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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楼”与一般的花楼不同,多是出卖艺身的红倌人,楼里上下更是站满了花捐的官娼。
这“媚香楼”虽不是京中最大的花楼,可名声却是最响。三进两院式宅院,后有园林小景,楼内壁画挂灯楹联石刻,却也是一处雅俗共赏的好去处。
穆玄阳端详再三,倒也未再言拒,而是随谢成钰进了最后一进小院中。二层的小楼,轻纱帷幔风起绡动,间有画屏门槛相隔,脂香扑鼻引人痴醉。
院中筑一十尺见方的高台,空中拉着绳索挑着一琉璃宫灯。灯罩上绘着男女交缠私亵之图。台身以红绸包裹、鲜花铺地,细看来倒像是没有眉栏的戏台。
见穆玄阳看向高台,谢成钰一改往日端肃,眼中难掩迤迷之色,邪笑了两声,拍了拍穆玄阳的肩,拉着他先进了二楼一香室。
二人才一坐下,自有那鸨母,拉着相熟的红倌人入内伺候。
听鸨母话中甚为相熟,可见谢成钰应该是这里的常客,穆玄阳原本对这表兄就有些成见,这会儿再看他,眼中更是多了一分鄙夷。
只是他惯于遮藏,对方自是无从感知。
“表弟且坐,瞬息后那‘演梦台’上自有那倌人握雨携云,必能让表弟如置云朝雨暮之境,大饱眼福。”
谢成钰虽言之隐晦,可穆玄阳已多少能猜出一些,心里却无半分期许,甚至有种想要提前离席的冲动。只是碍于谢成钰兴致颇高,不好当着外人奴才,扫了他脸面。
这进来服伺的两位红倌人,姿色倒也颇佳,杏目柳腰嗲声嗲气,挺胸翘臀的倚在二人身边,又是劝酒又是拨水果相喂,很是殷勤。
剑锋看着不好,只得朝剑穗使了个眼色,二人刚退到了门边,就听那“演梦台”上传来一个女声。
声酥语醉带着无尽的讨好之意,“让各位贵客久等!”
“昨儿楼里新得了几位番姐儿,知今儿有贵客早就等不及了,奴家也不用多作介绍,就这让番姐儿们登场,请各位贵客欣赏!”
“若是客人中意了哪位姑娘,还请多赠些缯采。”见那鸨母不过说了几句,就拍了拍手,“演梦台”四周升起了一层淡淡的轻纱笼在台上,薄如风烟飘过,即不遮了视线,又凭添了无尽的迤迷之色。
乐声响起,只见三位身披红罗纱织的姑娘,以珠环布纱掩着羞耻之处登得台来,舞步轻佻软腰扭摆,秋波四射间直勾人心弦。
谢成钰也顾不得向穆玄阳介绍了,坐在椅榻上,一手搂着那红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三位舞妓,喉间咕嘟不停吞着口水。
自有那隔间内,传来一片的叫好之声。有店里的伙计,拿着客人们赏下的缯采,一盘盘的摆于台边。
穆玄阳也是第一次看番女艳舞,倒也有几分好奇,可却未被撩拨的身热口噪。
二人正看的起劲,就见又有三娈宠,身无寸缕身下只拿了片树叶遮羞,竟也登上了“演梦台”。
一时间台上六人舞在了一处,贴面蹭身,上下齐手极尽淫|猥。楼上各隔间内也传来“啪!啪!”肌肤碰撞女子娇吟之声,并伴有男子得意的粗笑,和不堪入耳的混话。
穆玄阳一手捏着酒杯,紧锁着双眉,只看得胃液翻腾,听得浑身不自在。他身边的红倌人,却早已身热无法自持,搔首弄姿恨不能把自己退了个干净。
谢成钰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把他身边的红倌人身下拨了个干净,一掀衣襟竟当着穆玄阳的面,就和那红倌人进退间弄在了一处。
穆玄阳气得脸色黑青,猛一起身,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红倌人给掀翻在地,也不看谢成钰一眼,负气而去。
谢成钰这会儿三魂七魄都已离体,只剩下一种男人的本能,哪里还能顾得上穆玄阳生气与否。见他离开只叫了一声,就又被身下的快感给淹了。
穆玄阳负气离开,剑锋和剑穗自然也要跟着离开。剑锋还好,见少主生气,刚生起的不适,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可剑穗的定力却不如剑锋,刚才就有些忍不住,这会儿下楼时,见那些隔间门口守着的小厮,一个个的背对着人,手伸在裤|档里紧着忙活,更是被撩拨的肿胀难受。
穆玄阳出了“媚香楼”,即上马而去。二剑也翻身上马,剑锋倒能坐得稳,双腿一夹打马紧随其后。
剑穗却惨了,这会儿坐在马上,一颠一动,身下就痛得撕心裂肺。只得翘了臀,姿势怪异的跟在后面。
穆玄阳回身间,正看到剑穗这般,气得脸色更黑,挥鞭催马奔纵而去。剑锋知少主正在气头上,怕剑穗这般会受罚,叮嘱他慢着些,自己则追了上去。
剑穗也没办法,他没少主那份定力,更不如剑锋寡情,身上的反应一时又消不下去,就是想追也是追不上,只得先慢了下来,等着回府后再向少主请罪。
穆玄阳也不知自己怎会如此生气,等到回府进了书房,屏退了左右,这才冷静下来细想刚才之事。
他看的出,就连剑锋都被刚才的娇声淫舞所惑,起了反应。可他却没有,不但没有,胃里还反酸浑身的不自在。
一时间竟突然想起之前中毒一事。当时陆如雪就曾提醒过他,若不能及时采阴泄阳解毒,只怕会伤了根本。
“难不成他真的不能人道了?”思及此不仅一阵后怕,心有不甘的从书架上,翻出一本春画。
这样的书,就是陆府的书房内,也不乏藏上几本,更何如像穆玄阳这般的少年,府中怎少得了这样的画本。从头翻看到尾,身上竟仍无一丝的反应。
甚至脑中还想起了陆如雪,可转念间就将这杂念排除。觉得看着这话本想到陆如雪,是对心上人的亵渎。
将画本点烧,扔进火盆,朝门口大声的吩咐,“去把冬月和玉钗找来!”
剑锋以为少主正在气头上,这会传两个丫鬟近身,是为了出气。可又不敢相劝,只得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