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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恒锐大厦的顶楼,俯瞰大半个蓉城,宏伟壮观的气势笼罩在空气中。
苗蕊一出电梯就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前,双手随意插在兜里,背影挺拔的男人。一瞬间的恍惚,乍一秒后,她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
她敲了敲门,谢恒转过身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黝黑的眸子中隐藏无限悲凉。
他踱步走来,大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轻声说道,“苗小蕊,你终究是和我生分了。”
太多的无奈洗礼着他,悬在腰间的手臂有些僵硬。
以前的苗蕊进出这里,从来都是来去自由,敲门似乎是她从来不会想的事情。自从非洲回来,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间办公室,还是用这种讽刺的方式。
“谢恒,你清楚的,我们回不到以前了。”盈盈的声音如混沌的河流,搅动着泥沙水草刮擦的谢恒早已伤痕累累心。
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谢恒,干净,与其说是干净不如说淡漠如水,没有一丝情感激流。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尴尬,苗蕊不在与他对视,收回目光不经意瞄见了办公桌上的一盆漂亮精致的盆栽。
绿茸茸的小植物上面开着淡雅的小花白,浅蓝色的雕花花盆更是别有趣味。
她的嘴角勾起一笑,“这盆花……很漂亮。”想必送花的人比花还娇。
谢恒眉头紧蹙,看向办公桌上的盆栽,快步走上去拿起来就狠狠摔在的地面上,眸色幽深。
“看不惯摔了就好,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话。”谢恒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可他有多爱她,心里就有多痛苦,“苗小蕊,我也是人,我的心也会疼得。”
谢恒脸色苍白,眉心拧起,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低沉的说,“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想让我死,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这段时间能不能对我好一些,哪怕就好一点也好。”
说罢,他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资料,亲手放在了苗蕊的手中,“这是我用恒锐洗黑**钱的证据,你拿着它,随时可以把我送进去。”
苗蕊慌神了,所有的淡定这一刻土崩瓦解,高挑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她垂着眸子,心中激流勇进。
谢恒,为什么心狠手辣的你偏偏对我温柔如水,为什么冷漠淡然的你偏偏要爱上我,又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良久,苗蕊才起头,嘴角弯起,“谢谢你,谢恒。”
她收下了那份证据,谢恒也笑了出来。
多久,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自肺腑的笑过了,多久心中没有万里晴空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谢恒和苗蕊的生活像是回归了正规,小心翼翼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晚上,两人吃过晚饭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谢恒的长臂揽着她圆润的肩膀,她手中拿着一大包薯片‘咯吱咯吱’吃的美滋滋。
葱白的小手伸向他的嘴边,“……吃。”
谢恒一副无语的表情,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宠溺的一笑后张嘴接了过来。
已经进入初夏,温度略微有些偏高,空气还比较干燥,这样的天气开空调又冷,所以只能把窗户打开。
电视剧结束,谢恒手臂一捞把苗蕊腾空抱起,她也自然而然的环住他的脖颈,黝黑的眸子发亮,比繁星中最亮的那颗还要耀眼,“谢恒,你后悔认识我吗?”
谢恒垂着眸子,深邃如墨,棱骨分明的轮廓英俊潇洒,“我谢恒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你。”
届时,已经来到了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四目相对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英俊的脸逐渐下移苗蕊轻声说道,“谢恒,可我真的很后悔。”
“……我知道。”温柔的笑容绽放在嘴角,即使是此刻,他的心里也是幸福的。
苗小蕊,让我在余下不多的时间里……好好陪你。
轻柔的吻落下她温柔的唇瓣,辗转缠绵,如同在欣赏一件旷世珍宝爱不释手的那种激动。
小舌撬开贝齿,碰到了柔软。
大手一路下滑,没过多久,曼妙的曲线暴露在谢恒的眼前,淡粉的肌肤像是熟透的樱桃,可口诱人。
谢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神情波动的厉害,一双黑眸蒙上一层浓重的情yu裕。从眼睛,到鼻子,到脖颈,到小腹……
每一个部位都不肯放过,品尝起来的味道是那样的甘甜。
苗蕊修长的白腿攀上他结实的腰肢,迎**合着他的韵律,深眸微阖,汗流浃背。
微风吹起纱帘,带着花香和露珠的味道吹进室内,浅粉色的纱帘时而卷起,漫不经心露出一角。
“你可这是个奇葩,哪有女人结婚不想要穿洁白的婚纱。”温文陪同苗蕊来到一家偏向于中国古代婚礼的婚纱店。
一进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妖艳的红,红色的婚纱,红色的礼服,红色的旗袍……
苗蕊对此很满意,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还是红色适合我。”她手中握着一件红色庆典礼服,仰着嘴角轻轻说道。
温文虽然不理解,不过苗蕊人漂亮身材那也是没的说,穿着古代人的衣服一定也不会难看。
她托着下巴,小声问,“谢恒知道你要中式婚礼吗?”
