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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88】师傅,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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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离开南荒还有这么一个办法。

    这一个多月来,亏得那张做“间谍”的符咒,也是她运气好,叫她知道了位于上岗岭北面那乱石丘里竟有个镇守出入口的老前辈。

    早在一个月前,紫云伯便带着门下三位小弟子前去拜访,到底有几分像是贿赂,那镇守于此的老前辈一开口就大言不惭的向紫云伯一众提出悔命香,说白了你们几人若是想要从此过,买路钱便是此物。

    悔命香早先听闻是在尺焘山的,那位前辈也的的确确证实了这一点,清楚明了的告诉众人,入尺焘、偷悔香。

    若是早先黎华上仙说的堕神叫人听得莫名,那么这会这前辈无意中的确认更叫人心底疑惑,这前辈确之凿凿的言说“能窃悔命香,普天之下,首选必是尔等堕神后裔”,无论堕神是什么,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连这守出口的前辈都晓得,紫阳门人是不受尺焘山内置的禁限的,自然可以出入自由。

    难为就是难为,即便出入那里自由,但也得考虑蛟龙!

    你只误闯便也罢了,若是真偷了什么东西出来,叫蛟龙知晓,那必然不会是与你小打小闹追上一阵那么简单的事了,只怕那蛟龙拼了命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还别说,这前辈真是有几把刷子,一眼就瞧出了紫翊宸的异样,直言不讳说道:“你们自是有去无回,这小子却未必得不了手,他身上的堕神气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隐了去。只消一百个小心谨慎,镇守于尺焘山的蛟龙必然不察有他,局时你这做长辈的设法把蛟龙引开那么一小会,何愁此事不成?老身只需一钱香,见香。便放行。”

    说来简单,要知道镇守于尺焘山的蛟龙最戒备的首选紫阳门人,这条件就连他紫云伯都犹豫再三,凭这前辈说紫翊宸气息不察就能成?

    若是这小小的小辈能成事,这道行不知逆天如何的老前辈为何不自己前去?

    苏白当时原以为紫云伯会答应,毕竟从紫云伯之前的态度不难看出,紫云伯对门下弟子的生死看得很淡。

    可她想错了。

    紫云伯开出了许多条件,试图更换这买路钱,那老前辈不应,紫云伯竟说不错这生意便不做了!

    也当是回头。弟子询问紫云伯,从他说话的字里行间苏白才推测出,这紫云伯着实看中紫翊宸,且隐有护短之意,论说紫云伯是紫翊宸的亲师倒也能理解。可问题就是紫云伯贵为长老与小小辈几乎都沾不着边的紫翊宸竟也如此护短?

    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他不愿意叫紫翊宸冒这个险,可又碍于那守门的实力牛得一塌糊涂干不过,折中只有再另谋出路。

    似乎出路不止这一个,只是还有什么出路,紫云伯并未明说。

    不过苏白到底戒备心强,也多了份理智,觉得紫云伯拒绝得这么痛快并非那么简单的只是护短,她不是没有想过,早在知道紫云伯来到南荒后她就想过,论说那悔命香如果真如紫翊宸所言。可以回到过去改变一些遗憾,那么此物就是大忌!

    这等神物,若是一个消息放出去,只怕整个修真界都会动荡,试想,若是天下第二的人不屈于此借用此物回到过去悄悄把还未成为天下第一的修士给做了,太多太多,总而言之此物不仅会引来争夺,只怕其吸引力远比想象还要夸大。

    她身为布衣子的传人,对于世间珍奇知道得不算少了,就是她都从未听说过悔命香一事,显然紫阳门人知道此事已是大忌了,若是叫紫云伯知晓自己也知道,那不得杀人灭口?

    毕竟紫翊宸年少不懂事,不晓人心阴险,才知而不言的将此秘密告知与她,可紫云伯却是一派长老,当年她只不过是拥有过一件“仙器”,不是没经历过那些自私,如今她可是知道了一些秘密,不对,岂止是一些秘密,其中还阴差阳错的听来了堕神这词汇,即便紫翊宸帮她守密,可谁能保证紫云伯不会对她这个不知根知底的小道心有戒疑,从而杀之?

    毕竟紫阳门长老出现在南荒,这等事也足矣让外界多家猜疑,想必他紫云伯也不喜有个外人陪着他在南荒找出路吧?

