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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坟墓!
这个字眼深深地刺入李尔德的耳廓之中,随后直入大脑,久久回荡着。
李尔德不清楚吉姆的祖母所言是何种含义,但其已音乐意识到那个已经痴傻的老人家所言中的也许已经触及了历代亚特兰蒂斯祭祀们所守护的最大秘密!
吉姆道:“我祖母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但是祭祀身旁‘雏鸟’,也便是一直跟随在其左右做事的白衣少女,我一直在想也许实在那段时光中祖母可能接触到了一些关于整个部族更为深层次的...秘密。”
吉姆的话已经在明白不过,这让李尔德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但即便如此,其还是觉得喉咙发干。
良久李尔德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那个...坟墓,究竟指的是什么?”
对此吉姆只是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一点我也并不清楚,祖母当时处于一种格外不稳定的状态,对于外界的话她并不能做以很好的回应。而且当时...当时的我也存在着不少的估顾忌,虽然我一方面对祖母的话并不相信,但另一方面我也担心祖母所讲涉及到有关部族核心问题地方,对于后者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所以,即便我在很多时候都有所猜想怀疑,不过最终我都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对此进行更加进一步的探查。”
李尔德点了点头,如此做法的确像是吉姆的性格特点,其绝非是一个热血冲动或是为了好奇心可以不顾一切的人。相反其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谨慎与小心,极度忠诚将部族利益放置在最高点,为此他可以付出、牺牲很多。
但同样吉姆也是一个有着极强底线与原则的人,其会用坚固的信念去固守自己的这份坚持。
眼下亚特兰蒂斯遗族所面临的危机无疑便是如此,当危险彻底触犯到他的底线时,其所固守的某些理念会因为这份“危机”而有所改变。现在吉姆将这些隐秘的信息告知给李尔德的时候,其便是开始有意违抗芊柔,他要用这种行为进而促进事情的改变与发展,从而捍卫着那道底线。
由此看来,芊柔并非是吉姆心中那个最为虔诚信服的神,只有这个部落民族才是。
种种思绪在李尔德的脑中快速闪过后,其也回转到了这场的思绪,主要的思考方向依旧是有关“坟墓”一词。
李尔德沉吟片刻后道:“你的祖母提到了坟墓,而你也说过你们的祭祀想要成为神则必须经历死亡以此达到升华,如此来看的话...”
吉姆直接道:“你认为我们的神都只空谈而已,实际上她们只是单纯地死亡过去。”
李尔德舔了舔嘴唇,虽然他的最终并不干裂,然而其还是觉得有将其湿润一下的必要。
“难道不是这样吗?”李尔德质疑道。
吉姆摇了摇头道:“可是这与现实有所冲突,不要忘记,那份【力量】是真而切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的。”
“也许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关系!”李尔德的声音变大起来,其激动的样子便好似抓住了其中无比重要的一点。
“【力量】是真实存在的,而那些自认为在死后成为神的历代祭祀们却并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他们并没有融入【力量】之中,只是单纯地灵魂落入虚空之中。”
李尔德的话令吉姆再度沉思起来,显然对于李尔德的说法吉姆并不原接受、承认,不过对于李尔德的解释也是当下最为行得通的说法,一切到此似乎得到了某种圆满。
良久,吉姆摇了摇头道:“先暂时不想这些事情了,我们再度说之前事。自刚刚我与祭祀的谈话中,我曾有意地渗透出了一些我所知道的内容。”
李尔德闻言不觉一惊,瞬时瞪大眼睛,他不敢想象吉姆会做出如此冒失的选择,在这个时候同芊柔摊牌绝对不会引发什么好的结果,且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李尔德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吉姆随后道:“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眼中,我只是告诉她,部族所需要的并非是一位单纯的神,而是一位复杂的首领,在选择神格与拯救部族之间她也许必须有所牺牲。”
李尔德闻言不觉轻轻地传了一口气,吉姆的话听上去虽然依旧很过激,但总要强过直言进谏。
“那么芊...她的反应如何?”李尔德询问道。
吉姆眉头微蹙道:“她没有作出任何的表态,看样子很是纠结、复杂。”
李尔德道:“当真如此的话...”二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答案都是心知肚明,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判断,吉姆所言也许真的说中了芊柔的下怀。
“事情当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李尔德沉吟道。
吉姆道:“也许只是我们将其想的太过复杂了。”
李尔德道:“此言怎讲?”
吉姆道:“我们现在对于一切祭祀的猜测实际上只是想对其有更多的了解,但即便我们知晓全部也并非是最主要的东西,我们现在最为重要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的让祭祀来执行我们的计划。”
李尔德道:“谈何容易...”顿了顿后李尔德对吉姆询问道:“吉姆,对于这件事你好像非常执念,且对我的这疯狂的计划很是自信,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吉姆道:“没什么,只是冥冥之中相信罢了。”说罢吉姆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一方,李尔德知道那里是埋葬着崔斯塔的地方。
...
即便有了同吉姆的这番谈话,李尔德的心中依然没有足够的把握,甚至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从而导致他的大脑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蜷缩在帐篷之中,李尔德脑中东一片西一片地胡思着,混沌的信息始终无法分析清楚。
最终李尔德再度从帐篷中爬出,此时的他并不想再去费力思考,他向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与此同时去探望一下父亲。
阴沉了一整日的天空在夜晚时分竟还有些开始放晴,虽然黑暗厚重的云层依旧在天空中漂浮不定,但月亮的边际却时常可透过云层,若隐若现。
夜风吹过,李尔德再次感到寒冷,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一种极强烈的欲望,想要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而由咖啡其思路瞬时转到了怀亚特庄园之中,由此李尔德也想起了昨日的情景。
...
