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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定定看着黑体新闻标题,心尖微颤。
成溪回国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联系上他了?
“天呐,终于有成溪的消息了!”圆圆情绪比她更激动,“我真是好奇江女王自杀的事,肯定有内|幕,这么女王的人怎么可能自杀!打死我也不信!”
江盈微微握了下拳,淡淡道:“我也不信。”
然后她看了唐圆一眼,“圆圆你考虑下刚才的提议,我有事出去一趟。”
唐圆望着来去匆匆的江盈,眼中满是疑惑,这位室友最近似乎忙得很呐。
但她的目光很快回到电脑屏幕,上面是成溪俊朗的侧颜,以及,一串关于江盈的旧闻。
加入麻将社参加高校联赛么,好像也挺有意思……
江盈转悠到操场的角落,周末,日头又晒着,并没有什么人。
她握紧新买的电话,深呼吸,终是拨通了那串熟悉的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结果令人心惊。
成溪换号码了?!
江盈收起手机,脑袋往身后的树上轻轻一磕,心中升起纷繁复杂的想法。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往坏处想,万一他是为了躲避疯狂的媒体,那么换号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点燃一支烟,第二次了,重生后第二次想要借此冷静思考。
江盈立于斑驳的树荫之下,吸完了整支烟,然后她定了去帝都的最近航班。
不回去探探情况,她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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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到候机厅,江盈就遇到了陌生的熟人——南竹。
“是你?”南竹取下脸上浮夸的蛤|蟆镜,颇为惊讶地看着她。
一天之内两次见面,她也感到十分意外。
江盈微微侧头,“嗯?”
“麻将社不是穷得连机麻都买不起吗,你怎么还有钱买头等舱?!”南竹一点也没有新人的自觉,立刻就开始咋咋呼呼。
她淡淡抬眸,“公私分明,我的钱是我的钱,麻将社经费归学生会和社长管,与我无关。”
南竹眼睛猛地瞪大,似是难以相信,“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会长?”
江盈:“那又如何?”
南竹:“……没,就是你气场太足,我下意识认为你就是社长而已。”
她不说话,快速地翻动着手机网页页面。
“对了,美女麻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南竹冲她一笑,灵动的眼睛里电力十足,她的心情瞬间转好不少。
江盈心头一松,恶趣味也跟着上来,她扬唇轻笑,“我比你大,又是前辈,叫姐姐。”
南竹愣了愣,旋即笑出声,居然真甜甜地喊她,“得勒,漂亮姐姐,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航班xxx,前往帝都的乘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
少年话刚落音,广播里就响起登机提醒,与此同时,空姐也推门而入,来请贵宾室的乘客优先登机。
江盈悠悠起身,立于南竹面前,唇角微挑,“我叫江盈,江郎才尽的江,恶贯满盈的盈。”
话毕,她娉婷离开,完全不去看少年的表情。
·
九月,夏季的余温尚未消退,帝都机场像一个巨大的蒸笼,令行人匆匆。
终于回到熟悉的土地,江盈一秒钟都不想浪费,直接就打车前往了她和成溪的家。
车外的光景急速后退,江盈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
真正回到帝都,这座充满二人回忆的城市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成溪。两个人毕竟这么多年走过来,感情早已深入骨髓。
江盈的拳越握越紧,心中的那个想法像被落石掀起的涟漪,越扩越大——她想把真相告诉成溪!
她要告诉他,自己重生了,现在这个十七岁小姑娘体内住着的灵魂是她!
“师父,麻烦你开快一点。”心中有了决断,江盈忍不住想更快一些见到未婚夫。
司机笑着看了眼后视镜,“那可不行,再快超速了,年轻人不要急。”
……江盈只恨自己现在不能亲自开车!
-
再回到熟悉的棕色大门前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也是华灯初上。
江盈有些微失神,站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按密码解锁的时候,手臂还轻颤了下。
“滴——”
随着电子系统的一声脆响,门开了,里面一室黑暗。
成溪不在。
她习惯性地将鞋子放到鞋柜上,然后摸出自己的拖鞋,走进了阔别一周的家。
屋里应该自意外发生之后就没人住了,一点人烟气都没有。她环顾一圈,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江盈将房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拿起情侣杯中的一只,为自己倒了杯烈酒。
一饮而尽之后,她软靠在沙发上,目光发散,静静等待着。
是的,虽然不确定成溪还会不会回到这里,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等。
约莫五六分钟之后,门口竟真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只有成溪,只有他明知道密码却坚持要用钥匙开门,他说这样才有回家的感觉。
江盈腾地从沙发中起身,疾步走向门口,从没有哪一刻她像此时这般想要见到未婚夫。
“成溪!”她抢在屋外的人之前,从里面拉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的确有她的未婚夫成溪,然而,却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个女人。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
成溪满身酒气,眼睛闭着,安静地勾在女人的肩上。
女人握住钥匙的手一僵,面色惊讶,想是没料到屋里会突然冒出个少女来。
江盈眼睛微眯,语气冰冷地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和成溪一起回来?”
