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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勃然大怒,指着父亲的鼻子骂:“你这老书虫,老娘供你吃供你穿的,你倒蹬鼻子上脸了,之所以姑娘家脸薄,老娘才会这么暗示,要都象你这么皮厚的,我早给她绑上了。”
母亲怒起来有点彪悍,父亲直接败退,不知躲到老宅院哪个角落,看他的春秋大书。
母亲逗弄完帽帽,又转头对罗立茂说:“小茂啊,妈今晚给你准备了红烧肉,用老黄酒慢火炖的,加了糖,烂得连锅底都快糊上了,保管你爱吃,你说你这孩子,怎就瘦成这样子呢,得补补。”
金泽滔心里添了一句,你让他天天泡在脂肪里,他的猪腰脸也长不肥。
金泽滔管罗立茂的老娘喊老娘,罗立茂也不吃亏,来过金泽滔老家几次,也管他**喊妈。
说也奇怪,母亲偏偏对这长相奇特的罗立茂极是投缘,开始还叫罗立茂,后来变成立茂,现在都叫上小茂了。
罗立茂立刻眉开眼笑,大声说道:“谢谢妈!”
八字眉示威性对着金泽滔跳动,金泽滔和正跑到场边捡球的金泽海无不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视而不见,扶着母亲到厨房开小灶去了。
帽帽对着金泽滔的方向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却被母亲强势地带走了。
母亲一离开,何悦就钻了出来,后面还吊着个小跟班商雨亭,她开始对何悦的职业感到神秘和敬畏,跟她几天相处下来,也对纪检监察工作有了大致的了解,愈发对何悦感到钦佩。
金泽滔还当她对服装方面有天赋和兴趣,准备培养她为金家在东源集团的代言人,还让她旁听了东源集团的高层会议。
岂料商雨亭对商业毫无兴趣,虽然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待新鲜感过去后,跟何悦一样,就借机溜了出来。
篮球赛也终于结束,小忠牵着小汉关的手过来了,小汉关甜甜地叫了声:“滔叔叔好!”
金泽滔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关喜欢叔叔家里吗?”
小汉关眨着大眼睛,说:“喜欢。”但接着又添了一句:“但如果哥哥和姐姐都在,那就更喜欢了。”
金泽滔有些恼怒:“你去打个电话,就说叔叔吩咐的,让他们俩来这里过年。”
小汉关想了想,却小大人一样严肃地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他们有点怕滔叔叔,担心在滔叔家里不自在。”
这时候,奶奶过来喊饭了,她眼神不好,但耳朵很好使,听见小汉关的话,怜爱大起:“哎哟,我的小心肝,都学会替哥哥姐姐着想了,真是懂事的娃。”
小汉关走了过去,脚步迈得慢时,看不出他有腿疾,他扶着奶奶说:“谢谢老奶奶夸奖!”
小关很聪明地将母亲和奶奶分别称作奶奶和老奶奶。
奶奶呵呵地笑了:“宝贝真乖,不过你这回猜差了,你哥还有你姐,可是都来了哟!”
奶奶还在说着,小洋领着背着大包小包的秦朗和秦时月进来了,小汉关兴奋得嘴都张不拢了,他张开手臂就往秦朗怀里扑来,眼睛却是湿湿的,带着哭音道:“哥哥,我可想你们了!”
金泽滔摇摇头,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你硬生生让相依为命的三兄妹分开过年,实在是强人所难。
秦时月抱过小汉关,又是亲,又是摸的,才二天时间,对从来没有分开过的三兄妹来说,却象分别经年般漫长。
金泽滔笑说:“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一起过年吧。”
秦朗挠着头皮说:“我们可都把家当都带了过来,就是怕太麻烦了厂长。”
金泽滔挥挥手说:“正想跟你们打电话,小汉关却怕你们不自在,到了这里,就当这里是家,也不要什么厂长不厂长的,叫哥就行,叫叔也没关系,怎么自在怎么叫吧,就是不能见外。”
说起来,秦朗能下决心来金家过年,却是受了吴庆隆的一顿好骂。
吴庆隆从金泽滔拜年回厂时,看到秦朗在厂里转悠。
秦朗在省税务局调查组后,算是彻底地收心了,经过努力,当然或多或少有金泽滔的因素,他最近经推荐当了车间主任,工资长了一倍,秦时月会打字,也被厂办列为特殊人才特招为正式合同工,三兄妹小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吴庆隆看他都放假了,还关心着厂里,随口表扬了一句:“当了主任就不一样了,都主动关心工厂了。”
秦朗也很老实:“家里就我和时月两人,不是无聊了嘛,就来厂里转转。”
吴庆隆了解到这兄妹俩竟是拒绝了金泽滔一起过年的邀请,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顿:“你真是猪脑子,厂长让你们到他家一起过年,是瞧得上你,多少人想到他家过年,可也得让他瞧得上,再说,你们三兄妹有今天,不该这个时候上厂长家拜个年吗?真是猪脑子!”
