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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啊好不好?老子就是个小人物啊,扑街写手啊!不想变疯子啊!
这时候一旁的几个小萝lì听出厉害来了,貂蝉摇着潇湘子的胳膊就开始撒娇:“爷爷爷爷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您要是不救大哥哥蝉儿就不跟您回去了以后就再也没人拔您的胡子了!”
瞧瞧人家这威胁……
不过说真的陈楚也是真有点急啊,他不想变痴呆也不想变见人就砍的疯子啊!
其他几个小萝lì也是猛点头,要说陈楚这边没什么事,她们早晚必然是要回家的,可是陈楚这现在明显是遇到了大麻烦,她们一时间就又不想走了,担心陈楚的模样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其实说起来,陈楚对几个小萝lì真的还是不错的。
平时嘻嘻哈哈但是毕竟还是很上心的,办户口那会,以陈楚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到底还是给办下来了。只这一点几个小萝lì就领他的情。
虽然四个小丫头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但是毕竟都不傻,陈楚待她们如何可是都记在心里呢。
潇湘子也是为难,自己的宝贝孙女在这蒙陈楚照顾,好吃好喝,连路引都给办了,还带着上街玩了一大圈,现在陈楚遇到这个麻烦不帮忙确实也说不过去。
摸着胡子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潇湘子忽然睁开眼睛,说道:“呵呵。贫道记起来了,话说,小兄的这个问题,还真是有解决的办法。只不过需要耗些时间,不知小兄等不等的起?”
等不起也得等啊!
陈楚胆战心惊的问道:“那个……要等多久啊……”
“三个月左右。”
潇湘子缓缓说道:“贫道毕竟是还需要去寻找天才地宝,而且不只一样,三月时间只怕也未必足够。不过只要凑齐。到时贫道可以灵性制作一具身体,再试试将小兄的煞魂从身体里面拉出来,那样小兄就可以真正的变回一个正常人。不用再受煞魂的干扰。”
这……这简直就无敌了啊!
从身体里面把多余的灵魂抽出来啊!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了啊!而且……听潇湘子的意思,自己去他们那里都行?两具身体?
陈楚赶紧问道:“可以去你们那里?”
潇湘子微笑道:“可以。而且因为煞魂原本就属于小兄,所以小兄可以随时与煞魂进行灵魂交流。甚至灵魂互换位置。”
“那么也就是说……”陈楚顿时眉huā眼笑:“我这边可以继续呆着,煞魂用您弄那个什么天才地宝制作的身体可以去您那边?到时候我想见几个小萝lì随时都可以转换一下灵魂位置,唰的一下就能见到了?”
潇湘子呵呵大笑:“可以,当然可以!”
我靠这简直就无敌了啊有木有!好牛逼的方式啊有木有!自己只要一想几个小萝lì了,唰的一下眼睛一闭一睁,就能看到了有木有!
到时候自己在这边各种威武啊,到了小萝lì们那里也是各种威武啊!
煞魂啊!天生凶暴嗜杀的单一灵魂啊!没有感情的啊!不会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啊!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穿越啊!而且还是轮回穿啊!
陈楚这一下真是〖兴〗奋到暴啊!拉着几个小萝lì的手又叫又跳!
哈哈哈哈!这下一切都解决了啊,再也不用受两地相思之苦啊!到时候自己开个大大的后宫啊,地球这边养几个,小萝lì那边再收了这四个……神不知鬼不觉啊我靠!
几个小萝lì听到这好消息也是相当的〖兴〗奋。毕竟陈楚带着她们玩各种好东西,这一冷丁的就要回家,自然是舍不得,此时听到有可能陈楚也跟她们一起走,自然高兴。
几人在房间里拉着小手又跳又叫。潇湘子眼见这几个娃娃跟陈楚之间是实打实的亲近,也就没在说什么,摸了摸胡子,等陈楚等人终于缓过劲来的时候,这才说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先回去。等集齐了天才地宝,到时再来拜访便是。”
陈楚自然也是希望潇湘子赶紧弄齐啊,不过还是关心问道:“那个,前辈啊,您确定到时候您一定能再来?可别这什么什么幡到时候不好用来不了啊,那样我可就是罪人了。”
这话他不能不问,毕竟几个小萝lì这是有回家的机会却没跟着回去,到时候万一真永远都回不去了,那就彻底完活。
潇湘子这一次没卖什么关子,很肯定的说道:“不会不会,贫道对于这琉焰紫霄幡的法力还是比较了解的,否则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据贫道观察,这琉焰紫霄幡至少还可以使用一次,之后便会彻底损坏,再也无法前来。”
恩,也就是说,下次这潇湘子带天材地宝来,然后自己让煞魂跟他回去,到时候另一个身体就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就回不来吧,反正自己能去就行了……
眼看着潇湘子消失在那阵黑雾当中,陈楚这叫一个期待啊……
修仙世界啊,想想都好给力有木有!
