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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吃完了羊角糕,在何悦的耳边说:“如果喜欢,每天我都带你来这儿吃一个。”
何悦兴奋地眼睛发亮,但随即就黯淡下来,浜海虽然离南门不远,就是自己驱车,来回也要花个三四个小时,如果有个什么应酬,那就根本不可能成行。
何悦虽然也想朝暮相处,但现实毕竟大家还要分离两地,每天让金泽滔来回,她虽然欢喜,但也不愿意他累着。
何悦至此还没意识到金泽滔已经调任至南门,而且大步跨进正科的大门。
金泽滔看着何悦时而快乐,时而烦恼的样子,就先心疼,不想再卖关子,快乐需要人分享,而眼前,何悦是自己内心最想分享的人。
他侧着脸说:“如果你给我个吻,我还你个惊喜。”
何悦毫不迟疑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留下一个粘着芝麻和米粉的唇印。
金泽滔抓着她的手,有些骄傲,更多的是快乐,说:“我调南门市财税局,任局长,今天刚上任,电话没跟你说,就想给你留份惊喜!”
金泽滔一口气说完,眼睛却直直地看着何悦,此刻的神情,在何悦看来,就象宝宝捡了一分钱向妈妈请功一样。
何悦“啊”了一声,手中还没吃完的羊角糕啪地掉在地上,她的心,她的肺,她的思想和她整个人,这一瞬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幸福塞得满满的。
她还有点不敢置信,看着他,他重重地点头,然后,她就感觉醉了。
她重重地拥抱着他,在刚才那个唇印上狠狠地吻了下去,却是伸出舌头,小心地将还粘在他脸上的芝麻和米粉卷进嘴里,咀嚼着咽下肚子,却是那样的香,那样的甜。
幸好周围除了那个无声地裂着嘴笑的老太婆,没有再有旁人。
何悦松开金泽滔的怀抱,摇着他的胳膊,指着还在冒热气的羊角糕,娇滴滴地说:“我还要吃一个,你也要再吃一个,普天同庆。”
金泽滔又要了两个,却付出了双份的钱,掉牙的老太婆就嗬嗬地笑,两人咬着羊角糕慢慢地吃,慢慢地走。
何悦好不容易消化掉这个喜讯,才没有再喋喋追问着关于他调任的事情。
金泽滔问起了她的工作,何悦说,这次能在家里只上个把月,元宵后再回去一趟,也基本是进入结案阶段。
金泽滔没再多问,何悦两只手抓着他,定定地凝视了一会,才轻轻地说:“这次,我可能要立功了。”
金泽滔就咧着嘴笑:“那真是好事,我的小悦也成功臣了!”
纪检系统立功,那就预示着她又要领先自己一步,自己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一转眼,又让她远远地跑在了前头。
何悦眨巴着好看的眼睛,软软地说:“我即使飞到天上,栖落的还是你这支梧桐枝。”
金泽滔开心地说:“你是鸟儿,我是窝,你是瓢儿,我是锅,你是媳妇儿我是夫。”
何悦也开心地将臻首深埋进他的肩窝,动情地说:“好象,我这辈子等的人就是你,一直是你,靠在你身边,我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两人磨洋工般走走停停,盼望这路再漫长点,永无尽头。
何悦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认识徐法灵和杨俊生吗?”
金泽滔点头说:“知道啊,横门沟边防哨所所长和指导员,那天我们一起出的海。”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两人拐过这条不长的小巷,很快就回到了大街,何悦慢慢地将将身子收回,但依然紧偎着他,轻声说道:“永州就我们三人被组织上秘密抽调至南方,侦查上次在我们永州查获的走私大案。”
金泽滔当然清楚这件走私案,这件案子是京城一直督办下来的,上层非常重视,此案后世甚至惊动世界,不过今生,有了自己在何悦上车前给的那张纸条,想必不会再这么轰动了。
何悦很舒服地闭上眼睛,任由金泽滔半搂半抱地拥着她前行,说:“这次也幸亏徐法灵和杨俊生配合,才顺利抓捕到该走私案的主要嫌犯,他们说起你,都不住地夸赞。”
因为横门沟外走私货船的意外被查获,南方的案子也提前引发,影响自然没有前世那么巨大,相对的,因此案而牵连到的人也没那么众多,或许这也是金泽滔带来的变化吧。
快走完这条街时,却见远处长龙般地驰来长溜的车队,为首的是一辆比寻常小车都要长上一截,大上一圈的白色轿车,天然的领航者,行人纷纷闪躲,但都很羡慕地在一旁边指指点点。
