紧围绕在这些托拉斯企业周围,形成一种共生关系。这些承包商多数是那些曾经的东北土豪,他们更看重长远利益和产品利润的高附加值。
方便面厂的包工头们,承包下方面便口袋的印刷,方便面外包装的纸箱生产,方便面厂的对外承销。这样一来行业垄断的方便面厂只管生产方便面就成了。其它的一切都交给承包商来完成。而同要一家印刷方便面口袋的承包商还可能承包罐头厂商标贴纸的印刷,方便面外包装的纸箱厂,也还可能是电灯泡厂外包装纸箱的承包商。
由于这些包工头的财富急剧膨胀和激烈的竞争环境,他们已经不满足于东北市场。活跃起头脑的包工头们向往更大的舞台发展,他们已经开始着眼全国,甚至超级包工头们已将业务投向了国际市场。这些东北包工头们雄心勃勃成群结队地围绕在东北财阀的周围。
就拿柞蚕丝行业来说,以前在东北并不受重视,生产也不成规模,属于野放式养殖模式,但在东北纺织集团的组织策划下。从上游集中规模式养殖,到生产缫丝纺织,在到成品生产染色制衣等,有李长庚根据后世服装业发展的经验,经过一系列包装运作后。东北纺织集团带着柞蚕丝纺织品,直接南下到上海、广州等中国传统丝稠集散地,利用价格优势,将日本和南方的蚕丝行业打的溃不成军。
回过头来,东北纺织集团借着大胜之机开始整合南方缫丝行业,东北纺织集团先在上海设立缫丝厂、印染厂、制衣厂等企业为龙头,而跟着东北纺只集团周围的包工头们开始默契地分工合作,谁负责蚕茧收购,谁负责运输,谁负责贸易,清晰明确。
等南方缫丝的商人们回过味来,已是大势已去,东北纺织集团一战夺得了中国百分之六十的缫丝市场,而缫丝贸易几呼都被东北纺织集团所垄断。日本的缫丝出口当年就减少了百分之十贸易额。东北纺织集团发展缫丝业的优势在于全部采用机器生产,取代了原有的人工缫丝,不但极大的降低了缫丝成本,还保证了蚕丝的质量,东北纺织集团向德国采购了最先进的印染机器和技术,在请美国设计师设计美国人喜欢的花色图案,包括设计服装款式,生产物美价廉的成本,直接杀入美国这个全球最大的丝稠市场。
等日本纺织行业发现东北纺织集团存在的时候,已经被东北纺织集团压得死死的,只能跟中国人后面拼价格。知道日本和东北纺织集团拼生丝价格的时候,李长庚正指挥第七师与俄军在赤塔作战,豪迈地大手一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玩死小日本,向生丝出口业百分之二十退税,不但退税还退运费,我宁可十年生丝行业不赚一分钱。
李长庚当然不会做赔本生意,实际上生丝原料出口在中日竞争的环境下属于低利润行业,丝稠行业真正利润还是在制成品市场,全球顶级高档服装市场采用的服装面料,大多是毛皮和丝稠。日本人的思路和中国人一样都没转变过来,虽然采用了机器缫丝,机械纺织,但对成品服装市场缺乏认识。
东北纺织集团利用成品服装的高附加值产业,所得到的利润足以补充生丝市场的出口损失,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说是损失,东北纺织集团赚不到钱,日本纺织行业更赚不到钱。日本缫丝行业和中国一样都是小农经营模式,甚至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生丝是由手工生产,一旦这个行业长时间没有利润,那么上游原料生产的农户就会消失掉种桑养蚕的积极性。当日本桑蚕业低到谷底的时间,就是东北纺织集团垄断全球丝制品的时候。到那时候生丝想买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甚至会限制生丝出口。
东北纺织集团操控中国的蚕丝业和日本打贸易战,只是李氏财团控制托拉斯企业的一个方面,在东北还有粮油业、陶瓷业、家具业、烟酒业等许多民生相关的轻工业,已经成长为获利巨大的托拉斯行业。
这些东北的包工头们开始在全国的范围内活跃起来,他们也许没文化,也许不懂商业潜规则,但他们实在,实在的会用钱办到一切。这些人信仰李长庚说过的一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也正是这些东北的包工头们,把东北的富裕传到了全国,许多中国北方的老百姓都传说着中国东北不愁吃饭穿衣,大把大把地赚着大洋,在北京天津等城市奉票的坚挺已经和大洋、美元、英磅同样坚挺。就连一些外国商人为了购买方便也都使用奉票。当然奉票还有一个响亮的叫法龙元。
虽然直皖奉大战在即,但东北的包工头们毫不在意,他们相信皖系根本档不住东北军南下统一全国的脚步,所以他们要赶在东北军前面,进行投机,以便能承包到更大更多的工程。
