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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江陵 第五百六十七章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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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七章  经略

    陵钦赞囔囔自语道

    “当马向的大军越过积石山的那一刻,苏毗人的命运,就做出了决定。。不是么”

    不好意思,上章结尾已经修改

    。。。。。。。

    “道理很简单”

    陵钦赞还记得那个漫不经心的语调

    “大军肯定深入吐蕃,。。但除了财货俘获,我们对吐蕃发源的苦寒之地,没有兴趣。。”

    ”但是我们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些吐蕃人,既然招惹了我大唐,没付出足够的代价,怎么能让他好过呢,所以你们的机会来了。。“

    “我只要青海,以及靠近西域、天竺的道路附近的土地。。”

    “其他不管这些土地上做主的人是谁,党项人、吐谷浑人、还是苏毗人也好,只要恭顺效事朝廷,可以慢慢商榷。。”

    “缺少兵器,甲马,粮秣,都不是问题。。就用悉补野本部的人头和财货来换好了”

    “苏毗要复国,也没有问题。。吐蕃伍茹十八域之大,我们可以慢慢经略规划的。。。总有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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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安西军最后的荣耀,就要终结于此了。。。”

    安西兵马使李元忠,拄着已经砍卷的长剑,望着身边人数越来越少,伤痕累累的亲兵队。随着战线的纠缠和僵持,祁连山附近越来越多零星的部众,在吐蕃人人的号令下投入战场中,将战场的天平慢慢压过一端。

    滚卷的血红战旗,重新被伫立起来,虽然经过惨烈的争夺和厮杀,已经变得更加的破烂,旗下相互搀扶的将士们疲惫的面容。

    作为对吐蕃的奇兵,他们选择了一条最艰险也最简短的路线,从安西东部南下沙州,沿着甘泉水逆流而上,走吐蕃通往西域的青海羌塘道,从子亭镇最后一次补给后,越过龙勒山、大雪山,进入青海北部,一路履雪饮冰,

    当这只长途跋涉的偏师出现在祁连山南麓西海以北的时候,海北草原各部的一片恐慌,他们的大半青壮和头领们,都去了河西,仓促组织起来的抵抗几乎是一触即溃,像惊慌失措的羊群溃逃的满地都是。那是他们进入高原后最美好的日子,补充了大量的牛马,享受了肥美的羊群。

    但是随后就在一种相当意外的情况下,遭遇了这只吐蕃军队和莫名其妙的苦战中,结果是几乎两败俱伤的惨胜后重新整队对峙,但这里毕竟是吐蕃人的地盘,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逃散的部众,自发开始集结在这只吐蕃军队的周围,作为一只千里奔袭的孤军,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一鼓作气的打垮敌人。

    击溃了一阵又一阵,但是他们似乎总有更多的人手补充上来。这些天且战且走,只要一有受伤掉队落单,马上会被那些狼一样的部族骑兵兜住砍杀,剥走甲胄和兵器。李元忠决定继续向青海突入,或许在这只孤军覆灭之前,能够给吐蕃人造成更大的创伤。

    战场的间隙,并没有持续多久。

    奇特的呼啸声再次响起,低伏的丘陵之后涌出一条细细的,然后象高山雪水融化的溪流一样掩过高矮起伏的小丘,咬住唐军大队的侧翼。

    “该死的泥婆罗兵。。”

    李元忠忍不住恨恨骂了一声粗口。

    作为吐蕃人的附庸,在安西边境的小规模冲突中,其实不乏他们的身影,这些身材矮小仅着短甲,执细弯刀小圆盾的泥婆罗兵,正轻巧而捷键而穿梭在接触的战线中,相比吐蕃人彪悍不退的难缠,他们更加灵活而坚韧,丘陵间起伏的坡地似乎并不能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

    他们可以在狭小的接触面内,灵巧的躲避各开穿刺的长枪,三五成群的突入贴身厮杀,然后疾步如飞的脱出战斗的范围,弹性的保持着接触,而象黏胶一样纠缠着唐军的队形,让他们始终走不快。

