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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刘宇在此,听到贾诩这番言语的话,必将头冒冷汗,可李听后,却大笑道:“我道文和是说何处捷径,原来是说子午谷!文和太多心了,那子午谷山路险峻,崎岖难行,当日长安常有人有经此谷道逃往益州,然能抵汉中者,却只有十之五六。百姓单身而行,穿越此谷尚如此费力,又何况是大军行进?刘元瞻便是有天大的统兵之才,最多也就只能率部众五千经此路出川,我等如今举兵十余万围困长安,又何必惧他区区数千人马!”
贾诩见李不以为意,皱眉说道:“既然是奇袭,兵马本就不在多寡,况长安现在还在王允手中,若他两方互通消息,里外夹击,我军措手不及,事将败矣!”李本不信其言,但想及这些日子以来贾诩为自己出谋划策,处处算无遗漏,心中倒也存了几分顾虑,遂派人请郭汜、樊稠两人到军中相商。待将贾诩之言告之二人,郭汜与樊稠亦不信,劝李曰:“谅数千人马,纵使是奇袭,又岂能奈何我等!今当努力攻克长安,何必为他事担忧。”
李道:“文和自劝我等起兵讨王允以来,一向是算无遗策,此次他既然有此顾虑,我等也当小心行事,那子午谷地形甚险,若有一彪人马前往谷中埋伏,则入谷之军将有死无生,不知二公哪位愿领兵马前往镇守,直到我攻克长安?”郭汜与樊稠面面相觑,皆沉默无言。此二人也并非良善之辈,今长安被大军围困,朝不保夕。倘他日城破,自己若不在此处,将如何分得官爵资财!贪念至此,他们当然谁都不愿去子午谷任那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郭汜对李说道:“今长安虽然势危,然城中尚有吕布的数万人马。要想一举攻克,也并非易事。我等三人需在此统御手下人马加紧攻城才是。但既然文和先生担心子午谷有变,却也不可不防,但于谷中埋伏之事。但指派一两校尉统数千人马前去便是,何必我等亲往!”李如何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心思,心中虽然恼怒,但其时正是需要三人同心协力之时。故而只好压下胸中不快,颔首道:“郭将军所言有理!”遂命手下校尉宋果、崔勇两人带五千兵马往子午谷驻防埋伏。贾诩见事已至此,无法再劝,只好默然退出,但他在心中,也对李等人大失所望,知其终难成就大事。
将这五千人马派出,李地心中也是稍稍安稳了一些。贾诩的算无遗策,让他不能不对子午谷有所忌惮,但他始终还是认为刘宇就算想要插手关中之事,也不会兵行险招,只以数千兵马挺进关中与自己决战,派出去的这五千人,虽然不足以和益州军决胜疆场,但在子午谷那个山势险峻的地方进行埋伏,却也已经是足够用了。
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李也就更加卖力的催促兵马攻打长安城。长安虽然在西汉末年遭到毁灭性地打击。原来作为西汉国都的那种森严防备已然不再,但东汉政府在天下太平之后还是对这个高祖立国的城市进行了重新建造,但东汉时期的长安毕竟已经不是全国地都城,它的规模和防御程度要远不如东都洛阳,但饶是如此。作为大汉西都的长安还是很好的挡住了西凉兵马地进攻。这一来是要感谢董卓回到关中之后。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再次对长安的城墙防御体系进行了完善。二来则是要感谢西凉人马善于野战却不善于攻城。
西凉地区在名义上是大汉的属地,但事实上,大汉王朝对于西凉地区也只是有计划的重点开发,很多西凉城池都是最简单的城池,不论是城墙的高度还是厚度,都只是和大汉内地的县城差相仿佛。且多是以土垒成,这样地城池,在面对大批骑兵进攻的时候,可以说是起不到什么防御作用,所以西凉人长时间以来都对攻城战很是生疏,在他们看来,那些什么城池,只要用骑兵队一冲也就完蛋了。可对于长安城来说,莫说一队骑兵,就是有百队骑兵也没有用处!
