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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八十八章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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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令人烦躁的声响在耳边不停回荡着。那此讨厌的个飞吐人有一种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甚至割掉的冲动。

    眼前白惨惨的阳光在头顶不住晃动,一簇簇恍惚的人影似乎是在不住的提醒可怜的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要走,就停一会儿”在心底里这样不住的哀求着,每当有一个人走过面前短暂的遮挡住阳光的时候,木笼里的人都在心中这样乞求着,但是那些人总是不停的匆匆走过,然后让好不容易避开那可怕阳光的人再次暴晒在太阳的肆虐之下。

    一直没有任何吃喝,当干渴和饥饿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有人用一大桶凉水迎头泼下。抬起头来,但是他的头却总是被死死的按在那里,任由清凉的清水顺着他的脸颊,头发,身上,甚至嘴唇流满下来,看守的人会在那些水清完全干涩之后才会松开按在他头上的手。这样他就只能任由那些清水从他的眼前白白流光。

    他只能在那个,时候用舌头拼命舔食流淌到唇边的那一点点清水,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会被鞭子狠狠的抽打光秃秃的后背。

    每当清水泼下时,都是犯人最为渴望也是对他的折磨最为残酷的时候。看着那些水流顺着自己的身子流淌下来,却因为手臂和铁链拴住无法移动的痛苦一次次的折磨着他,而这样的惩罚每天都在发生。

    这样可怕的遭遇一直在继续,如果没有那些泼到头上的清水,犯人早就会死掉,而惩罚他的人却显然并不想让这个人死去,所以他就要不停的经受着一次次这可怕的折磨。

    每当太阳落下去的时候,犯人都会向上帝祈祷第二天是个凉爽阴天。但是这样的祈祷却一直没有作用。夏天早晨早早升起的太阳总是如同越好似的从东方出现,炎热的火球不住的喷发着越来越炙热的气息,令被囚禁在空地广场上的人经受再一次的折磨。

    这已经是第四天,赫克托尔心中迷迷糊糊的想着。从被苏丹命令人带到这里关进木笼开始,他就经受着头顶阳光照射的可怕酷刑,他苍白的皮肤已经大片大片的脱皮,一通通如同火烧过后的火红让他看起来虽然不再那么“洁白”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可怕的样子。

    科尼亚城的人们总是有时间来看看这个异教徒是什么样子,当看到他可怜的模样时,他们就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而且会有孩子忽然抓起地上的石头向着这个,异教徒狠狠砸来,虽然守卫在木笼边的卫兵并不允许这么做,但是还是时不时的有石头狠狠的砸在赫克托尔只穿着一条长裤的赤裸背上。

    没有食物和水,却又不会让你死掉。这就是苏丹对冒犯他的异教徒使者的惩罚。

    一阵微微清凉的感觉从鼻子边传来。赫克托尔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他疲惫的睁开眼,在昏暗的月色下,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科尼亚苏丹。

    苏丹手里的一杯充满清凉气息的葡萄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感觉着那杯子里散发出的阵阵凉爽,赫克托尔相信那一定是经过冰镇之后才拿出来的。

    白化病人微微晃动了一下脖子,但是他的身子却被卡在木笼狭的缝隙间无法动弹,看着那杯冰凉的葡萄汁,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眼前好笑的望着的苏丹。

    阿诺伊亚尔斯兰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倔强得出乎他意料的希腊人。    在他想来,只要用一天的时间就能让这个让人讨厌的希腊人彻底屈服。然后他会哀求着自己宽恕他的冒犯,虽然对于这样情况下签署的协议是否真的会被罗马皇帝所承认,但是至少阿诺伊亚尔斯兰相信可以让罗马人在自己面前颜面尽失,那样在将来即便重新开始新的谈判 至少已经狠狠的打击了罗马的傲气。

    但是让他感到有些不能相信的是,这个看起来并不很健壮,甚至因为那特殊的外表看着更象个病人的希腊人,居然有着如此出乎他意料的坚强任性。

    这让苏丹在意外的同时不禁被眼前这个人的意志所吸引,尽管对于这个人在罗马皇帝身边所拥有的地方也早有耳闻,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据说颇得罗马皇帝赏识的人,居然还有着如此罕见的坚定信念。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苏丹微微蹲下身子有趣的问。