    “可惜没有火器。。”

    李元忠再次恨恨叹了声,若是有火器,就可以打这些个尼婆罗人措手不及,然后一鼓作气留下一大片尸体。

    可惜穿过大雪山的时候,遭遇的暴风和崩雪,让他们损失了为数不多的车马和辎重,其中就有金吾军匀出来的火器。现在不但是火器,连番的战斗,就是好容易带来的弓箭也用的七七八八,还要分配在少数神射手中,用作压制对方的游射骚扰。

    随着牛角号的声响,一只陌生的队伍出现在战场外,毡帽皮衣,很多人还光着头,露出散乱披肩的发髻,他们打着黑色镶牛角的旗帜,却让李元忠为首一众安西将士,心情再次沉了下来,吐蕃人尚黑,因此军队旗帜多以黑、楮之类的暗色调为主。

    看到这只队伍,那些聚集在战场周围的吐蕃部众,欢呼雀跃起来,分出一小队头领迎上前去,双方就合流将那些人被让进去,然后冒出一阵骚乱和惨叫声,这个变故让人错愕了一下,然后就是一个照面的冲锋,那些“援军”已经突入那些吐蕃部众之中,大肆砍杀起来。

    一连串冒烟的火团,也掠过天空,落进那些正好以暇的吐蕃部众中,轰的碎成一片火雨,覆盖了十几名哀嚎惨叫的吐蕃人。

    “火器。。”

    李元忠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住吐蕃“援军”里飞出来的火器,有些觉得思维错乱起来。

    在那些吐蕃“援军”背后,还紧随着数十辆马拉的大车,正在飞出箭矢和火团来,

    滚烫的铁筒留在被踩的稀烂的草地上,吱吱冒出白烟,焦灼不堪的皮子被扯下来,泼水重新裹上一张湿皮子,

    领头的校尉,一身连体明光铠,站在大车上,不紧不慢的填装手弩,然后抵近将一个抡着长柄大斧的彪壮吐蕃人,穿颊射翻在地。身旁的数名亲兵再次整齐的沉声突刺后,错落在涌动的枪槊中道刀光,将来不及退开的吐蕃人剁首斩足。

    “河西招讨军右路神武军都虞候曲环,前来迎侯安西将士。。”

    一边战斗,一边用一种传遍战场的高声道

    “愿大唐武运昌盛。。”

    “万胜,威武。。”

    残余的安西军将士也爆发出一阵彻天的欢呼声,咆哮的扑向面前的敌人。

    “这些是什么人。。”

    合流之后,李元忠坐在全在指挥的车台上,看着奋勇拼杀在前的吐蕃人,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们虽然衣衫褴褛兵甲不全,但人人争先恐后,很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

    “这些就是三锋效节军,又称赎死队。。。”

    都虞候曲环

    “想不到吧,这些可都是正宗的吐蕃人啊。。”

    原来,他们便是低地内被俘获的吐蕃军民的一份子,由于河州之战后,俘获的吐蕃军民太多,怕一下消化不掉,以五抽一抽出来的吐蕃青壮,本来是用来杀鸡儆猴处刑的当死之人,却是枢府大人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他们都是特别挑选出来悉补野本部以外的吐蕃人,既有内四族的臣民,也有下种的中小贵姓子弟,既有吐蕃附族的头目,也有王姓的庸奴;唯一的共同点式,有大量家人亲族沦陷在河西的唐军手中作为人质,以残酷的连坐法为担保,让他们效力军前,为犯唐之罪过,进行赎免的特殊编制。

    只要有异动,比如有人试图进行反抗或者逃亡,所在编队就会受到集体严惩,而他们留在后方的家眷和族人,将会遭受比死更可怕的命运,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同样作为代价,他们的家人,可以暂免给大规模拍卖为奴的命运,