李等人当然不会像西凉人那么没有见识,但他们吃亏在起兵的时间太过仓促,从决定起兵到大军开拔,总共也不过十余日,在进攻的过程之中,除了和吕布大打一场意外,也没有经历像样的攻城战,而且对于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早一步攻陷长安,他们就能早一步安全,反之,多耽搁一日,就会多出一份风险。所以李的兵马从离开西凉之时起,就不断的急行军,以至于到了长安开始攻城战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然没有可以使用的攻城器械!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手下有着十几万人马,却这么长时间都无法攻克仅有数万人马防守的长安城地原因。不过这个情况在几天后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古代的攻城器械,数来数去也不过就是云梯冲车之类的东西,像原始的投石机,还是在官渡之战地时候被刘晔发明出来地呢。这些器械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它们都是木制地。木制的东西也有一个很好的特点,那就是制作起来比较方便,因为树木是到处存在的。
两千年前的汉代,关中地区的植被覆盖面积要比后世强得多,甚至后世著名的黄土高原,在这个时候都没有真正形成,在长安附近,参天古木可说是随处可见,所以李在发动所有的兵马到处砍伐树木之后,很快就制造出一大批攻城云梯还有攻城冲车。这样一来,战局很快就再度发生了变化,拥有了攻城器械,而且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的西凉兵马开始每天进行疯狂而且有效率的进攻,长安城中的卫戍兵马越来越少,而且人心开始不稳起来。
就在宋果、崔勇带领五千人马离开之后地第五天,结束了一天的攻城战。林雷李一脸喜色的和郭汜、樊稠一起回到大帐之中。他们这些做将军的人都能够对战局进行一定程度的预测,而从今天地战况来看,这三个人都已经看出长安的守军已然十分疲惫,估计城破就在一两天了!“哼,吕布终于撑不住了!再过两天。我们就能够进入长安城了!”樊稠是这三个人中性子最直的一个,眼看大功就要告成,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等到抓住王允那个老匹夫,我要把他地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相对于樊稠的兴奋。李和郭汜这两个老狐狸可就要沉稳的多了。
郭汜看了樊稠一眼说道:“樊稠,我们现在高兴还太早了一些,要知道,这长安城中可还有个吕布。吕布的武艺如何,你我都知道,你就有信心能够生擒吕布?”樊稠顿时哑了火,吕布地武艺如何了得他当然知道,他自诩也算勇猛,但比起吕布,他可是差了不止一筹!保守估计,如果和吕布对敌的话。他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见樊稠不在吭声,李笑道:“吕布这匹夫固然是勇猛,但我们也没必要非抓住他不可,到时他要逃走的话,就让他逃好了,反正单凭我们也拦他不住,我们的第一目标,是当今天子,只要能够将当今皇上控制在我们手中,那我们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就到手了!董卓当日凭什么就能目中无人。还不是因为天子在他的掌控之中嘛!那王允之所以敢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凭借的,也不过是这汉家天子地声名!而这一切,只要攻破皇城,就都属于我们了!”
郭汜和樊稠被李说的热血沸腾。双目放光。樊稠兴奋的搓搓手,很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再加把力气快点攻破城池吧,你看,我们趁夜继续攻城如何?”李摆摆手道:“不必如此着急,我军强攻城池已经三天,军士皆已疲惫,若再趁夜攻击,恐怕会使众军心生怨怼,倒不如好好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士气高涨之时,再一举攻克城池!”郭汜与樊稠皆然李所言。三人正言讲间,贾诩忽然一脸急色的引一军士来至帐内。
李见贾诩神色间甚是惶急,心下也是一惊,连忙问道:“文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惊惶?”贾诩叹一口气,向那军士使个眼色,那军士满脸尘土,眼中更是有种因为长途跋涉而产生的疲惫神色。李这个时候也注意到贾诩身旁的这个军士,他心中这时也隐隐的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你是何人?”李强忍着心中的疑问,先从一个最简单地问题问起来。那军士听到李发问,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小人乃是陈仓县令手下!”
陈仓县令?李心中更是一沉:“你不在陈仓,来此何干?”那军士语带哽咽的说道:“将军,陈仓已经被益州军攻克了!本县大人力战身亡,临死前,嘱托小人已经要来将此事禀报将军!”“陈仓失守了?”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握住那兵士的肩膀,用近似于吼叫地声音问道:“益州军有多少人马?领兵者又是何人!?”那军士被李地动作吓了一跳,但总算还保存了几分清醒,向李禀道:“我听县令大人说,益州军至少在二十万以上,至于那个领兵的,小人没有看见,只是在那军中高高地挑着一面写着刘字的大旗!”
李听到这里,浑身的劲道一松,跌坐在座中,喃喃道:“果然是刘宇的兵马!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郭汜和樊稠这个时候也已经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二十万大军,领兵的还是一直以来有战无不胜的勇名的蜀王刘宇,自己这里的这点人马,哪里会是刘宇的对手!
