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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终于送走了绿帽子巴普诺夫这个妖孽，迪沃夫斯基和米基尔对李长庚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这是个神人啊，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降服了那位妖孽。巴普诺夫第二天一大早，就与李长庚签定了贷款协议，神速地将两千万大洋划到李长庚的私人帐户后，腰里揣着两百万大洋和一份水晶宫的设图纸。千恩万谢的走了，走时还表示，对李长庚的大哈尔滨计划非常感兴趣，道胜银行可以为他提供更多数额的贷款，当然他的回扣是少不了的。治权之类的问题要向沙皇陛下报告才行，但李长庚这个市长可以现在先接管治权。
迪沃夫斯基被诺夫先生整得怕怕的，听了他的话，主动与李长庚作了交接。
本来准备的新闻发布会也不需要太张扬了，沙皇的面子还是要尽量保住的。市政府新成立的新闻发言处，派出了一位发言人，只是做了一个与俄方和平洽谈接管哈尔滨治权的声明。
到场的记者虽然略有失望，但他们却觉得不虚此行，哈尔滨这场雪灾在调动军队救援的情况下，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人民的生产生活就恢复正轨。这可是大新闻啊，什么时候军队会帮老百姓做事，许多感人的故事被记者们发掘出来。不得不说民国时候的记者都很会煽情，优其是在这个乱世将起的年代里。
李长庚借用这次抗灾经验，在哈尔滨出台了紧急救援法，包括雪灾、水灾、火灾、地震、瘟疫和其它自然灾害六项紧急救援方案和手册。
两天后，骑兵旅正式接管哈尔滨的城防与治安管理，与此同时朱庆澜被调回京，出任广东督军，李长庚暂代黑龙江督军一职。许兰州出任黑龙江督军帮办一职，巴英额出任黑龙江第一师师长，英顺仍是骑兵旅旅长兼任哈尔滨警备司令。接着黑龙江督军府从齐齐哈尔迁到哈尔滨，挂牌不到半个月的市政公署在次更名为黑龙江省督军府。这也预示着李长庚的兵役制改革正式拉开帷幕。
北京总统府内，袁世凯摸着大光头，对杨士琦道：“李长庚这个小子是不是官升的太快了？”
杨士奇笑道：“宫保不必担心，杏诚以为李启明的能力足以应付升迁的压力，没见其人时，我以为一个帮办都有些过了。虽然只与李启明聊了一个时辰，他却给杏诚足够的信心。果不其然，俄国人眨眼间就被他的手段给收伏了，现在骑兵旅已经正式接管哈尔滨的城防与治安，其间没有出一点乱子，由此可见李启明的手腕。大总统想不想知道李长庚用了什么手段折服俄国人？”
“杏诚管着老夫的政事堂，这种事情当然要由你说给老夫听。”袁世凯不动声色的给杨士琦带了顶高帽。
“说出来也不稀奇，李启明让那个俄国道胜银行的代表见识了一下酒池肉林。”
“什么——酒池肉林，哈哈——好家伙，这主意他也想得出来。一个道胜银行的代表，能代表俄国政府吗？”
“当然能，这个巴普洛夫实际上是俄国沙皇的一个弄臣，其间还沾了点亲戚关系，非常得俄皇的宠，这人也是为沙皇私人敛财的一个工具；并与拉斯普京交往密切，绝对可以影响沙皇的态度。
而且整件事情，中东铁路局董事长迪沃夫斯基与道胜银行总办米基尔两人都十分配合李长庚。杏诚也想不明白李长庚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据眼线汇报，这两人现在对李长庚的态度跟奴仆一样。”
苍天可见，巴普诺夫走的时候，那恋恋不舍的表情，傻子都知道，李长庚只要一个点头，这家伙随时都能杀回来。外一那妖孽在想起自己的妻女，苍天啊——大地啊……。
袁世凯点点头：“杏诚的眼光老夫是相信的，看来李启明这小子还是跟老夫藏了不少心眼，那就让他先干着黑龙江督军，看看他的那个军制改革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若是可行，将来也好推行全国。”
“大总统就这么放心李启明，就不怕他有蔡松坡之心？”
“嗯，老夫以为蔡松坡是个伪君子，李长庚是个真君子。蔡松坡看似堂堂正正的反对老夫称帝，实乃乱国之贼。李长庚看似搞歪门邪道，实际上却是为国为民谋利。说清楚明白，两人在政治上的谋略不可同日而语，蔡锷棋子也，李长庚下棋者也。李启明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是不会有反对老夫的任何举动，可他有了足够的实力也肯定会反对老夫。但只要老夫平了西南事端，以全国之力，李长庚必然不会挺而走险。老夫若是平不了西南事端，也就无所谓了。”袁世凯说着情绪就有些低落。
杨士琦也苦笑了一下，自打称帝的事情公布天下之后，北洋的不少将领已经露出众叛亲离的苗头。1月16日也就是昨天蔡锷率护国军出击四川。而南下的北洋军却仍迟迟不动！也就只有聊到北面那个李启明，袁世凯才会意气风发这么一小会！杨士琦能感觉到袁世凯从李长庚身上看到他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杏诚，若是老夫真的败了，怕也是要败在自己人手上，到时老夫还是大总统，可你却再难从政。到时你就去哈尔滨吧，李长庚会重用你，北洋众人也只有他敢用你。莫要辜负自己一身才学！”袁世凯越发老态地说道。
“宫保，你……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你在那里杏诚就在那里。士琦少年得志，二十岁中举，捐任道员，二十三岁出任关内外铁路总办，之后与家兄文敬随文忠公出任两广总督，北洋大臣，杏诚得文忠公看重，主持北京幕府，直到文忠公驾鹤西去，才投到宫保帐下。自光绪二十五年与宫保结识，十八年相交，十六年幕僚，何时想过另投他人。家兄文敬五十而逝于直隶总督任上，杏诚今也已五十，难道还会在有个十八年。宫保何忍对杏诚说出这样的话？”
袁世凯与杨士琦两人都动了真情，潸然泪下一翻后，袁世凯哈哈大笑：“某这一生，得遇杏诚一相知足矣！他日搬倒瞿、岑二人，何其艰险，老夫重出仕林，掌军机总理全国何其风光，如今总统全国亿万子民，一个小小的蔡松坡，何惧之！”
当蔡锷看到李长庚出任黑龙江督军一职的通电后，对身边的唐继尧说道：“蓂赓我这个兄弟爬得到快，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就从白身到一省督军，能让袁世凯如此重用的人了不得啊。”
“松坡兄这么一说，我对这个李启明到是好奇的很，不知其人如何。听说任公在北京还公开在报纸上夸赞过他，松坡兄何不拉他一起反袁？”
“拉我一起反袁，想得到美，他孙大炮本事还差些！”黑龙江督军府内李长庚笑着拿着一纸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