“嗯,我和他说过。”苗蕊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红色礼服,回应道。
“那他怎么不来陪你,哪有新娘试礼服新郎不在的?”温文不满的白了一眼,耸肩说道。
苗蕊笑了笑,“他出差了,闲着无聊我就想先来看看。”
行吧,这新娘子比新浪还要着急。
说完,苗蕊就进了试衣间。
中式礼服繁琐,穿起来也麻烦,索性温文坐下来喝着上好的普洱翻看着画册上的彩页。
过了片刻后,苗蕊才从试衣间走出来。
温文抬头,倏地,眸中充满了惊艳,她急匆匆的站起来,上下打量,不断的赞美,“啧啧啧,苗蕊,这衣服都被你穿活了,感情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吧。”
说真的,温文真不是夸张,红色的喜服宽松上面是用金线绣的花案,裙摆上的花穗一走动就会摆动起来,衬托着她本就干净的脸颊更加白皙。
温婉,贤良,活脱脱就是古代的大家闺秀,那韵味十足。
“你说谢恒会不会喜欢?”苗蕊对着镜子,看着里面映出来的自己,浅浅的笑容幸福绽放,这个面容红润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温文搂住她的腰,小脸贴在肩头,“当然会,别说是他,估计全世界的男人看见你这娇媚的模样都想拉入洞房。”
这小妮子,跟福子待久了嘴巴果然变得更犀利。
“苗蕊,既然你同意和谢恒办婚礼,那是不是就证明你原谅他了。”温文小心翼翼的问出,看着镜中女人的神色。
果然,这还是一个禁忌话题。苗蕊放松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
良久,她才回道,“温文,我们两个之间已经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了。”
他们不想留下遗憾,所以婚礼之后,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这个答案模棱两可,温文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能明白。看着苗蕊的面色也不敢在问下去,这个话题只能作罢。
谢恒出差去的着急,简单装了几件衣服就匆忙离开,公司的事情交给武励,一切决策权都由苗蕊定夺。
空荡荡的公寓里少了一个人的气息苗蕊觉得不适应,只能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
习惯太可怕,它深入骨髓,入侵骨缝。
她打算把谢恒临走前换下来的衣物都洗了,走过去,细嫩的小手把每一个口袋都翻一遍,一件一件放入洗衣机。
忽然,在她拿起一条黑色长裤时,一翻口袋,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
她把按下洗衣机的按键,手中握着小瓶仔细打量起来。
白色的颗粒像米粒一般大小,瓶子上一个字也没有,看样子应该是实验室研究出来的药物。
但这瓶药又不是他之前恢复身体用的特效药,可好端端他为什么要吃药?
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至全身,苗蕊紧紧握着,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大汗。
谢恒的身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为题?却瞒着他?
没有心思想太多,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包包鞋都没换就夺门而出。
苗蕊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班了,她找到化验科的护士神情紧张的问,“化验科的人呢?”
“女士,这都已经是下班点了,当然回家了。”小护士好奇的打量着苗蕊,眼神有些不解,该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麻烦你叫一个人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苗蕊的脸色阴冷,语气也冷了下来。
小护士嘴角一扬,“都已经下班了,再重要的事也得明天再说。”
说完她就仰着脖子瞪了苗蕊一眼擦肩而过。
几乎同时,苗蕊在身后开口,“我叫苗蕊,是谢恒的女人。如果想换工作,那你可以随意。”
小护士的步子立刻停住了,惊出一身冷汗来。
谢恒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蓉城的大亨,就连在这医院都有他投资的股份,说开除她一个新人就是分分钟的事。
“您稍等,我这就帮您打电话叫人过来。”她转过身,低头弯腰,语气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