“呵,”女人轻笑一声,眼中满是挑衅,“我自然是成溪的朋友。你又是谁,以前没见过你,怎么会在成溪的家里?”
江盈心中微沉,眉头轻蹙,伸手想将未婚夫拉过来,“我是成溪的妹妹,既然我在家,接下来就不用麻烦你了。”
“哎,”女人却并不听从,拽住成溪道,“那可不成,你哥醉成这样,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未成年照顾大男人。”
说着,女人竟不顾她的逐客令,带着成溪走进了玄关。
“出去。”江盈目光冷然,“我家里不欢迎陌生人。”
女人脸皮异常地后,轻蔑一笑,“哦?我可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还留过宿呢!”
江盈脸色一变,猛地扣住女人的手腕,“你说什么?!”
女人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我!还!留!过!宿!”
江盈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女人被她捏得闷哼一声,却并不反抗,反而趾高气扬地俯视着她。
理智告诉她应该冷静,一切都应该等成溪酒醒之后再做定夺,女人的话不能全信。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女人强制推出去时,成溪却忽然抬起了头。
成溪眼神迷蒙,望了眼江盈,又转而看向女人,“婉莹,这个人是谁,你们别吵了。”
说罢,他的头又猛地垂下。
空气微微凝滞一瞬。
女人哼笑一声,嘲讽地对江盈道:“需要我送吗,妹!妹!”
成溪唤的这声婉莹,令江盈身体骤然一僵,仿佛连血液都冻住。
这表明两人是认识的,而她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叫婉莹的女人。
她胸中怒气翻涌,却终是松开女人的手,摔门而去。
心中坚信的某些东西开始动摇。
·
江盈从家里出去,并没有继续打车。
胸中烦闷,一堆问题挤压着,她决定吹吹夜风以纾解低落的情绪。
自己本不是纠结的人,照她的性格,未婚夫出轨的话,应该打断他的腿,然后潇洒说再见才对。
就算不是出轨,成溪是在自己“死”后才和这个婉莹勾搭在一起的,她也觉得膈应。未婚妻尸骨未寒,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和其他人女人纠缠不清!
除非,他一早就不想和自己在一起,可他干嘛求婚呢,自虐?!
江盈怎么也想不通,心中还是更偏向成溪是有苦衷的,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像极了无法接受现实的怨妇。
越想越烦乱,她抬脚随意踢起路上的空易拉罐,好像这样就可以发泄。
“谁tm乱踢乱扔呢!”一个浑厚的嗓音突兀响起。
原来是易拉罐飞向了旁边草坪里,撞到了某个男人的身上。
路灯昏暗,江盈并没发现里面的长椅上睡着一个人,纯属无意。
“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她第一时间就道歉。
五大三粗的男人摇摇晃晃从草坪跨出来,一身酒气,“道歉有用,还tm要警察干嘛?”
江盈蹙眉,她今晚格外反感酒精味,耐着性子问:“是我不对,既然道歉没用,那你说说想怎么了?”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几秒,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格外獠人。
他一把拽住江盈,拖着她就往草坪方向走,龌蹉之心显而易见。
江盈眼睛微眯,也不喊,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居然还能分心吐槽:这副壳子真是容易招流氓色狼的属性啊。
她因为从小混迹人龙蛇混杂的茶坊,父亲又有钱,难免得罪一些人。所以,她自幼就练习跆拳道,早就达到黑带水平。
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十分好,此刻这人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给她发泄!
她松开拳头,正准备给酒鬼一个教训,一道黑影却忽然快速移动过来。
江盈尚未反应不及,愣神之间,酒鬼就已经被撂倒在地。
男人撂倒酒鬼转身就走,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光线微弱,江盈看不清来者的脸,只能从其背影辨别出对方是男性。她知道男人是在帮自己,心中却没由来的有些生气。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他根本不是我对手。”
男人本来在往外走,闻声,脚步忽的顿住。
他刚好走到一盏路灯之下,回头与江盈对视的同时,整张脸也被路灯清晰地刻画出来。
江盈面色一怔,直直望住对方。
是她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