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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侯玄毅威名耀天下,却在成亲第二日,博了个妻管炎的名声。
据镇国侯府当差的婢女们口耳相传,镇国府的财政大权一分不落全掌握在了新进门的夫人手中,就连府中奴才也在新进门的夫人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下,上交了一定数额的份子钱。
名义自然是恭贺镇国侯新婚祝福的。
自古主子大喜,大气的都会向府中的下人们打赏喜钱,图个喜气。独镇国侯府的侯夫人来个特例,不但不向下人派发喜钱,反倒还向下人们收份子钱。
古往今来,也算是史无前例头一份了。
朝堂之上,皇上听了此等碎语,也是哈哈大笑。
朝中一干大臣,想着前阵子舞月还不是侯夫人时,与皇上演的一道,也是心有余悸,心下暗自决定,以后,还是离镇国侯府远一些,避免不知不觉的,家道破产。
舞月全然不管京城街面上的这些个闲人碎语。
成亲第三日,按理是要回娘家的。
自小舞月是由师傅一手带大,且师傅现今也住在镇国府中,按理是不用再回什娘家了。
然,舞月与玄毅带了几大车的吃喝用品,浩浩荡荡出了京城,赶往青山村。
王青与李雪梅昨日便回了青山村打点一切,以便今日正式迎接舞月‘回娘家’。
隔得老远,青山村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村里老老小小几百口人站在村头大路两旁翘首以盼。
舞月伸头出去见此情景,回过头来与玄毅说道:“以后青山村也便是我的娘家了。想着将百家村牵到青山村至今,也没兑现曾经说过的好日子,今后怕是要在此多下了点心才行。”
“青山村现今的形容再过上两年,只怕会超过爬山村这些个一等村落,现今又得了夫人的垂青,怕是赶上来年,便会赶上去了。瞧这些个村民激动的神情模样,就差将夫人供起来,每日高香三柱,日夜不停的祭拜了。”
听过舞月的话,赶马车的武一顺口接过来道。
“再过上几年,你信也不信,他们才是我最赚钱的产业里的主角。”舞月哼了哼,与武一道。
武一自是不信,但两日前的教训还在,自是不肯将话接下去。
“武二,我瞧着你这模样挺讨我欢喜,那日你给的二十两份子钱就算作投资,等明年此时,保管分上你百两银子的利润。且拿去讨房媳妇,好好过日子。”
武二比不上武一的心眼,激动的点了点头,自是对舞月感恩戴德。
武一虽是不信舞月的话,却也由衷羡慕武二,舞月说了这话,到时就算没赚到许多的钱,也会自掏出来补上。
心下暗恼,武二能得这翻利益,全仰仗了自个的多嘴多舌。不行,寻个时机,得让武二分出一半给他才成。
“武二,你可记得了。私下里无论武一说什么,你都不可将分得你的利益递他一份。且他要纠、缠威胁于你,你只管来于我说,我自会修理他。”
玄毅失笑,武一铁青了一张脸,却不敢反驳。
前两日他无意冲撞了舞月,舞月也不着恼,只让他与她一起到了练武场比试一翻。
想他武一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杀人无数。
侯爷先前就是因与舞月比武才将她娶进了门,舞月与侯爷的比武他仔细琢磨过,舞月的功夫学得太过庞杂,多而不精,这是武家之忌讳。
以舞月与侯爷的比试来看,不说赢得有多利落,想要赢下她来,想必还是不在话下的。
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武一输得很惨,且不是一般的惨。
与舞月的比试,他万万是不能下死手的。
舞月也不下死手,却处处在他躲避不过她手中木剑之时,却不杀他,让他有机会放手再一博。
初时武一出了八成的力,越打到最后,舞月对付起他来就越显轻松游刃,逼不得以,武一全力以赴时,舞月也只不过初初乱了乱,很快又掌握了主动。
比试完,侯爷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以为我能赢得她,赢得很轻巧么?若不是师傅事先告知于我,她功夫虽高,却未经历过正真的撕杀,才让本侯爷钻了空子,赢上她一场。你万不该,事先抱了轻敌之心,事中又含了不愤的气绪,本不该输得这般迅速的。”
武一极度悔悟之时,玄毅继续道:“还忘了告知你一声,夫人寻你比试,就是起了杀你儆猴之意。现今你冲撞她冲撞得真真是巧。”
每次想到这事,武一心底的憋屈之意就如境河之水翻腾咆哮。
是以,现下舞月说什么,武一心中有心想要反驳,也只得憋闷在心。
武二自从见过舞月将武一打得落花流水之后,打心底的敬服舞月,舞月让他往东,他决不会往西,舞月让他坐下,他就决不会站着。现下舞月告诉他武一不管说什么,也不能将明年分得的利润分武一一份,他自然是满口答应。
武二这厢欢喜着,武一忧愁了。
就这会的功夫,武三、武四等人全将前两日交的份子钱转成了什么股份,人人明年都有百两的利润可拿,唯独没有他的。
欲哭无泪的转过头去将侯爷望着,侯爷失笑的摇了摇头,两手一摊,亦是无能无力。
舞月抬头望了一回天,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路两旁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经过的路面被青山村的村民们连夜将雪扫到了两旁,是以马车走在上面,平稳得丝毫看不出来,是连下过一月雪的模样。
青山村的鞭炮声不断,阵阵的青烟将村庄笼着,连带着村前迎接的人也看得不甚清楚了。
“舞月姐。”
马车还未停稳,胖小孩等一干小孩先涌了上来,舞月赶忙跳下马车,掏出一袋糖果来,一人抓了一大把。
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们欢喜的捧着糖果走了,没得糖果的再涌上来。
所有小孩都拿了糖果离去之后,相迎的村民们才迎了上来。
王大娘悄悄抹了把眼泪,拉着舞月的手,上看下看,半晌才道:“小月呀,那侯爷对你可好?”
眼风里瞄到玄毅抽搐的嘴角,舞月嘿嘿笑道:“大娘,明日您跟我去京城去听听,就晓得舞月过得好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