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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住在这儿之后也不白吃白住,每天都从外头拿银子回来养着乌攸。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三番四次向乌攸表白,一副“哥见过很多世面,但是哥看到你之后就缱绻了就荡漾了就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多情种子变痴情公子的架势。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当着乌攸的面展示自己的勇武无双,一个个凌厉的踢腿花哨的动作,还有时而流露出的霸气炫酷的眼神,把乌攸前些日子被书生们伤透了的小心肝终于暖回来了,觉得这个男人足够勇武,是可以依赖终身的。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在乌攸明确表示“咱们等婚后再OOXX”后,深刻地表示了理解。
……然后转头就招了个ji来家里一夜风流。
乌攸一推门,正好看到两坨正在合体的马赛克,顿时就斯巴达了。
可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在面对乌攸的质问时,他的回答是,哥也是男人,哥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给哥解决,难道要哥这么豪放不羁的人用手解决?而且你都是哥养着的,哥找女人还需要你同意?
到头来,乌攸被爱情伤透了心肝肺,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在s和b的海洋中游曳甚欢,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渣渣。
外面的话已经难听到乌攸都觉得麻木了,她甚至也渐渐地信了,自己或许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打胎什么的,和男人OOXX什么的,怀孕什么的,说不好还真是她自己干过的事情,或许她有间歇性失忆症?每天一早起来就自动把昨天的事儿给忘了,因此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永远是一朵纯洁无瑕的格桑花。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
乌攸成功地被谣言给弄得厌世了,悲观了,活生生地忽悠瘸了。
生无可恋,等来世改过自新吧。
在乌攸已经买好了绳子,连凳子都垫好了,准备一脖子吊死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乌攸有了这些年的经历,对敲门声都有生理恐惧了,生怕一敲门又是个渣男在等着她,但她又怕人家找她有什么急事,万一自己不管不顾地直接上吊,人家破门而入,看到自己在房梁上龇牙咧嘴地吐着舌头,生生给吓出了心脏病,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没办法,把绳子藏起来,接客去吧。
结果门一开,乌攸的眼前就是一黑。
尼玛怎么又是帅哥?
帅哥我跟你有仇啊?
她刚打算直接把门摔上,对方就把手挡在了门边,结果嗷地一声,人家的手就被门给夹了。
来者穿着一身奇怪的金色斗篷,泪光盈盈地捧着修长的手看着乌攸,用他低沉性感到没朋友的声音说:
“你好,打扰了。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儿吃的?”
乌攸哀怨地看着他,很想问他,能不能好好地在自己的母星呆着,不要再来祸害自己这个可怜的地球人了?
但彼时的乌攸哪里有这么丰富的词汇量,只是想着“老娘命里犯烂桃花也犯得太狠了”,可听着他的哀求,再看看他痛得有些发白的脸,乌攸内疚了,没办法,放进来给上点儿药吧。
这个时候那个叫宋箭的江湖少侠已经化为一缕沼气轻烟飘逸而去,乌攸的名声也早已烂得不能再烂了,反正大家都认为她不是啥好玩意儿,那她索性也有点自暴自弃,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不在意了还不行么?
她把这个金色斗篷的帅哥让进了屋里头,给他做了点儿吃的,又找了些纱布和药膏,把他的手背简单包扎了一下,在这期间,金斗篷帅哥一直歪着脑袋盯着她看,目光并不猥琐,但也很叫人不舒服,乌攸咬着牙装瞎子,力图对这道视线视而不见。
但这帅哥在很有贵族气质地吃完一碗家常面后,陡然冒出一句话:
“你不错,跟我走吧?”
乌攸顿时悲愤莫名:
你大爷的,你们都那么喜欢玩儿我么?当我是什么人,勾勾手指头就巴巴地凑上去么?我特么只想要一个好归宿啊!我知道我做得有不对的地方,才给人落下了话柄,但也不至于你们排着队一个个地来玩儿我吧?
