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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闻青渊真人气质非凡,乃是修仙界人人敬仰的大能,如今一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吉天尊者的弟子道,“晚辈斗胆,青渊真人可还进犯戒堂讲课?晚辈十分想一睹真人风采。”
“吉罗,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吉天尊人皱起眉,“犯戒堂乃是各家门派犯错的弟子才会去的地方,你如此想去,可是铁了心要给我玄黄门丢脸?”
“弟子不敢。”被称为吉罗的弟子立刻低头,“只是真人的真言可不是随处都能听到,那些犯戒堂的弟子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张丰淡淡笑道:“我已多年不进犯戒堂,恐怕完成不了你的愿望了,真是遗憾。”
“是吗?真是可惜……”吉罗目光在张丰面上来回扫了几遍,笑道,“不知以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机会了。”
张丰没有回答,他觉的这吉罗说话有些轻浮,虽言辞里十分恳切,却挡不住他这个瞎子的第六感,他转开话题道:“抱歉诸位,我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
“真人慢走。”吉玉尊者与她的女弟子立刻低头,倒是吉天与他的两个弟子互相看了看,吉天慢条斯理道:“真人,怎么没见你那宝贝弟子?这小童是你新收的徒弟?”
小童在两位大能面前早已膝盖发软,因修为不够,他所受到的压力十分巨大,那吉天一眼扫来,小童顿觉浑身经脉都被压迫了一般难受,喉咙更是泛起了一丝腥甜。
张丰轻轻抬手,在小童身边笼罩了一层结界,那压力顿时消失,小童满脸感激地抬起眼来看着张丰。
张丰道:“青竹有事在忙,劳烦吉天尊者挂念。”
“是嘛……”吉天言辞间带了点意味深长的味道,片刻又道,“听说你那徒弟是双灵根?真不愧是真人收的徒弟,光是这雷灵根就够稀罕了,竟然还是双系灵根。”
“尊者过誉了,天赋是一回事,后天修炼又是另一回事,”张丰道,“倒不如说身怀雷灵根本身就不算一件好事,若是青竹因为这点天赋就自以为高人一等,那他的修行之路也不过如此了。”
吉天干巴巴笑了两声:“不愧是真人,此等眼界我等实在不及。想来也只有同为天赋过人的真人您,才会觉得‘这点’天赋不值得说道吧。”
张丰笑了笑,并不接对方话茬,反而觉得这些修仙之人也不过如此,说什么清心寡欲,实则与凡夫俗子也无甚区别。
就这样也能练成大能,看来所谓“天道”也没有凡人想得那么遥不可及嘛。
张丰转身便走,小童赶忙跟上,走远了一些后小童偷偷摸摸回头看,便见吉玉尊者与她的女弟子似在嘲笑吉天,而吉天脸上很是不满,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弟子一个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并不将方才的事放在眼中,而另一个则与师父同仇敌忾,显然认为张丰的一番话有“自视甚高”的嫌疑。
小童道:“真人做事向来坦荡,也只有小人才会度君子之腹吧?”
“嗯?”张丰微微侧过脸,“怎么了?”
小童这才发现自己竟把想法给说了出来,忙捂住嘴:“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些大能都好厉害啊。”
“啧,有什么可厉害的?”张丰浑不在意,“我最看不上欺压弱小的人。”
小童想起方才自己被压迫的事,顿时感激道:“多谢真人解围,否则我这好不容易炼成的修为恐怕就得废了。”
张丰在演武场附近晃荡了一圈,引来无数人争相问好,加上他模样俊朗,浑身散发着与世隔绝的气息,另许多人只是远远看着内心就泛起敬仰之感,有那仗着前辈身份上前与之攀谈的,多半都会迎来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要知道,青渊真人哪怕甚少出门,却也是修仙界里的偶像啊。
张丰与众人随意交谈,很快掌握了一些消息,比如这次的仙盟会居然完全由公良习主持,而在他闭关的时候,外界早已传言登崇门掌门之位将要易主。
这让他一时觉得很奇怪,张寅闭关之前,登崇门的掌门还好好的,对方早已是化神中期,基本已一脚踏入仙门,掌门之位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易主?
难不成是掌门想全力修炼,不为外界琐事打搅,所以决定让位?那也无论如何轮不到公良习啊?
登崇门是世间历史积淀最古老的仙门之一,传闻曾出过五位飞升大能,也因此在仙门望族里奠定了一定的地位。
只是几百年来登崇门再无人飞升,百年前更有两位元婴长老陨落,自此在仙门望族中的地位摇摇欲坠,而玄黄门则是近千年新起的门派,如今已有多人达到元婴境界,颇有些后起直追的势头。
登崇门如今就靠三位元婴长老和两位化神大能撑门面,其中一位化神中期便是掌门,另一外化神初期,正是生有目疾却天赋过人的张寅。
公良习身为长老之一,虽是元婴,却只在元婴中期,而另外两位长老却是元婴后期,况且除开掌门,整个登崇门里实力最强的就是张寅,如何轮得到他一个元婴中期来接管掌门之位?
