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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该死的大气,我强忍着自己的不开心,勉强陪着大家一起吃饭聊天,事实上,我早就想抽身走人了。
这一顿饭吃下来就两个小时,大家才分道扬镳,紫澜挽着刘玉涵的胳膊嘟哝着嘴巴,娇滴滴地说“玉涵姐,我就住在易泽哥的家里,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我好不好?”
刘玉涵为难地看向了沈易泽,自从佑安的百岁宴后,她就没有来沈家,也许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忌讳,但沈家和刘家本就是世家,两家人就要交往。
沈易泽侧脸看了看我,前段时间,我才交代他尽量不要见刘玉涵,此时,我只能往前一步,笑着说“是啊!你有空就来家里坐坐吧!”
我的话一出,紫澜就不开心,她回过头蹬着我就讲“你才嫁入沈家多久?你就把自己当作女主人了啊!”
我和紫澜真的无法正常交谈,最好的方法就是袖手旁观,我往后退了两步,就站在沈易泽的身边,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易泽伸手揽住我的腰,掉头看向紫澜,语气加重几分,他责备道“紫澜,阿灵是你的表嫂,你怎么说话?你眼里有没有长辈?”
紫澜的眼睛又红了,无辜地望着沈易泽,年轻真是好啊!嫩得就像是一朵娇艳盛开的花。看着她那个样子,正常人的心都融化,更别说要责备她了。
刘玉涵也开口帮忙辩解“好了,紫澜还小着呢!小孩子闹脾气,你真就和她计较?阿灵,若是紫澜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可以吗?”
我能说不吗?坦白地承认,我不喜欢斤斤计较的自己,太小气,丝毫都不像曾经自信的我。
我拉着沈易泽的手,开口道“好了,我们离家太久了,我担心佑安会找我,我们回去吧!”
紫澜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满地冷哼一声,就率先进了车子,她是直接坐进了副驾驶。今天是沈易泽开车,本来是我坐在副驾驶,不想再为小事计较,我就打开后车座。
沈易泽和刘玉涵讲了一些寒暄话,然后两个人就各自上了车,我有种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错觉,其实他们看上去真的很搭,非常适合对方,也许我没有怀孕,站在沈易泽身边的女人就是刘玉涵,紫澜看不惯我,这并非是件不可理喻的事。
一路上,紫澜的嘴巴就没停,时不时就蹦出刘玉涵的名字,看来她很喜欢刘玉涵呢!沈易泽认真地看着车,偶尔回应几句。
我也从紫澜的口中多少得知沈易泽和刘玉涵的过往,他们有过懵懂的纯情时代,甜蜜的热恋生活,众人都见证了他们柏拉图的爱情故事。那怕我是个听故事人,也为他们的结局唏嘘,别提紫澜了。
他们交谈的话题,我无法搀和其中,也无法回应,索性就一言不发了。
我们刚回到家,就听见孩子的哭喊声。随着佑安越来越大,他哭泣的次数变得很少。我不由加快了脚步,看见奶奶怀里的佑安拼命地扭曲着身子,就像是一条受到外界刺激的毛毛虫,身子不停地扭动。
“佑安,怎么了?”我焦急地问,说着就将佑安抱入怀里。
“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刚走后,小家伙就不停地哭,无论怎么哄就是止不住。”奶奶神情担忧地望着佑安,她侧脸对沈易泽说“你要不给比亚打个电话吧!”
我轻轻地拍着佑安的后背,小家伙长牙了,每次喂奶都使劲地咬人,我见他都七个多月,心里盘算着要出去工作,便尝试着戒奶。
我猜小家伙是饿着了,就给他喂奶,可能是恼怒了吧!小家伙狠狠地咬我,疼得全身都忍不住颤抖,眼泪都来了,我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欠他太多东西,今生来讨债。
我本来就心情不好,小家伙又咬了我一口,就忍不住发火,气得拍着佑安的屁股骂“谁让你咬人了?你知道多疼吗?”
小家伙哭得越发厉害了,张开嗓子就哇哇大哭。奶奶看不过眼就说“好了,我来哄他吧!小孩子长牙都喜欢咬东西!”