什么事都不耽误有木有!穿过去了就算不修仙,种田也可以啊,自己这边有度娘,知识共享,我靠,无敌了啊!造小胸胸啊!造小裤裤啊!造小巾巾啊!发财啊!大地主啊!
而且背后还有这潇湘子给自己当靠山,哇哈哈哈哈!
这到时候再学点什么本事,随身的老爷爷有木有!随身的小萝lì有木有!白天练外家内家功夫晚上练某些大家喜闻乐见的功夫有木有!
真是想想都留鼻血啊!
只不过得等三个月才能走……
忍!
心情愉快,陈楚这边做事都快了许多。眼看穿越在即啊,该准备的东西总得准备吧——虽然去了那边不用带什么东西,不过笔记本电脑总得弄上一个,这是给玉环妹妹的,恩,要太阳能的,组合音响一套,恩,这是给貂蝉妹妹的,将来在月宫里开演唱会,哗,想想都无敌啊——这些都用电,恩,想办法弄个柴油发电机?要不干脆在百度查如何发电?造个三峡出来?
准了准了,这些都要!
卖的是什么东西,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说得上来。可现在却变得有些陌生,有些神奇。
“〖中〗国的老百姓有救了,有希望了!”
“说不定,我可能会在此与他师生相会!”家兴拉着锦绣,紧走慢走,边走边看。希望会出现奇迹,能突然见到张荣爷叔。但在这成千上万的军人中,哪一个是家兴要找的人呢?军人们穿的衣服都一个样,加上不少人已呼呼睡着,而且家兴同张荣两人已是多年未见,这就大大的增加了寻觅的难度。
家兴看着眼前这番情景,脑子里就想到这么一个问题:解放军进入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为什么睡在马路的人行道上?!
家兴把小门上的小窗口打开朝外一看,说:“姐夫,你来看,马路上的人已经很多了。”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见到的解放军,真如陈慧老师所说,毫不夸张,句句实言,这真是一支人民的军队!他面前的这位军人是这样;在马路当中腰佩手枪、维持秩序、肯定是当官的军人也是这样;所有在这里马路上的解放军军人全是这样,对老百姓都是和褐可亲,都非常耐心地维持着这里的交通秩序,对待老百姓真像一家人一样。
“是的,我在寻找张荣爷叔,他不是早就参加抗日,现在也应该是解放军了吧,那么现在睡在马路上的队伍里会不会有他呢?”
家兴一想有希望了,可能他认得张荣,于是他就进一步向他说了张荣的一些基本情况。这人听后望望家兴,又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个人我应该是认得的,我俩还是战友,他现在是在另外一个部队。可不知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我有机会碰到他,替你传个信看看。”
“姐夫,我也同家兴一起去。”锦绣说着一脚也跨出了小门,于是两人从圣母院路往霞飞路走去。
家兴想起了陈慧老师向他叙述、描绘的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根据地的军队,开头叫红军,后来叫八路军、新四军,最近几年统一叫〖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军军人之间相互称呼叫“同志”或者叫老张、老李,小张、小王。上级叫下级是叫姓名,或后面加“同志”。下级称上级是职务,排长、连长,或后面加“同志”。这个军队和历史上所有的军队完全不同,是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还有几个一致:官兵一致、上下一致、军民一致、军政一致。〖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一支〖革〗命的队伍、人民的队伍、人民的子弟兵!
