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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这天早上,纳兰冰特意起了个大早,穿了一件黑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羊脂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一头青丝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插了一支羊脂太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帅气。
美美的用过早膳,纳兰冰听到对南寒松阁有开门的声音,便也急急的起身,推开阁开,果然见寒松阁内的主人正准备出去。
纳兰冰俊逸一笑,“骥表哥,稀表哥,小五这方有里了。”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有些人总是有些缘份的,比如纳兰冰与南宫骥、南宫稀,虽然南宫骥是早已算到纳兰冰会來掺擂,特意带着医术高明的南宫稀前來破坏,却沒想到会与纳兰冰住在对门。而纳兰冰则是在入住的当夜便发现了他们。
南宫骥淡淡地点了点头,“还真的很巧,居然在这里也可以碰到冰表妹。”
纳兰冰在发现他们之时便已猜到,他们这个时候來到楚东,定是为了热红株,更是为了阻止她得到热红株,看來,他们定是知道了慕白的病情,更有甚者从她娘突然昏迷开始,到竹文的被杀,慕白的重伤都与他们有关,否则,他们怎么会将时机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思及此,她寒眸冷目,将情绪隐藏,道:“小五是为了冷亲王的擂台而來,相信骥表哥与稀表哥也是如此。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如何?”
南宫骥挑了挑眉,沒想到纳兰冰如此直接,“好,表妹,请!”
“表哥,请!”
南宫稀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纳兰冰,并沒有说话。
南宫家的人都好似特别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男的都长的英俊不凡,女人都是绝色之容,这个南宫稀,纳兰冰前世与他沒有过交集,这一世为了对付南宫家,她倒是对这南宫家几子做过深刻的研究。
南宫稀不如南宫骥身才修长,气势凛冽,也不像他长得那般妖孽,但他皮肤白晰,长相俊秀,可气质不若张炎般阳光,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尤其他唇红而薄,更给人一种薄情之感。总之,纳兰冰虽是第一次看见他,但感觉特别的不舒服,总觉得他像在现代时电视中的变态杀人狂。
南宫稀因是早产儿,自幼体弱,不能习武,便改学医术与五行八卦。只是他为人极为低调,关于他的医术也只是传说,传说很厉害,但并沒有人能确定他厉害到何种程度。
半个时辰后,纳兰冰与南宫骥等人便來到了冷亲王府。
王府管家将他们一众人等引到了王府后院的练武厂。
练武厂是平日欧阳青夜训练巡城兵的地方,足可以容纳一千人同时操练,今日的擂台便摆到了此处。
关于欧阳青夜的擂台,大家只知道是与医术有关,但具体要求,并不是特别清楚。
因为热红株是难得一见的奇药,今日前來参擂者足有四五百人,來的大多是医者,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有些來看热闹之人,还有一些想趁乱做些坏事之人,比如,黄文启。
纳兰冰一到练武厂,便看到了向她暗使眼色的黄文启,于是示意的点了点头,又摆了手势,一切按计划行事。
黄文启看到纳兰冰的手势,又向他的手下做了手势。
巳时一到,欧阳青夜便在管家的跟随的,姗姗而來。纳兰冰皱了皱眉,果然是皇家气势,非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出现。
欧阳青夜一个腾空,飞到了两米高的擂台之上。今天他穿着紫色长袍,袍上是用银丝绣的蟒图,头带赤金珍珠冠,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欧阳青夜上了擂台,手轻轻一摆,台下几百人慑于其王者之气,居然在同一时间禁声,“小王欧阳青夜,今日特以热红株为彩头,在此摆下擂台,擂台之期为三天。
今日为初选,由于前來参擂者众多,初选为笔试。一会儿管家会为每位参擂者发一张考卷,每张考卷上的试題并不相同。笔试的时间为一柱香,笔试时禁止相互抄袭与商讨,有违者将取消其参擂的资格。”
欧阳青夜在擂台上为众人讲解之时,管家已带着仆人为众人发放考卷,安排笔试之地。
待所有人都拿到考卷,也都有答題之地时,管家狠狠敲了一声铜锣,代表笔试正式开始。
纳兰冰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将考卷答完,离开了冷亲王府,來到她与黄文启事先约好的地方。
“主人,这个西雅小筑可还喜欢?”黄文启一边为纳兰冰烹着茶,一边问道。
纳兰冰环顾四周,整个西雅小筑,包括其中的家具,都是由竹子做成,不但特别别致,还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纳兰冰满意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个悠闲避世的好地方,小筑依湖而建,若是在筑后栽满桃花,倒真是个世外桃源。”
得到了纳兰冰的启有些羞涩一笑,“主子,來尝尝属下烹的茶。另外,主子前日命属下特制的短刀,属下已命人打造好,您看看,是否可用?”
纳兰冰接过茶碗,轻闻了闻,“好香!”
随后又润了一大口,忍不住道:“好茶,入口很是清香。久品却又有种特殊的甘回、醇厚之感,真是好茶。”
纳兰冰又缓缓接过黄文启递过來的短刀,慢慢拔出。仔细观察了许久,冷冷一笑,“好,办得好,沒想到这么快就能打造好。
今夜,你拿着这把刀,为三畜二人解剖。”
黄文启大惊,有些口吃道:“解,解-剖?”
纳兰冰挑眉看着他,“怕了?”
黄文启吞了吞口水,“不,不是!只是这三畜好办,那人,那人……”
纳兰冰一边品茶,一边笑了笑,“城外乱葬岗有许多死人,你随便找两个解剖便是。”
黄文启这才恍然大悟,傻傻一笑,“好,属下今夜便去,只是属下不明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