被压抑得快成了个神经病的乌攸顺手抄起了还盛着半碗面汤的碗,劈头盖脸地扣在了金斗篷帅哥的脸上,然后抄起九大武器之首的武器板凳,给了他一顿劈头盖脸终生难忘的臭揍。
最后,这帅哥痛得龇牙咧嘴地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看着乌攸的神色却又发生了质的变化。
乌攸提着被砸飞了两条腿的板凳,内心深处已经充满了绝望,负能量的查克拉在她身体里急速涌动着,让她觉得她的小宇宙之力已经积蓄到了一个临界点,狂暴天赋瞬间飙升到满格,不管是什么男人她都能分分钟虐给你看哦。
那坨金色的物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乌攸才发现,虽然刚才自己凳凳到肉,他的确也被砸得挺痛的样子,可他脸上半分伤痕都没有,连个小口子都没划开。
认真地端详了提着板凳如同女壮士的乌攸后,金斗篷帅哥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一份更适合你的工作。不用给我当厨子了。”
乌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厨子?
乌攸花了点儿时间跟这位帅哥做了一下简单的沟通,才知道,“你不错”是指“你厨艺不错”,“跟我走吧”是指“我给你份工作”。
乌攸措手不及地站在原地,脑袋飞速转开来。
如果能离开这个地方的话……远离这些是非的话……
乌攸在慎重考虑后,拒绝了这个提议。
乌攸已经走上了厌世之路,看周围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尤其是长得帅的,统统不是好东西,万一是要诱拐她去烟花地呢?更何况自己已经惨无人道地殴打了自己的老板,难道他不会打击报复么?
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乌攸逐渐了解到,自家的老板是可以随便殴打的,言语上也是可以随便侮辱的,因为自家的老板永远会为对方寻找借口,比如说老板在事后对她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就表示了深刻的忏悔,表示他不应该随便闯到人家家里头,而且还说那么暧昧的话。
在拒绝了金色斗篷帅哥的邀约后,他也不强求,笑笑便离开了,而在他离开后,乌攸收拾了收拾碗筷,继续了自己的自杀大计,一脖子上了吊。
她的魂迷茫地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后,觉得恍如隔世,迷迷瞪瞪地朝外飘去,结果,正巧在门口撞上了还在打转的金色斗篷帅哥。
金斗篷帅哥用淡定的眼神打量了一圈已经变成鬼了的乌攸,问出了一个让乌攸翻了个白眼的问题:
“你不是说不跟我走么?怎么自己跟过来了?”
于是,刚刚挂掉满脑袋浆糊的乌攸就稀里糊涂地跟着金斗篷帅哥走了。
她总算清楚了,这个金斗篷帅哥是重生事务所的老板,她挂了后,被他直接分配到了一个女办事员的手底下,从事和现在的林回今一样的搭档工作。
渐渐地,在那位同样S到无以复加的女办事员那里,乌攸渐渐地抛弃了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逐渐脱胎换骨,后来离开了女办事员单干,在经过一系列磨炼、镀金外加积累经验后,乌攸已经变得比国内的998专业山寨机还要功能强大,而由于她在把自己的魂魄脱出身体时,处于混沌状态,再加上那段记忆对她来说黑历史妥妥的,她实在是不想回忆起来,所以就选择性遗忘了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回忆结束,而现在的乌攸,正置身于混沌的处境中,有种不想醒过来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三段孽缘的绝望感。
不管怎么说,对于当年的事情来说,乌攸自己有错,错在不该不懂规矩太随便,但是,她也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一个人的头上。
这就好比如果我买的避孕套里每个都破了一个洞,难不成我还得圣母地想“我特么自己都生产不出比这好的避孕套我有什么脸面去说别人”?抱歉,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肌。哦不,胸襟。
清晰地看到过往的回忆呈现在眼前,乌攸既想要掩面泪奔,又想要把从本质上来说一个比一个渣贱蠢的三个男人全都给拖出去切了小XX数年轮,所以心情真的是非常不好。
在拒绝醒来长达三天后,她终于想通了:
我特么在这儿饿着自己干什么?不去虐那些渣滓我在这儿饿着自己干什么?我特么还没叫他们赔我青春损失费再加利息呢!
你说像她这样已经饱经世间沧桑的人儿,在经历了无数个别人的人生后,好不容易重生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抄唐诗宋词,不造玻璃不设梯田不搞工业**,不开青楼不当花魁和妈妈桑,就在床上窝着挺尸,是不是浪费时光了点儿?
在冒出了这样励志的念头后,乌攸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无耻之徒们,提醒你们一下,你们也别活得太逍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