当李尔德与杰拉德一番长谈结束后,李尔德挂上了电话。
在获悉了众多复杂的物理名词后,李尔德感到颇为烦乱,他很想用力将这份烦乱派出身体,但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其之所以远隔重洋与吉拉德进行沟通,目的便是要获悉这些知识。
没有办法,李尔德只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记住杰拉德所讲述的一切,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复述着刚刚所听到的内容,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将这个计划的雏形及理论构成熟记于胸,至于这样他才能在之后率先说服吉姆,从而使其带自己回到亚特兰蒂斯遗族之中。
在不断复述了数遍后,李尔德终于将重重实验事迹默背下来,这才长舒一口气,此时的李尔德也才注意到自己的额头上已满是汗水。
随手拭去汗水后,李尔德靠在电话机旁,他的脑中渐渐开始放空,无尽的空白开始掩盖复杂思考的一切。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杰拉德的话。
“你没有与珍妮联系吗?”
空白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种无与伦比的紧张感。
李尔德不断地咬着手指甲,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李尔德非常期盼吉姆能够回来,那样的话自己也便不必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李尔德并非不思念怀亚特先生一家,实际上在近期这段漫长岁月中,在遇到重重困难之时,他第一反应便是想到怀亚特先生一家。
两年多的相处中,李尔德早就将会亚特先生一家当做了在自己的家人,他喜欢与他们生活,与他们倾诉,在遇到苦难的时候寻求他们的帮助。
然而当李尔德踏上印度的土地后,他便“背叛”了怀亚特先生一家。为了能够顺利与吉姆达到目的地见到父亲,李尔德选择了与吉姆共同甩脱怀亚特所安排的跟踪人手,至此其与美国彻底失联,迄今为止,李尔德已近两个月没有同怀亚特家进行联系,而在这段期间怀亚特一家人对于自己有着怎样的牵挂呢?
这是李尔德不敢想象的。
脑中再度想起杰拉德提起珍妮的变化,李尔德更是心如刀绞。曾经一个无比欢脱的女孩因为自己现在变得与郁郁寡欢,宛如行尸走肉,这就绝对是自己的责任。
当想到自己率先将电话拨给杰拉德而并非是怀亚特家,李尔德的心中自责更是重了几分。于是其当下决定,一定要弥补这一切过失。
最终李尔德用因紧张而颤抖的手指拨通了怀亚特庄园的电话。
电话的接通过程同样漫长,不过李尔德这一次却只觉得这中间时间过得飞快。
尤其是当“喂”的一声从听筒中传来的时候,李尔德更是紧张的一哆嗦,险些将手中的电话机摔离脱手。
“喂,您好,这里是怀亚特庄园,请问您是哪一位?”女仆温和的声音嘶嘶地传来,李尔德紧张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字。
“您好,这里是怀亚特庄园,请问您找哪一位?”女仆再度询问道,李尔德依然无言。
“喂?请问有人吗?您在听我说话吗?”女仆的声音变大了几分,显然此时的她以为这也许是一个骚扰电话,也许在下一刻她便会挂断电话,李尔德知道自己无比要说些什么了。
“咳咳...那个...简,是你吗?”李尔德缓缓开口道。
那个被叫出名字的女仆微微一愣,随后诧异道:“哦,是的,请问您是...”
李尔德再度轻咳了两声道:“我是...”
“李尔德少爷!”电话那一头的简忽然反应了过来,瞬时发出了高亢的叫喊声。
“李尔德少爷!是你吗?是你吗?”
李尔德被对方的热情打的措手不及,而对此他也只能道:“没错,就是我...那个,简,怀亚特先生他休息了吗?”
“老爷与太太刚刚去休息,不过您不要担心,我这就叫醒他们,他们此时还不会入睡的,您等着,我这就为您接通电话到卧室中去,请您不要挂断电话!”
不等李尔德做出回答,女仆简已经手离话筒高喊道:“老爷!太太!李尔德少爷他来电话了!老爷!太太...”随即逐渐远去的奔跑声音攻话筒中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李尔德长舒一口气,此时的他心中竟已放松了许多,仿佛重新置身于怀亚特庄园之中,那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将李尔德彻底包围。
大概过了近一分钟的是时间,电话另一头忽然传来“咔吧”一声响,李尔德知道电话通信已经转移到了怀亚特先生的卧室之中。
随后只听怀亚特激动的声音传来:“李尔德,是你吗?”那口气竟与女仆简一模一样。
李尔德笑了一声答道:“没错,先生,是我。”
“我的孩子...”听到李尔德的呻吟,怀亚特的声音不觉变得哽咽起来,在那一瞬间其仿佛要哭出来一般,那模糊却又真切的声音也触及到了李尔德的内心之中,在那一刻李尔德眼泪仿佛也要掉落下来。
就这样两个男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二人一时间都不知该与对方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但听怀亚特夫人在一旁道:“喂,你在干什么?说话啊!来电话的是不是李尔德啊?”
夫人的话终于让怀亚特先生回过神来,其当下对对李尔德道:“孩子,你在吗?还在吗?孩子?”
“我在的,先生。”李尔德回答道。
再次得到确认,怀亚特先生终于放心似地舒了一口气,随后道:“你还好吗?”
“一切都好,先生。”李尔德便如同一位向长官报告的入伍新兵一般,一句一句认真地回答着怀亚特的问题。
怀亚特轻声道:“都好就好,都好就好...”忽然间他仿佛反应过来一般急切道:“那个孩子,你你现在在哪里给我来电话?莫不成你已经回到美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