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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中夹杂着阴寒之气的掌风瞬间即至,温暖凌空一个翻身灵巧避开,身后王公公发了疯的野狗般紧追不放掌风更是招招猛出,她心头泛起抹怒意,指尖一颗弹丸朝太后寝宫方向疾射而出,“砰”然一声,太后寝宫上升腾起丈余高火焰。
“太后寝宫着火了,快救火。”几乎是火焰升起的同一时刻不远处已有侍卫大声唤道,接着是越来越大的嘈杂声响起。
“还不快去将太后的野男人护送离开。”温暖冷声笑道,随即趁着王公公一惊的瞬间一蓬银针射去潇洒离去。
王公公恨恨的看着快速消失于黑夜中的身影,飞身向太后寝宫掠去,此时太后寝宫外已是人影重重,更有侍卫上前敲门道:“太后,您寝宫上降了天火,请太后允许奴才们上房顶将火扑灭。
慕容婧平复了下气息后,皱眉低声对仍伏在自己身上的曹奉之道:“有人来了,还不快离开。”
曹奉之又在她身上动了两动惹来慕容婧的一阵咬牙轻哼后,这才眉眼间带着餍足之后的轻浪笑意道:“怕什么,你是太后,他们还敢硬闯进来不成。”
“你没听见着火了么?”慕容婧脸颊潮红的怒嗔着垂了她一下。
“太后,太后。”侍卫听里面久久未回声,又敲了敲门加大声音唤道。
“去吧,动静小点声,别扰了哀家歇息。”慕容婧尽量平缓着声音道。
“是。”侍卫们得令后飞身跃上房顶。
“还不快走。”慕容婧作势推了推身上的人。
“真舍得我走?”曹奉之邪笑着狠狠的动了两动又捏了一把她的圆润惹得慕容婧紧咬着唇轻哼水雾迷蒙的眼又是快意又是恼怒的瞪着他后,他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穿上衣服从密道离开。
慕容婧待身体里那波余韵平复后,这才起身穿衣冷声唤道:“王公公。”
“奴才在。”王公公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后上前几步在屏风后站定恭声道。
“这房顶上的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哀家可不相信这好好的会降什么天火?”慕容婧语声冷冽的问道。
“回太后的话,此前奴才发现了个身份可疑的人想要潜入太后宫殿,奴才追了上去与她交手,她为了牵制住奴才逃脱便向太后的寝宫掷了颗弹丸,这才使得太后的寝宫着火,奴才失职,还请太后怒罪。”王公公道。
“想要潜入哀家寝宫?”慕容婧眉一凝,“她可是发现了什么?”
“回太后,奴才不甚清楚。”
“无论用什么方法,定要将此人查出,绝不能留活口。”
“是。”王公公垂眸领命,这,正合他意。
温暖回到王府后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她干脆披衣起身坐靠在床头,惨淡月光下王公公唇角布满血渍阴黑的脸不停在她眼前回放,这并非是她恐惧,而是她始终没想通其中的原由,瞧着王公公今晚的行为,应是在以少女血压制着体内的毒,但奇怪的是她的毒并非走的旁门左道,是以,这少女血根本无法对其进行克制。
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温暖抚了抚额,她总觉答案就要破茧而出,但却始终无法抓住其中的关键点。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现在想不出那也无需为难自己。
午后,温暖用完午膳正欲小憩片刻,因查明与下毒事件无关被解除关押的老白却抱着雪球眉头紧索的来找她,说是想起了件当日百兽山庄的事不知是否与上次的下毒事件有关,虽然这事已查明了与他无关还了他清白,但这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日日思索着终于想起了那天的异样。
“你在提着雪球经过假山时曾突然昏了片刻?”温暖挑着他话里的重点问道。
“是,当时小人以为是身体不好一时泛昏也没怎么在意,如今细想起来也只有这种可能,送雪虎给王妃庄主并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而在此前雪虎一直由小人亲自照顾,不可能有人下毒,唯一的可能便是小人昏了的这片刻。小人不知所怀疑是否正确,但除了这点小人实在想不出其它可疑的地方。”老白直言道。
“嗯。”温暖沉思着点了点头,“这事你可有告诉王爷?”