    “如果我的皇帝为了我的忠诚给我一个可以任意挑选奖赏的机会。我会请求他允许我在将来攻进科尼亚城的时候成为第一个冲进王宫的人。”赫克托尔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请求他给把地中海边上的一座城堡奖赏给我,那样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阵时间。我太累了

    “你现在就可以休息,只耍你肯向我磕头”苏丹把泛着凉意的葡萄汁放在赫克托尔鼻端微微晃动着“想一想为他怎么做值得吗,也许他已经忘了你,甚至如果你死了他可能都不会知道,而且他也绝对不会为了你而向我复仇,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让你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且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尊重,你已经赢得了你希望得到的一切,只要我们签署一个你并不需要负责的协议,就可以回到罗马去享受原本属于你的生活。”

    “不,还没有,我还没得到我要的到的东西”赫克托尔抬起了头。他因为缺水而干瘪发青的嘴唇不住的颤动着,即便是微微裂开都会牵扯得干裂的嘴角一阵生疼的笑容看了隐隐有些令人生畏“我想要的东西我的皇帝会给我的,我会让他满足我向他提出的条件,因为那也是他希望得到的。”

    “你是说攻进科尼亚的王宫吗?”阿诺伊亚尔斯兰并不很生气的问着。看到赫克托尔有气无力的微微点头然后就垂叹穴不再理他,苏丹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泣个倔强希腊人讨了一会之后他缓缓的回头向旁边的人吩咐“从现在还是不用在往他身上泼水了,直到他死掉,不要给他一点水。”

    说着,苏丹缓缓沿着台阶走下来,当他的脚落在最后一级台阶下的广场土地上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木笼里的赫克托尔发出的一阵低低笑声。

    “苏丹,法兰克人就要来了,你认为十字军会放过我们当中的谁?”

    听到的赫克托尔的话,阿诺伊亚尔斯兰隐藏在头巾下的脸上立刻隐约闪过一丝狰狞。

    他回头看了一眼台阶木笼里弯着腰。脑袋被卡在木笼缝隙外向下看着他的赫克托尔,然后不再理会他,转身坐上了奴隶们扛着的肩辇。

    在漆淡的夜色中,苏丹的队伍消失在内宫的阴影之中,就在身边的看守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赫克托尔赤裸的后背上时,他们却听到从这个希腊人嘴里吐出的,并不是痛苦的呻吟,却是似乎颇为愉快的轻笑。

    “这个异教徒发疯了。”

    这是他身边的几个守卫不约而同兴起的唯一念头。

    太阳再一次出现在了头顶,科尼亚城的人们照例再次向着王宫前的广场上聚集过去。

    许多年来,科尼亚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看到被苏丹惩罚的犯人,那些犯人最后的结局就只是成为一具被关在笼子的僵硬的尸体,然后他会被人用绳子捆着拖在马后,扔到城外,最终成为在那些游荡的野狼的食物。

    不过也有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那样他们就会一路上一边发着轻微的呻吟一边做着最后的挣扎,然后看着自己成为野狼的美食。

    没有人可怜那些犯人,科尼亚人甚至有时候会为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有人被囚禁在木笼里感到失望,他们总是渴望能有人受到他们的折磨,就如同有时候他们受到苏丹和他那些官吏的折磨欺压一样。

    几天来那个希腊人的倔强引起了科尼亚城人们的反感,他们开始是希望听到惨嚎的,但是那个人却绝对不吭惨叫,这就激怒了科尼亚人,如果不是守卫严谨向他扔石头,那个长相古怪的异教徒早已经被砸成了一堆肉泥。

    不过几天下来,科尼亚人的忍耐也到了头,不约而同的有些人的手里是攥着石头来的。他们今天一定要听到那个人求饶的喊声,否则他甘不但会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会用石头把他活活砸死!