刘宇曾经两次对阵西凉,每次都将西凉的兵马打得落花流水,在西凉人的眼中,刘宇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一听到刘宇的名字,那些西凉士兵就会觉得心惊胆颤。李这十几万人马之中,绝大部分都是西凉人,如果被他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天神正气势汹汹地杀奔长安,恐怕根本不用接战,这些士兵就会四散奔逃了!“文和。你不是说刘宇子午谷而来吗?怎么他带着二十万大军从陇西杀来了?他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没了主意的李气急败坏的向贾诩喊道。
贾诩的眉头一皱,这战场上地事情,瞬息间千变万化,刘宇会从子午谷而来。这只是贾诩的一种猜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能料算的那么准确!不过贾诩也知道李现在已经急昏了头。所以他也没有太将李地话放到心里,第一个问题既然无法回答,贾诩也就自动跳过了第一个问题,直接针对李的第二个问题回答道:“将军,如果某所料不错的话,那刘元瞻应该是在将军还没有起兵之前,就已经调集人马,准备进攻雍凉之地了!”李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我们既然没有起兵,那他为什么要调集兵马?”
都说人在过度的紧张之下,如果心理素质不好地话,就会变得迟钝起来,很显然,李的心理素质并不怎么样,贾诩心中对李的评价又低了几分,但还是耐心的说道:“将军,刘宇这次起兵,一开始恐怕就不是为了将军。就算将军不起兵攻打长安。益州军也同样会出川直取长安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文和,你的意思是,刘宇一开始就已经准备出川与王允争夺长安,而我们起兵的事情原本就没有在他的预料之中?”
贾诩点头道:“应该是如此!不过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本来刘宇想要袭取长安地话。总要找上几个借口,但将军一起兵。他正好有了为朝廷平乱的借口!”“也就是说,我现在成了刘宇的棋子,被他利用了?”李苦涩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毕竟知道自己辛苦了半天,原来是是被别人当枪使,这种感觉,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文和,以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如今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主意,他只好将军中的这个智者贾诩当作自己的救星:“不然,我们马上带兵撤退,去并州找张济?他现在手中有一州之地,我们去投靠他,也是一番天地啊!”李忽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但却被郭汜否决道:“张济当初就与我等不和,如今我等若去投他,难免被他耻笑,而且我们手下皆是西凉之人,让他们离乡背井前往并州,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樊稠这个时候说道:“依我看,不如干脆带着人马回身与刘宇一决高下!他娘的,老子原来就听说他刘元瞻如何如何地了得,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会会他,如今他既然要将我们逼上绝路,那我们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不如放开了膀子好好的跟他干一仗,到时就算是死了,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的这个建议当然是被郭汜还有李给忽略掉了,人都死了,就算人家承认你是个大丈夫又能怎么样!如今最要紧地就是保住自己地小命!
他们三个人谁也想不出更好的点子,到最后,还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贾诩地身上,希望这个神奇的智者能为自己指出一条明路。贾诩皱着眉头沉吟了半天,忽然抬头说道:“三位将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攻打长安城!要不惜一切,在明天将长安城打下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李惊问道:“文和,如今刘宇就在我们身后,我们就算攻下长安,如果不去防守后方的话,迟早要被刘宇吞掉啊!”
贾诩耐心的解释道:“将军,刘宇大军虽然人多势众,但二十万大军,不管他刘元瞻是如何的能耐,行军速度也不可能快起来。何况现在我们所丢掉的不过是一个陈仓,按照大军的行进速度,刘宇要想来到长安,至少还要四五天的时间,如果将军现在就领军与刘宇决战,是否能够战胜益州兵马暂且不说,这长安攻防之战,我们就算是输了,到时被王允、吕布得到消息。从后追赶的话,我等如何能够应付的了他们的两面夹击!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其中地一方!长安被我军久围,城中兵士已损伤惨重,一旦城破。吕布必然遁走他方,到时将军便可一心一意的对付刘宇!”