我不知别人如此作母亲,可是实在无法忍受他咬人的疼痛,真的很疼,好几次都疼得我要哭。
我强行将小家伙塞给奶奶,这下好了,佑安就扭动得更激烈,双手胡乱地飞舞,几天不剪的指甲划伤了我的脸,立马就有种麻麻辣辣的感觉。
沈易泽大声地训斥着佑安,别瞧他人小,聪明着呢!顿时间,就不哭了,张大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易泽。
他分明就是欺负我,吃准了我,相对于沈易泽,就变得乖乖了。沈易泽抱过佑安继续骂道“谁让你打妈妈?你下次再打,我就揍你啊!”
小家伙裂开嘴巴向沈易泽笑,发出咯咯的笑声。女孩子都是喜欢孩子的,可能是天性依旧纯洁吧!紫澜忍不住捏了捏佑安的脸颊,开心地说“他长得真可爱!”
佑安捉住紫澜的手,就开始舔,然后就使劲地咬一口,紫澜大声地尖叫出声,红扑扑的脸颊都白了,大声反问“他咬人好疼啊!”
他只是咬手指,算得了什么。不知为何,我心里就对眼前的父子有怨言,就是不想搭理他们。我语气冷淡地说“我有些资料要整理,过先上去了。”
我不再理会其他人,就哒哒地上楼了。可能是成为家庭主妇太长时间,我很想出去工作了,前几天,李美娇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自己出来实习,我有种被世界遗忘掉的感觉,每天都是围绕着佑安和沈易泽转来转去,毫无自我。
我随手拿起柜子的法典,好久都没看书了,随意翻开一看,差不多都忘记了。我突然将有种无措感,非常迷茫,不清楚自己要什么,自己能干什么。
如果我是打算成为一位富太太,或许嫁给沈易泽是一件好事,可我并不想成为沈易泽的依附,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发现自己的梦想,职场规划逐渐远去,有种找不着方向的迷茫感。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想出去工作了,自己才二十三岁,难道就要呆在家里了吗?那岂不是太可悲了?每天都会胡思乱想,忍不住怀疑沈易泽在干什么?他是否有另一个女人,那种生活太可怕了。
房间门被打开了,沈易泽抱着佑安进来,小家伙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看来能降住佑安,就仅有沈易泽了。
我手捧着法典认真地打量着沈易泽,他依旧冷峻如斯,商场上的精英分子。婚姻对于男性而言,影响是非常渺小的,可女人是巨大的,无论是心态还是生理。
沈易泽缓缓的将佑安放下,然后转身走近我,他抬起手揉着我的肩膀问“怎么了?生气了吗?”
他是个精明的人,虽然心思不是女人细腻,但我不懂得伪装,他自然能一眼看穿我的真实想法。他耐着性子向我解释“阿灵,紫澜打小就缠着玉涵,两个人的关系亲如姐妹,还有紫澜不懂事,她心直口快,可本性不坏。”
“嗯,我知道了!”我转过身子,不愿正面对着沈易泽,如今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嫁人是一件简单的事,融入家庭才是最艰难的事情。其实我生气并非紫澜,而是他和刘玉涵的亲密动作,他们太默契,搞得我就是局外人。
沈易泽掰正我的身子,他低下头与我平视,宠溺地望着说“小丫头生气了?”
我不回应,就是定定地看着他,他揉了揉我的发哄着“好了,小丫头,我替紫澜向你道歉好不好?”
前不久,刘玉涵说了同样的话,我往后退了一步,抬头望着沈易泽忍不住询问“易泽,我对于你到底算什么?”
这种露骨的话,我很少追问,因为我天真地以为,有些话不必要讲出来,我们都心知肚明。
沈易泽笑出了声,他认为我是耍小孩子脾气,抱着我低声说“你想听什么?沈夫人?沈太太?傻瓜,你是我的妻子,你是佑安的母亲!”
“易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爱着刘玉涵吗?”我不愿再自欺欺人,事实上,我明白自己多么的幼稚,很多人都讲夫妻相处的大道理,我们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我的眼角是容不了沙子。
沈易泽的笑容凝滞了,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手从我的肩膀落下,他语气严肃地提醒“阿灵,我们结婚了,我娶的人是你!”
我往后退了两步,是啊!他是娶了我,可是人是贪心的,我嫁给了他,又得知他也是爱我,却忍不住攀比我和刘玉涵,他更爱谁。
“易泽,你老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刘玉涵?”我盯着他的眼角斩钉截铁地追问。
沈易泽鲜少发脾气,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他阴沉着脸,深黑的眸子注视着我,他口气沉重地讲“阿灵,你觉得问这些问题有意思吗?你要我扒开自己的伤疤,展开给你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