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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里的夫妻床头吵床位合,倒不是空穴来风。今晚的沈易泽费着心思来折腾我,于是我就变成了软泥,软绵绵的,心也跟着软下来了。
我们都累了,彼此都精疲力竭了,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也不顾及彼此都是汗水,粘糊糊的,反正大家都一样,倒是谁都不嫌弃谁了。
沈易泽摸着我的脸颊,开始问我“你还敢不敢得再提?”
我最讨厌恩威并施的手段,可对象是沈易泽,我就怂了,敷衍地点着头说“嗯!”
“你说什么?”沈易泽捏了一下我的屁屁,不厚道地开口问。
我转过身,打算背对着他,打算不再理会他,不然他就得寸进尺了。沈易泽强行把我掰正了身子,严肃地再次追问“我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他的口气就似小学的老师,一本正经,我撩起被子盖住自己,不愿应话,沈易泽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体游走,我立马捉住他的手,乖乖地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行了吧!”
沈易泽揉着我的发,笑得露出可爱的小白牙,眼睛都完成了月亮形状,他奖励性地说“乖!这才是好孩子!”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谁是孩子?真正孩子脾气的人是他吧!刚才的样子就是要摧毁一切的恶魔,现在就是温柔的大哥哥形象,完全就换了一副面孔。
我终究是爱沈易泽,所以轻而易举地服输了,学不会真正地抗拒他。
他抚着的脸颊说“我妈的脾气不太好,说话难听,可她就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吗?”
我温顺地点头,他拍了拍我的头无奈地说“你要是不喜欢住在祖宅,就搬出去住吧!我们周末回家就好了。”
“不用了!”我急忙开口说,刚才自己就是在气头上,控制不住脾气,本来夏宛清就是长辈,我顶撞了就是不对的。若是再闹别扭搬出去住,拐跑了她的儿子,恐怕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越发僵硬了。
沈易泽都让步了,我怎么也得表个态度,自我检讨道“对不起啊!昨晚我都不知道手机没电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说完,我又不服气地说“可是你也不对啊!你不该威胁江泓的。”
沈易泽低头吻了我的唇,手盖住我的眼角,含糊地说“嗯!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的,你该睡觉了!”
床第之间,女人总是话题的主导者,尤其是吵完架的两个人,女人的嘴巴根本就停不下来。
于是我就心满意足地枕着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地就睡着了,在模糊间,就觉得他吻了我额头和嘴唇,然后我们都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刺耳的敲门声,我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看见沈易泽起身了,人实在是太困了,我偏倒头又埋进被子里。
我浑浑噩噩间,听见沈易泽和婆婆的交谈声,片刻后,沈易泽回来了,他伸手撩开了被子,把我抱起来,边走边告诉我“你快些起来,我们要一起吃中午饭。”
虽然沈家人都在纽约,但鲜少出现全家人用餐的画面,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各忙各的,不知是真的忙,亦或者都躲避着彼此,免得再次挑起战争。
我的脑子和身体都困乏着,处于休息状态,我动了动眼皮,就是无法完全睁开,索性就在沈易泽的怀里接着睡了。沈易泽抱着我进了浴室,有些无可奈何,笑着说“你需要我帮你洗吗?”
顿时间,我的眼睛就瞪大了,飞快地从他的怀里逃下来,因为时间紧迫,我只能匆匆地淋浴,有滑腻的东西沿着腿根滑落,昨晚我们做了好几次,全部都没做措施。我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那个….那个避孕药是多少小时有效?”
沈易泽侧脸望向了我,顿时间,耳根就热了,别开头,不敢得看沈易泽的眼睛,他平静地说“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很大,你不用吃了,这天不是你的排卵期。”
因为平时都是沈易泽做预防措施,我对这方面完全就是白痴,又不太放心地追问“那个…..那个怎么确定是不是排卵期?”
我觉得自己真他妈丢人,傻逼地问着沈易泽有关于女性的隐秘问题,沈易泽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坚定的说“反正今天不是!”
可能是自己的身世原因吧!我深有感受生活在不正常家庭的苦楚,担心给自己惹麻烦,咬了咬牙说“那个准吗?算了,我还是吃药吧!”
