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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庄继华在的话绝对不会这些的,上海战役能否取胜的关键不再能否攻克虹口,而在于能否切断日军的海上支援,目前日本海军四十多艘军舰聚集在上海外围,舰炮直接支持上海守军作战,我军伤亡主要是日军军舰炮火造成。
B17是战略轰炸机,轰炸呆板的陆地目标还行,对付海上活动目标威力大减,所以现在关键的是要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考虑战争的长期性,即便不要鱼雷攻击机,也应该全要俯冲轰炸机,从空中切断日军的海上供给线,如此上海战事才有胜利的可能。
抛下蒋介石与美国人的生意不谈,二十一日张治中指挥第九集团军继续向上海发动进攻,攻击重点是八十七地域的汇山码头。
在这一段地域日军配属了两个陆战大队(作者注,日军海军陆战队编制较陆军小,一个陆战大队不足六百人),加强四门150mm迫击炮,速射炮两门,九二步兵炮两门。
八十七师师长冯圣法是接替孙元良担任八十七师师长的,参加过一二八淞沪抗战,此次再次在上海对日作战,感到由衷高兴。 他对日军的作战习惯比较了解,他知道日军的炮火支持肯定来自外海军舰,我军的炮火准备一旦结束,就必须立刻冲击,接近日军,防止日军舰炮的反击。 因此在布置进攻时,他安排沈发藻的259旅打头阵。
“沈团长。 动作要快,不要怕伤亡,一二八地时候我们就吃过这样亏。 炮火一停你们就跟在坦克后面冲。 ”冯圣法反复叮嘱,沈发藻却默默的盯着桌上的地图,昏暗的油灯下上海地区的街道历历在目,从前沿到汇山码头不过四千米,可这四千米却要用人命来填。
“这样不行。 师长,”沈发藻打断冯圣法的话:“日军已经知道我们有重炮。 所以明天他们一定会观察我们的重炮位置,所以炮击准备时间不能太长,必须缩短炮火准备时间,主要地还是依靠我们自己的火力,我打算这样,把这一带地楼房内壁打通,等炮火准备时。 再炸开最后两道墙壁,然后杀出去,让坦克跟在我们后面冲。 ”
“可这里距离日军前沿不过一条马路,我们的炮火会把你们轰成肉末。 ”冯圣法看清他手指画出的一条线后,忍不住叫道。
“不会,”沈发藻说:“不是一条马路,是三十米,我们不会把最后那两道墙打通。 可我们头上多了两层楼保护。 师长就这样吧。 ”
冯圣法看着沈发藻沉重的点点头,双手拍拍他肩头的尘土:“兄弟,保重。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中国军队的炮击就开始了,猛烈的炮火直接砸向日军军官俱乐部。 突破口落下了上百枚各种炮弹,炮火急袭五分钟,而后重炮停止了,师属炮兵继续射击,又是五分钟后,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
军官俱乐部对面地那栋楼的外墙响起两声爆炸,硝烟过后,露出两个大窟窿,从里面窜出两条人影,直扑军官俱乐部。 后面陆续冲出几十条人影。 正面街道上马达轰鸣,几辆坦克出现在街道上。
刚从隐蔽处跑出来的日军士兵大呼起来。 可没等声音消失,院子里就响起枪声,259旅突击队已经冲进院子了。 一楼活着的士兵哇哇叫着冲出院子,迎头与突击队撞在一起。
海军陆战队都是精选的士兵,战斗超过一般的陆军士兵,普一照面,三四个突击队员就被刺倒下,后面的突击队员面不改色的又冲了上来。
突击队地人数远超俱乐部的日军,双方立刻在楼上楼下展开一场搏杀,坦克冲过街道,跟在后面的士兵也冲进俱乐部,中国士兵的人数优势更大了,渐渐将日军逼到俱乐部二楼,二楼里也在搏杀,一楼是大厅的话,二楼才是真正寻欢作乐的地方,日式榻榻米,隔板房,被撞得稀烂,临街地一面欠被炸开几个大洞。 退到二楼的日军士兵见无路可退,便迅速形成一个圈子,带血的刺刀一律向外,可追上来的中国却根本理这套,一阵乱枪,然后掉头就向三楼冲去。