家兴对锦绣说:“说不定这人认得张荣爷叔。”于是就继续说:“我的老师叫张荣,弓长张,光荣的荣,也是上海人。”
“这地下党真了不起,配合得真好。一夜之间上海就换了个天地,换了人间------”锦绣夸奖起地下党的功劳。
话说这圣母院路上的枪声过后,家兴、锦绣正想回值班室,忽然听到弄堂里有脚步声。家兴转回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姐姐兰珍。“姐姐,你怎么来了?”家兴问道。
家兴的目光移到了这位军人坚挺的胸前,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那白底、红边、黑字的布料胸章,上面端端整整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七个大字,映入了家兴眼帘,红光闪烁、异常耀眼!家兴第一次面对面地正式见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千军万马,怎么可能那么巧,能在这里见到他。”锦绣笑着说。
“我们部队里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他是那一级干部,还是战士?”那位军人问家兴。
商店的门都关闭着,十字路口四周都站满了人群。马路上很少有汽车驶过。大约七点钟左右,这十字路口的四面马路上、人行道上到处都是人。有的人以探索、有的人以惊喜、有的人以疑惑的目光,在扫视眼前出现的一切。家兴、锦绣,也不例外。
看上去他们真的很累了,一个个呼呼入睡,睡得很香。有的可能已进入了甜mi的梦乡;有的似乎在闭目养神,似睡非睡,想着什么事情;有的背倚围墙,翻阅文件、书籍;有的在轻声地相互议论、说笑;也有的在吸着旱烟;也有的用一张小纸片卷着烟丝,卷好后,擦着火柴,点着后就一口又一口地吸起来,逍遥自在,吞吐云雾。
“姐姐,我睡不着就起床来值班室,想来陪陪家兴。可我们刚才见到了国民党军队往北逃跑,解放军在后面追赶,这是一个十分精彩、〖真〗实的战争场面!”锦绣不等兰珍把话说完就抢着回话。
锦绣跟着也说了声:“你辛苦了。”
一位身穿长衫的居民拦住了家兴,说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怎样还不清楚,这大门你先别------”
“共产党万岁!”
“这个我说不清楚。”家兴无法回答。
原来在马路上闲逛、观看、无序的人群,立即变成了两行,自动闪出了一条通道,夹道欢迎解放军的队伍,让军车和步兵队伍徐徐通过。
“家兴,不要说了,走吧,那有你这样找人的。”锦绣说着要拉家兴走,家兴不肯走。
快走到贝当路时,家兴忽然见到一位军人的背影好似张荣。此人这时正背朝东,站着那里也在与几位军人说着话。家兴连忙往前跨了两大步,再转回身看看这位身材魁梧的解放军。是张荣?不会错!
“当然是地下党的功劳!”家兴非常肯定地说。
“真有这样的事?!”
“我看大上海已经解放了!”最后家兴说着,并想打开弄堂的大门。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解放军的队伍过去了,马路上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
“做什么去?”锦绣反问。
问完这个问题后,家兴又拉着锦绣向西走去,他一路走、一路想,同时还在一路用心地看着,好似在寻找什么。
过去,在马路上站岗的有〖日〗本兵。这些侵略者是刺刀闪寒光,两眼似恶狼,比恶狼还要凶残,还要狠毒!一般的〖中〗国老百姓见到〖日〗本兵,就像见了瘟神一般,恨之入骨,远而避之。
“这是谁的功劳?”锦绣还问。
“这是在〖中〗国历史上,从古至今从未见过的事!”
这是那么真诚、深厚,发自他内心的,一点不含做作成分的声音。他的回话也打动了围在他四周的、每一位在场的人们的心扉,都点头称是。有的人自发地上前同这位解放军握手,表示敬意。
有一次,家兴路过蒲石路、迈尔西爱路(现在的长乐路、茂名路)转角,亲眼见到在人行道上站岗的一个〖日〗本兵,真是凶狠无比。
锦绣问道:“家兴,你好像还在寻找什么人?”
天已亮了,姐夫也来到了值班室门口。“姐夫,你也来了。”家兴说。
原来的国民党〖警〗察,昨天还是举着手枪,凶狠地地在马路上驱赶行人。现在他们手中没有了手枪,想大声喊叫又不敢喊叫,想发威又不敢发,想笑又笑不出来,一副无奈地、十分尴尬的面孔,在这里帮着维持着马路上的秩序。
“上海真的解放了!”
“那太好了,如果碰到他,请你无论如何要带到这个信。我叫李家兴,木子李,家庭的家,高兴的兴。谢谢你了。”说完向这位解放军深深地一鞠躬,然后拉着锦绣折回头,朝回家的路走着。
家兴听了,只说了一句:“了不起,真是人民的好子弟兵!”