    他们当中不但有男人,女人。也有还很稚嫩的孩子,在一阵阵充满鼓噪的喧闹中,科尼亚人如同被激起了内心中的魔鬼般疯狂的涌向广场。

    但是广场上情景却让所有人大感失望。

    可怕的木笼还在台阶上摆放着,但是里面却空空如也,一时间科尼昼人因为这意外的一幕有些莫名其奇妙,随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有人大喊起来!    喊叫声越来越大,人们向着王宫大门高呼着,呐喊着,当王宫守卫开始出现墙头时,人们发出的喊声更加激烈高亢。

    “你知道他们在叫什么吗?”一身黑袍的苏丹透过镂空的菱形窗口看着宫外的人们,他回头向躺在镶嵌着陶瓷壁砖浴池里的赫克托尔问着。

    “他们要一个能让他们惩罚的异教徒。犯人或者是任何什么人,科尼亚人喜欢用惩罚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苏丹回头走到浴池前看着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一样的白化病人“如果我现在把你交给他们,你认为会有什么下场?”

    “陛下,我们都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特别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和你谈判的时候”赫克托尔疲倦的拿起一条浸湿的柔软毛巾披在脸上。

    就在头天夜里,当赫克托尔自己都认为可能就要死在这座小亚细亚草原深处的城市里时,科尼亚苏丹却突然命令人把他从木笼里带了出来。

    卫兵把他带进王宫交给了一群早已等待的御医,在一阵忙碌之后,他终于从近乎垂死中慢慢清醒了过来。

    虽然依旧疲惫的要死。但是科尼亚人显然并不想让他好好休息,他们在给他吃了一些足够能够让他稍微恢复体力的食物之后,就送到了苏丹面前。

    虽然舒适的水池立刻让赫克托尔感受到了男的的舒适,但是随着难以控制的疲倦到来,他立刻知道。自己所面临的困境并没有完全过去。

    苏丹显然是个十分明白如何折磨人的人,他用饥饿和干渴折磨他的对手,同样也用可怕的疲惫折磨别人。

    赫克托尔的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合在一起,他知道这又是苏丹的另外一种刑罚,不过他也知道,这未尝不是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后才有的一种无奈的举动。

    “难道罗马皇帝不能为了他的帝国再做出更多的牺牲了吗?”苏丹略微有些烦躁的问着他,他知道这样下去没有好结果,但是眼前这个人却显然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意志,有时候阿诺伊亚尔斯兰甚至认为这个。身体里有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的灵魂。

    “皇帝不会对您去平定内乱有任何异议,而且会同意您拥有通向黑海的通道。这是您和您的先辈一直希望得到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显示皇帝的真诚了。

    ”赫克托尔暗暗咬住嘴唇,他知道如果自己闭上眼睛就会睡去,而只要有一次睡去那么他就会抵挡不住难以控制的疲惫,他的意志将会彻底崩溃,到了那时候也许自己真的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能让他后悔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和法兰克人谈判”

    “如果您和法兰克人谈判,那么您得到的不过是一些虚幻的许诺。”赫克托尔用力从水池里站起来,他觉得热腾腾的池水似乎要把他吞噬下去似的“法兰克人的确对罗马有着野心,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肯和他们的敌人分享,认为我的皇帝会爽许纹样事情发生。泳是您认为埃驯缸。小会为了他的朋友或者他自己出兵?。

    “你们的皇帝居然和你们所说的异教徒勾结!”

    阿诺伊亚尔斯兰愤怒的来回走动的。对于赫克托尔的裁决始终难以下定决心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科尼亚人在对罗马的土地垂涎三尺的同时。他们自己也在遭受着其他敌人的窥向。

    尽管相信随着法兰克人的到来。来自萨拉丁的威胁会有所减少的,但是阿诺伊,亚尔斯兰也知道。对于那个光复了征地的英雄来说,也许一次和罗马人直接的合作,正是让他为自己的王朝开拓广大领土的绝好机会。

    “陛平,您自己难道不是正在和异教徒勾结吗?”赫克托尔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冒犯口气反问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多少有些冒险,不过他认为自己接下来说的话足以平息苏丹的愤怒。

    “陛下,我的皇帝会对付法兰克人,然后他会让法兰克人在对科尼亚毫无威胁的情况下进入你们的领土;我相信您也不希望和那些十字军对抗,而他们的目标是您的敌人萨拉丁。您可以让他们去对付您的大敌。而您自己也可以从皇帝这里得到一直希望得到的黑海之路,难道这还不能让你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吗?”