沈易泽挑了挑眉,脸色不太对劲,深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精光,我正欲探个究竟,他就恢复了淡然的神情,缓缓地说“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门外再次传来催促声,我飞快地收拾好自己,就随着沈易泽下去,可是纵夜的痕迹是无法彻底掩盖住的。尽管我努力维持正常,可走路的姿势不太正常,私密处泛着轻微的疼楚。
等我们出现在饭厅时,其他人都已入座了。夏宛清冷冷得瞥了我一眼,鼻孔发出不屑的哼声,她就是过来人,恐怕看破了吧!其实,我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太检点,但真的要怪我吗?我偷偷地白了一眼罪魁祸首,他稳妥地坐下,犹如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主位的沈訾轻轻地扫了我和沈易泽一眼,带着惯性的命令道“大家用餐吧!”
今天的饭菜格外的丰盛,我的体力严重亏损,眼睛就只停留在眼前的碟子,却又不敢得大快朵颐,显得自己没教养,就随着众人慢条斯理地嚼咽。
“杨家抛出的股分,你收购回来了吗?”沈訾抬头公事公办地问。
沈易泽亦是应对上司的口气“没有,有人恶意抬高价格,收购的程度受到了影响。”
沈訾的语气明显不悦“我早就交代过,你必须在世联投资项目之前,收购回股权。不然融资期间,就很容易被人捉住把柄,掀起波浪。”
嗯!沈易泽沉声地应着话。
夏宛清不满地帮着沈易泽说“那得怪谁啊!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了狼!杨家和我们闹翻了,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惹的祸,害得杨家小儿子丢了一条腿,果然两母子都是祸水。”
原本算是和睦的气氛,就变了。沈訾仿佛早就习惯了,一言不发。夏宛清得理不饶人“其实,我觉得事情倒是好办,杨牧对你的宝贝女儿死心塌地,要是你的女儿嫁过去,两家人就变成亲戚了。”
沈訾啪地拍着桌子,他严厉地望着夏宛清说“你嫌不够吗?还想酿成多少人的悲剧?”
夏宛清不服气地站起身,怒视着沈訾大声说“怎么?如今,你倒是位好父亲啊!你的女儿惹的祸,为什么要我儿子来受罪?她既然能惹得了祸,就该去承担后果!”
沈訾脸色阴沉下来,拿着手帕擦拭着嘴角“算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着,他就起身,看样子就是走人了。夏宛清不服气地大声骂“我就说几句,你就心疼了。她林晓莲就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也是狐狸精。”
“好了,妈,你别说了。”沈易泽开口阻止了母亲的犀利话语。
夏宛清好像找着出气筒,颦着漂亮的眉,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讲的,反正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用不着我了,你和你父亲有什么差别?”
沈易泽放下了筷子,无比镇定地说“妈,你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吧!何必折磨自己呢?这些年来,刘小叔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底,他为了你,现在都没娶。”
夏宛清好像是听着天大的笑话,疯狂地笑了好几声,许久,她才止住了笑,掉头直视着沈易泽,双手啪啪地鼓掌,发出极响亮的声音,她说“看啊!我养出的好儿子啊!胳膊往外拐,我为什么要放手?凭什么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就是不离婚,我们就死磕着,看谁活得更久,我让她一辈子都当小三。”
沈易泽不愿再重复说过的话,他拉起了我礼貌地说“妈,我们先离开了。”
我赶紧起身,恭敬地弯腰,随着沈易泽走人,后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碗碟摔倒在地的声响,其中掺杂着夏宛清的喊叫“你们都滚,你们都给我滚蛋!你们有本事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偷偷地掉头发现夏宛清独自坐在主位,表情孤寂而没落,就像是一朵逐渐枯萎的牡丹花,花瓣渐渐地变黄,变黑,一片片凋零,剩下花骨朵傲然的挺立。
心里流淌过一股悲伤,她不过就是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罢了,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爱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啊!
“怎么了?”沈易泽握住我的微微发抖的手追问。
我抬头凝视着眼前芝兰玉树般风华的男人,他真的很优秀,很美好,我问他“易泽,你相信有一辈子的爱情吗?如果有一天不爱了,双方就会变成怎么样?如果其中有一方爱上了别人,另一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