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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进不来吗?白涛又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何会伤成这样?这……
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白涛,一瞬间,我只感自己的脑袋大了好几圈!无数个问号扑面而来,就好像要在这刹那间,挤爆我的脑壳一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连忙摇晃起了怀里的白涛:“醒醒!你他妈给我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给老子装死!”
虽然我疯狂的摇晃着他,但是这家伙此时伤的太重了,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可是要不弄醒他,我们满脑子的“为什么”可找谁问去?那还不得把我们给急死!
一见我情绪有点失控,宋科连忙拉住了我的手臂:“你小子轻点!这家伙本来就不行了,千万别把他弄死!”
抬头看看他,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看着白涛嘴角直往外冒血沫子,我心里说话:这人算是完了!可这究竟是谁干的呢?要知道,这家伙那也不是白给的人物,大小也是魁府八大护法,排行在七的角色!就凭他那一手道法,又有雷电、定身双符护身,要想把他伤成这样,那对方得是个多高的高人?
越想心中越是感到这事有些可怕,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我们身后的河水里,猛然轰的一声,炸起了涛天的巨浪!
心中没有防备,被这声巨响惊的我们浑身一抖,本能的回头见瞧之时,只见那冲天而起的水柱里,竟然有一只巨大无比的蟒头!
“我靠!好大的蛇呀!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看见那足有火车头大小的蟒头,宋科当时就惊的张大了嘴巴!也别说是他,就是我瞅骨水中的巨大蛇头,心中都忍不住翻了好几个跟头!
姥姥喂,这家伙是啥呀?也太他妈大了!要是它爬上岸来,我们几人能打的过它吗?一瞬间,我简直头上在冷汗哗哗直往外冒,心中想着,狗日的,你可千万别过来!这里的河岸太过窄小,你过来,我们可可根本玩不转!
就好像听见了我心里的呼声一样,这东西在水里刚一探头,就猛地一头扎进了水里,紧接着不待我们心情落定,这水面上又是传来了一声轰鸣!这一次出水的,可不是什以蛇头是蛇尾,而是一条三彩鳞甲,腹生六足的鱼尾!
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一蛇一鱼正在水中大战吗?前后看着两个巨大的生物冲出水面,我们此时的心情,就好比这激荡翻涌的河面一样,是波澜起伏,惊涛骇浪!
就在我们内心里惊骇到了一定程度之时,我怀中的白涛却是猛咳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吐出了两个字:“冉……遗!”
一听这两个字,我起初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闫二举却是听了之后,瞬间面色大变的叫了起来:“姥姥的,这是冉遗呀!陵羊之泽,冉遗之鱼!”
冉遗,是《山海经》里一种最为古老的水怪!它存在的厉史有多么久远恐怕没人知道,只是一些古籍中曾有记载,说这冉遗,有汉族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名字!
关于这冉遗,《山海经》里是这样记载的,说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这段话乍听起来,好像此鱼是个祥物,食之佩之都是极好的东西!可是大部分汉族的古籍里,却是形容此鱼,是大凶大邪的怪物!说它们不仅可以御水吞山,更能摄魂索命!
尤其是解放前,更是有一个传言,说这黄河沿岸,有一个不大的河公村,一夜之间,村中二百七十三口人,连带家禽牲畜,全都消失不见!而唯一存活下来的,就只有一个呆傻痴愣的孤儿,和他怀中抱着的三腿瘸猫!
要是家中有老人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这事当年轰动一时,他们很可能都听说过!再说这当时的黄管会,听说了此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派人过去调查走访。可说是调查走访,这究竟该怎么调查呢?当时那个年月,中国人口没有现在这么多,黄河又自古多灾,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住在黄河边上!更别说相邻的村子了,那最近的也得有几十里地远,所以一时间调查将近瘫痪,没人能说的清,这河公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众人一合计,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就把调查事件的突破口,放在了那个傻儿的身上!可是咱们都说了,那孤儿是个傻子,这些人又怎么能在他的嘴里,问明事实经过呢?最后实在没办法,就请来了一个洋人,这个人虽然长的其貌不扬,但他可是在中国待了十几年的老传教士,名叫甘姆勒·修特!
说到这里恐怕就有人问了,说这中国地头上发生的事情,中国人自己都摆不明白,他们请了个老外前来,又能有什么用呢?
唉!听我说,你们还真别这么想!我告诉你们,这洋鬼子做传教士之前,那可是世界上有名有姓的催眠大师!之所以请他前来,就是因为当时不知是哪方高官放了一句话,这才有了洋大夫,治中国的病的故事!
咱们其它的先不说,单说这甘姆勒来到出事的河公村,经过两天的详查,他就发现了一个十分古怪的事情,那些消失的村民,还家村里的家畜,好像都是自己半夜里,走出村子的!
这个消息一公布,当时可谓舆论四起!有说这洋鬼子就是个骗子的,也有说他就是胡扯的!但是面对百姓和官员的声讨,这甘姆勒只是低调的办事,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直到调查进入了尾声,甘姆勒才对那个傻儿进行了催眠!
大家都知道,催眠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交流,人一旦被催眠,就会打开内心的禁地,将自己心里的东西全都暴露给别人!
也正是这甘姆勒,成功的为傻儿进行了催眠之后,众人才得知了事件的真实情况!可虽说是知道了事情真正的原委,但一时间,人心却是更加惊慌大乱了!
