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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能与赫连申和平镇定的坐在这里,恍若旧年好友,笙歌觉得也是不可思议。但两人明显也都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很是随遇而安。笙歌受现代教育长大,虽受嬷嬷交过礼仪,与皇子同桌自然是不许的,但笙歌几次发现赫连申都不是在意这些的,她何苦自找罪受,也就站在人人平等的观点上理所当然了。
只是能这么和谐相处,笙歌倒有些诧异。
赫连申来这里大概也就是打发时光,笙歌想起先前的张大人来,却有些犹豫。
她满含心事的样子,对着空气就出神,赫连申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用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这似乎是他惯有的动作,像是在与人周旋,但又占尽了上风,是十足的统治者的姿态:“在想什么?”
笙歌被他敲击的声音有些打乱思绪,不满地喝了口茶,又开始出神,慢吞吞道:“刚才那个张大人……是什么来头?”
赫连申似乎没想到她方才是在想这个人,淡淡移开视线:“张之义,吏部尚书。”
笙歌点点头,又开始出神,按照她看电视的经验,那晚她偷听到张之义的谈话内容,大概是他与人同谋想保太子皇位,也就是说他是太子的人,而将要行动的事又十分凶险,她只对应到一件事了,就是逼宫。太子联合张之义,还有其他大臣欲行逼宫一事。
可不知究竟是何时逼宫,她听得模糊,只知道是在宴会,却不知是哪个宴会,她已经参加宫中几个宴会了,都还没等到太子实施,那么会不会计划变化了?或者已经搁浅?又或者就在下一个赫连尹的生辰上动手?更或者,根本就不是逼宫事件?
她这些事情还没搞清楚,被弄的心烦意乱,但又想到太子生性奸诈,若将来登上皇位必定民不聊生,何况现在意图不轨,不管是不是,会不会,她叫人提前提防,总是没错的,这样一想,便拧眉道:“我听说马上便是六皇子生辰,皇上宴请群臣……”
赫连申点点头,不肯定也不否认:“是有这个说法。”
笙歌无语凝噎片刻,想了半晌,赫连陵不在身旁,她还是信得过赫连申的实力的,便对他道:“宴会当日,你多加小心张之义。”想了想,又觉得主语有歧义,补充道:“你们都注意一些。”又觉得“你们”这词不准确,有些气恼地再补充道:“反正你多注意他最近的动向就是了。”
赫连申似乎已猜到她会这样说,并无半点讶异,平静点头:“我知道了。”
……笙歌又是凝噎片刻,不想她纠结这半天,却换来这么平静的反应,不禁不满地朝他看去,他正神情专注看着台上,薄唇轻抿,因那一丝专注比平日里的淡然则多带了些孩子气。他认真看着前方,却能和笙歌一人一句的回应着,似乎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让人觉得震撼的同时,似乎又觉得他带给人安全的感觉。
太子逼宫一事……他很有把握吗?难道他都知道这些?
一丝挫败感油然而生,笙歌不快地抿了口茶,见他肃然而坐,平日十分恭整的模样,恶作剧念头起,转转眼珠,捧起茶壶笑道:“茶壶空了,我去给你加茶水。”
她拿到柜台,将七八种口味搅和在一起,因里面还有浓郁的薄荷与桂花味,所以味道传出来的速度很迅速,再不像之前一样沁人心脾,反而刺鼻难闻,笙歌只闻了一下,顿时将喝一口试试的想法打消。
做完这一切,她收起坏笑一本正经端上桌,正好见他的茶杯已空,一边给他倒茶水,一边介绍道:“这是本店新推出的口味,你尝尝?”
赫连申抬眼看了看她,弯弯的长眉,小巧的鼻子,因做了坏事不自禁弯起的唇角,双眼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他移开视线,在她热切的注视下接过茶杯,光是停留在唇边就已闻到掩饰不住的刺鼻气味,也不多言,便凑在唇边抿了一口。
笙歌眸光期盼,好奇道:“怎么样,新口味好喝吗?”
良久。
赫连申淡淡点头:“还不错。”
不错?笙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难道是他口味怪异?偷偷看一眼他,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反而目光坦然,似乎并未说假话。
笙歌皱着眉头苦思,难道茶水味道果然不错,就像臭豆腐,气味并不能决定味道?
笙歌拧着眉毛,纠结的动心了,尝一尝万一又发明了新口味呢,这是造福舞楼的事啊。她呵呵一笑,也往自己茶杯倒了一杯:“我也觉得这味道很不错,连二公子就是有欣赏水平。”
她说着,也一仰头将茶水喝下去,浓郁的薄荷桂花夹杂着苦瓜陈皮的味在口腔飘散,她脸黑了又绿,五秒后惨绿着一张脸就狂奔着后院而去,似乎生怕耽误一秒就要被气味恶心熏死。
笙歌苍白着脸从后院出来时,心里既是恨又是懊悔,她怎么能一时错信他的话了呢真是?亏她是个现代人不是?拥有几千年的智慧不是?但居然被他耍了不是?
算他狠……
因为自作孽不可活,所谓自食其果笙歌也算是感受到了,黑着脸朝赫连申咬牙切齿道:“连二公子口味果然独特,笙歌自愧不如,现在笙歌有事,先走一步了。”
笙歌倒不是离开舞楼,而是到了教女子们一首新的曲子的时候了,按照规矩,她也教一些舞姿。她其实不大会跳舞,但看她们练习时总能想到前世跳舞的一些动作,柔和进去既新奇也美妙,女子们很是喜欢,所以有时也指点跳舞的动作。
赫连申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也不多言语。笙歌径自离开,也不管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晚上暗的快,笙歌擦了擦汗,嘱咐了女子们一些话,又调笑了一会,看着天上率先出现的弯月,不想竟耽误了这许久。
出了汗很不舒服,笙歌等到沐浴后换了身衣裙,笙歌才出了房门欲离开舞楼,路过前台不由张望过去,衣衫如雪,赫连申,竟然还在那里。
笙歌诧异走过去皱着眉审视着他:“连二公子今儿是失恋了么?”
“嗯?”赫连申似乎正在沉思,听见是她说话怔了片刻,说话尾音也带着一些慵懒。
“坐多了不好,走吧。”笙歌叹口气,自然而然拉起他的衣袖,他袖口很宽,也很洁净,绣着素雅的卷云纹,就这样安静坐着时又有了分淡雅意味。
笙歌拉起赫连申朝门外走去,缕缕清风散来,笙歌便放开他的衣袖,在烛火月色下清风阵阵中放松沉淀了心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旸州夜色既热闹又静谧,比繁华的现代更具有人情味,透出古色古香的味道来,让人流连忘返。
距离老爷爷每次定点卖糖葫芦的地方不远,便是有名的依水江,依,依偎。是以每年女儿节时很多女孩都来这里放花灯,许心愿,求得好姻缘。平时江边也有不少船只,既能渡江,也能赏江景。
笙歌每次走在江边时,总有一种错觉,似乎这里就是现代的江边,在同一片蓝天下,这江景何其相似,却又相隔的那么远。
良久,笙歌摸摸肚子,眨着眼巴巴地说:“我饿了。”
赫连申低头凝视她半晌,拉着她要往回走。
笙歌又巴巴道:“我也想赏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