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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双眼放光,作神魂颠倒状,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那带头的维尔望着珧娘哈哈大笑道,"每次出去,老子最想念的不是家里的黄脸婆子,反倒是咱迎宾客栈的老板娘…老板娘,看在老子对你日思夜想的份儿上,今儿个晚上你要好好款待老子和老子的兄弟们啊…"
明显污秽不堪入耳的一番话,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珧娘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扭了扭水蛇腰,撅起猩红性感的大嘴巴,美眸中波光荡漾,冲维尔送了一把又一把秋天的菠菜,惹得那些人再也忍不住,哈喇子流得老长了。
"哎哟…维尔大爷只知道你想奴家,却不知道奴家对维尔大爷也是日思夜想,茶饭无味呢…维尔大爷今儿个晚上可要好好'补偿'奴家才是…"
秋波频送,媚眼如丝。搞得维尔忍不住都蠢蠢欲动了,满面红光,爽朗的大笑声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好好好…哈哈……"
维尔和其他人都笑得根本停不下來时,一个看起來比较细心谨慎的手下悄悄來到维尔的身边,在维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维尔忽然敛去了笑容,转过头來,凛冽的目光翛然落在凤潇的身上。
仔细上下打量了凤潇一番,忽然那维尔脸色一变,极不自然,黑眸中甚至隐隐流露出一丝惧色,恨意,交织在一起,让人只觉莫名。
就连一向迟钝的管荇也已经看出來了。
管荇悄悄对凤潇道,"潇潇…他们好像认识你哎…"
既然管荇都能看出來,凤潇更是早就感觉到了…
她霍然站起身來,对管荇淡淡道,"吃饱了就回房间吧…"
那小二立刻带着他们來到楼最好的两间客房…
管荇要进入房间时,凤潇趁小二沒有注意,低低在管荇耳边说了一句话,
"今天晚上只能睡床下…不能睡床上…还有,不管你听见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出來…"
管荇闻言大吃一惊,立刻要问个清楚,凤潇却已经转身,只留给了他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关上房门的管荇,毫不犹豫按照凤潇的安排,抱着枕头被子在床下睡觉…
事实上,此刻青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急如焚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凤潇回到房间,并未急着入睡…
现在还早着呢,不管是睡觉,还是做其他事,都还挺早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整个客栈已笼罩在一片死寂中,只听见渐渐狂烈的风沙声,和风车一日复一日,单调疲惫转动着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一道暗影从凤潇的房间闪出,悄无声息來到楼道上。
整个二楼都是客房,而珧娘的房间,则在一楼院子里的厢房里。
暗影下了楼,來到院子里的厢房。心里觉得奇怪,珧娘的房间,距离客房和下人的房间都挺远的,难道她真是一个胆大的人?
凤潇疾步來到厢房外,正要从窗口跃入,却听见里面传來一声声异响……
听了片刻,凤潇啼笑皆非,彻底无语…
难怪她觉得奇怪,为什么这老板娘的房间这么远,擦…敢情是为了方便偷情來着…
房间里面传來的,分明是珧娘和维尔激动的暧昧的叫声......看來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來了…
擦…凤潇无奈,只能改变计划,先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虽然凤潇嘱咐管荇,要他今天晚上睡床下,可是凤潇却恰恰相反……她不但好端端睡在床上,而且很快,就发出了均匀轻微的鼾息声。
三更过后,几条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门口。
其中一人打了个呵欠,因为瞌睡脑子里此刻全是浆糊,低声问道,"大哥…刚才你去哪儿了啊?看你回來红光满面的样子,不会是去偷猪油吃了吧?"
"砰……"脑袋上结实挨了一顿爆炒栗子。
"哎哟……"那人刚发出叫声,就猛地被其他人捂住了嘴巴…
"你给老子闭嘴…"维尔恶狠狠道,
"你才去偷猪油吃了…你全家都偷猪油吃了…老子去干什么关你屁事…你给老子放警醒点,现在咱们要进去杀了那个女人,要是有一点闪失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那人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噤声再也不敢多嘴了。
另一个手下却忍不住问道,"老大…你沒有认错人吧?她就是一年前打死了我们十几个兄弟的那个女人么?"
"哼…"维尔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目露凶光,"他娘的…这娘们儿就算是化成灰了老子也认识…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个晚上老子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可是老大,一年前我们那么多人都打不过她,现在就凭我们几个......"