军官俱乐部激战的同时,并排的大松仓库也在激战,259旅的另一支突击队也冲进去了,他们的布置更好,冲进仓库后,三挺捷克式和八把冲锋枪在前开路,再后面是十二个投弹手,一路平推过去,凶猛的火力打得日军抬不起头来,一直冲到日军跟前。
前沿顺利突破,让冯圣法高兴万分,随即命令沈发藻继续向汇山码突击,可这时一声刺耳的啸声传来,紧接着就是猛烈地爆炸声。
“妈地,反应够快的。 ”冯圣法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样的爆炸只能是海军舰炮炮弹,而且是战列舰上200mm口径以上,冯圣法开始为向汇山码头突击的沈发藻担心。
沈发藻那里的确危险了,猛烈的炮火遮断了他的攻击线路,二线日军在俱乐部和仓库激战之时撤退了,目的就是为舰炮腾出空间。
舰炮的火力实在太强,俱乐部在挨了七八炮后,轰然垮塌,躲在里面的士兵全部被活埋;旁边的仓库比它好些,多挨了几炮,然后才垮下来。 炮火遮断了步兵,坦克孤独的冲击日军阵地,结果被日军轻松炸毁,所有坦克兵阵亡。
“**,这样不行。 ”冯圣法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后焦急的一拳砸在墙壁上,他返身抓起电话:“接张司令!快点!”
“张司令,敌人的舰炮太猛了。 我们根本打不进去,”冯圣法大声叫道。
“冯圣法,你别叫苦!不是给你加强了两个坦克连了吗?”张治中地语气十分严厉:“我告诉你冯圣法,拿不下汇山码头军法无情!”
“坦克,日本人把所有街道都堵死了,坦克根本施展不开,现在已经损失了一个连了。 ”冯圣法没有隐瞒坦克连的损失。
“你放屁!”一向儒雅的长子也忍不住骂起来了:“怎么就施展不开了?一二八时日本人是怎么施展的?我告诉你冯圣法。 委员长可在南京等我们的捷报,你要有保存实力的想法就趁早给我滚!”
“我要有那想法。 生儿子没**!”冯圣法说完之后,愤怒的把话筒砸在话机上。
“打吧,打光了算。 ”参谋长夏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根本没什么办法,只能靠士兵地勇敢了。
“不行,这支部队是我们辛苦数年才训练出来的,不能就这样打光了。 ”冯圣法说着飞快地拿起电话。
“张司令。 张老师,我的意见是暂时停止进攻,让空军先对付日军舰队,他们躲在海上,我们打不着,空军总能打着吧。 ”冯圣法给逼急了,总算逼出一个好主意。
张治中何尝不知道日军舰炮的威胁,但他也没什么办法。 不但八十七师,八十八、三十六、九十八,每个师都遇到相同的问题,每次进攻都招来日军猛烈的舰炮轰击,越往里打,日军炮火越猛烈。 而自己的重炮旅为了防备日军炮火反击,每次只能打几分钟,打完还得赶快转移阵地,就这样也已经损失了两门150mm榴弹炮。
冯圣法的意见提醒了他,他立刻电告空军周至柔,希望他能派飞机攻击日军舰队,把它们从海边赶走。
周至柔没有拒绝,空军连战连捷,正是士气高昂之时,他计算了一下。 日军前进基地地飞机已经被击落了近八十多架。 当然那四十九架是夸大了,不过那是为了提升国民士气。 委员长亲笔改的。
周至柔放下电话就与副总指挥毛邦初和驱逐机司令王叔铭商议,王叔铭也认为日本空军已经受到很大损失,目前前进机场和航空母舰上的飞机不足以与中国空军抗衡,况且我们还有雷达,只需要出动一半的驱逐机护航,另一半在地面待命,随时准备增援,至于轰炸机可以出动全部重型轰炸机,除了二十四架B17外,还有萨伏亚S72重轰炸机五架、亨克尔重轰炸机六架、马丁重轰炸机六架,如此定能给日军舰队以打击。
王叔铭的建议让周至柔非常满意,他立刻决定由高志航统帅四十架P40和二十架霍克III护航,李桂丹指挥全部BF109和剩下的二十六架P40在地面待命。
下午,中国空军出动了,机群在常熟附近集结,随后向上海飞去,大批机群掠过上海天空,上海市民再度爬上房顶,准备观看中国空军的表演,可没想到飞机却径自向海外飞去。
“打日本军舰去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醒悟过来的市民开始向码头蜂拥向码头涌去。 坐车地跑步的,蹬三轮的,所有交通工具均被利用起来,人力车夫是最幸福的,价钱涨了三倍不说,到了地方自己也可以看。
