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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伟挣扎了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勉强坐在地上,将后背斜倚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黄清月缓缓走来。
黄清月无视袁伟极度怨恨的目光,来到袁伟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袁伟。袁伟以手抚胸,状极痛苦,吃力地问:“你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黄清月淡淡的说:“你只需要知道的,我不是你的朋友。但是也不需要太过担心,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对我没价值,只要你积极主动的配合。”
袁伟听说还有生存的希望,眼中的怨恨立马消失不见,马上接到:“你希望我做什么?”
黄清月说:“我需要的不多,只希望你告诉我,你们的具体情况。你只管说,该问的时候我会插话问。”说罢,又警告袁伟一句:“不要企图欺骗我,也不要耍花样。一但被我知道了,我保证你会后悔。忘记告诉你了,我很残暴的。”
袁伟眼神中闪过挣扎的神色,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对黄清月说:“靠近我一点,我不想说出的话被别人知道。”
“放心吧,这附近没人。”
“我不放心。就我所知,有一两种秘术,就能逃避绝顶高手的查知。当然,一旦施展,此人也不能有任何举动,否则还是会暴露,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用耳朵听。”
黄清月想想也对,于是站到袁伟身边,并且将身体微微下倾。突然,从袁伟胸腹之间,疾射出一蓬钢针。根根急如闪电,还微微泛着青光,显然涂抹了药物。
黄清月双目神光爆射,右臂急提自胸前,带动衣袖在胸前画了一个圈。卷起的罡风将钢针全部裹挟到圆心风眼中。再将右臂向旁边一甩,气流裹带着钢针尽数射向旁边地面,根根尽皆没入土中。不多时,那一小片土地上的野草,全部枯萎而死。
黄清月心中一阵后怕,暗自骂到:“我去。这个贱人,演技也太好了。没朝着演艺事业发展真是他的损失。要不是我走近他时感到心惊肉跳,微微弯腰时又感到了他的杀气,以至于有了准备,今次就倒大霉了。也不知道这么霸道的毒药。我的身体能不能抗的住。”但是表面上,黄清月仍然是镇定自若,继续装腔作势到:“看来是我的外表让你产生了误解,让你认为我比较好说话。我说过你会吃苦头的,你放心,我这个人,言出必行。”
袁伟这个时候才是彻底死了心,也不再继续演戏。只是沉默不语,眼睛看着身前地面,一眨不眨。像是在发呆。
黄清月此时反而有些犯难,摸着下巴寻思:“什么情况?这是准备等律师吗?难道真的要逼我用刑?但是行刑这种高技术性的活计,我不专业啊。看他伤的也不轻,万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不过没关系,黄清月转念就想到了办法。他不专业不代表别人不专业啊。还有杨薇或者沐宣啊。实在不行,花玲珑都可以啊。想来。花玲珑不介意折磨一个想要她命的人。
于是,黄清月提高着戒备。将袁伟胸前绑着的机关发射装置取了下来,用手拆吧拆吧。彻底搞坏。想想还不放心,将袁伟全身上下搜了个遍,确定他不会再带来威胁,才用手提了,向杨薇所在的那片空地奔去。
来到空地,花玲珑已经清醒过来。此时两女正相距两丈有余,相互并不搭理。区别在于,杨薇站着,并且取峨嵋刺在手,呈戒备状态;而花玲珑却显得相当放松,懒懒散散坐在地上。
看见黄清月回来,杨薇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峨嵋刺收了起来。而花玲珑却巧笑嫣然,媚媚地看着黄清月,说到:“谢谢了,你又救我一命。”然后怒视黄清月手中提着的袁伟。
黄清月愕然问到:“何来又救你一命的说法?”花玲珑不削地撇撇嘴,说:“你以为上次脸上蒙着一块丑不拉叽的面巾,我就认不出你是谁啦?你太小看女人的直觉,也太小看我花玲珑的洞察力了。”说罢,不去理会杨薇在一边不削地连连冷笑,径直问到:“怎么样?这厮招供了吗?”
黄清月又奇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疑惑需要他解答?”此言一处,花玲珑以手掩嘴,一阵娇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口中说:“没想到新一代绝顶高手,竟是个菜鸟。‘神秘客’若是知道了,定会气得吐血三升。”
黄清月以目视杨薇,状极无辜,杨薇只给他一个白眼,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少顷,见花玲珑笑起来没完,杨薇狠狠说到:“有话就说,不要没完没了的笑。我‘神威镖局’的人,是用来给你嘲笑的吗?”
花玲珑还是并不搭理杨薇,只是渐渐收了笑声,眼神中却透露出阵阵疲惫和迷茫。擦了擦眼角侵出的泪水,花玲珑说:“你既不杀他,也不放他,必然是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一个绝顶高手,在‘神威镖局’那种富贵已极的地方,定是不会缺少黄白之物,以田通这种老谋深算的人物,公子的吃穿用度必定是最好的。那奴家实在是想不出,公子除了信息,还会想在袁伟身上得到什么,想来总不会是贪图这厮的武技吧?”