    有那么一阵,苏丹黝黑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丝可以称为激动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变得平静下来。身材高大的苏丹低着头看着站在水池里仰头望着自己的希腊人,过了一会之后,他向身边的宦官稍一挥手吩咐了一句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仆人们立匆围拢了过来,他们忙碌着为赫克托尔穿上衣服,当他被带到一间出乎意料庞大的宫殿里时。他看到了整个房间里摆满的锋利武器和各种名贵的盔甲盾牌。

    苏丹站在宫殿的中间,他的手里拿着一柄样式古怪的马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随着他手腕的晃动而闪烁着不同的光泽,当他猛然回头把刀锋对着赫克托尔时,一股凉气立刻袭来。

    “这是伟大的阿尔斯兰王的武器。他就是挥舞着这把刀在曼齐克特彻底征服了罗马”。阿诺伊亚尔斯兰用手指在刀锋上微微滑动着,似乎在感觉着那种轻割肌肤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当初那位卓越王者所创造下的伟大奇迹“你认为我是不是应该再次举起这柄刀,然后让奇迹再次发生?”

    “如果那样我希望您最好当心卡尔诺奇的“奇迹。再次发生。”

    听到眼前的希腊人刻意把“奇迹,说的那么重,苏丹脸上立宏显出一丝怒火,如果说曼齐克特是科尼亚人的光荣,那么卡尔诺奇就无疑是这个光荣之下的阴影,用一位苏丹的生命做为代价的惨败让科尼亚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能向罗马的土地迈进一步,这成为了之后的很多苏丹一生为之耿耿于怀的负担,

    “我对罗马皇帝忽然有兴趣起来了阿诺伊把锋利的马刀竖立在再个人之间微微扭动,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刀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我很想看看拥有你这样一个大臣的人会是什么样。也许他很仁慈,也许很残暴,不过我相信那绝对不是我的那些探子告诉我的样子。”

    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赫克托尔让自己不要显得失态,他一想到当苏丹看到那位皇帝时可能会露出的差异表情就有一种要笑出来的冲动。

    他不由在心中把伦格和那些他所见过的君主、苏丹和皇帝比较,但是却始终无法想象伦格和他们当中的谁更加近似,至少赫克托尔相信自己没有见过那么喜欢用文字而不是利剑去决定事情的人。

    “掌旗官。这是你的职务吗?”苏丹这时已经拿起了一份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听着这什么都不说明。我没有见过你,也没有与任何异教徒的使者见面,这里面所写下的协约如果有任何泄露的消息,我都会立玄予以废除,所以不要指望我会始终遵守。”

    “我知道陛下,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希腊商人,就和其他任何普通的希腊人一样”赫克托尔小心的接过了那份文件,他知道正如苏丹所说,这不过是一份根本没有任何约束的协议,或者说是一份默契。

    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所得东西是不是值得呢?这时的赫克托尔并不知道,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时在北方的罗马边界的局势究竟怎么样。

    一切看来还是要看是不是能彻底压制住法兰克人,坐在马车里的赫克托尔这样想着,他微微掀起车帘。看着外面跟随在自己身边头上披着一件厚厚披袍遮挡阳光的随从。

    来的时候八个人,但是回去的时候却只有自己两个,赫克托尔心中暗暗叹息,他并不为死掉的那些随从忧伤,当他们离开罗马时就知道要经历什么样的磨难,他担忧的,只是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是否换回了足够分量的收获。

    “告诉你的皇帝,我对梅塞大道上的那个喷泉的确有兴趣,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到君士坦丁堡去看看。那究竟是是怎么样的一副壮举。”    赫克托尔绝对不会忘记在离开时阿诺伊亚尔斯兰对他说的那些话,苏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既不象是威胁和挑衅,更不是毫无意义的宣泄,而是一种让赫克托尔为之担忧的平静。

    赫克托尔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袖子,在那里面缝着苏丹和罗马皇帝的那份不能公开的协议,按照里面商量好的条框,边界上的科尼亚军队和罗马军团向分别向着自己的内地退却,然后科尼亚军队将进军曼齐克特,而罗马军团将向十字军会进过的沿途道路集结。

    “但愿一切真的按照这个样子发展”。赫克托尔这样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