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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万明客栈,根据仕萩的要求,备好了茶水。想要灵芝的人,早早的坐在客栈里,客栈门外面围着一群人。仕萩他们准点出来,仕萩:“诸位早,小弟说说规则,起价一万两,各位每次举手加价一千两。诸位清楚了吗?如无异议,就此开始。”众人表示点头称是。
开始,大家好奇,举手表达,到后来觉得太慢了。到了五万,有人就开始喊价,仕萩点头接受喊价,大家纷纷效仿。六万,六万五,七万……喊价声,此起彼伏,好生热闹。喊价到了十万,药铺掌柜的就开始说话了:“慢,我们在这里,喊了半天,还没见到东西,它值不值啊?”瑶儿对沈善示意,沈善拿出灵芝,满室芬芳,灵芝大的让人眼红。药铺掌柜接着说:“谁见过这么大的灵芝,莫不是假的。”众人投来疑虑的目光,仕萩坦然面对:“谁喊价得下,小弟自会出示证据。若对证据有怀疑,自是不必付钱,大家一拍两散,对各位并无损失。”药铺掌柜再接再厉:“不行,有这功夫,回家喝茶了,在这费这神。”
原本,汝县富户,就是看药铺掌柜的上心,才跟的风,如今见掌柜的这么说,心中不由嘀咕。仕萩神情笃定,对着众人:“要不这样,拿出手的证据,如若不能让买家满意,小弟赔付一万两如何?”群情激动,大堂嘈杂起来,纷纷说到最后说声不信,即可到手一万两,这买卖不亏。敌不过众人的贪欲,药店掌柜知道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局面,就闭了嘴。喊价继续,经过刚才的事,喊价的热情明显比刚才更高了,一下子,就到二十万了。继续喊价的也就剩了五家了,仕萩的心,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了,脸上维持着坦然的微笑。
喊道二十五万的时候,场上就只剩下,药铺掌柜和县里最大的一个富户了,掌柜的不停擦着冒出来的汗,那边喊到三十万了,掌柜的擦汗的手微微抖动着,三十一万,那边摇头不再继续。仕萩宣布,这棵灵芝归了药铺掌柜,药铺掌柜对仕萩说:“兄弟,财发大了。”仕萩按耐喜悦,淡淡的说:“掌柜的,说笑了,小弟年幼,只在附近的县城走走,若是到了省城,可绝不止这个价。”药铺掌柜这才明白,以前想欺负他们年少,是错了算盘,细细思量,自己甚至给他们做了招牌,否则哪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后生可畏啊!瑶儿递过医怪写的证明书信,仕萩当众宣读,读到落款为:医怪-沈妙春时,客栈霎时沸腾了,将信递给药铺掌柜的,药铺掌柜的验看再三,确认是亲笔,难怪这些小子,有这么大的底气。
钱货两清,药铺掌柜的请三人见东家,仕萩推辞,药铺掌柜言明,药铺和万明是一个东家时,不再坚持。瑶儿嘱咐仕萩,不要说金家的事,看这架势明显是冲着医怪来的,仕萩知轻重,应了。见到凯益明,脸色是病态的白,瘦长的个子。沈善咦了一声,瑶儿轻声相问:“师父的病人?”沈善摇摇头:“哥”。瑶儿明白了,师兄的病人。凯益明眼神锐利,瞧见沈善,一怔,医怪的三弟子,难怪会有医怪的信,只是这个人,一向不单独行动的,不是跟着医怪,就是跟着他师兄的。凯益明虽有疑惑,但未问出口,只是和仕萩寒暄,一盏茶的功夫,凯益明说出来意,求见医怪,医治身上祖传痼疾。
瑶儿拉着沈善,小声问师兄的医术比师父差多少,沈善不满的摇头:“好”,瑶儿有点不能相信:“师兄是说,师兄的医术比师父好”沈善笑了用力的点点头:“二”过一会儿:“哥”。瑶儿明白了,比师父医术好的是二师兄,沈善嘴里的哥。
瑶儿起身行礼说:“医怪前辈行踪不定,与他相见实在是缘分,写信作保,又怕我兄妹二人年少被人欺负,特留弟子相助。凯老爷,如信得过我们兄妹,不妨告知病情,小妹若遇到,便会实情相告于前辈。”凯益明听了,笑笑说不必了。瑶儿也不强求,三人告退。凯益明将这三人,印入脑海,特别是金仕萩,了不起的点子,连他的掌柜都敢设计。
万明客栈门口,来接的马车已经到了,请掌柜的置办些简单的菜色,三人和车夫,一起吃了饭,回家。在路上,瑶儿就和仕萩说,卖杜鹃兰的一万两给父母,这次的三十一万两,瑶儿拿一万两,沈善拿一万两,其余随仕萩安排。沈善不要,瑶儿劝他,不要落入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境地,该留的就要留着。沈善接了。瑶儿在回程路上趾高气扬了一把,十万两算什么,三十万都到手了,那两个一摸鼻子,不理她。