黄清月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小白,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一边杨薇对花玲珑评价田通老谋深算大为不满,怒视花玲珑。口中说:“刚刚才救了你的性命,口中放尊重些。”花玲珑神色平静,淡淡道:“话虽然可能不好听,但是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倒是反驳我啊。”
“你~~~”杨薇大怒,唰的又取出峨嵋刺,就待和身扑上,那边花玲珑冷笑不止。却并未取出随身兵器,只是道:“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武?你当我怕你不曾?”
一旦不是敌对状态,黄清月就显然缺乏有效的手段对付花玲珑,对于杨薇和花玲珑这种剑拔弩张的态度更是无计可施,只好将自己的身体隔在两人中间。开口废话连篇说到:“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现在我们需要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相互之间打打杀杀。”
杨薇以手中峨嵋刺指着花玲珑怒斥黄清月:“你居然袒护这个妖女淫妇?难道被她美色所迷?”
那边花玲珑终于一改平静神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毛都炸起来了,骂道:“贱人。你说谁是淫妇?”
杨薇听见被骂贱人,也不分说,挺刺便刺,那边花玲珑也毫不相让,取出红绫。漫卷而来。黄清月在中间只好使出太极手段,将两边的攻击尽数化解,口中不住劝道:“都住手吧,打斗解决不了问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目下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躺在那边地上。他的身后还有更强的对手。何不大家团结起来?”
两女一是都不想伤到黄清月,再一听黄清月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各自住手。杨薇最后时刻还对花玲珑冷哼一声。花玲珑还以一个白眼。
黄清月一看二女的状态,知道一时指望不上,于是提了袁伟。对花玲珑说:“我们还有同伴在不远处等待,先去和他们汇合,再说其他。”
由于三人不赶时间,这次没有放开身法全力奔跑,路上花玲珑问:“要是奴家没有记错,袁伟身上应该有一个及其厉害的暗器。公子可曾见过?”
黄清月说:“确实极其危险。而且这个叫袁伟的极其阴险狡诈,我险些着了他的道。不过那件暗器已经被我毁了。”
花玲珑闻言可惜道:“那件东西叫‘暴雨梨花针’。乃是几十年前一代大师南宫离所做,一共只做了两件。以机簧之力发射,力能透木。加之数量极多,最是防不胜防。现在被公子毁了,着实可惜。”
一边杨薇不削到:“借助于外力,不是正道。”
花玲珑轻轻一笑,并不言语。黄清月在这个观点上,却站在花玲珑一边,开口对杨薇说:“你这个观点有些误差。适度的借助外力,能够更好的保存自己或者是完成目标,都是可取的。一味的强调自身实力,有些偏颇了。外物可用,只是不要沉迷。”
杨薇这次却没有急急反驳,而是沉思起来。黄清月见杨薇对这种意见能够进行自己的思考,大为满意,连花玲珑对杨薇的看法都有所改变。
不多时,来到马车旁,黄清月唤出沐宣等人,将袁伟交给沐宣,并且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大概讲了一遍,问沐宣有没有办法。沐宣闻听是围攻“神威镖局”罪魁之一,眼色刹那间就变了。有太多的兄弟死在那一晚,沐宣现在想来都倍感心疼,于是摩拳擦掌道:“黄公子请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最多多费些时间罢了。”
于是来到袁伟身边,蹲下身子说到:“我叫沐宣,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不过没关系。我十几岁开始跟随义父闯荡江湖,有幸闯出一个名号,叫做‘小神龙’。你如果听说过我,就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袁伟本来一直一来不言不语,听得此言,脸色豁然间骤变,急急目视黄清月。开口说:“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那边沐宣一指封住袁伟哑穴,将人交给两个手下,说:“带着他,我们到远些的地方好好招待袁先生,不要打扰了黄公子和小姐们的休息。”
等到沐宣等人走远,杨薇看见花玲珑只管看着黄清月发起呆来,心中不悦,对黄清月说:“花玲珑在江湖中风评不好,向来不为白道人物接受,黄公子可要小心在意了。”
花玲珑听得此言,惨笑一声,说:“白道~~~~~~~~多的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真正心怀坦荡的又能有几人?”
