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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玉楼合之后,又吃了便饭,一大群人便早早的收拾准备等麦穗儿一回来就回家。路途遥远拖儿带女,的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天语认识邢谦,看见他来老远就笑。
邢谦面带自然笑和掌柜一起送他们出了翠玉楼,告辞而去。邢谦俊气又喜气,还彬彬有礼,麦青儿偷偷问:“穗儿,送你回来的小哥儿是谁啊?长得挺喜气的。”
麦穗儿不知道该怎样介绍邢谦,她不想说自己和韩王有交情,也不便说盛夏和韩王有联系,想了想说:“他是二弟的朋友,二弟托他照顾我们,这家翠玉楼就是他家主人开的。”
麦青儿睁大眼神很羡慕的说:“韩少爷真是厉害,在都城都有朋友。这个小哥儿一看就是管事儿的。看来主子对他不错。”
麦穗儿扬了扬眉毛:“那是,要不然掌柜的能对我们这么客气。”
麦青儿看了看旁边,没人,小声问:“穗儿,今儿这两桌酒席,花了不少吧?”
“没多少。”麦穗儿轻描淡写,非问非所答的说:“不管多少,只要都高兴就好。都是家人,花多少都行。”
其实她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两桌酒席值多少钱。
韩王给了她玉坠,说是来翠玉吃饭可以免费,今儿第一次动用。掌柜的简直是视她为上宾,上了最好的菜,还帮着打包带回去一桌。
临走时点头哈腰的,一再邀请下次再来。
她轻轻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坠,真是个好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日落时分回了到灵泉村。
麦长青心里高兴,黑红的四方脸庞神采奕奕,从都城一路走回来,一点没觉得累。
走过胭脂河的吊桥,远远的看见围在红院盛家院墙外的绿油油的齐膝麦子,顾不得回家,说是先要去麦子地里看看。
去年收了玉米,五亩地全都耕过之后种上了小麦,由于他勤劳,肥施的充足,又经常锄地,麦子长势良好,一点没有因为是回茬地,也就是地里一年之中种两料庄稼受影响。
麦李氏带着儿媳孙子儿子先回了家,她没去过都城,看哪里有稀奇,走的路太多这会又累又困,几个儿媳妇也是,又要照看孩子又要伺候婆婆,的先回家休息一会儿。
到了庄稼地间的小径,路面坎坷不平,麦姜氏几个都下了马车。
渐渐已心如死灰的麦姜氏一眼看见健壮红润的麦长青,心里又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俱全。
今儿在都城,她没有顾得上好好游逛,没舍得花麦穗儿给的银子,而是睁大眼睛想看看能不能发现麦嘉慈。
这么多年她虽然气恼,却也没这么强烈的去想他,现在两个大儿子都成亲了,麦宝儿也成了二门的顶门立户的。麦花儿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和她之间也没多少话说。
她觉得委屈又孤独。
她的心里始终对麦长青念念不忘,现在年纪都大了,没了那种想法。却还是忍不住追随他的身影。
麦长青去了麦子地,麦穗儿回了红院,她要先将带给盛夫人及家里的饭菜带回去。
敲了敲门,盛管家笑容满面的来开门,眼神很意味深长。
这样的目光很耐人寻味,麦穗儿掬起笑容问:“大志叔,什么好事儿?”
“少夫人聪明,一下就能看出有好事儿。”盛管家呵呵笑着,逗了逗喜郎,就去外面的马车上搬东西。
麦穗儿想着盛管家说得好事儿是什么,抱着喜郎进了高高的门槛,一双眼睛便开始左顾右盼。
“韩大哥!”
她惊异的短促的惊叫一声,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奇石后面走了过来的韩冬羽难得的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大半年的时间,。他似乎更高更健壮了,夕阳红红的照在略显沧桑的冷峻脸上,竟然也很温暖。
麦穗儿心里一怔,接着一柔,除了盛夏竟然还有人给她盛夏般温暖的感觉。
韩冬羽大步流星的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激动。
他没说话的接过喜郎,狠狠地亲了几下,胡子扎到了喜郎鲜嫩的脸庞,他没有啼哭,而是伸出一只胖乎乎的稚嫩的小手去推他的脸,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咦,喜郎,怎么不哭啊。”麦穗儿很奇怪的摸着喜郎可爱的小手,不解地说用童声说:“喜郎啊,是不是喜欢二叔,不对该叫舅舅,是不是啊。”
“还是叫二叔吧。孩子小,万一以后孩子改不过来,很麻烦的。”韩冬羽抱着喜郎,又摇又晃还不时的举高高,一百天的喜郎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大着声音清脆的咯咯笑。
麦穗儿知道韩冬羽的意思,怕以后喜郎学会了说话,叫他舅舅,盛夏会怀疑。
“不用这么谨慎吧,喜郎还小。”麦穗儿童声童气的跟着逗着喜郎,一边扑哧的笑着说:“韩大哥,我看以后你就教喜郎学功夫吧,你看看他,一点都不害怕。”
“好,以后我教他。”韩冬羽只是抱了喜郎一小会儿,就深深的喜欢这个肉乎乎的散发着奶味儿的孩子,见他笑得可爱,更着高兴,不停地举高高。
喜郎便笑的手舞足蹈的,在韩冬羽的一双大手里起起落落。
跟着韩冬羽走过穿堂,她小声问:“韩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夫君呢?和娘说话吗?”
