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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改革不得不爬起来,抓紧时间,准备去上班。
宫女,小太监们服侍着,穿衣的穿衣,戴帽的戴帽。
王承恩则站在一边,不停的指挥着。
杨改革又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精神得不得了,这几天,生龙活虎的和皇后商量着造个太子出来,格外卖力。 “大伴,联的大赦下去,可有什么反应吗?”杨改革给伺候得无聊,决定找点话题,很想知道,自己的大赦在百官,百姓当中有什么看法,自己身在宫中,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能问问身边人。杨改革觉得自己这一招应该很给力,逼迫着当官的去搜刮盐商。这盐商和官僚们之间的利益,就会有裂痕,有隔阂,自己日后砍盐商,想这官、商之间,也不会全力一致对外,自己的压力和阻力,也可以小很多。
王承恩低着头,不似往日那样沉着和从容了。
“回禀陛下,这外面都称赞陛下是明主圣君”王承恩躲躲闪闪的,尽说些好话给皇帝听。
杨改革见王承恩这个样子,心里也明白了一些,这一下,盐商们的压力,估计很大,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给自己听。得,要造谣什么的就让这些盐商造去吧,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只在乎钱,没钱,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为了自己不吊死,只能把你们送进“榨汁机”里,榨点东西出来。
“呵呵,大伴,不用跟联隐瞒什么。有什么就直说吧。”
“回禀陛下,有几个阁臣,一大早就提交了辞呈,乞休”。王承恩又是一个转移大法。
辞职不干了?可没那样好的买卖,吃肉的时候就想当阁臣,啃骨头的时候就撂担子?嘿嘿,杨改革心中鄙视。这就是精英们的德行?
外面关于这次大赦的谈论,已经是街头巷尾的超级热门话题了,有的人长了七八十岁,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大赦,那个什么魏案就不说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不过在上面弄块遮羞布而已。不过这停一年盐政是什么意思,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从来盐茶都是专卖,什么时候有废除盐政一说啊!皇帝也不爱财了?老百姓们看得是一头雾水。
这名以上是停了盐政,不过,实际买盐能少几文钱?悬。
盐商们得到消息,则是咬牙切齿,这是有苦难言,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啊!以往,皇帝要涨盐课,逼银子,盐商们还能以罢市相威胁,这回,皇帝干脆就免了盐课,让他们罢市都没地方罢去,难道说。皇帝罢免了盐课,不收税了,这都不合理?强取豪夺了?该罢市?要是弄出这种事来,估计皇帝会直接让锦衣卫抄家。这脸皮,道理还是要站得住脚。
本来免除了盐课,该盐商们高兴才是,没有了盐政,也用不着给官僚们上贡,自己可以赚得更多,可惜,这免除盐课,动了盐政,动了百官们的利益,皇帝再也不问盐商们直接要银子,现在变成官僚阶级为了保住盐政的“合法性”问盐商要银子了,要是不给,很好,皇帝就把这盐政废除,让在这条利益链条上获利的官僚都喝西北风。这就从以前的官僚和盐商一起对抗皇帝,现在变成了皇帝以废除盐政为要挟,让官僚逼盐商交钱。这商人如何和“官”斗?所以,这次,真的是打落牙齿,往肚子吞。简单点,就是皇帝驱虎吞狼。
官僚们网开始则是一副愁容苦脸的样子,后来仔细一想,这盐商掏银子,还不是存到户部去了,这户部的开销,向来是朝廷说了算 就是俺们说了算啊!连皇帝想支用,都很难,基本上说,就是从自己左手口袋装进右手口袋里,换个地方花而已,何况,不过换个地方花销,这钱就涨了很高,算一算账,也是只进不陪的好买卖,当下也就来个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不过,这几个当时答应暂停盐政的阁臣,受到的压力就大了,当时被皇帝搞得头昏脑胀,没精力想问题,回去后仔细一想,才觉得。原来是被皇帝给当枪耍了,被皇帝忽悠的找不着北,更是被同僚一阵好奚落,脸面丢到姥姥家了,被一个毛头小孩子要得团团转,没法子,这朝堂之上,是呆不下去了,只能辞职!