车行半路,路边哭声想起,三人探头相看,卖身葬父母,是一个大些的女孩拉着两个小些的弟弟。仕萩叫了停车,三人下车询问,三兄妹是路下边的村子里的人,父母突发疾病,死了,他们的父亲生前是个好赌的,其他亲人知道死讯后,纷纷来家,将家里搬了个空,说是他们父亲生前欠的。仕萩给了钱,并说好过十天,会派一个叫吕鋆的人来接他们,还在这个地方,还是这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县里,进门,黏黏、糊糊发着脾气,郭氏说她走后的第二天,黏黏、糊糊就开始发脾气,不吃不喝的躲在角落不肯出来,瑶儿心疼。哄着,答应以后不论去哪里,都带着它们,它们才肯出来吃些东西,感叹,成精了,家里的小东西没一个好糊弄的。等金天回来,把事说了,仕萩再次对金天说,一定会把金家酒楼要回来的。瑶儿就说,郭氏要人照顾,仕萩很忙,自己说不准要和师父回师门,金家事多,去酒楼不过是个念想,请父亲考虑回家陪着郭氏。瑶儿很担心,卖药的事出了,传进县里眼皮浅的人那里,又是一场风波,家里不敢来,金天去酒楼,就不会那么安全了。仕萩对金天说,以后不放心酒楼,就花钱去坐坐。金天听了心思活了,也就应了。
瑶儿和沈善回了山上,把六石,七石,八石都带上山了,说了卖药的事,沈妙春围着瑶儿转了好几圈,说以后大家不会受穷了。大家已经懒得鄙视他了,选择彻底无视他。石貂到了发情期,整日的叫唤,瑶儿才发现,石貂居然全是公的。瑶儿拎过七石,八石警告它们,要求偶没问题,遇见危险就跑回来,七石,八石,咯咯的应了,几天后石貂就在道观消失了,沈妙春称奇。并给郭蕃去了信,把石貂的状况说了,让他留意。瑶儿开始学诊脉,沈妙春教的很用心,沈善陪着。就快到春末了,张二担心,房子太小,养鹰鸽有难度,老道士,大手一挥造房子。道观周围的菜地平了一半,小邱找来了工匠,张一监工,张二负责做饭。
房子扩建好了,夏季来临,郭家三个表哥送上来了,雏鸟,有些是鹰鸽,有些太小,看不出来是什么,有些一看就知道不是。也不管,反正有地方,都养着,只是挖虫子的人手有些不够,沈善也去帮忙了,瑶儿把仕萩叫上来了,还让带着吕鋆,绍鉴,叶子惍。
两天后,仕萩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带着他们,雇了马车上山了,见到瑶儿告诉她,那个卖身葬父母的姐弟三人来了,女孩叫花唫,男孩叫花鐾、花鍪。瑶儿学的很快,不知道是天生聪明,还是那些年的西医知识帮助了她。沈妙春教她的诊脉和艾疚穴位,瑶儿也学得差不多了,下来是学针灸,处方。沈妙春最近没心思教,因为老道士拿那些雏鸟,勾搭他,他也想养鸠,他身为医者,连蛇雕是鸠的别名都不知道的话,那还不被徒弟们笑死。
安排做事,吕鋆和绍鉴,叶子惍,手脚利落,很能帮上忙,张一和张二得知他们的身世和自己差不多时,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怜惜。仕萩和张二对鹰站的热情,有点狂热,叶子惍接过掌勺的大任,瑶儿每到午时,也常常过去帮忙,和家里差不多。瑶儿经常和沈善去山头上,放雕,打些野味回来改善伙食。
雏鸟渐渐,大到能看出是什么鸟了,比较稀有的是海东青,有两窝,十只。老道士抢了一只,张一要了一只,小邱一只,沈妙春两只,仕萩一只,郭家三兄弟拿了四只,瑶儿没养过海东青,根据驯养蛇雕的经验,把方法传授了出去。赤腹鹰,这次郭家已经找来了五十几只,张二和仕萩照料着,和以前一样,喂食卷柏,增强气味。
瑶儿慢慢的掌握了,诊脉,针灸,沈妙春说,下面的处方,要根据具体病因,才能具体处方。现在只能做到这样了,因为沈妙春不舍地下山,瑶儿则想等母亲生产完后再离开。沈善从来没有这么玩过,每天快乐的和他们玩闹,话依然很少,但笑容已经没那么僵硬了。
初秋,郭氏生产的日子快到了,仕萩和瑶儿,带着叶子惍回家了,刚回到家,郭氏屋里传来阵阵惨叫声,仕萩拉着瑶儿,脸刷白。瑶儿很好笑,拍拍仕萩,让金天照顾仕萩。瑶儿将灵芝煮了汤,郭氏力气不够就喝点汤。忙活了很久,郭氏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孩,金天很开心,起了名字叫金仕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