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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会师
“杀!”战士们没有半点迟疑,大喊一声就跟在我身后朝越军冲了上去。
枪声和炮声很快就弱了下来,我军与越军相向而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绞杀在一起,接着越军的坦克手就发现,他们无论是打枪还是开炮都会误伤自己人,于是只得无奈的停了下来。
而这时在我们面前的越军,他们甚至还没有从刚才那一轮手榴弹爆炸的余威中反应过来。战士们对他们也毫不客气,先是端着冲锋枪冲着他们一阵横扫,只打得越军一片惨叫,接着乘越军的时机ǐng着刺刀冲了上去就是一阵刺捅……
“噗!”随着一声刀刃入的声音,我的刺刀就狠狠地扎进了一名越军的脖子。
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在搏战中最喜欢的部位就是敌人的脖子。原因很简单,脖子里没有什么骨头会卡住刺刀,话说在搏战中如果发生了这种意外,那基本上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生命要陪敌人一起玩完了。
只不过平时很少有刺穿敌人脖子的机会,这一回也是因为面前的这名越军趴在地上抬起头来望向我,于是就将他的脖子暴lù在我的面前。
这如果是普通人,被我一刀刺穿了脖子只怕除了痛苦和ōu搐外不会再有其它的动作了。但让我意外的是,这名越军竟然在临死用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刺刀,他用的力气之大使我用力了两次也没能把刺刀ōu出来,结果还让我在他身上补了一脚直接用刀刃扯断了他的手指……
也正是乘着这个时候,他身后的越军才有机会从地上爬起身来举起枪口对准了我,好在身后一名战士冲了上来抢先一步将刺刀扎进越军的iōng膛。
“杀!”战士们一个个越过我的位置争先恐后的往前冲去。
在这场搏战中我军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因为越军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时候发起冲锋,同时也被我们那一排手榴弹给炸得东倒西歪的,他们大多数人甚至连刺刀都没来得急上,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在战士们的刀下。
越军很快就像水一般的往后退去,我相信这并不是因为越军不够勇敢,而是他们希望能与我军拉开距离再次让坦克火力发挥作用。但他们犯了一个错误,我是不可能让越军与我们脱离开的……
我朝对讲机里大喊了一声:“全体都有,给我死死的咬住越鬼子的尾巴,冲啊!”
“冲啊!”战士们毫无畏惧地ǐng着刺刀跟着越军往前冲。
这时战场上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我军战士ǐng着刺刀朝越军的坦克群里横冲直撞,而越军坦克却因为敌我双方的士兵完全杂在一起而根本不敢开枪,只得傻愣愣地看着我们靠近。
“砰!”的一声枪响,我举起步枪一枪撂倒了一辆54坦克上的高机枪手,接着再ǐng起刺刀左挡右格解决掉两名越军,几步就跑到了那辆舱盖大开的坦克前纵身一跃就跳了上去。接着还没等坦克里头的坦克手反应过来,拉燃了一枚手榴弹就丢了进去……
“轰!”,随着一声巨响,那辆坦克就在坦克手们慌的惊叫声中结局了它的战场生涯。坦克的生命力有时很强,但有时也很短,仅仅只需要一枚手榴弹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战士们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纷纷效仿,一边像赶鸭子似的赶着越军朝他们的坦克群跑,另一边迅速散开扑向越军的坦克。我们只听周围传来一声声闷响,街道上的坦克就一辆接着一辆地冒起了黑烟。
反观越军的坦克,却是有苦说不出。让他们开枪扫吗?却是根本就分不清敌我。让他们盖上舱盖吗?我军战士的步枪和冲锋枪朝就瞄准了坦克的炮塔,只要稍稍有人冒头就会打出一梭子弹……
有几辆坦克发动了马达想要逃跑,但无奈的是街道前前后后到处都是被炸得瘫痪的坦克,再加上街道本来就不宽敞,于是还没开出多远就让其它坦克给挡住了去路。霎时马达轰鸣声,坦克互相撞击声,枪声,爆炸声,还有惨叫声响成了一片……街道上就像是发生了严重的jiā通堵塞似的成了一片。不过与jiā通堵塞有所不同的时,这一回堵在街道上的全都是坦克……