    凡每队将士,配一伙效节听用,日常只给当日口份,为引路和前导,临战则聚于军前,排在选锋、跳荡之右,或为、或为前驱、或为侧翼。

    “所谓三锋,按照内府大人的要求,只要替朝廷大军冲锋掠阵三次而不死,就可以赎免军奴身份,以番军的待遇,追随作战。。”

    “若是再能立下功劳不等,则可惠及家人,乃至亲族。。。不用再被卖为奴役。。”

    “就这么放在军中,就不怕他们反乱么。。。”

    李元忠皱了皱眉头,却是想起当年横罗斯城下葛逻禄突厥倒戈的往事。

    “反乱,反乱也要有反乱的本钱。。”

    曲环顿时冷笑了起来,冲阵三次还能不死的话,手中也应该沾上不少吐蕃人的血了,还想回头或是倒戈过去,也要看对方肯不肯饶过他们。吐蕃人一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

    用那位大人的话说,这就是对吐蕃的礼尚往来而已。对他们这些俘虏来说,什么身为吐蕃人的荣誉和还是传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确保妻子不至于被配入营妇,儿子被当做货物给卖掉。

    就在他们的数百步外,

    前吐蕃战兵甲巴,冷冷的砍倒面前的对手,扭过脖子不让对方溅出来的血糊了眼睛,然后扑向另一个,他是青海部某位将军的护兵,也是拥有铁牌告身的勇士,但是勇士也有自己的家人和精神寄托,在聚龙泊一战成建制被唐人俘虏后,也是第一批尝试用战功来赎回人身自由的吐蕃人,他还记得当初找回自己家人的努力。

    “已经卖掉了?。。”

    听到这个随军商户无奈的回答,他觉得手脚发冷,天旋地转的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出来了,满心的沸怨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那就立刻给我追回来。。。陪多少钱都由军中出。。”

    带他过来的那名唐人虞侯的声音,在这时候咆哮起来

    “他们是犯我大唐的敌人,所以要承受任何代价。。都毫不为过。。”

    “但是总府大人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能坏了基本的规矩。。”

    在等待和猜测的煎熬中过一天一夜之后。

    “回来了。。”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车牛车上爬下来痛哭流涕的妻儿,跪在地上对着某个方向,咚咚响了磕了几个头,然后作为一个小头目,重新踏上进入吐蕃的征途,作为吐蕃人的甲巴,这一刻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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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海的地势东低西高,被祁连山、柴达木盆地,昆仑山等分割开来,高山、丘陵、平滩、盆地、高原、谷地交错分布的格局,冬季寒而漫长,夏季凉爽而短促。日照时间长,太阳辐射强。气温和降水地区差别大,

    但是依靠黄河等水系的走向,河湟谷地、大非川盆地、西海平原和黑河河谷等地温暖湿润的东部,显然要比寒冷干燥的西部更丰饶的多,也造成北方草原辽阔牧业发达,盛产良马犍牛,而南向大小片山间多分布河谷农垦区,盛产谷麦猪羊的格局。

    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崛起多个政权,实力和版图最大的就是鲜卑余裔的吐谷浑王国,次之为苏毗女王国,连最古老的像雄国,也曾经据有一席之地,其他的西羌部落转变来的游牧农耕的小国,更是不计其数。

    一大堆俘获的青海部和吐谷浑族的仆射、尚书、刺史、节度使、都督、将军,就成了经略此地的最好的敲门砖。

    大小积石山和西倾山都有多处银坑,白兰山有流金河和铜穴,早在吐谷浑时代,就具有相当规模的矿业开采历史,出产铜、铁、丹砂,善作兵器。吐谷浑商队很活跃,虽然比不上南平的产出,但只要能规复起来,对龙武军来说,也是一大笔收入了,至于所需的人力和技术,龙武军所过之处,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力。

    还有一种被称为地上财富的物产——药材,青海之地,虽然多高寒灌丛、高寒草甸及高寒草原等只适合长草而不长粮食的旷原之地,但是却生长了大量野生药材,对当地的藩人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在他们眼中,只是可食或者不可食的野草而已。