秦朗让吴庆隆这一骂,回家和妹妹一合计,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连忙收拾东西就奔来了。
金泽滔瞪了尴尬不已的秦朗一眼,说:“还不算是猪脑子,但也只比猪脑子强那么一点点。”
秦朗被他这一骂,倒是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秦朗看似精明,其实有点憨,认死理,说真话。
相反妹妹秦时月看似胆小怕事,却是自尊自强,外柔内方的女孩,对这兄妹三人,金泽滔内心都有点喜欢。
秦朗这心刚从肚子里放下,秦明月却扑哧笑了,也不知怎么的,秦时月在金泽滔面前,特别容易被逗乐。
秦时月感觉好笑的是,这比猪脑子强那么一点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脑子?
秦朗脸都苦了,这死丫头,大过年的还没到播春晚的时候,你乐什么呢?
金泽滔难得地没有恼怒,老奶奶拉着秦朗和秦时月问长问短,还摸着秦时月的脸好长一会儿,才罢手,众目睽睽之下,秦时月羞得面红耳赤。
奶奶咂巴着有些干瘪的嘴,说:“姑娘好福气,将来一定大富大贵。”
小汉关也被奶奶摸过脸,闻言开心说:“老奶奶还说我是文曲星下凡,能考状元呢。”
金泽滔也不以为然,上辈子奶奶没这不良嗜好,现在看到欢喜的小孩子和姑娘,就要摸上一把。
奶奶还准备再唠叨几句,爷爷急吼吼地过来了:“老太婆,让你叫个饭,你倒又摸上骨了,跟你那穷酸儿子一个模样,整天神神叨叨的。”
奶奶不理不睬,对大家一挥手:“吃饭啦!”大家一哄而上,呼啸而去,扔下爷爷一个人在空荡的小天井发呆。
幸好,小汉关还惦记着老爷爷的好,等奶奶顾着和秦时月说话,又折了回来,扯着爷爷的手说:“老爷爷,吃饭啦!”
爷爷感慨万千说:“都是些不孝子孙,还是小汉关孝顺。”
小汉关也急了:“老爷爷,晚上有条鱼精上桌,听说吃了能延年益寿,可不能太迟了。”
小汉关听说能大补,那比谁都在意,他的腿还没好利索呢。
爷爷一听,连忙架起小汉关,以与他年龄不符的速度迅速奔向中心大天井的大厢房。
说是鱼精,其实是条积年的老黄鱼,足有十斤重,估计鱼龄都有十来岁,是东源海鲜码头酒店今天下午刚刚收上来的,价格不菲,这么大的野生大黄鱼,却是浜海乃至永州近十年都没有碰到过的。
金泽滔得悉后,让酒店赶紧将鱼送过来,正好可以让家人大吃一顿,这条鱼看似很大,但也经不起这一大家子二十来号人吃,
等爷爷和小汉关赶到大厢房的时候,大家正人手端着一个瓷碗正霍霍地大快朵颐,爷爷看着桌上空荡的鱼盆,心都快碎了。
奶奶得意地看着一脸肉痛的爷爷,却对小汉关招手,变戏法地端出一个比别人都大上一圈的瓷碗,小汉关有些嘴馋地盯着瓷碗看,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这是老爷爷的!”
奶奶疼得不行,搂着小汉关就亲:“啊唷唉,我的心肝肉肉,这是老奶奶特地给宝贝儿留着的黄鱼肚,这东西可是大补,对你的腿有好处,那老头子,谁让他腿脚慢,活该他没得吃。”
小汉关咂了咂嘴巴,还是摇摇头,这下不但是奶奶,小汉关之懂事,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金泽滔都有些侧目。
这世上是有生而知之的人,就比如小汉关,他的坚强和他的阳光,他的坚持和他的坚韧,甚至是一个大人都无法比拟的。
奶奶终于又摸出一口瓷碗,重重地顿在爷爷面前,哼了一声:“你是托了小汉关的福,不然,晚上你就只能吃干饭了。”
小汉关终于开开心心地吃上了鱼精,一边吃一边大呼小叫:“好吃,真好吃。”
黄鱼是开胃菜,然后就陆续上了菜,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
接下来几天,金泽滔很少出门,就躲在老宅院里和一家人贴对联挂灯笼,守年岁放鞭炮,压岁钱看春晚,开门纳吉迎新年,每天和家人谈天说地,每夜和何悦谈情说爱,日子过得清闲而又喜庆,
二三十号人第一次在一个大院子里过年,这种热闹,在金泽滔的记忆中从来没有。
就为每年有这样的团圆的春节,他感觉这两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