韩冬羽乐此不疲的举着喜郎,嘴里说:“今儿上午回来的,你们刚走没多大时辰。韩大哥一个人回来的,大哥暂时有事在身。”
麦穗儿失落的低下头,刚才她以为盛夏也回来了,心里一阵一阵的喜悦了、
感觉到她的失落,韩冬羽转过身子安慰她:“穗儿,大哥真的有事儿。”
盛夏有要事要办,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他总会惦记自己的老婆孩子吧,儿子出生时他也没在,便问:“那他没说什么吧,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和喜郎?”
韩冬羽低下头去,盛夏确实什么都没说。出去大半年他倒是提起了好几次麦穗儿,盛夏却从未提起过。
他不敢面对麦穗儿殷切的目光,也不想骗她,只好说:“穗儿,大哥实在是太忙了。他有要事儿。”
麦穗儿失望的低下头去,她以为盛夏就算人不回来,也会带点什么回来的,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话。
“再忙也有说句话的功夫吧。”她小声发泄一句,很没精打采的说:“算了,韩大哥。你刚回来,鞍马劳顿的,吃点饭后早早休息吧。”
韩冬羽担心的看着她,将喜郎抱在怀里,用胡子扎着他逗他玩儿。到了德园门前,停下来将喜郎交给麦穗儿,从怀里拿出一只金锁,比邢谦送的还重,挂在喜郎脖子上看了看说:“穗儿,这是给喜郎的,韩大哥不知道喜郎什么时候生辰,也不知道是男娃女娃,就打了只金锁,”
麦穗儿很难受,韩冬羽能想到给孩子一点表示,他的亲爹一句问候都没有。
她小声说:“韩大哥有心了。”
带回来的饭菜也是一桌子酒席。还有只烤全羊,麦穗儿和庄妈将热菜热了热,凉菜里拌了点醋,烤羊也热了热,端了上去。
盛夫人将喜郎和抱在怀里,边吃边问韩冬羽。
麦穗儿在一旁漠然的听着。
韩冬羽说明天就要走,盛夫人问:“冬羽,你这次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看你走的那么急。”
韩冬羽看来是在外面很辛苦,吃的也不好,埋头只管吃,边吃边回答:“就是去都城有点事儿,等会就去,办完事儿就回去,大哥急着等消息。”
盛夫人听他不想说的太清楚,也不再过问。
韩冬羽吃完饭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麦穗儿心里不舒服,抱着喜郎早早的回屋休息。
姝草彻底的搬去盛夫人的德园,专门伺候盛夫人,庄妈则搬来馨园帮着麦穗儿照看喜郎。
这个决定正和麦穗儿的心意,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确实有点空旷,姝草和她也不是一个路子。上次落水,她便对姝草有所提放,她自己倒没关系,她怕对喜郎有什么危险。
庄妈帮着给喜郎洗过澡,看麦穗儿和喜郎在床上玩儿,便去陪盛夫人说话。
跟了夫人二十多年,没有她在身边,盛夫人睡不好,这都成了习惯,虽然姝草现在跟在身边,也替代不了她。
喜郎在马车里摇了两个时辰,这会儿也困了。比平时更早的闹瞌睡。
麦穗儿便搂着他,将奶嘴儿塞给他。
喜郎热乎乎的小嘴儿一口一口的咂奶吃,砸的心里痒痒的,孩子胖乎乎的小手保护着自己的食物,陶醉的紧闭着眼睛。
刚才的失落不满渐渐被浓浓的母爱所代替,她轻轻地拍着喜郎的,哼着遥远的摇篮曲,不一会儿母子两人就进入了梦乡。
庄妈伺候盛夫人睡着之后,回到馨园,见麦穗儿屋里的灯黑了,在窗外轻轻问了句:“少夫人,睡了吗?老奴还要做什么吗?”
麦穗儿睡觉很灵,闭着眼睛回了句:“庄妈,没事儿去睡吧。”
庄妈回来了,彻底安下心,睡得正熟,听见耳边传来韩冬羽的声音:“穗儿,穗儿,醒醒。”
她吓了一跳,一咕噜坐起来连声问:“韩大哥,怎么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