稍远处的几辆坦克见到这种状况,赶忙调转了炮口和枪口朝坦克旁跑动的人群开口,这时候的他们的也顾不上敌我了,为了避免遭受到更大的损失,他们只是看到人就开枪开炮。
应该说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在一般人的眼里,像坦克、飞机这样的东西虽是造价昂贵,但却怎么也比不上人的生命。但是……战场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同时战场上有些事也不是用情理能够衡量的。
就像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志愿军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弹换补给一样,越军也会用战士们的生命来换坦克。这听起来似乎很不人道,但换个角度来想就觉得是值得的——如果用几名战士的生命换来了一辆坦克,那么这辆坦克很有可能会在今后的战斗中搀救更多战士的命。
所以越军的这种做法虽说有点歇斯底里,但我却能理解。如果是我碰到这种情况,我也会下同样的命令。
但可惜的是,他们这时才下决定下狠心似乎已经太迟了,我军部队、越军部队早已和坦克杂在一起,周围一辆辆无法动弹的坦克就是我们最好的掩护,外围越军的机枪和大炮根本就无法击穿坦克群那厚厚的装甲……
紧接着,吴营长又带着坦克部队及时在我军阵地上摆开了阵势。我军59中的总体质量虽说不怎么样,但火力和配置却跟越军的54坦克一模一样。刚才在敌人坦克的火力下处于下风,完全是由于没来得急展开兵力,现在有了喘息的机会,马上就抓住了机会压上来集中炮火和高机枪朝外围的越军一阵轰,很快就将他们打得从街道退了回去。
“轰轰……”坦克群里的喊杀声和爆炸声还在继续着,越军步兵已经是逃的逃散的散,不一会儿就在民房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越军步兵可以跑,然而那些坦克却是无路可走。有几辆暗坦克为了保命也大开杀戒,完全不分敌我的将机枪打得哒哒直响,坦克周围到处都是尸体和被履带压烂的泥。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逃脱被击毁的命运,不一会儿战士们就架起了火箭筒,在还不到五十米远的距离上将它们一一击毁……
“好!”再次取得了战斗的胜利,战士们不由发出了一片欢呼声,这一次的欢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响亮。因为战士们都知道,这场战就是一次绝处逢生,我们几乎是在必败的情况下把整场战局翻了过来,而且还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我想无论是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为自己、为战友们感到自豪的。
几名战士兴奋地跑了上来与我拥抱庆祝着,同时嘴里兴奋地朝我喊道:
“营长!指挥得好!”
“没你的指挥,咱们打不赢这场仗!”
“跟着营长打仗没错!”
……
吴营长也从坦克上跳了下来,看着眼前一大堆挤成一团冒着黑烟的坦克发愣,过了良久才凑了上来,摘下坦克帽在我身上打了打,苦笑着说道:“还真有你的!又干掉了这么多坦克……这要每个部队都像你这么打,那还要咱们坦克部队干嘛?”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这场战哪有吴营长说的那么轻松,之前让越这的火力给压得死死的时候,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带着部队撤退了。至于这些成堆成堆被炸毁的坦克,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战果。
“有敌情!”正在战士们乐呵着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越鬼子又上来了!”
呼啦一声,战士们在第一时间就各自找到掩蔽处举起枪朝敌人方向指去。话说这里到处都是越军坦克的残骸,所以要找个掩蔽实在不是件难事。
我举起枪一看,还真是……刚刚退回去的越军又上来了。只不过……这一回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些慌队伍也有些杂无章的,坦克也像一只只没头的苍蝇似的不在街道上跑而往小民房里开了。
再听听他们后面越来越近的枪炮声,于是我就明白了——人民军驻地已经被我军攻破,这些越军已经是在逃跑而不是在进攻!