“回王妃,小人思衬着王爷公务繁忙便未去打扰直接来找了王妃。”
“本王妃明白了,下去吧。”温暖淡淡道,心头自是知道他直接告诉她并非是因王爷繁忙而是因不敢去见,遂也不拆穿他。
“是,小人告退。”老白松了口气,正欲抱着雪球退下,雪球却直接从他怀里蹿出跳上了温暖膝头,不停的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她以示亲近。
温暖抱着雪球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对老白道:“雪球我今日带着,你先下去吧。”,随即起身向君熠寒的书房走去。
白鹰见温暖慢步而来赶紧将书房门打开,待她进去后随手将房门关上,然后识趣的立即离开。
“夫人找为夫有事?”君熠寒抬头见进来的是温暖笑着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温暖上前将雪球塞进他的怀中眉眼半挑反问道。
“当然不是,夫人只要想见为夫随时都可以,为夫随传随到。”君熠寒摸摸雪球的小脑袋瓜子拉着她在身旁坐下回的一本正经。
“王爷喝的茶里可是加了蜜了?”温暖睇了他一眼。
“夫人可要尝尝确认一下?”君熠寒笑着将唇凑上前。
“……”温暖抱起雪球将它的嘴凑上前,君熠寒头一侧瞬间在她颊上落下个吻而雪球却扑了个空。
“夫人可真香。”他微热的气息轻拂在她耳边柔声道,惹得她白晰的肌肤泛起片红霞。
“它更香。”温暖身子后仰抱着雪球在他眼前狠狠的捂了捂爪子,然当看见君熠寒眸底满溢的笑意及倒映着自己此时的模样时,才发现她此时的动作多么幼稚,她咳了咳故作严肃认真道:“为妻来是想和王爷说个正经事。”
“为夫认真听着,夫人请讲。”君熠寒瞧着她娇艳欲滴却故意板着脸的模样抿唇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道。
温暖装作没看见他眼中打趣的笑意将此前老白发现的疑点告诉他,末了,她道:“这事你怎么看?”
“有人混入了百兽山庄下毒。”君熠寒将窝在温暖怀里用爪子扒啦着她胸前衣服的雪球拎着它的后颈扔在书案上后,这才继续道:“当日传来晴贵妃被这小毛球抓伤中毒之后,为夫便已派人快马加鞭赶回江淮查找线索,相信近日应有消息传回。”
“既如此,那为妻便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了。”温暖抱起雪球起身正欲离开,谁知君熠寒也跟着起身道:“这些公务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处理,为夫这几日身体已大有好转,今日天气不错正好陪夫人出去转转。”
“玉瑶姑娘的药可真是见效甚快,不愧是用四十七味珍贵药材炼制而成。”温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夫人这是醋了?”君熠寒笑着揽着她的腰向外走去。
“的确,醋了。”温暖颇为配合大方的承认。
他的身体为何会恢复,这事两人心照不宣,不过是需要个借口罢了,何醋可言?
两人刚出府便碰见了从马车上跳下匆匆而来的楚欢,他原本衣袂生风的步子在瞧见了温暖后立即一顿生生的改成了折扇轻摇徐步而行,五步当做十步的走向温暖与君熠寒身前后,这才唇角含着三分笑道:“三哥,三嫂。”
“你这几日可是被人给揍了?”君熠寒瞧着他眉头微皱。
“被揍?”楚欢一愣,随即回道:“回三哥的话,楚欢近日恪守先生教导,并未外出生事。”
“既然没被揍傻,就好好说话。”君熠寒淡淡道。
“哦。”楚欢将扇子往腰间随意一插,对温暖道:“三嫂,你让我查的人现在有了些许眉目,但还不太确定是哪个,要不你再和我讲讲她的其它特征,我也好缩小范围些。唔,要不还是边吃茶边聊?”