昨天晚上这里虽然枪声大作,弹丸乱飞,可今天早晨,5月27日一清早,情况却截然不同。路上行人已是熙熙攘攘,热闹得很。农民挑着新鲜蔬菜沿街叫卖,向行人兜售,这种情况已有多时不见。
还有一次,家兴在十六铺码头上,看到几个〖日〗本兵对下船的旅客搜身,这些〖日〗本兵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些姑娘、妇女的上身、下身到处乱摸。家兴真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刚才枪声把我惊醒了,我起床到你〖房〗中,往你床上一看,锦绣不见了------”姐姐说道。
正在这时,在一旁的另外一个解放军就cha上来说:“小同志,你把想找的那个人的姓名再说一遍。”
这位解放军笑了。他操着北方口音说:“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上海老百姓有救了!”
家兴和锦绣当然更加情绪激昂,同人们共同高呼庆祝大上海解放的口号。
家兴拉着锦绣走到了持枪、站立在马路转角人行道上一位军人的面前。定神一看,此人比家兴高出半个头,也称得上是位彪形大汉,大概二十出头的年龄,浓浓双眉,两眼大而有神,肩膀宽而结实,一身粗布黄色军装,腰束一根皮带,布的子弹带斜挎在胸前,皮带上还挂着四个手榴弹,脚穿一双草鞋,布军帽上一颗五角红星,腿上的绑腿布打得紧紧的,沾在身上的泥土、尘埃还未来得及拂净------
〖日〗本兵赶走后,国民党来了,美国大兵跟着也来了。美国兵虽然没有在上海的马路上站过岗、放过哨,但这些美国大兵经常三三、两两地出没在这霞飞路一带。这些号称〖民〗主国家的军人,家兴在酒吧门口看门时真是看了个够。他所看到的虽然只是一批言行举止十分荒唐,可笑的西方军人,但一般的〖中〗国老百姓对这些美国兵的印象,还是十分的不满。
有一个走路的行人,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多的男子,因为走得匆忙了一点,给这〖日〗本兵鞠躬的度数不够,不是90度,而只是微微弯了下腰。这个〖日〗本兵就叫那行人站下,什么也没有说,上去就是啪啪两个耳光,接着连踢了好几脚,这还不算,又加了两枪托,嘴里还大声地嚷着:“白格呀路,厮啦、厮啦!你的不是良民,良心大大的坏”。还要那个男子在地上给他跪下。
事实就是这样,在这个上海历史上的重要一日,在霞飞路、圣母院路的转角上,家兴把曾经亲眼见到过的〖中〗国、外国军队和当兵的,同眼前的解放军作了一番比较。
家兴细细一看,这人肯定不是张荣,感到很是失望,可他还是说:“我是在找我的老师。”
弄堂里的好多居民也来到值班室门口,想弄清楚昨天晚上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情况?到底怎样了?家兴把昨晚他见到的那一幕幕向大家讲了一遍。
这时,不少人围住了这位站岗的解放军,正在问这问那。而这位军人始终面带笑容,和和气气地说着话。语气是那么的淳朴和真切,语音不高不低,亲切和褐。像与自己的家人,亲戚,知己朋友在拉着家常似的。这给家兴的印象真是好极了、深极了,使他永生难忘!
另一个解放军接上来说道:“我们解放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切行动听指挥,而且每个同志都是自觉自愿、不折不扣地遵守上级的规定和命令。”
这位军人听后先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比较严肃地回答了家兴的提问:“按照平常的想法,我们这支解放军队伍,现在是胜利之师、战功显赫之师、王者之师,劳苦功高,进了大城市,应该住到高楼大厦里去,好好地享受享受。可我们是人民解放军,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队伍,是人民的子弟兵,是为人民服务的部队。我们部队现在虽然极度地疲劳,也应该进入屋里好好地休息。但上级要求我们不能扰民,不给人民群众添加麻烦,所以进城的部队都先睡在马路旁休息。”
忽然间,有人振臂高呼:“好,我先去看看。”家兴说着,用钥匙打开了小门上的锁,然后把这门上的一串钥匙交给了姐夫,跨出小门。
这口号声一波高过一波,并且是完全发自人们内心的。
“一点不假,千真万确!”
这蔚为壮观的场面,在霞飞路上是史无前例,从未见过!