"你懂个屁…现在这女人已经睡着了,而且珧娘也会帮我们的忙……哼…今儿个晚上这娘们儿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门被推开,几道身影鬼鬼祟祟进入了凤潇的房间。
他们來到凤潇的床前,见她正睡得香甜,互相对视一眼,翛然一道寒光闪过……原來是维尔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目露凶狠,狰狞一笑,就狠狠冲凤潇的心口插了下去……
就在刀尖距离她的心脏只有一寸时,维尔忽然感觉手臂力气尽失,匕首顿在半空中,竟进退不得。
定睛一看……见床上的女人已翛然睁开一双凤目,冷冷瞪视着他…
寒光闪烁,竟比他手中的匕首还要冰冷瘆人。
"你……"维尔大吃一惊…
娘的…这女人竟然是诈睡…
其他人一见不妙,立刻纷纷手握兵器,劈头盖脸就冲她的身上劈下來……
隔壁床下的管荇,终于在失眠了大半个晚上的时候,听见隔壁房间传來了动静和声响…
仔细一听,他蓦然睁大了眼睛,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來……他听见兵器相接的声音,还有人的惨叫声…
双手紧握成拳,管荇很担心凤潇…
可是他一点武功也沒有,冲出去的话,只会给凤潇添麻烦…帮忙帮忙,却是越帮越忙…
忽然他想起來,凤潇让他不管听见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能从床下出來,难道……
就在这时,他听见房间门"砰"一声被撞开了…
几个人冲了进來,快步來到床边,一掀被子……
一个人气急败坏大叫道,"该死的…他们早就有了防备…让这小子给逃了…"
"快追…他一定跑不远…"
于是那些人又匆匆跑出去。
床下的管荇,大气也不敢出,已吓出了一声冷汗。
可怕的黑暗中,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忽然听见,隔壁的动静忽然停止了…
既听不见打斗声,更沒有人的说话声…
整个客栈,又恢复了原來的一片死寂…只听见风沙呼啸的声音,和风车吱嘎吱嘎转动的声音。
奇怪…他们去哪儿了?
床下的管荇,只觉匪夷所思。
管荇哪里能想到,此刻的凤潇,就在他的下面的下面。
原來,刚才凤潇和维尔等人打斗时,原本维尔等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即将个个被她拧断脖子……
却突然凤潇脚下一空,瞬间毫无防备的凤潇,整个人"嗖"一声掉入了脚下的黑暗中…
"扑通"一声落在地上的凤潇,忍不住骂道。
"该死的……"
她怎么一时疏忽,竟忘了这家客栈,很可能是一家黑店;而黑店,每个房间必有机关和暗器…
只是会启动机关和暗器的,知道这一个秘密的,只有客栈的老板…
珧娘?…
该死的…她到底要干嘛?
"嗤…"随着烛火点燃的声音,漆黑一片的暗室渐渐明亮。
果不其然,凤潇见自己正被封闭在一个牢笼内,而牢笼外,维尔搂抱着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珧娘,得意地望着牢笼里的凤潇。
"哈哈哈…"维尔激动得双目放光,"臭娘们儿…今儿个你终于落在老子的手里了…今儿个老子一定要变着法儿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报当年你杀了老子那么多兄弟的一箭之仇…"
凤潇心中一动。不屑于解释,目露鄙视,冷冷道,"要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
维尔被她这样的目光激得火大,跳脚,"哼…臭娘们儿…你已经落在老子手里了,还大言不惭…哼…看來你这是逼得老子要把你这臭娘们儿生吞活剥了的节奏是吧?…"
珧娘却在这时忽然开口了,"我说维尔大爷…你会不会认错人了?珧娘也觉得这姑娘面熟,可是仔细一想,珧娘是二十年前见过这姑娘,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世上有一个女人,和这位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维尔冲珧娘笑嘻嘻道,"珧娘,你是二十年前见过她,可我维尔是在一年前才见过她的......"
原來,维尔自从五年前,开始做生意,也就是把西域的药材拖到中原贩卖,再把中原的瓷器,衣料等拉回西域贩卖,从中赚得了不少的银子。
可是一年前,维尔带着一批药材进入中原时,却遇到了一件事……不但让他损兵折将,还血本无归…
当时维尔來到北齐国,嘱咐自己的手下把药材照例送到一家药铺去,自己则悠哉悠哉來到大街上…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