李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可就算是我们倾全力对付刘宇,恐怕也不是益州兵马的对手啊!到时被他打到长安,我们还不是要束手就擒?”贾诩笑道:“这点将军不用担心。只要长安落到我们手中,他刘宇也不敢轻易来犯!”李一愣,连忙询问缘由,贾诩便说道:“刘宇自谯郡发迹开始。便一直自诩为大汉忠臣,先帝临终之时,赋予他黄旌白旄,赐天子剑,令他掌天下征伐之权,这固然让刘宇的势力强极一时,但同时也用道义将他牢牢束缚住。将军攻打长安,并不需顾及汉帝是生是死。但刘宇行军,却必然要考虑万全,不能让当今天子有任何地闪失,不然的话,他费尽苦心所得到的大汉第一忠臣的名号也就烟消云散,而各地诸侯也将联手对付他!”
李皱眉想了想,发现确实如贾诩所说,刘宇行事,基本上都占到了一个理字,而在现在而言。保证天子地安全,就是天下最大的理!贾诩见李的模样,就知他已经明了其中的缘由,但郭汜和樊稠尚不明白,故而贾诩还是继续说道:“长安城破之后。汉天子还有满朝公卿就是将军地掌中之物。将军要他们如何,他们就要如何!到时将军可先请天子降一道明诏。言明王允和吕布乃是意图篡取汉祚的奸贼,而将军等人则是为了扶保社稷,为了清君侧而不得不出兵讨贼,此乃大功,而非过犯。接着,将军可遣一朝臣,持天子诏书往刘宇军中,对他说朝中奸佞已除,天子已然无恙,让他不必担心,速速退兵回川!刘宇既然自诩忠义,那定然不敢违背天子旨意,只有退兵一途!”
郭汜担心的说道:“那刘宇也不是什么善类,他若是罔顾皇帝的旨意,强行来犯,那我等又当如何?”贾诩冷笑道:“这事也好办,到时将军只需请陛下颁下旨意,传谕天下,将刘宇定为叛逆,传召天下诸侯共讨之即可!”樊稠有些怀疑的说道:“各路诸侯如今只是自相残杀,岂会为了刘宇再次联合?”
贾诩摇头道:“今诸侯虽然相争,但若是为了对付刘宇,他们定然愿意再次联兵前来!刘宇的势力太过庞大,且多次与诸侯结怨,西凉韩遂、马腾,荆州刘表都与他夺地之仇,而韩馥、曹操、刘备等人,也素来以汉臣自居,今汉帝有难,召他们前来保驾,他们又岂能公然违旨!况且若是放任刘宇得到雍凉,则河北中原也将朝不保夕,为求日后平安,他们必然会欣然出兵而至!到时将军等只需从中调度,让诸侯与刘宇拼杀就是,益州虽然势大,但岂能敌得过天下诸侯!”李听罢,拍手称快道:“文和果然好计谋!我等若能逃得此劫,皆是文和之恩也!”
郭汜道:“如今攻陷长安,迫在眉睫,我说不得要夜战一场!”李点头道:“此时也无他法可想,西凉之人,本性贪婪,公等回营,可以利说之,彼等知破城之时有富贵可得,必然各个拼死效力也!”郭汜与樊稠领命而去,各回营中煽动部属,西凉兵闻听入城之后便有金帛富贵,果然各个奋勇请战,李见士气大振,心中高兴,遂传令三军点起松油火把,趁夜继续攻城。吕布在城中本以为西凉兵退去,夜间不会再来,正想稍事休息,却被报之西凉兵又至,发动夜袭,且声势比起白天还要强上数倍,吕布此时身心俱疲,无奈之下,只好吩咐守城兵士迎战,但心中却已经存了伺机逃离长安之念。如此攻防一夜,长安守军在吕布督促之下,终于在东方泛白之时击退了西凉兵的夜袭。
西凉军营之中,李还有郭汜樊稠在帐中愁眉不展的向贾诩道:“吕布那厮太过武勇,有他在城头,我军强攻一夜竟然仍无法破城!今众军士已然疲累至极,恐已无力气再攻城矣!”贾诩思索片刻说道:“当日太师在长安之时,必然有不少部从,那王允虽然多番搜捕。但相信城中依然有愿为太师报仇之人,今众军既然已经疲惫,需防吕布带兵出城劫营。将军可先令中军回营休息,而后三位再各带一万精壮士兵至城下叫阵,令吕布生疑。不敢贸然出城,待城头兵马疲惫之时,可令臂力足够地军士将声讨王允吕布的檄文射入城中,檄文中务要写明此是为了替董太师报仇!”
