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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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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带景色还好,木槿朝荣,蓼花红遍地,眼放远去,草木兴郁。

    凭个规划时便不叫风声入得来的惬意煮酒之处,此时因两个扭打做一团的小小少年,滚踏着花红草绿不,还一并引来了啸风阵阵,贯耳风声肆意的搜刮着这片景色。

    天音门不止这一处后庭,却是门主夫人最喜爱之景,寻常莫外人,纵使门派弟子亦不敢轻易踏入。

    如今竟被两个不晓世事的孩儿郎闹腾作这般模样,总不得责叱稚孩,便唯有通晓其“监护人”,只瞧门主夫人那硬生生的笑意,一众闻讯赶来的弟子皆大气不敢出一声。

    苏白闻讯而来,免不了一路听着引路弟子不悦小责。

    此地进出便只有一条道,待几近前远远能瞧见掐架两小童在花丛中滚动,引路弟子一声:“央石子在此”一半腾腾瑞气应后庭灵石源生,一半噪杂气闷便是闻声后齐刷刷向她投来的目光,就连门主夫人款款回眸那笑颜亦满眼愤色。

    她就知道,翎少卿总归要惹祸的。

    却惊鸿一瞥,在花海啸风中,她瞧见与翎少卿护扼咽喉的小童,银色铺身,那再是熟悉不过的面具形态,一双紫瞳纯净带怒,正是紫阳门弟子。

    便是这时,身后忽闻那温润清雅的旧熟声:“翊宸,还不住手!”

    紫翊宸?

    徒然一震。

    她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搜索,面具不过有三,皆不是她亏欠的人。

    那头护掐的男童当即松开手指,不敢再动,却不想另一个男童好似不知气氛凝重,紧紧扼住他咽喉的双手不见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

    此时苏白收回思绪,回眸便瞧见翎少卿那不饶姿态,当即喝声:“翎少卿。”

    伴随着这一声他的名字,娃娃徒然一震,刚要收回手便被一鬼魅的身影一把揪住了衣领,远远甩开了去。

    本来这般随手一扔,身为翎鳯的他应对不过是手到擒来,可方才听到了苏白的声音,大眼一转,竟任由这么一扔,砸在花丛中,带着惯力滚了几滚。

    再抬头起时,众人只瞧这讨喜的面孔上,水汪汪的大眼满是委屈,羊脂般的额头一角,竟赫然被石块撞开了一个指节大小的血口,稚嫩的声音惙惙的唤了一声:“爹爹。”

    一时间竟叫众人忘了他之前造下的祸事,就连那门主夫人都忘了怒意,满眼心疼。

    苏白却再清楚不过,紫阳门那位前辈将他随手一扔的力道其实轻巧,最不济翎少卿的身法至少远在她十倍以上,若不是他故意,哪能叫他意外的磕在了石头上,如此“可怜”。

    应这一声惙惙轻唤“爹爹”二字,苏白眉梢不禁微皱,只道:“你的保证呢?”那无悲无喜的音调竟出自这么清逸的声音,似根本不曾着急孩子额头上的伤,叫不少人怪她无情。

    翎少卿咬着唇瓣,乖巧的爬起身,一步步向着她走来,那姿态委屈得好似叫人以为,这孩子从来可怜,却不知道,此翎鳯天性是如何乖张。

    门主夫人不禁情:“孩子太小,莫要太严厉了。”

    话音刚落,紫云伯正好抱着一身泥黄的小弟子身影稳落在门主夫人面前,刚准备要致上歉意,听门主夫人这么一,便恍然回头一看,入眼那白皙上赫赫殷洪叫他微微一怔,自己出手轻重他自己再是清楚不过,这孩子额头上的伤口根本不应该出现!

    他知,门主夫人身旁那空灵的眼正是那孩子的生父,来时引路弟子是提起过的,竟没想会是五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央石,更没想到央石亲子竟这般阴险。

    可所有人都被那孩子骗了过去,只瞧多少双偷偷瞄望的责备眼神,众人是把这责任推给了他,不禁对其父,那央石子早先的好感折扣了几分。

    紫云伯却不拆穿,只看向苏白,缓缓道:“央石小友,五年不见,喜得贵子。娃娃今年四岁了吧?”

    紫云伯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紫云伯身上抱紧的孩子,只那娃娃一直将面具埋在紫云伯胸襟,她无法从这孩子的背影去判断究竟受了翎少卿的多少委屈。

    此时紫云伯开口,一双露在面具之外的紫眸好不隐晦的表现出不悦之色,又想到若不是当初紫阳门救命之恩,哪有今日今时,她只觉心中闷闷。

    却容不得她不担下这过失之责。

    清逸如人,她答:“五岁。”

    门主夫人先一步去抱回翎少卿,略责之色撇了苏白一眼,又转向身旁弟子心疼交代:“快带这孩子去包扎伤口,顺便让你师伯看看,还伤着哪里没有。”

    竟被苏白拦下,将翎少卿揽到自己身边,简洁拒绝:“小伤无碍。”

    “都伤成这样了,却无碍,算什么亲父。”她是在怪苏白见着孩子受伤,却不曾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关怀一下亲子,反而这般冷漠!

    苏白不语,只为有些事只会越辩越荤。

    见苏白如此态度,紫云伯反而怔了一怔,面具之下神情不知如何,竟也转了态度从劝:“还是先让孩子去包扎…”他话语未曾完,便被苏白接下来的动作给截去了后半。

    只瞧苏白蹲下,从储物空间里取出纱布瓷瓶,细柔的将药粉抹上,再简洁的将伤口包扎,整个过程,娃娃好似不知疼痛似的,一声不吭,一双大眼忽明忽暗。

    清逸之声,淡淡开口:“自己,做了什么。”

    一双大眼垂下,咬唇。

    门主夫人毕竟不好怠慢外,只瞧这么一群人干站着不妥,便邀着当事几人朝不远处那凉亭而去,在矮石凳前坐下。

    还未坐稳,又总觉得对不起这讨喜的可怜孩子,便起身三两步过来,轻抚翎少卿粉嘟嘟的脸蛋:“听少白,这孩子还没学师,若是不嫌,我想收这孩子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被苏白推托了去,门主夫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坐回原位,此时才开口谈到有关后庭一事的态度:“花草可以重哉,孩子却只有得一个,此事,不了了之罢。”

    苏白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忽闻一个稚嫩之声不恰适宜的扬起:“不好,这翎少卿是个小魔头,必须得严惩。”

    循声望去,只瞧一直埋头在紫云伯怀中的人面转了过来,叫苏白在这一瞬对上这样一双清澈的紫眸,忽而心口一滞。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相熟感,却无从追究起到底从何而来!

    “你,你欺人太甚!”翎少卿一双大眼怒怒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