杨薇反驳道:“总比你谋害亲夫,举止轻挑,人尽可夫好吧。”
花玲珑怜悯地看着杨薇,说:“杨姑娘,你年纪尚轻,见识还是浅薄了。要知道世间众人多是见识不明、人云亦云之辈。如果今天是你养父在此,就不会这样说话。当年那段公案,疑点颇多,很多人都知道我应该是无辜的,但是事不关己。又不想得罪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于是我蒙冤十几年,其中的苦楚你这种人是不会了解的。”
杨薇还想表示不服,黄清月拦住杨薇,对她说:“我观察花玲珑不似作伪,索性此时也是无事。听她如何说吧。”
花玲珑沉思片刻,说:“我本来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些事情,因为世间人物如何看待我,我已经不以为意了。只是黄公子两度救我性命,而且从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我另眼相看,而是只将我看作一个普通的女子,所以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我是如何被打入另类。”说到此处,以目注视黄清月,异常诚恳道:“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其他人等用如此清澈的目光看过我了,使我觉得我还是个人。白道人物视我如蛇蝎,避之惟恐不及。不会有人愿意听我说些什么,黑道人物要么垂涎我的*,要么只想利用我。也没人愿意了解我的心事。”说着,起身对黄清月盈盈拜倒,说:“无论过会儿你们听罢信是不信,奴家都要感谢黄公子。”
黄清月能感觉出来,花玲珑此时满腔真诚,于是一股力量托起花玲珑。并取水囊给花玲珑喝了,让她但讲无妨。随着花玲珑的述说,一段被扭曲的往事呈现在黄清月和杨薇面前。
时年。江湖中有一人物,名叫余谓,师从其父,从小就练得一身高深的功夫,一杆枪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不到三十岁,就在江湖上闯下偌大的名头,被尊称为“枪王”。此人中年时枪计大成,达到一流巅峰,并且嫉恶如仇。听闻离他所住之地百余里有一伙山贼强人,为首五兄弟,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并且善使一套合击剑术,为恶一方,无人能管。
余谓单人匹马,杀上山去,历时一天,浑身披伤几十处,终于将山上五兄弟并大小头目杀个干净,其余喽啰四处散了,还了一方平静,就此其名声如日中天,四方八面莫不礼顶膜拜。
此人将近老年还是无一子嗣,只好广收门徒,再其中选择一个天赋最好,年纪最幼之人收为养子,将一身武艺尽数传授,指望着光大其门楣。在那位养子十几岁时,为他定了门亲事,收了个童养媳在家中。那个童养媳就是花玲珑,那个养子改了余姓,叫做余不疑。
余不疑天赋果然奇佳,其技艺直追乃师,令余谓在幸喜之余又开始担心,毕竟不是亲生的孩子,让余谓心中忐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花玲珑从小长在余不疑身边,余不疑待花玲珑如同妹妹,最是爱惜,于是也将武艺传于花玲珑。没想到花玲珑也是个天赋极高之人,身手越发高强,只是由于余不疑没得到师傅的同意,不敢将内功心法传授,只是将一些浅显的调息之术教给了花玲珑,所以花玲珑如果和余不疑比拼招式,两人不分上下,但是一旦认真起来,三招之内,花玲珑就只能认败服输。但是花玲珑也是机巧之人,于是舍了枪法,用软绫为兵器,既节省了力气,又符合她这种技巧流的发挥。
在花玲珑年满十六之时,余谓做主,为两人举办了婚礼,那是余不疑二十四岁,而余谓更是已经六十多岁了。
没想到余不疑练武成痴,只是在洞房之时和花玲珑有过肌肤之亲,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在练功房练武,或者在江湖上闯荡,留下花玲珑一个人独守空房,达到2,3年之久。
余谓在养子余不疑婚后一年,死了结发的妻子,养的一房小妾,更是早在5,6年前就去世了。顾及着名声,一直没有续弦,生怕外面说自己如此大的年纪,还贪慕美色,所以身边一直空缺。但是余谓身体好啊,六十多岁的人还气血极其旺盛,以至于仍然有极强的生理需求,不敢向外面下手,只好打起了身边人的主意。
当时余谓家中有几个女仆,其中两个略有几分姿色,都被余谓或威逼、或利诱,都搞上了床。初时还比较收敛,时间一长,就有些无所顾忌,被花玲珑偶然间发现了。花玲珑一想到这个老头防备自己的丈夫,而且不准丈夫将心法传给自己,平日里在外面道貌岸然,在家中却勾引女仆,不由得极其鄙夷地看了余谓一眼,不发一言而去。
但是这一眼,却让余谓夜不能寐,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有可能被毁于一旦,就心中极是不甘,于是心中生出一个歹毒的计划。
不久后,余谓打发养子出远门办事,然后于家中暗下迷药,将花玲珑奸污了。本来准备完事后杀花玲珑灭口,但是尝过花玲珑滋味以后,有些恋恋不舍,花玲珑练武之人的身体,极其富有弹性和活力,再加上面貌如花似玉,更兼身具內媚的体质,都让余谓欲罢不能。于是余谓改变计划,威胁花玲珑道:“如今,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说是你勾引我,为了得到我的内功心法,于酒食中暗下媚药,做出此等苟且之事。看世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花玲珑此时方寸大乱,只能忍气吞声,暗思脱身之计。还没等花玲珑想出结果,余谓于两天后,再次将花玲珑奸污。尽管花玲珑奋力抵抗,可是哪里是余谓对手,被好一通蹂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