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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娜听左助将他和佑助的故事,一直听到很晚,小樱来敲门为止。临走前,莎拉娜对左助说:“其实我觉得佑助的叙述方式很对啊。”
左助选择沉默。
“我本来就没说错,”佑助勾了勾嘴角:“当初可不就是你一直缠着我吗?”
“是是。”左助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说错,倒也没有哪里错……不过莎拉娜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不也有佑助那边说的话在她心里先入为主的原因在吗?更何况,他也没法对莎拉娜说出“觉得佑助当时很缺爱”这样让佑助炸毛的话。因此他也只能单方面描述自己做了什么,发生那些事情的理由和心情之类的,却是只能让莎拉娜自行理会了。
“差不多也该睡觉了吧。”莎拉娜那边已经完全没动静了,左助自言自语地说道,便关上了灯。
一片漆黑中,只有左助和佑助的呼吸声。
寂静里,左助突然开口问道:“呐,佑助,你会想要一个莎拉娜那样的女儿吗?”
“……”佑助没有回答。
左助在被子中摸索着牵住佑助的手:“会吗?”
“想一想,如果有一个女儿也不错吧。”佑助说道:“但是我很满意于现在的状况,如果要以改变现状为条件来得到的话,我不要。”
“啊,真巧,”左助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极少数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有个孩子会怎么样,要怎么教导他,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不过……”左助握紧了佑助的手:“你比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有的孩子要重要得多。”而且,照顾你的过程中,我已经深刻地体会到养一个孩子是什么感觉了……虽说把人照顾成了自己的恋人他以前是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的。
“你是不是在想,照顾我跟照顾一个孩子也差不多?”佑助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呵呵。”左助笑了笑,没说话。
佑助“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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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樱给几人准备了早饭,便匆匆出门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虽然有了孩子后她为了家庭做了很多妥协,工作量上也减少了很多,但是依旧是需要工作的。而难得的,大部分时间游荡在外的佐助留下来能陪着莎拉娜了。当然,他本来也有自己的调查任务,此时也不过因为左助和佑助这两个不安定因素,才暂时留在了木叶。
话是这么说,希望佐助能多陪陪自己的莎拉娜却不得不去出任务,匆匆衔着面包就跑出了家门。她毕竟也是忍者了。结果到最后留在家里的就只有三个佐助。
左助在吐司上涂上酱,动作矜持却迅速地吃完了早饭。
“我吃完了,多谢招待。”
佑助侧头看了左助一眼,拿起餐巾纸直接顺手抹去了左助嘴角上沾着的酱汁。
“啊,谢谢。”左助俯下身在佑助额头上亲了一口,“我出……”
诶等等,他不需要出门工作啊。
这么想着,左助顿在了原地,思考了两秒,他直接走去了客厅。
而佑助也淡定地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佐助坐在左助和佑助的对面,原先淡定地吃着自己的早饭,此刻却是僵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也吃完了。多谢招待。”佑助站了起来。
“等等。”佐助叫住他:“你……”
“什么?”佑助神情冷淡地看向佐助。虽然两人很相似,但他对佐助并无好奇和关注。虽说当时发现他娶了小樱,生下了一个女儿是挺惊讶的,不过他也并不想再多了解什么了。那是他的人生,不是他的。当然,左助是例外,他们两人本来认识的方式就不太一样,再加上左助性格也和他,还有佐助不同,三个佐助里,大概左助是最不正常的一个了。他就算不主动去了解他,他也会黏上来,让他不受控制地被动地就了解了他。
“没什么……”佐助最终还是没直接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哦。”佑助冷淡地点了点头,也没有探究的欲|望,转头走向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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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到客厅里的时候,左助和佑助两个人正在玩一个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佑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助躺在佑助低一点的那边的大腿上,腿搭在沙发沿上。两人都低着头,盯着手里的小东西看,时不时还聊两句。
“那是什么?”佐助问道。
佑助没抬头,左助侧头看向他:“什么?”
“你们手里那个。”
“哦,手机,一种通讯和娱乐工具。”左助把手机屏幕面向佐助那边晃了晃:“我的世界里这个很流行。要玩吗?”