张寅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张丰一点都不会怀疑掌门的位置就算要落到他头上,他也不会接下,可那也还有两位元婴后期的长老呢?
张丰敏锐地从众人的说辞里嗅出了一点点非同寻常的味道。
主线里的关键词霍年是说不出来的,但如果被他猜中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丰打算一会儿去好好问问霍年,那个公良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还没等他找到机会脱身,就有小童气喘吁吁跑来报信。
“出事了!出事了!”小童在人群里找到张寅,忙赶过来,“真人!青竹师兄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张丰心脏顿时一紧。霍年身上的血腥味,公良习身边弟子的幸灾乐祸,以及霍年闭口不言到底出了什么事,种种情况本就让看不见的他神经紧绷,此时这些不安在心里一个接一个地炸开,他来不及发问,挥手弹出一道符箓,整个人跟着那符箓飞去的方向猛地消失在了原地。
符箓朝后山追去,很快空气中弥漫起强烈的血腥味,张丰脸色煞白,在这些血腥气里找到了属于霍年的灵力。
只是那灵力很是微弱,如果不是张丰有意探寻,几乎就要被忽略过去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丰整个人都绷紧了,一落地还没迈步,先踩到了一滩粘腻的东西。
他头皮轰地一麻,声音颤抖道:“霍……霍年?”
没人回答他,后山树林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感受着霍年的灵力,每走一步脚下就发出不祥的水渍声,直到他脚下踢到了什么他才停了下来。
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喉咙艰难地上下动了动,慢慢地蹲了下来。
长长的青衫衣摆拖进了粘腻的水渍中,那股血腥气浓烈到甚至有些呛人了。
他的手指摸到脚边软软的身躯,他摸到手、肩膀,然后是对方的脸,对方虽尚有呼吸,但呼吸微弱,似乎昏迷不醒。
“霍年?”张丰有些不敢肯定,对方身体里的灵力全然消失,他分辨不出这是不是霍年。
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从没有过的慌乱袭向他全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前方不远处传来,那人踏过水渍,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霍年?”张丰欣喜地站起,悬着的心猛地落下,他大喘了口气,循声转向声音来处,“卧槽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啊?!”
霍商:“……”
霍商莫名其妙:“霍年是谁?师父过来,别站在那儿,小心脏了你的手。”
张丰:“???”
张丰刚放下的心嗖一下又提起来了,这次跳得更快,震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
“你……你在说什么?卧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他妈别欺负瞎子啊!”
霍商不知道张寅在说什么,他拉住张寅四处乱挥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此时如果有第三个活人在场,恐怕已经要叫出声来了。
小树林中横七竖八倒了数十人,每个人都身负重伤,血流了一地,有的血色已经变得黯沉了;毫不知情的张寅就站在一地血泊里,青衫下摆染成了刺目的血红,双手、宽袖上也沾上了血迹。
仿佛地狱般的场景让站在血泊中的张寅显得更加无辜和纯洁,然而他越是如此纯洁,与周遭格格不入,让人只敢远远望着,就越是能勾起人心中无法言说的施虐欲。
想污染他,想将他拉下地狱,想在他洁白的面容上沾上血腥。
霍商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轻轻拂上自家师父的面庞,看着对方睁开眼颤抖着,那双褐色的眸子毫无光芒,死寂般地倒映着霍商带着残酷笑容的面容,这一瞬间,霍商居然感觉自己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但也有那么片刻,他有些懊悔,却不知道自己在懊悔什么。
“霍年是谁?恩?”霍商爱恋地看着自家师父,“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小徒弟?”
“不……霍年是……”张丰直觉不对,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人的声音是霍年,说话的语气,抚摸自己的感觉,都是霍年,可他又记不得霍年。
“你的修为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感知到的气息,灵力似乎是霍商没错,但又微妙地不太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搅乱了自己的辨认能力,他识别不出这人的真实身份。
“青竹师兄?!”
“啊——!”
有人终于赶到,随即响起了刺耳的尖叫。
“怎么回事?!”公良习的声音随后赶到,随即不敢置信地道,“青竹?!你、你这是做了什么!”
张丰不管不顾地叫起来:“师兄!我面前这人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怎么……?”公良习有点懵,但很快道,“他是青竹啊师弟,霍商,是你的霍商。”
是张寅的霍商,却不是张丰的霍年。
张丰膝盖一软,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滑过——霍年难道……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