    不是苏白过警,而是对于那些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她已经没那个胆气去冒险了,故而一开始意识到紫云伯出没于此地怪异后,便及时抽身离开,她避得无疑是**而已,**她不是没尝够。

    这只能算是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本能反应吧,就如同她初到这修真界被三乾门那位小师妹给一掌拍死的过去,同样是一个门派的人,为她安葬的那位却与杀她那位各执自理,所以,她赌不起。

    至少在她的存在还犹如蚂蚁一般微小时候,她赌不起。

    其后,苏白一直盯紧这条能带她离开南荒的线,她知道紫翊宸前后偷偷翻遍了许多地方去寻找她,也知道那位长老人物独行去谋出路了。

    差不多快足月时,那符咒即将失效前,一直盯紧这条线的苏白忽然发现紫翊宸竟朝着尺焘而去,没有什么言说,也没有受到长辈的暗示,他此行必然是偷偷的一个人。

    虽然黎华上仙说过,她的血能替堕神后人隐个一阵子,可真真叫她正愁着不知紫云伯一个人怎么谋出路的时候,忽然发现翊宸小子竟然单枪匹马奔尺焘山而去,并且,这小子不是仅仅在那边晃悠,而是直接溜了进去的!

    她就算是傻子也明白紫翊宸此行必是冲着悔命香!

    要知道,紫云伯那头似乎并不顺利,作为忠于门派的弟子,这小子自告奋勇也是必然。

    知道他去了尺焘山。苏白本应庆幸这大好机会,可偏偏又不安起来。

    本来当她晓得那路费是悔命香的时候,就曾想过如何顺水摸鱼,甚至压住心中的复杂跟着理智走都谋算好了,不若从紫翊宸那里单方面下手。如果是他,想必会卖她一个人情,盗来的香能分她一些,好叫她也付得起路费。

    可想归想,她却觉得自己矛盾至极,争执了尽月她都没能说服自己出动前去再利用紫翊宸一回,本就是情与利两头难择的节骨眼,偏偏紫翊宸好似无意中来成全她的。

    这本是大好的机会,偏偏她却后怕起来。

    想起这一月来即便出口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紫翊宸却始终不放弃寻找她的线索。试图把这个机会公平的带到她的面前,这样一个人,独行是有利于她,却于他是弊端,如若是被蛟龙察觉。若非有人在后拖延。纵天大的本事能逃出去?

    既然有利于她,那么拿到香的她能甘愿牺牲自己去断后?还不说她有那个本事拖延足够的时间?

    若是无利于她,那么在紫翊宸动手以前自己替紫翊宸引开蛟龙,盗还未行等于未遭罪名,蛟龙下手想必也不至太认真,或许自己也尚能保全一命,脱身以后成全了紫翊宸。假设是来得美好,却更是白日美梦,先不说她能否引开蛟龙,即便引开了曾伤它一次想必也足以让苏白来个不死不休的悲惨结局。

    显然这一场盗香。她决不能主动招惹蛟龙,也就是说做不了断后也当不了开路先锋,她所能做的至多就是看着紫翊宸要成事了,厚颜无耻的把香夺走。

    亦或是,从暗处跳出来与紫翊宸汇合,跟着大部队走。天真的以为跟着紫云伯这等大能安全离开南荒,还可以相安无事的回到无名谷。

    早也说过,她赌不起。

    即便不是当着弟子的面,紫云伯多的是机会处理了她这后患。

    要么抢香,要么与出路失之交臂。

    这木头似的人似乎在这一瞬头一回觉得抉择竟是如此艰难。

    苏白从未如此烦恼过,不是她没想过更多得方法,哪怕什么易容她都曾想过,只消避开与紫阳门弟子共同抵御过蛟龙多少得知了些不能得知的秘密的这个央石子身份,一切就能变得容易许多。可问题是对方是她不知根底的紫云伯那般的大人物,根本藏不住境界,要知道在街道那会自己已经被紫云伯注意过一回了,这法子决计不妥,万一紫云伯辨认出她来,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逼他灭口?万一,就是那个万一,或许人有了牵挂便容易思前想后。

    苏白一边试图整理这闹成一片的脑海,一边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缓缓跟去,也不知是不是万般皆缘法,当她做不了一个决定的时候,便由老天替她做下这个决定一般,竟叫她在半路上,撞上了追杀的戏码!

    虽然大远,虽然不够清晰,却叫苏白瞧见那熟悉的衣饰下,那似曾相识的侧影后,徒然一震!

    “撄宁?”怎么可能是他!

    也叫她头一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对,是不敢相信这借来的眼睛!

    其实,也不是追杀。

    仔细一看,远远追喊而来得到底更像是几个女流氓。

    当然,这也仅仅是一种偏见上的拟人说法,到底那三五个女修境界不低纳,皆是清一色的心动期,要知道苏白也仅仅是心动中期,即便翻上一倍实力能跟个心动后期的对打,那也仅是一对一的情况,眼前这几位女修之中,就有俩是后期境界。

    若非她苏白远远瞧着那身影像极了她的二徒儿,遇到这档子事,她自然是知难而退当即避开的,可单凭着像这一点,她便得去!

    苏白身形一闪,几乎是瞬间便应了过去。

    她迎面赶上这受伤再逃的修士面前时,正好这修士撑到了极限,脚脖子一歪,整个修长的身子好似一滩泥,歪歪斜斜倒去,这身道衣的款式不正是她无名谷的吗?她自给身上还穿着一套呢!

    决计是她徒弟,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