唉,还是这样说话畅快,这说话文绉绉装模作样的可憋死他了,算了,三嫂身边这样的人不少,他这样的却只有一个,说不定三嫂还喜欢他这样子的呢?还是做自己来得痛快,楚欢决定将自己打回原形。
“还是边吃茶边聊?”君熠寒幽幽的问道。
“嗯嗯。”楚欢对着温暖猛点头。
“正好,一起。”君熠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牵着温暖直接上了楚欢的马车。
“啊,三哥,你也要去?”楚欢愁眉苦脸道。
“不行?”君熠寒淡淡的看向他。
“行行。”楚欢身上猛然蹿起个寒颤频频点头,快步跳上了马车,坠坠不安的坐在君熠寒与温暖对面。
片刻过后,楚欢缩手缩脚的出了马车坐在车夫旁边吹冷风,三哥那眼神,唉,看的他心里发虚直打颤,太恐怖了,还是离远些安全。
“夫人没什么向为夫说的?”君熠寒靠着车厢随口问道。
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与平常无异,但温暖却感觉到了里面透着淡淡的不悦,他是在怪她没有找他而是找楚欢帮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楚欢帮忙找个人而已。”温暖抿了抿唇道。
“什么人?”君熠寒直接问重点。
温暖默了默,终是不愿骗他,“或许能帮我解除体内盅毒的人。”
她话音落,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君熠寒仍是面色如常,然温暖心底却渐渐感到不安,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最终不知如何解释。
终于,漫长的沉寂后,君熠寒再次开口,语声带着淡淡嘲弄:“夫人认为这是小事?”他唇角勾起抹冷笑,微凉的眼眸带着丝压抑的怒气:“夫人不相信为夫?还是夫人根本不将自身的安危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你却宁愿让楚欢帮你找人,也不愿让我这个做夫君的为你分担,温暖,我对你的心意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纵然如今你心里没有我,但能不能试着给我一点信任,试着让我走进你的心里?”
“我……”温暖有些慌乱的瞧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相信他吗?其实不是,应该是她根本不愿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无关信任只是习惯了独自承担。他的心意她自是能感受到,正是因为感受到,她才想要尝试跨出那一步,去试着接受他告诉自己他是君熠寒,不能与他人一概而论,但心底的桎梏已如坚石将心牢牢裹住,想要打破何其艰难。
她眼眸微垂,心头一时纷乱如麻,他却双眸盯着她步步紧逼,只想要她给一个答案,若是她的答案是拒绝,他不介意用更加强势的方式走进她的心底。
“并非不信任。”她深吸口气,抬眸与他视线相对,抬手轻握住他的手道:“我只是习惯了独自承担。”
君熠寒神色略缓,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语声平缓问道:“可是因他?”
“他?”温暖有些疑惑,“谁?”
君熠寒唇角微撇,“皇上。”如今既已说到这份上,倒不如开诚布公。
“你知道?”温暖有些微讶异,但想到他是君熠寒又觉没什么好奇怪。
“嗯。”君熠寒淡淡的应了声,原本无甚表情的脸瞧着温暖唇角泛起的笑意眉头微皱带着强势道:“纵然他是皇上,但你现如今可是我君熠寒的女人。”
“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温暖瞧着他的模样有些失笑,“这其实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与他并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
“什么原因?”君熠寒很善于抓重点。
“三哥,三嫂,到了。”楚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以后说于你听。”温暖笑了笑起身撩开车帘,刚要跨出的步子一顿,回首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在尝试着让你走进我的心里。”
君熠寒眉间释然一笑,她眸底那抹藏在笑容后的黯然他并非没有看到,但只要她愿意尝试着为他打开心扉,他相信,那抹黯然终将会因他而消逝。
湖边一行,两人关系看似没有变化,但却似又有微妙变化,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白鹰抚着下巴琢磨着对洛绯道:“你有没有觉得王爷和王妃有什么不同?”
“不仍是男人与女人,有何不同?”洛绯头也不抬的拨弄着他胸前的小西瓜。
“你能不能用脑子回答别总是拨弄着你的假胸?”白鹰瞧着他那专心调整“胸部”的模样眉头紧揍只觉他也不闲累得慌。
“你这种纯情男人怎懂这东西的厉害之处。”洛绯头也不抬很是不屑的回道。
“不就是个破西瓜,能有什么厉害之处?”白鹰听洛绯说他是纯情男人,只觉是对他身为男人的侮辱,想他白鹰风流倜傥也是进过几次花楼的主,怎么能被鄙视成纯情男人,他心头一恼,随手便拍向洛绯的“胸”。
“砰。”那“胸”在他掌下传来破裂声,紧接着一串红艳的瓜水瞬间浸湿了洛绯刚买的时下最流行款式的衣裙。
……果然成了破瓜!
白鹰反应甚为敏捷,收手拨腿就跑,洛绯三两下掏出胸口的破瓜砸向白鹰,怒吼声响彻整个王府:“白鹰,老子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