佐助看到屏幕上是花花绿绿的画面,屏幕的感觉和电视机有点像。
“不用。”佐助拒绝了,然后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报纸看,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盯着对面的两人看。
两人的态度很是亲昵,而且佐助发现,佑助在面对着左助的时候,眼神会变得格外温柔。
而左助……左助和他年轻时大不相同,不是指长相,而是性格气质等等很多其他的东西,他简直不能相信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他,而不是别的双胞胎兄弟什么的。
左助和佑助都察觉到了佐助的视线,不过两人见对方没说话,他们也不在乎,就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们也无意非得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到底,他们能不能接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自己世界的人都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更别说其他世界的人了。
左助玩了会儿手机,不想玩了,便看向佑助:“我们来看电影吧,我之前下载了几部。”
“随便。”佑助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过这不是拒绝的态度,左助便随便找了个小道具,把手机支起放到一边,然后打开了电影,佑助也收起了自己的手机,调整了姿势,和左助一起看了起来。
电影放到一半,出现了些许暧昧的场景,两人看着,来了些许兴致,周围又只有一个特别关注他们但是他们并不关注的佐助,左助往上伸出手,佑助配合地低下头,左助的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佐助看着对面的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在了一起,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讲道理,那两个人不是平行世界的他自己吗?两个都是啊!到底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会做这种事情啊!
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们……”
左助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然后舌头便被佑助咬了一下。佑助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分心。”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吧。那个不用理一理吗?左助用眼神和佑助交流了起来。
佑助:那重要吗?
好像确实不怎么重要,但是把人晒在一边总不太好吧。左助这么想着,还是把佑助推开了。他转头看向佐助:“怎么了吗?”
“这应该是我问你们吧。”佐助的眼神黑如锅底:“你们不是我吗!为什么你们会做这种事情啊!”
他难得有些丢失了冷静。实在是两个自己做着这样的事情的画面对他来说太有冲击力。
“嗯,恋人的对象本来就是看缘分的嘛。”左助想了想,回答道:“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吗?如果我们两个有缘分,或许也能在一起。”在佑助的瞪视下,左助补充道:“当然,我现在注定只和佑助在一起了。其他的缘分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哦。”
“但是……你们都不会觉得别扭吗?”佐助显然不能简单地因为这么一句话释怀:“那可是自己啊!”
“虽然是自己但也不是,”左助说道:“这和照镜子也不一样。我们两个人,差别也有不少。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完全不同的人吧。”
“可……”佐助眉头紧皱,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佑助有些不耐烦了:“你问清楚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左助和佐助同时看向佑助。
“说到底,你已经和小樱在一起了。而我和左助虽然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你,但也不是你。我们的人生和你可以说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你的想法我们不在乎,我们的想法你又在意什么?所以你根本不用去想,也不用去纠结我和左助到底是什么关系吧。我们更不需要为你解释什么。”
左助扯了扯佑助的衣袖。
佑助低头瞪了左助一眼:“你别瞎感情泛滥。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不管怎么说都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对他温柔一点啊佑助。”左助神情有些无奈。
深深地凝视了佑助一眼,佐助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哪怕这两人和他再像,也不是他,他不需要纠结他们的过去与未来。
不过经过这件事后,本来佐助和佑助之间就冷淡的可以说泾渭分明的关系变得更加冷淡了。哪怕左助和小樱在中间插科打诨都没法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热,一直到左助和佑助离开都是如此。而小樱虽然很好奇佐助和佑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对此保密了,哪怕是知道一点的莎拉娜。
“就这样离开了吗?”莎拉娜有些不舍地看着左助。最近几天和左助相处得很愉快,对方虽然长得和父亲相像,性格却很温柔,就像大哥哥一样,她觉得很亲切。
“我总该离开的。你可别太想我。”左助笑了起来。
“之后还会见面吗?”莎拉娜问道。
“嗯……可能不会了吧。”左助看了眼气氛依旧紧张的佑助和佐助:“毕竟我和佑助在的话,你父亲估计会很别扭。”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变得促狭了起来。
小樱站在边上一脸茫然,佐助瞪了左助一眼,然后被佑助瞪了。
“那种事情没关系的啦,爸爸肯定不会这么小气的。”莎拉娜小声嘟囔道,一秒卖掉了亲爹。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左助君你和佑助君来的话,我会很欢迎哦。”小樱热情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们的。”左助瞥了表情阴沉的佐助一眼,笑着抿了抿嘴角。
“那么,再见了。”左助伸手拉住佑助的手,两人一起在光芒中消失了。
小樱看着两人牵着手离开,忍不住感叹道:“他们的关系真好啊。”
是啊,好得不能再好了。佐助撇开头,莎拉娜推了推眼睛,同时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