“陛下,要用步辇吗?,小王承恩问道。
“不用了,多走走,这样有益身体健康。”杨改革觉得这八九点小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昨天晚上打了一个大胜仗,心情格外愉快。决定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小故宫博物院,
“遵命,陛下,”
“对了,大伴,朝廷上可有关于海盗方面的事?”杨改革想起前天和自己的皇后的婉儿谈起他老爹,两个月,还没到广西的事,觉得这该把海盗好好的弄一弄了,否则,这办事的效率低得没法说。
走水路比陆路快得多,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和力气,如果皇后老爹是走水路,估计这会,都在广西种甘蔗了,可惜,海盗众多,…花一、家没胆子老海路。只能步个脚印的“爬,到广面,汝照九年义务教育的解释来看,这海盗明显的是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 必须清除,让生产力更好的发展起来。
杨改革以前没少看穿越,记得,这郑成功的老爹,郑芝龙可是在崇祯早期就从海盗招安成明朝的海上力量的,正因为穿上了一层官皮,郑芝龙才能有理,有利,合法的打击其他海盗,才能成为明末的海盗头子,成为明末实际上的海关。这是因为这样,才能每年收入无数,养无数的“马仔”也才能使得日后郑成功成为抗清的民族英雄,差一点攻下南京,改写中国的历史。
杨改革早就想把海关这一块弄到手了,对海关的收入是垂涎三尺,也就对这招安海盗的事比较上心,对郑家更是上心,知道要是不阻止郑家披上官府这层皮,这郑家日后,也就不太好控制了,胃口养大了,也就没什么东西来喂了啊!
“回禀陛下,可是说海盗方面的?”王承恩莫名其妙,皇帝怎么问这海盗的事来了?这满城都还在谈大赦,谈盐商的事,皇帝又扯什么海盗?
“嗯,是的,可有这方面的消息?”杨改革也不记得郑家是什么时候闹事,什么时候接受招安小“转正”的,能记得的就是是在崇祯初期,再想想,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看来,应该是还没有发生。
“启禀陛下,有的,福建方面好像有消息,说什么福建有海盗郑氏,十分猖檄,有部众数万,战船数千只,袭扰地方,地方多次进剿无效,恳请陛下招安呢”王承恩的记性很好,这秉笔太监没白做。这哪里发生什么事,都清楚得记得很清楚。
郑氏?那基本上就是郑芝龙了!袭扰地方?进剿无效?几万人?战船几千只?杨改革大惊,这郑氏看样子,已经崛起了,或者说,即将崛起啊!杨改革十分担心,这郑芝龙万一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安,那自己再想搞点什么名堂,就难了,这气候已成。不好养啊!
“可招安了?”杨改革有点害怕,万一招安了,那自己殖民台湾,控制海关的事,就复杂了。这大战舰没造到几十艘,上百艘,还真不敢动郑芝龙。
王承恩见皇帝莫名其妙的紧张,想皇帝“勒索”盐商们的钱财,这样大的事都干了,难道还在乎这一个小小的海盗?
“启禀陛下,福建方面现在的意思是招安,好像谈过,不过,那郑氏也是蛮横,没有就安。据说,这朝堂上,关于招抚的事,争论得厉害呢。”王承恩是个土著,比杨改革这个穿越过来的小白知道得多。
“没有招安?那就好,那就好”杨改革很高兴,没有招安,那就是说,历史或者改变,或者历史尚未发生,自己可以从容布置。这海关这块肥肉,改自己吃,这移民台湾的事,看样子,没问题。看样子,有空了,得回去搜搜这郑芝龙一家子的资料,看看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改革听闻这郑芝龙没有招安,心中大定,心情相当的好,这又一块的肥肉又即将落入自己的嘴里。想到这里,杨改革嘴里的哈利子,又开始不住的分泌了。
崇祯元年。
四月二十九的早朝,有点怪异。
今日的早朝,朝臣们看皇帝的目光,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如果说扳到九千岁,靠的是皇帝的权威,的利于皇帝的身份,那么,这次用百官砍盐商的这出戏,就说明了皇帝格外的精明、老到,胆子、魄力格外的大,不好忽悠,对皇帝的印象,大改,从网开始的那种看小孩子的目光,以功臣,老臣自居的思想变得战战兢炮,生怕一不小心被皇帝抓到小辫子。
就在群臣怪异的目光中,杨改革接受了群臣的朝贺。
杨改革端坐在宝座上面,听着群臣唱歌的声音,听着高呼万岁的声音,似乎格外的响亮啊!平时咋就没听过这样响亮的声音呢?难道是自己的气场变强了?有了王八之气,众大臣真心实意的倒头就拜?
朝议诡异的开始半天了,每一个人出来奏事。
早朝就这样尴尬的在皇帝不啃声,臣子们有所畏惧,不啃声中慢慢渡过。
杨改革想的是招安海盗的事,想的是自己一年可以从海关那里获得多少收入,想这郑家在历史上可是被称为富可敌国,那一年少说,几百万两银子应该有的,因为这大明朝的岁入是几百万两,要是没个几百万两,怎么敢说自己富可敌国?
臣子们则还在震撼于皇帝办事的狠辣,办事的犀利,都在思索自己这上奏的事,到底要不要上奏。自己这上奏的事,是不是考虑得周全,会不会惹皇帝不高兴等等,每一个出来说事的。
事情就这样奇怪的僵持着。
杨改革坐在宝座上面做了一回白日梦,醒了才发现这半天了,好像还没人出来说事,这个有点不正常。
“怎么了?诸个卿家?怎么没人说话啊?”
