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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好眼力,我到厩曾经找行家看过,我这个挂件是老坑玻璃种当中最好的,这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我临上大学那年外公留给我的。”
金帅讲的话已经够明白的了,许竞文如果就此打住,也许金帅就不会再给他难看,可是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一旦认准了一样东西,就要想尽千方百计得到。
“呵呵,叙啊,我家老爷子过几天就是七十大寿了,老人从年轻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玉观音挂件,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到处寻摸,想送给他一件生日礼物。”
说到这里许竞文没有再说下去了,他在等待着金帅的表态。一般的情况下,到了这时候下级都会主动把领导喜欢的东西奉献出来,只要是金帅这样做了,许竞文就会马上从抽屉里掏出个信封来,那里边装着五千块钱,就算是从金帅手里买下了。
金帅皱了皱眉:“秘书长,按说老爷子过七十大寿,我应该表示一下,可是,这个挂件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请恕我不能割爱。”
许竞文不高兴了:“叙啊,一个人要懂得舍得,没有舍怎么有得呢?”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金帅也不想和他再啰嗦下去了:“秘书长,我尊重你是个领导,所以我才没有好意思驳你的面子,既然你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提醒你要懂得舍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舍很容易,但要想得恐怕就难了。”
说完金帅扭身就走,许竞文气的浑身哆嗦,他也没想到金帅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他奶奶的,我想要你的玉观音挂件是看得起你,给你脸不要脸,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帅刚走出省委大楼,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从省委书记办公室打出来的。
“您好,我是金帅。”
“金秘书,我是韩文学,我看到你从秘书长办公室里出来了,包书记想见你。”
收起电话,金帅重新走进了电梯,让他没想到的是,电梯在六楼停下,许竞文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一愣,还是金帅反映的快:“秘书长好。”
许竞文鼻子里哼了一下,也没有理金帅,看来这个家伙是真的动怒了,彻底记恨上金帅了。
金帅也是一头火气,既然你不理我,我又何必理你呢,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个省委秘书长吗?和包书记把你做的丑事讲一下,你这个省委秘书长还能当得成?
电梯在十楼停了下来,金帅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许竞文背着手,鼻孔朝天向包景辉的办公室走去,看了看金帅也跟着来了,许竞文不高兴了:“叙,你已经不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了,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呵呵,这里又怎么不是我能来的地方?秘书长,做人不要这个样子,太狂妄了可是要吃亏的。包书记想见我,要不要我把你做的这畜事讲给他听啊?”
许竞文被气坏了,手指虚点着金帅:“你够了狂妄的,告诉你金帅,只要我还是秘书长,就能管着你,你给我等着,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金帅坏坏的笑了,对许竞文嘘了一声:“好啊,我就等着你收拾我,姓许的,既然你已经撕破脸皮了,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许竞文想发火,但是已经走到了包景辉的办公室门口,这个时候他是有火也不敢发,马上就换了一副脸色,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而金帅也没有理他,来到了隔壁的秘书室。
“金秘书来了,快请坐,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你聊聊,可是没有找到你。”
“呵呵,韩秘书找我聊什么呀?我现在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刚才又得罪了秘书长,他说还要收拾我呢。”
韩文学笑了,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要理那个家伙,我和你讲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讲,包书记对那个人看法也不好,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不是秘书长了。”
这可是真有意思,金帅还没有告状,包景辉就不准备用许竞文了,看来包景辉在看人的眼光方面,还是比朱铭安强多了。
办公室里嘭的一声响,把金帅和韩文学吓了一跳,紧接着传出了包景辉的怒斥声:“竞文同志,你为什么非要和金帅过不去?我已经和你讲过了,金帅的工作安排不用你管,你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呢?你先回去吧,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金帅和韩文学相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许竞文惹得包景辉不高兴了,还能有他的好下场吗?恐怕这家伙要不了多久就会滚出省委去了。
内部送话器传来了包景辉的声音:“小韩,金帅来了吗?来了就请他进来。”
走进办公室,包景辉脸上的余怒未消,看来被许竞文气的不轻。
“包书记,我来了。”
“呵呵,叙来了”包景辉微笑着向金帅伸出了手:“这几天都到哪去玩了?”
“回了趟老家,又去烽山市转了转。”
包景辉指了指杯子:“想喝茶自己泡,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
金帅给包景辉的杯子里加满了水:“包书记,谢谢你对我的关照。”
包景辉笑了:“你这个叙啊,嘴巴可就是甜,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
金帅知道,一定是他的爷爷和包景辉讲了,由此可见,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呵呵,其实我真没有想到我是朱家的后代。”
包景辉笑了笑:“不要说是你没想到了,就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是铭安同志的儿子,这就是天意啊,这次你回家首长一定很高兴吧?”
“我爷爷和奶奶都很高兴,在厩那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盼了三十年我终于有家了。”
“是啊,那天首长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后,我是真为你们高兴啊。叙啊,你在省委工作这段时间,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原来我还想把你留在河西工作,可是首长不同意,准备把你调到厩去工作。”
说到这里包景辉忍不住的又笑了:“河西省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总理小时候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你又从河西走出去了,而你和总理又认识,这些巧合可是真有意思。”
“我哪里敢和总理相比。”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兵,叙啊,虽然咱们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我也看出来了,你绝非池中之物,今后我们这些人就要靠你接班了。”
包景辉和金帅就像老朋友似的聊着,虽然金帅现在只是一个处级干部,但他是当今六号首长的孙子,包景辉这个封疆大吏,在金帅面前也不能不放下架子。
“你是怎么得罪许竞文了?”
金帅原来还不想在包景辉面前告许竞文的状,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个太子了,背后议论人与他的身份也不相符,可是包景辉问起这件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天送朱书记回来的路上,秘书长就在我工作安排的问题上做了一些暗示,刚才他又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想要我脖子上的这个玉观音挂件。听爷爷说这个挂件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当然不能给他,所以他就生气了,刚才在来的路上,他还说要收拾我。”
包景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金帅也不介意对许竟文落井下石:“我也没有想到许竞文竟然是这么一个小人,看来我爸爸这次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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