    目前以及发现的有大黄、虫草、羌活、雪莲、贝母、红花,还有雪莲、甘草、蕨麻、茵陈、肉苁蓉等,麝香、鹿茸什么的在这里也是传统回易和走私的大宗。

    有足够规模的产出就意味稳定的收入,意味着往来不绝商队和据点,以及进行驻军的理由和财源,

    根据大唐开国以来设立都护府的惯例,都是先羁縻,后归化,取的统治的名份,收取税赋,然后潜移默化移风易俗,将这些世袭土管之地,逐一编管为正式的州县,鼓励开拓,所有田土财赋,自营自取,有很高的自主权。

    与这些俘虏一起进入青海的,还有负责西北方向的长史魏方晋,他是来做“胡无人,汉道昌”计划的善后检讨的。

    当初的“胡无人,汉道昌”计划,只是我读了李白的诗后,一时头脑发热,对西北产生兴趣的产物,最初投入的只有一只商队,十几个人,一百万钱运作的起始资金而已,但没有到因缘际会,龙武军在西北方面的各种利益和交流的深入和发展,变成两个涉及无数人力物力,同时有多方参与的庞大运作项目体系。

    其中的汉道昌计划,最初的宗旨很简单,就是通过一些手段,扩大大唐在域外番邦的影响,以方便获取保护商业利益。

    但是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明面上通过支持文化和宗教推介活动,排斥诸如大食等外来的影响,暗地里利用军事和政治威逼利诱为辅,利用大唐作为贯穿三大陆丝绸之路,最终消费地和产出地的资源优势,借助行栈抵店飞钱票号等金融和商业手段,对西域各国进行经济渗透和影响,确保其倾向性和利益归属。

    而胡无人计划,就更离谱了,本来是清查域外各国在唐代的势力,通过官方和私下防范和杜绝的手段,尽量减少他们利用大唐的内乱而获取利益的可能性,当初就破获过,有疑似大食背景的安息商人,以商业身份为掩护,在唐收集多种诸如制绢、织染、造纸等因为战乱而流散的工艺技术。

    目前回纥已经尘埃落定了,而针对吐蕃的对策,通过僧人和商旅为掩护,收集情报,结好和收买一定倾向的官员贵族,对吐蕃的动向进行预警。

    发展到后来,通过封锁和走私破坏吐蕃的经济,通过袭扰、破坏,烧掠起粮食产地,散布流言和鼓动骚乱,乃至挑拨吐蕃贵族派系之间的关系,以尽量削弱吐蕃对外战争的动员和准备能力,避免吐蕃人,在大唐内战最虚弱的时候插手进来。

    我重来没有指望,靠这些手段能够真正打垮吐蕃这个国家,但能够制造足够的麻烦给吐蕃人扯后腿,让他们无暇参合到唐人的内乱中来,目的就达到了,其他都是附属的。

    从某些方面说,这个计划前半部分已经成功了,而且是相当的成功。由我决定大致方向,作为实际总揽全局的执行人,魏方晋最大的成果之一,就是成功的策反和诱逃了文书臣相家族舂米氏为首的,因为崇佛而受到打压的一干吐蕃贵族,将吐蕃医药文学音乐农艺技工等方面典籍一扫而空;通过适当的情报泄露和散布谣言,就让少年赞普多年苦心积虑的夺权还政大计,胎死腹中;还有通过内部的拦截和适当修改马向的诏令,牺牲大部分已经初见成效的情报王略为代价,对马向灭佛运动的推波助澜,以及将原本只是敛财为目的的抄掠行动,变成血腥无比的镇压和争斗。

    然后吐蕃的内战如期的爆发了,西北边境因此安静了好几年。。。直到

    但是后来的发展,则是全面失控,刚刚经历了灭佛内战,内外交困的吐蕃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疯狂的多,在那位马向的一意孤行之下,断然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对河西发动攻略。

    “我那些臣师,都说姑父行事空妄,假敌自重。。”

    这是少年雍王的感叹。

    “今昔方见姑父的先见之明啊。。”

