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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要与木子一起度过七天……)邓晓莹一想到木子床上的人偶,以及起夜是在她床上传出吱呀呀的震动。
……还有那疯狂抖动的蚊帐——
中秋节另外两个借读生回家过节的那一天,半夜起床上厕所时她偶然看到了那一幕。
木子的床上。尽管蚊帐挂有许多照片遮挡,但在窗外透入的满月亮光下依稀还是可以看见少女火热的娇躯与人偶贴在一起。被设计成单人睡的宿舍床有点挤窄,她抱着人偶一双手积极的在人偶身上下西游动,双腿夹着人偶磨砂少女下面那部分敏感的肌肤。
(不知道她有没有穿衣服……)
中秋本来就是满月影响生理周期的时刻,邓晓莹看到这也是情欲仍然高涨,躲回自己床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也睡不着。
脸上泛着红晕,忍不住好奇羞答答的往木子床上看。虽然两张床相隔了两张单人桌,但其实也就这么点距离——看得模糊,但听得清。
“呜呜……嗯嗯……”尽管瞧不见实情,但木子显然在利用人偶撩拨着她自己的性感带。只靠着一个人偶和有限的空间,不断靠磨砂人偶粗糙的布面带给她满足,享受着人偶给她的无限愉悦。
“啊呜……呜呜……”最后,她已然沉溺在美妙肉体的官能快感中,嘴里像是如梦呓般的重复沉吟。
“……”
……
将日记本塞回她的运动包里,邓晓莹趴在床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忆起中秋那天的事情……天知道她在跟那人偶做什么啊!想到国庆要与木子独处就不寒而栗,不得不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发现了某些秘密而被杀人灭口。
(日记本的位置有没有放对?)
(她会不会发现日记被翻过?)
(今天宿舍就我一个,我会不会被怀疑?)
因为在看过日记后已经认定木子是个“不正常的女人”,又在卧谈会讨论“怎样杀人才能不露马脚”的话题中被她完全折服。此时偷窥日记后的恐惧感就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心底里喷涌而出了。
(要不要告诉老师?整整七天啊……)邓晓莹忐忑不安的趴在床上想到。她双手抓着本英语课本,表示自己认真读书从未离开过床,更没有碰过木子的运动包。
10月1日是国庆,木子以练习游泳为由逗留在了平南。
2日3日是周六周日公休日,因国庆连放三天又将2日、3日的公休调至4日5日周一周二,9日、10日周六周日的公休调至6日、7日周三周四。放假是从这个星期五到下个星期四,上课是从下个星期五到下下个星期五。
(后面连上八天课虽然十分辛苦,但总比和木子独自呆在一起强。)木子舍友邓晓莹是这么想的。
决定在观望一天再考虑是否告诉老师?不不不,会被杀掉的。虽然长途车票有点贵,只有七天的假期回去肯定会挨骂,但果然还是远离她为妙。
(没有我话她就能拥有个人空间了,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在宿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会不会因为我妨碍到她而怨恨我?啊——我肯定被她怨恨了。糟糕糟糕!危险危险……)
所幸木子似乎并未发现日记被偷看的事情,而且放假时她从早上6点到夜晚10点钟都不会在宿舍逗留。
估计整个国庆她都会监视那个叫梨木的家伙去了——
******
国庆第三天星期天的早上,处于不知名的灼热视线中,梨木在卢家屋顶的葡萄藤下艰难地绘画。这里人多势众至少可以获得些许安全感。
最具安全感的黑大个大胜男就在身边,卢荟则用废稿教卢薇贴网点纸的技巧。恰在此时梨木的父亲梨家辉突然打来了电话。
平时跟卢家通话的大都是梨木的母亲,内容多是叫梨木回家吃饭,但今天李秀丽和姐妹们去逛街,安排了梨木在卢家吃午饭、晚饭。
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梨木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这样一位长年不着家的父亲,居然破天荒的说要带他去人民公园游国庆!
刚开始梨木完全没有要出门的意愿,在打电话中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前世同年差不多的时候,母亲在国庆节忙着开车赚钱,父亲把自己带出去见了一个女人和女孩,回来时还严令禁止自己说起关于那个女人和女孩的事。
事实上那天候客的母亲也在公园门口,正巧撞见了这件事,只是在父亲面前装作不知。但母亲还是忍不住在晚上偷偷哭了,告诉梨木那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妹妹……是他
——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是父亲梨家辉结婚后婚外情生下的女儿,而那女人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继母,至少在当时差点就成功上位了……梨木稍有些紧张在电话前喊道:
“喂、喂喂,老爸等一下,别挂,我改变主意了。”
大叫一通后对面似乎在放下的半途又拾起了电话。
“……又打算去了?”
“事先确定一个问题,不叫老妈回来,只有你和我一起出去!?”
“是啊,你妈不是出去了吗,叫也叫不回来吧。”
“哎?啊,不是?我是说……”
梨木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父亲主动带自己出去逛公园本来就很反常,居然还特意挑选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出门。
“……不可以等老妈回来再出去吗?
“一家三口。
“一起出去。”
最终,梨木还是没敢跟父亲直接挑明继母和妹妹的事情。
“她今天到晚上都回不来了。”
“那可以等明天或后天……”
“明天我有事。”
父亲不悦的声音。他突然冷漠的发言吓了梨木一跳。
很多时候梨木感觉父亲就像个陌生人,赢钱的时候话不见得很多,但至少会跟家里人乐呵乐呵。输钱时就伴着一副脸,一言不发。等到读初中时父亲开赌场被人坑了一笔,前前后后给出了几十万,最后还欠四十万的外债。
从那以后他在家里就很少说话,要不就是坐在椅子上看电视,要不就是酣然睡觉。平均每个月跟梨木只说十多句话,其中有大半都是要梨木丢钥匙下楼,或是提醒吃完饭要把椅子移回原位这样的话。
除了两三个月偶尔卖点鱿鱼丝、牛肉干之类梨木喜欢吃的干货,随手抛到梨木的书桌上,一个月能称为“对话”的语言不超过三句。
梨家辉是一个只会以物品和奖励来维系父子亲情的父亲。
……无端端带儿子去逛公园这种事情,简直绝无仅有!
“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梨木暂时不打算现在就追根刨底。
“现在——”他说。
在此刻,梨木脑海里确实没有其他与父亲单独出行的记忆。
唯一一次与父亲出游的经历,就是在99年的这个夏天——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与疑似未来继母和妹妹四人逛公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