但不管他们是逃跑还是进攻,毫无疑问我们都不会放他们过去。于是随着我一声令下,密集的子弹和炮弹立时就朝越军打去。
战争已经转变成了一场屠杀。在我军火力下,凡是冲到我们视线中的越军都无一例外的被子弹打倒、打烂,街道霎时就变成了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鲜血和一堆堆碎其实这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只是坦克部队的重机枪和坦克炮就足以让那些越军打成酱了。
在这种场面的刺jī下,越军知道再顽抗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于是终于从拐角处颤悠悠的朝我们伸出了一面白旗……
“停止击!停止击!”在我的叫唤声中,枪炮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应该说在对越的战场上,我和我的部队很少收容俘虏。为的不是其它,就是因为心中对越军有一种深深的恨。这种恨来自于越军的忘恩负义,来自于越军的心狼手辣,来自于越军的不择手段。
这种恨是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所没有的,因为伪军和美国佬至少不会在我们救了他们之后反而起杀心,至少不会利用我军对老人、小孩或是nv人的同情心下手,至少不会连我们的伤员也不放过……
也正是因为越军的这些手段,所以一向讲究宽待俘虏,讲究“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解放军,在战场上对越军也下了狠手。
但是这一回,我让战士们停止击却没人有异议。原因有很多种,一个是因为我们今天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处是刽子手看到了这么多的尸体也会忍不住恶心,更何况是我们。另一个则是因为那些投降的越军让人看着实在是下不了手。这不?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乞求,举着枪的双手都在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像是血水里捞出来似的一片鲜红……
等他们一到我军阵营被我们缴了枪之后,很快就可怜巴巴的向我们伸出手来,嘴里叽哩咕碌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问了胡少文之后,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在向我们讨吃的,这些被我军围困在谅山城里的越军,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吃的了。
“有情况!”这时又有一名战士叫了起来,战士们赶忙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
果然就见街道的硝烟中隆隆开上来了一辆坦克,后面还跟着一队队的步兵。战士们纷纷将枪口和火箭筒瞄了上去,吴营长的坦克部队也紧张的调整炮口和高机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我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了,看这支部队步兵与坦克之间的配合还算不错,坦克也是有条不紊的缓缓往前开……照理说越军已经被击溃了,不可能还会这么井进有条才对……
于是我很快就想到,这应该是我们的部队,于是赶忙朝对讲机里下令道:“别开枪!打信号弹……”
随着两声枪响,两枚红è的信号弹就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上了空中。接着对面的部队很快也打出了一枚信号弹……这是我们战前的约定,由于在以往的作战中因为通讯不好以及视线不佳等原因,常常会出现已方部队误伤的情况,所以我们跟友军约好了以信号弹为暗号的识别方式。
这会儿一见对面的暗号会对,欢呼声很快又在战士们中响了起来。接着对面的部队也放松了警惕,一队队步兵越过坦克一边挥手一边朝我们跑来。果然是解放军战士,我们终于在市政fǔ胜利会师了。
不知什么时候通讯员已经将步话机的话筒递到了我旁边,只听里头隐隐传来了王师长着急的叫声:“挡住了吗?挡住了吗?情况怎么样了?”
“师长!”我接过话筒jī动地回答道:“挡住了!我们已经与友军部队在市政fǔ胜利会师了!伤亡情况与战果还没来得急统计……”
其实这战果根本就用不着统计,既然高政fǔ这jiā通要道都已经守住了,那战果还能差到哪里去!
果然话筒里就传来了王师长的笑声:“好!好!你们二营果然名不虚传!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怎么样?战士们这场仗都打得很艰苦吧,回来休整下再上!”
其实我知道王师长这么说是在为我们考虑,“回去休整下再上”这却是一种客套话了,因为任谁都知道,越军人民军驻地的坦克部队和炮兵部队一被歼灭后,那么在谅山的越军就像是一支被拔掉牙齿的老虎,怎么也凶不起来了。所以等我们下去休整两天,谅山只怕已经全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哪里还有再上的机会。
但我想了想,这次战斗我军的伤亡也很大,的确也需要休养生息,所以也就没有再反对,在话筒中应了声“是”,就同意暂时退居二线休整。
王师长见我答应,就问了声:“与你们会师的是哪支部队?”
“同志!”我朝前方的友军战士喊了声:“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那些友军战士正围着我军阵地前那一堆堆的坦克残骸发愣了,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我的叫声。
“是628团的!”吴营长在旁边应了声:“他们团长是我老乡,熟着呢!”
“唔!”我点了点头,转头就向王师长汇报道:“报告师长,是628团的部队!”
“好!”王师长说道:“我马上让628团团长来见你,你把阵地jiā给他们就可以退下来了!”
“是!”我应了声。心里却怎么都觉得有点别扭——让团长来见我?我没听错吧!我好像还只是个营长……
把准备接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接着再与吴营长、李志福等人坐在坦克上点着了烟。才只ōu了半根,就见吴营长兴奋地朝前方挥着手叫道:“老赵,在这在这……”
我站起身来回头望去,就见一位jīng神矍铄的中年干部在几名警卫员的簇拥下乐呵呵地迎了上来,一边走就一边笑道:“老吴,不赖啊!干掉了这么多坦克,这回可让你给赚大了!”
“说哪的话啊?”吴营长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才还为这事脸红呢,你还说风凉话……”
“说风凉话?”中年干部有些不解。
“那还不是?”吴营长苦笑着朝我扬了扬头说道:“这位就是崔伟崔营长,这些坦克啊,全都是他的步兵连干掉的!”
吴营长说这句话时还有意加重了“步兵连”三个字。
“啥?”闻言赵团长不由骇然朝我望来,满脸不住的说道:“一个步兵连……干掉了这么多坦克?”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