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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苏澈找了一张椅子坐在唐冠华床前,看到面容憔悴的父亲依然是微笑着,他的语气也不自然的软了下来。
唐冠华看他有话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和蔼的笑了笑:“小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苏澈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我回来是想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和妈妈?”
听到苏澈这么说,唐冠华很明显的皱起了眉,思考着该怎么说。可苏澈看到他的样子,以为他是不耐烦了,于是他的语气也渐渐的强硬起来。
“怎么?难以回答吗?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只要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会立马走人,不会让你看到我心烦的。”
听到苏澈激动的话语,唐冠华连连否认:“不不,不是的,你误会了小澈。其实……当初不是我抛弃你们的,而是……你母亲带着你离开的,我找了你们很久,都没有找到你们。”说着唐冠华也渐渐伤感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苏澈听到他这么说,更加想要知道事情的起因。
“那天我因为应酬喝多了酒,结果把你母亲认成了我妻子,然后……”顿了顿又说“然后有了你,我没有想过不负责任的,只是,后来。她怀着你就走了,她走的那天刚好我妻子生产,等我把妻子安顿好之后才发觉她已经走了……”说着唐冠华就低下头陷入自己的愧疚中。
接着他猛地抬起头看着苏澈:“我有找过你们的,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是因为他们在一个山区里,你当然找不到。”从门外响起了一个女音。父子俩同时向门口看去,唐母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粥走进来。走到唐冠华床前把粥递给他。在床边坐下。
苏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在床边坐下,才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唐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床上躺着的唐冠华,眼睛看着他:“你只知道你负了她,可你知不知道小茜一直都喜欢你。”看着唐冠华惊讶的眼神,唐母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小澈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你的儿子。”说着唐母就哽咽起来。
苏澈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唐冠华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连忙抓着妻子的肩膀,瞪大眼睛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小澈不是我和苏茜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唐母点了点头:“那天你喝醉酒,进到她的房间,其实是她扶你过去的,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接她来我们家住,那个时候她喜欢上的你,那件事过了不久,她说怀孕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而且我生产那天,她还把……把小澈抱走了。”说完这些唐母已是泪如雨下。
苏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母:“不是……不是这样的,怎么会……难以接受,你一定是在骗我。”激动的吼着,孰不知他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唐冠华听到妻子说孩子是自己和她的,眼底是止不住的欣喜,他一直以为他对不起妻子,对不起苏茜。可随后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小澈是我们的,可是我怎么不知道,那时候你怀的是双胞胎,可是生的时候,两个女儿,怎么小澈也是我们的孩子?”
“小澈也是那时候出生的,当时我是剖腹产,打了麻药,那时候我的身体虚我就昏了过去,后来醒来医生才告诉我是三胞胎,由于她们两边的抱着中间一个,所以B超就只查出了两个。因为小澈最小,营养没达到,就送去了保温箱。”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唐冠华继续追问道。
“我当时……觉得我亏欠小茜的,从小到大都是她做这个妹妹处处护着我,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了,想要一个孩子做母亲。本来她是抱女儿的,我想着她是孩子的亲阿姨,肯定会善待女儿的就同意了,谁知道她把儿子抱走了。后来我也有找过,可怎么也找不到……直到不久前她寄的一封信给我。”说着就把口袋里的信拿了出来。
苏澈看到信之后一把夺过去,连忙拆开看。只扫了一眼他就愣了,这字迹不就是母亲的吗?反应过来,看了一下内容。大概讲的就是一些对不起,不该这么做,现在把儿子还给你们一类的话。看完信的内容,苏澈的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母亲留这封信的意思不就是说明自己不是她的孩子?我不是母亲的儿子,他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话,连后来唐母哭着跟他道歉,他都没听进去。
想到这里,苏澈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他忽然很想陶芯墨,那个有什么就说什么,心里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的丫头。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陶芯墨的卧室门口。
看着紧闭的门,苏澈才反应过来,我来这里干嘛?转身要走,转了一半又想起既然来了,就进去吧,可是这么晚了,她早就应该睡了。
慢慢靠着墙蹲下来坐在地上,转头看着依然紧闭的门,苏澈回想起他和陶芯墨的点点滴滴。弄坏自己玉佩的她,每天早起做早餐的她,还有自己的头疼病犯的时候,紧紧抱着自己的她……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在乎她了吗?不说别的,就连自己最好的兄弟跟她聊的很开心,自己心里都会很不舒服,不是吃错是什么?讽刺的笑了笑,他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女人。
门内,陶芯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那么的都是苏澈上楼时那伤感的表情。干脆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想起今天他的样子。不同那次在火车上跟自己要玉佩时一闪而过的神情,相比之下,今天晚上的表情,更显得落寞。
忽然想起早上的他着急忙活的往外走,像是有什么人在等他一样,不由得好奇,他今天去见谁了,怎么一回来就是这副样子?
看了一眼自己卧室的门,想着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紧接着就烦躁的甩了甩头,有病吧?他怎么样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功夫安慰他还不如多睡一会儿觉呢,谁让他对我那么苛刻。
“啊,烦死了,睡觉睡觉,他怎么样关我屁事。”挠了挠头,躺下之后,一拉被子把头蒙在里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