李惊道:“此事不可。当日太师在长安,虽有亲信,但那些愚民之中,暗恨太师者人数也颇为众多。若写明为太师报仇,恐怕反而会激起那些愚民的怨恨,进而相助吕布守城,到时岂不是弄巧成拙!”贾诩笑道:“将军多虑了,长安城中地百姓虽然对太师素有恨意,但其中更多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十几万大军陈兵城外,声势之隆。想那城中百姓不会不知,既然如此,他们又岂会抛却性命来相助吕布守城呢?反倒是太师之亲信,平日受王允、吕布之迫害,每日里惊惶度日,今闻知檄文之内容后,定会设法相助将军入城,以剪出王允与吕布也!”李大悟,遂依计而行。
果不出贾诩所料,长安百姓捡到檄文之后。虽痛骂李、郭汜无耻,竟要为恶贼董卓报仇!但他们却也只是在嘴上发发牢骚,并无一人愿意上城楼相助吕布守城。毕竟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董卓当权,还是王允当政。到头来吃苦受累的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既然如此,那什么人进长安。什么人掌朝政,又与他们何干!
这些百姓各个都想着明哲保身,但长安城中的董卓余党们却是蠢蠢欲动。自王允当政之后,就对他们这些昔日追随董卓之人百般搜捕,千般拷问,每日都有被杖刑至死者,而存者也是人人自危,以为难以逃出生天。而此时看到李等人是要为董卓报仇,这些人的心中顿时又有了希望,由董太师的部下来主政,总好过在王允手下丧命。故而这些党羽们悄悄聚在一起,其中有两人名为李蒙、王方者,有兄弟亲戚在长安西门为城门官,此二人便带领一干董卓余党来至西门附近,与自家亲戚取得联系之后,趁着城门守兵换队之时,一举夺下西门地控制权,待将原先的守城人马杀尽之后,这些人一边警惕其他军兵,一边偷开西城门,欲将李兵马引进城来。却说李等人自从将檄文射入城中之后,便命众军仔细留意城门处地情况,此时当李蒙、王方刚刚打开城门,便有眼尖的兵士报之李等三人,三人大喜,马上挥军转向西门,三路人马一齐拥入,杀声震天。吕布此时正在城头休息,他本来打算趁着西凉军夜战疲惫之时出城劫营地,但看到李等人引军至城下叫战,心中又转为疑惑,反复思量之后,还是决定继续坚守城池。哪知道他刚刚休息了没有多少时间,就听到城内杀声大作,急忙派人打探消息时,却被告之城门已破,贼军已然入城!吕布大惊,忙引着一队亲兵杀入城中,放眼处皆是西凉兵马,,吕布率军左冲右突,但寡不敌众,终于拦挡不住,只得引数百骑往内城青琐门外,招呼王允曰:“情势危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王允这时已经知道西凉军入城的消息,见吕布要自己出城,便拱手曰:“若蒙祖宗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能为,则王允情愿一死以报朝廷社稷!那临难苟免之行,王某宁死不为也。温侯请自行突围,为我谢关东诸公,请诸公日后仍能努力以国家为念,共保我大汉社稷!”吕布见王允不肯去。只得弃却家小,引百骑逃出长安。
李于郭汜、樊稠进城后,纵兵大掠。继而率兵围住内庭,攻打至急。宫中侍臣见内城危在旦夕,连忙请汉献帝上宣平门止乱。李等人望见黄盖,这才约住军士,口呼“万岁”。汉献帝倚楼问曰:“卿等意欲何为?”李、郭汜仰面奏曰:“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诛王允,清君侧!”
王允此时就在帝侧,闻听此言,便排开众人,涌身自宣平门楼上跳下楼去,大呼曰:“王允在此!”李、郭汜拔剑叱曰:“太师有罪;我等何罪,汝为何不肯相赦?”王允大骂:“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二人大怒,手起剑落,把王允杀于楼下。
王允身死,李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杀害。仇人已除,李与郭汜两人商议道:“今王允吕布已除,所患者唯刘宇,樊将军勇武,可速带八万大军往武功、美阳一带拖住刘宇,带我等从汉帝处讨得圣旨,便去相助!”樊稠领命而去,李又与郭汜商议道:“此时不将天子劫下,更待何时!”遂命兵士继续昼夜攻打内城。
眼看内城将破,四面街道中忽然一片打乱,火光闪烁处,就见一人一骑,向内城飞奔而来,待来到近前,来人带住战马大声呼喝道:“益州刘宇在此,逆贼速速下马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