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码头涌去,公路旁边一栋灰色大楼四楼的一户窗户却被关上了,房间里两个男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桌子后面是个带着金丝眼镜文雅的中年人。
“关什么,多听听,对你们有好处。 ”金丝眼镜冷冷的看着两人,两人额头的冷汗直流:“你们一个在南京,一个在上海,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中国空军的情报居然为零,由于你们的失职,帝国的勇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
两个男人丝毫不敢答话,身体微微前倾,依旧绷得笔直,顺两腮流下的汗水也不敢擦,那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因为害怕,金丝眼镜别看外表文雅,可他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绝不会宽容不能完成任务地部下。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周之内,我要知道中国空军地详细情报,他们这么打赢这场战斗的?”金丝眼镜话里透着股寒气:“小岛君,拜托了!”
金丝眼镜说完冲小岛深深一躬。
“哈依,我一定不负阁下地信任,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我将破腹,向天皇陛下谢罪。 ”小岛说完也深深一躬。
虹口方面传来的爆炸声突然减弱了,金丝眼镜推开窗户,看着虹口方向,长长叹口气,中国空军的突然崛起让日本让全世界惊讶,当初中国从美国购买100架P40还没引起日本空军注意的话,现在他们在为当初的傲慢付出代价。
连战连败之后,上海周边的日本空军实力大损,金丝眼镜认为中国军队没有趁机攻击一百五十里外的马鞍群岛上日军机场,是一大失策,不过他认为是中国空军将领的一时疏漏,或者说是不知道那里有日军机场,但这秘密或者疏漏会在什么时候被发现呢?谁也不知道,以中国目前在上海的空中优势,一旦被发现,那个机场将注定被摧毁。
日本空军的战败已经惊动了天皇,但空军的那些家伙怎么也说不清楚他们是怎样战败的,他们每次接战都是在受到中国空军突袭之后匆忙接战的,也就是说一开战就处于劣势。
空军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军部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他们特务机关了,要他们尽快找出原因,单凭P40是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的。
问题交给他了,他却把问题交给了小岛,他知道如果小岛也不能解决的话,那目前上海南京地区就无人能解决,因为小岛手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间谍,他能参加蒋介石主持的最高国防会议,指挥这个间谍的就是帝国情报系统的骄傲,帝国之花——南造云子。
虹口的炮声又密集起来了,不过那不是日本军队的炮声,而是中国军队的七五山炮和三七战防炮。
在他看不见的汇山码头,沈发藻指挥刚加强过来的522团从正面冲到了码头的铁门前,团长易安华冒着对面码头大楼上射下的密集弹雨冲抵铁门下,进入射击死角,跟着他的是他的三名卫士和团警卫连的五名士兵。
易安华用肩膀猛撞一下铁门,铁门纹丝不动,显然铁门已经被加厚,后面说不定还堆满沙包,把铁门抵得死死的。
“团长,怎么办?”卫士甲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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