林肯城市?金泽滔还是有些愕然,或者在省城这些大城市,见到这样的车并不意外,但在永州,这个对时下国人来说有些遥远,甚至是陌生的汽车品牌,还是让金泽滔感到吃惊。
金泽滔拉着何悦避走一边,何悦皱着眉头,说:“每天这辆车都要在永州大街上扫上一圈,好象生怕被人遗忘了似的。”
金泽滔说:“锦衣不夜行,犹如富贵不归乡。这人到底是谁,比省委书记出行都还要排场。”
何悦摇了摇头,说:“永记国际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吕三娃,头上光环很多的,地委大院很多领导的坐上客。”
金泽滔差点没让这个名字给闪了腰,嘟囔说:“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这车可不便宜。”
何悦却好象想起什么,白了他一眼,掩着嘴笑了:“跟你金经理的环球进出口公司一样,做的是酒类进出口。”
金泽滔曾经化名为金滔,和何悦一起私访过喜贵批发部,当时杜撰的身份就是环球公司。
金泽滔忍俊不禁笑了,说到这儿,两人已不知不觉到了七号楼的楼下,却见那辆熟悉的墨绿色大霸王商务车就停楼下。
金泽滔绕着车转了几下,没错,就是让叶宝玲书记开走回娘家的这辆车。
何悦看着他对这辆车感兴趣了,说:“应该是叶专员女儿的车吧,就是那个叶老太的孙女。”
说罢,奇怪地看了眼金泽滔,掩着嘴笑了:“说起来,跟你还一起搭班呢,叶宝玲,财税局的党组书记,你的搭档。”
这世界还真是小,也难怪叶宝玲在财税局那么有脾气,原来这底气都来自这里。
金泽滔没有说起在财税局的遭遇,金泽滔想想叶家那个老太,多慈详的老人,孙女却是这副德性。
其实叶老太就是看金泽滔对眼,其他人也是爱理不理的。
何父何母有段时间没见,面色和精神更胜往日,老何也不再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客厅转着圈。
金泽滔还没开口,何悦嚷嚷着把金泽滔升任南门市财税局长的事说了,何母连忙开冰箱,要再作几道菜,怎样也要凑足十大碗,做个十全庆功宴。
何父还好,镇定如常,却是从酒柜里搜出那件四十五年陈的洞藏酒,只是喃喃的自言自语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好小子,这才没两年,居然做到营级干部了,不错,不错!”
何军作为老军人,计算行政级别是都用部队的职级来衡量。何军对何悦的立功并不太上心,相反对金泽滔的进步却犹为欣喜,何军还是很传统封建的重男轻女。
在何父何母眼里,金泽滔不仅是半子女婿,更是后半辈子依靠的嫡亲儿子。
何悦在还等饭的时刻,迫不及待地拉着金泽滔参观两人的爱窝,金泽滔装修好后还没来过,推开门,两间打通的房间连在一起,卧室就宽敞得犹如跑马场。
房间装修的效果跟金泽滔所设想的一样,无论是色调还是摆设,都仿佛充满着梦幻色彩的童话堡垒。
粉红色的底调,连顶灯吊珠都是粉红的,背景是一朵用布艺扎成的巨大的粉红含珠玫瑰,梳妆台做成美人鱼造型,窗套和穿台设计成欧式,窗帘是粉红碎花垂帘。
中间的床做成巨大的圆形,上面垂着粉红的沙幔,顶灯打开,躺在床上,就犹如处在一个粉色的童话世界。
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金泽滔亲自选定,素雅温馨,当然也没了什么小仙女和米老鼠,但色彩还是带着些粉色。
只是无论床上,还是地板上,摆放着的都是或大或小,或坐或立的各色卡通布艺。
所有这些有何悦自己抽空买的,也有金泽滔让程真金赶西州订制床上用品时顺带买回来的。
金泽滔看着何悦,灼热的目光差点没当场融化了何悦,她喃喃地抱着金泽滔,说:“滔,我想做媳妇儿了。”
金泽滔满眼都是粉红色诱惑,只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只是何父何母已经门外叫饭了。
十全庆功宴上,杯来盏往,女婿得敬,女儿得敬,爸得敬,妈得敬,二千元一瓶的洞藏酒不一刻就喝得精光,何军两眼发光,何母尽管心疼,但还是咬着牙,瞪着欲求不满的何军开了第二瓶。
吃饭喝酒时,金泽滔何悦两人就开始粘粘乎乎,酒酣饭饱,两人就借口继续欣赏房间装修,急不可耐地回了自己的小爱窝。
何父何母满心欢喜地看着这对小两口,在小别月余后相拥入房。
何军喝了点酒,也仿佛觉醒了年轻的冲动,有些蠢蠢欲动,何母羞羞答答,半推半就,扔了满桌的残残羹冷炙,掩了房门,做着和女儿女婿他们在做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