这位解放军觉得好奇,就说:“你老师也是解放军?姓什么、叫什么?”
“我当然和你一道去啦。”两人就兴冲冲地一直往西走着、看着、说着。
“锦绣,你是回家去,还是再和我一同往西走一段?”家兴问锦绣。
此时,在这十字路口,约有十几位军人在站岗、维持秩序。他们有的站在人行道上,或手持步枪,或端着步枪,或把冲锋枪挂在肩头;有的背着枪,在马路中间的人群中来回走动;有的腰间别着手枪、或斜背着驳壳枪、像是当官的样子。
家兴拉着锦绣,走近几个干部样子、正站在路旁互相说话的解放军,上去先是恭恭敬敬的一鞠躬,然后壮了壮胆子,开口说道:“解放军同志,我想向你们提一个问题,可以吗?”
他们两人沿着霞飞路继续往西走,过了杜美公园(解放后叫襄阳公园)、杜美路(解放后叫东湖路)、再往西,这里马路两旁全部是洋房、公寓、私家huā园,高高的围墙,几乎没有商店。现在,这一段长长的人行道上,围墙脚下,一排排的解放军真的和衣而卧,睡得满满的,一眼望去有上千人之多。这些军人把被子捆成的“背包”枕在头下,枪支倚在身旁。
“我想你们这个仗打了不少日子,一定非常疲劳,需要好好休息,这上海好的房子、高楼大厦有的是,为什么不进去,而要睡在马路上休息?”
“我从霞飞路,贝当路(现在叫宝庆路)一带过来的,我看见上百成千的解放军,睡在马路两旁的人行道上休息。对老百姓真是秋毫无犯!”
锦绣拉拉家兴的衣角,示意不要说下去了。
“我看到了,什么‘戡乱建国’之类的大、小标语一条也没有了。全部换上了庆祝大上海解放,解放军、共产党万岁的大、小标语。”家兴也边走边说。
“这我讲不明白。”家兴两手一摊说。
可家兴边走还边想着,这个解放军同张荣真的是战友吗?这口信能带到吗?自己能找到张荣爷叔吗?脑子里是一连串的问号!要知后事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这圣母院路、霞飞路一带,从〖日〗本人投降后,确实一度繁华过。后来又冷落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更加不行了。
“庆祝大上海解放!”
家兴想起了老百姓里有这样一句话,叫“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老百姓称呼当兵的,客气一点称声“老总”不客气的就把“兵”字上下一拆两,叫“丘八”。当兵的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极差,只要提起兵,常会说“秀才碰着兵,有理讲不清”。
“老乡们,请站到人行道上来。同志,请注意马路上有车子,请到人行道上来说话。”这位军人反复地对行人和站在他周围的人说着。
“家兴,外面情况怎么样?”姐夫问。
家兴接着又问:“进城的解放军可能有几十万,他们都能够这样听从命令吗?”
第三十四回顷刻间顿觉眼前一亮王者师清晨睡于路旁再说,国民党的“国军”汉jian汪精卫的伪军、“和平军”在这里也都站过岗、放过哨,家兴也都见到过。他们虽然也都是〖中〗国人,但他们对老百姓“妈的”不离口,态度蛮横、生硬,往往是横眉竖眼,弄不好就要用枪托击人、动手打人,端着刺刀赶人。老百姓对他们哪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亲切之感。
“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姐夫再次问。
“解放军真的很好!”
人群在交流着、议论着,对解放军是一片赞美之声。
这口号先是几个人在高呼,接着,没有人事先组织过、号召过,两旁的群众都自动地加入了进来,一起振臂反复地高呼口号!
“你是------”家兴又看了看,这人不大像张荣,就不敢呼喊出姓名。这位解放军停住了与另几位军人的谈话,也认真地看了家兴好长时间,就问道:“小同志,你是在找什么人?”
这几个解放军真的停止了相互谈话,其中一位年龄大些的就问家兴说:“你们两位是新闻记者?”
“家兴,你先出去到马路上看看。”姐夫说。
今天,家兴怀着非常崇敬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向面前的这位解放军深深地一鞠躬,并且说:“解放军同志,你辛苦了!”
“我们两人不是记者,我是工人,这位是大学生。”家兴说。
“噢,是这样,你们想问什么,请说吧。”这位军人很自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