群臣还是再三缄口,一“二正何事。都被皇帝的强悍形嘉给镇住了。需要段的川联型应
杨改革纳闷。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变哑巴了?”
群臣互相望了望,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杨改革觉得正好,你们不说,我说,网好把这海盗的问题谈一谈,也算是为这明末的农民起义减压,为自己的生命延长争取一点时间。
“既然诸位卿家都不愿意说,那联就说个话题吧联听说,这福建有海盗郑氏,祸乱海上、地方,十分猖檄?这件事,诸个卿家议一议吧。”杨改革的思维,早就离开盐,到了海盗上面来了。
大臣们一听皇帝要谈海盗的问题,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提盐课就好,纷纷跟着皇帝的思维议论起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该抚。”
杨改革对这大殿的人,认识的实在不多,这个发言的叫什么名字,搞不清。
“哦,是吗?说说理由。”杨改革先前听王承恩提过,知道这朝堂上有两种声音,一派要招,一派要抚。准备看看两边的说辞。
“回禀陛下,这郑氏,据说,还是很希望招抚的,想他的祖籍,老家均在地上,就算是能称雄海上一时,也有落叶归根的那天,如果朝廷能招抚,想必,这郑氏会接受招安的,据说这郑氏有部众数万。战船数千,如此的力量,如果接受招安,一则海面立刻平静下来,过往的船只,再海盗之忧,二则,如今朝廷即使想剿灭,也苦于没有军饷。水师,要剿灭,必定耗费无数啊!陛下这位大臣说了自己的观点 。很好理解,就是没钱,招抚了郑氏就等于海盗转正,这海面上再没有海盗,算得上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杨改革点点头,装作认真听取的样子,心想这个人真的很白痴 你把这郑芝龙招安了,他就用朝廷的皮,干起海关的勾当,每年收入比国库还多,你这就是每年丢几百万两银子啊!败家也不是你这个败法啊!
杨改革还没说话,就有大臣立刻跳出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妥,想这郑氏,已经有好几万部众,如果再招安,那岂不是转眼就成了海上巨阀?这岂不是养虎为患?俗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箭睡?何况这海上贸易,每年获利巨大,这要不了几年,这郑氏就富可敌国,部众必定一增再增,十数万、数十万的时候,何以为制?再说,这朝廷的海防,如何能交到一个海盗的手里?这岂不是儿戏?”
这个反对招抚的大臣说话打动了杨改革的,杨改草觉得很有远见,仔细一看,原来是毕自严,这家伙,一说话,就必定要扯到钱财上去,对钱财异常的敏感,看来,他已经嗅到了这海上贸易的利润了,知道不能轻易的放弃。
“呵呵,毕爱卿,言之有理,这卧榻之旁,岂能他人新睡?他现在就有数万部众了,如果再招安,这部众数目必定翻翻,如此庞大的数目,联听了,心惊肉跳啊!杨改革觉得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军事力量,一概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皇帝的这个理由很强大,这任何威胁到皇位的存在,都是不允许出现的,这几万人马,将来的十几万人马,又有钱,这不是存心让皇帝睡不好觉吗?
一位大臣立刻出来,奏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可以招安,想招安之后,郑氏的部众,岂不是随朝廷的分配。分到那里就是那里,这样一来,这郑氏也就不足患了这位替皇帝考虑的是分化政策。 不过,显然,这件事,支持格安的和反对招安的同样的多。
也立刻有人出来反驳:“启禀陛下,臣以为这不可能,郑氏为祸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次招安,这郑氏就已经说了,招安可以,但是绝不分散部众,郑氏愿意为朝廷“剪除夷寇、剿平诸盗”就可知道此人心性有多大,根本就不可能如大人所想的那样,招安过来之后分化瓦解,招安必定没有前途啊!”
嘿嘿,招安却不分散部众?还要替明朝剪除夷寇、剿平诸盗?这不就是军阀吗?这历史上的明朝士大夫,还真的没把这海上的事当一回事啊!这种水师,海军干的事,居然都可以委托给一位海盗,不得不说历史有时候很奇妙,事情有时候永远比写更离谱。杨改革知道,这次海盗的事,自己可能得独断专行了,靠明朝士大夫这这点头脑,只有被人忽悠的。
“启禀陛下,臣以为,该剿,想我朝如今也准备造数艘大战舰,如果海陆并进,这郑氏,剿灭不过弹指一挥间,有什么好怕的?陛下,臣赞成剿知 ,”一位大臣居然拿着连图纸都还没画出来的大战舰说事,杨改革不得不佩服这些精英。早干嘛去了?要是早有大战舰,何至于此?被海盗打得屁滚尿流?打不过就招安别人,这思维是何等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