京浦铁路始建于1908年,1912年全线通车,是一条北起天津南至南京浦口的南北纵向铁路线,由于这条铁路方便,自打建成以后,就是南北交通的大动脉,这天十几个身穿黑色立领牛皮风衣的东北包工头,坐上了到南京的火车,常坐这列火车的商人都知道,东北出来做生意的全都这幅打分,这些人言谈粗俗、野蛮,一点也不绅士,腰里还都带着枪,青皮、小偷都怕着他们,没别的得罪了这帮人,掏枪就干,听说是人家东北有什么狗屁法律,只要他觉得你有危险可以先开枪。
在天津有个青皮想要抢劫一个东北包工头,结果刀子刚亮出来,就被对方给嘣了,事情当时闹得很大,天津青帮大佬纠集了一百多号人,去围堵那个开枪的东北包工头,结果那个包工头也不什么老实人,找来十几个搭伙的,见对方来了一百多号人,这群包工头也不发矗掏枪就干,打死了十多个青皮。事后还大摇大摆地报了官,弄得天津警察局局长黑着脸说死的那十多个青皮活该,从此以后天津的青皮们见了这副打扮的东北包工头就绕道走。天津卫的青皮是好斗狠,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放点血,讹诈几个钱花花,可犯不上因此丢了小命。
与这些东北包工头隔道而坐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身边坐着两个保镖和一个随侍的丫头。这群东北包工头上了车,如同泥腿子一样,从行李里掏出白酒、烧鸡、花生米,呼喝着划拳喝酒,虽然声音特意压低了些,但还是够烦人的,车厢里都是烧鸡和白酒味。
中年人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丫鬟很有眼色,起身来到这群东北包工头跟前说道:“小妹给几位大爷有礼了,我家先生身体有佯,听不得声响,希望几位大爷能够理解。”
“哈哈,大妹子,人漂亮不说,你这话听着也舒坦。中,我们小点声,尽量不吵到你家先生。”
丫鬟在次行了一礼,回到中年人身边悄悄坐下。
包工头其中一个身材稍胖的对另一个身材稍胖的人说道“孙学明,你不是说就咱们东北的火车有规定不许高声喧哗吗,怎么样那都一样吧,人家大姑娘来跟行个礼,脸上臊了吧?”
“去、去,你个张发奎别在这捡便宜卖乖了,我只是说关里不向咱们东北规定火车内不许高声喧哗,是你自己这么理解的,这些东西不都是你小子花钱买的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算我错了,咱不能光图自己高兴,回到到了南京我请你吃顿馆子,咱们不如借这个机会商量一下,这次去沪上投资的事情。”
张发奎笑道:“孙大哥,咱们这些兄弟就你读的书多,我们几个也就是个识字的水平,你来说说咱们这次要在沪上投资修码头有把握吗?”
听张发奎说完话,其他同行的包工头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听孙学明在次确认一下。“你们啊,当初咱们一起来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大家想一想,咱们总司令肯定是要统一全国的吧。”
见众人点头孙学明又说道:“咱们东北军统一全国,直系的曹、吴两位将军都输诚了,以咱们总司令的手腕和东北军之强,一个小小的皖系何足挂齿,没听说这次指挥打仗的都是副总司令。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总司令根本没把皖系放在眼里。还有复兴报上已经说了,过了春节3月6日要开国民代表大会,也就是说,这次打皖系最多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甚至时间会更短。你们想按照总司令的思路打下的地盘,要怎么干。”
另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包工头,点头说道:“学明,这你可考不住我们,总司令不是说了吗,咱们军队打到那里就要建设到那里。”
孙学明一拍巴掌轻笑道:“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上海是什么地方,那是长江水道的龙头,总司令肯定先从建设上海开始着手,上海的精华就是海运。咱们啊就是要抢在总司令的前头,先把海运码头定下来,到时候总司令对外招标的时候就绕不过我们万胜公司。兄弟们想一想万吨级轮船停靠的双泊位立桩码头、是一项多么大的工程。按总司令的手笔,咱们不干个一两千万大洋的工程,他能看得上眼。光一个码头后面还要修货场、仓库、铁路这么多工程,咱们兄弟的万胜公司三年内肯能超过同行业者。”
听到这时,带着丫鬟保镖的中年人坐不住了。走上前说道:“鄙人孙多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