那咱们话说回来,这个傻儿被催眠之际,他究竟说了什么呢?其实他只是说出了短短的几句话而已!第一句,味道很香!第二句,河里有条大鱼!第三句,这条大鱼长着蛇的脑袋!第四句才是关键,他说村子里的人,全都闻着香气,自己走进鱼肚子里的!
后来这事平息了,流言也被压了下来,但是有不少的专家学者认为,这傻儿说的大鱼,很可能就是冉遗!
好了,言归正文,再说我们几人此时在河岸上,看着那水中的异物,尤其是听闫二举说这东西就是冉遗之后,我当时的内心里,简直忍不住狂跳不停啊!虽说我对这冉遗并没有太深的子解,但是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
所以一听这东西就是冉遗,我简直是头痛欲裂,心中一个劲的叨咕,暗道这事坏了,麻烦大了!要知道,我们此时的处境可是十分的不妙,要是这东西真有传言里说的那么邪乎的话,就凭我们几人,可不一定能斗的过它!更别说,这水里还有数千的死漂,要等着我们呢!
一咧嘴,我就有点慌了,不停的摇晃着怀里的白涛,想要问他这事该怎么办!可是此时这家伙失血过多,伤的太重,说完冉遗二字后,但又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眼见这家伙要不行了,孟娥连忙拿出银针,封了他几处大穴,虽然我们救他是救不活了,但是多少也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才能让他撒手西去不是?
趁着孟娥下针的工夫,我就检查了一边他身上的伤口,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我当是就皱起了眉,只见这家伙虽然身上伤口不少,但是致命的,就只有两处,一个是胸口利器刺入,另一处就是他左肋下,一道十分精准狠辣的刀口!
这两处,随便哪一处,都能要了他的小命,也真是难为这家伙,竟然能撑了这么久!尤其是他左肋上的那一刀,半月型的刀口,在肋骨间横穿而过,没有碰到两边的骨头,却是精准的穿透了皮肉,一刀断了心脉、肾脏、肝胆之间的皮膜,更是故意断了一半,留下一半,目地让他能多活一时!
这究竟是谁下的狠手呢?好妙的刀法呀!就拿这一刀来说,要是有人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也许我能砍出这种效果,可要是对方反抗的话,以我的本领,恐怕还弄不出来!由此可见,这用刀之人,很可能本事在我之上!
这一发现,我算是顿感压力山大呀!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对自己所精熟的技艺,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而我此时看着面前的这一刀,却是怎么也傲不起来了,因为我知道,遇上劲敌了!没准这下刀之人,之所以留白涛多活一时,就是故意给我看的,他是想让我心生怯意,知难而退!可以说,这就是战书,他很可能知道,我王灿,也是玩刀的!
随着孟娥几根银针下去,白涛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他的眼神仍是有些涣散,我们喂了他几口水,他这才气弱若游丝的说道:“想问什么……就赶紧问,我时间……不……不多了!”
此时不用他说,我们也知道他拖不了太久,于是众人一商议,闫二举就向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师叔赵德启呢?”
本来我以为,闫二举这个问题纯属废话,浪费时间。可不曾想,白涛听他说完,当时就咧嘴苦笑了一声,咳出了两口血后,说道:“别提那个老王八蛋,我……我没有这样的师叔!他就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哟呵,这事怎么说的?感情爷俩这是闹崩了?看着我们诧异的表情,白涛就强打着精神,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们几人阴了我们之后,就借机跑回了石门处,用尽了办法逃了出去。结果晕头转向,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却是被一个黑影引进了一处山中水洞,这才一路漂流,到了此处!
不过他们进来的方向,正好与我们相反,我们是在鬼门关正门进来的,而他们,却是在地下河汇流的一处水洼子里,随着水流卷进来的!
当时他们四人出水之时,也是看到了河里有大量的浮尸,而那个引他们入水的黑影,却是消失了迹象!四人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那个可疑的人,后来这河里的浮尸发难,四人边打边逃就跑上了河岸,结果没想到,那个黑影并没有走远,而是看到他们出了水,竟然引来了一条大鱼袭击他们,而这条大鱼,正是此时在水中撒欢的冉遗!
四人不敌这冉遗的威力,那光头老者还有白发老者,当时就喂了鱼了!而他师叔赵德启,眼见不好,竟是突然对他出手,想用他实施血祭,来保住自己的老命!
白涛这个人,有点实心眼。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师叔,竟然会对自己出手!所以没有防备之下,就遭了那个老王八蛋的暗算,被他用手指穿透了胸口!
如此一来,赵德启是跑了,他却被留下来当成了替死鬼!可是这白涛白三爷,那也不是吃干饭的,不管怎么说,大小也是个护法!所以拼死之际,这白涛就动用了浑身的能力,想要钻进这冉遗的肚子里,由内下手,给自己找条生机!
可偏偏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不顺手,天要你死的时候,想活命那是不可能的!就在白涛眼看着要被冉遗吞入的时候,那个躲在暗处的黑影,却是猛然蹿了出来,将他在鱼口中夺下,同时手起一刀,就断了他的生路!
再后来,那个人就把他带到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句话,便扭头走了!当我们问白涛,那个人说了什么的时候,白涛费力的回想了一下,说道:“他说……告诉那几个小子,趁早回头,别再往里走,不然的话,就只有刀兵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