    这话说的我有些惭愧,这些年一直是我一个人在朝中呼吁,吐蕃人会狼来了,但实际上,吐蕃人真的来了,也与我有莫大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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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个时间,

    新就任的行西北三道营田转运大使郑元和,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虽然他又升官了,但是那位真正意义上的西北路善后处置大使,拍拍屁股就以追击协粮的名义跑去了青海,又上表干脆利落的把一大堆麻烦的后方丢给他。

    而对吐蕃的战事,一开始就从陇右打到河西,又从河西西部打到东部,可以说,除了靠近回纥的部分军城外,连带关系的部分地区,没有不被吐蕃人肆虐过的。

    现在吐蕃人总算被打跑了,但是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正在廊、封各州弥漫的马瘟需要足够的人力物力来控制,那些重新回到家园的百姓也需要重新安置,还要安排人手在一些灌溉方便的地区,抢种一些诸如大豆、燕麦、莜麦等速生种的作物,以确保冬天前有所收获。

    种子,耕牛,还有重建家园的物料什么都缺,还有荒废的水利河渠,这东西没有坚持定期疏浚,就会淤塞起来,然后夏汛的洪水一冲,什么都剩不下来。

    而那些商家,也不是什么善茬,让他们舍得下大本钱,不余毅力的资助前方作战,那是因为军队可以保护他们在商路上的利益,让他们投入铺路造桥,也有可以看得到的预期好处

    现在能够让他们输粮赈济流民,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安抚黎民的责任,本来就是官府的职责。

    从相对充裕的剑南道、山西、山东道协粮,

    所幸朝廷并未宣布撤销战区的军管体制,而吐蕃人所过之处,官吏军民或掳获被驱杀,无数人口流离失所,乡里的基层体制一时半会还没发恢复过来。州下县属大部分守官,都是战后任命的。

    坏处是这样的话,他很难得到来自地方上的协助,好处是这些新任命的代守官,将更加依仗来自朝廷中枢的权威。

    所以他可以用西北宣抚处置大使的名义,就地编管和征集地方的人力物力,进行善后事宜。一面清查户口,一面丈量田地,将战时未做完的事情,继续完成,不过前提是要有足够的物资来周转。

    管理朝廷拨付的振粮。其实是一件很讨人嫌而又琐碎的工作,就算他扣的紧巴巴的,计算好每一个环节的最小损耗,也只能勉强让大部分人熬过青黄不接的那几个月,但是想做点什么,就无能为力了,毕竟做活出工也要消耗大量体力,如果没有足够肉食果蔬的补充,光靠吃粮身子也是撑不了多久的。而前来投靠和登籍的流民还在增加。

    从河西本地收集一切可用的物资,发动集体打猎和摸捞鱼虾,掘鼠兔穴等。包括那些疑似的瘟马瘟牛也顾不得许多了,任何出现病症迹象的牲畜,都被强制征收集中州城宰杀,烹煮腌制后做成简易的罐头,供给劳役的人口。

    从剑南道到山南东道到荆南道,南方新收获的薯干、芋片、土豆粉,还有库藏的十几万人份的过期压缩口粮。

    正在争取,让朝廷批准,将西北部分矿殖,拿出来招买,所得为重建西北防要之用。好在当初,某位大人,就有先见之明的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军管名义圈占了大片“无主”的田土、矿殖,其中靠近道路或是有河流水运灌溉之利,都被划出来作为军屯庄的规划地,好重建新式府兵和三极预备役制度。

    其余则交还朝廷,作为在河西清丈田户的成果,其中大多是被隐匿的私田,既然入了朝廷的官册,就别想吐出来了,只是作为实际的操作者,肯定要承受更多的怨恨和毁言了。

    “跟着军爷有肉吃。。”

    这成为一句最流行的口号,俘获的牛羊和肉口,像是流水一样的递解到后方来。各地粮院所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到处发放肉菜罐头和饼砖,招揽愿意协军的人手。

    于是人力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章没时间校对,有什么地方不足,请逐一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