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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省团省委书记张旭辉正在看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是团省委下属期望基金会会长张建生写的,看完报告后他后仰在靠背上陷入沉思,期望基金已在苏南省五十五个贫困落后地方建起了期望小学,并为学校提供了许多设备,受到社会的好评,这份荣誉不但属于团省委,更属于在背后默默付出不图回报的燕宇基金,没有他们大量的资金,单凭团省委的协调也只能是画饼充饥般得可笑,期望基金会只不过是当时为顾及某些人所谓的面子才划归到团省委,这件事不但上面知道,他这个亲手操办的人更清楚其中的内幕。
张建生这份报告里提出的希望能把期望基金会全国性的公益事业,想让海内外捐款到这样的公益基金的想法他非常赞同,单靠一个企业的力量面对如此巨大的全社会的公益事业显得太单薄,更何况燕宇基金的钱不是能毫无节制的划入基金会,中间有各种阻力限制着外资的进入。但如果能把期望基金会变成全国性质的社会公益事业,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不但期望基金会舞台要比现在只是一个省的基金会要大得多,更能让全国的贫困地区儿童受到实惠。即便是没有外国企业入资,单凭国人自己兴办这样的公益事业也毫无困难。全国人民每人每年投入一元钱捐给期望基金会,那合起来一年将是近十亿的巨大财富,拿这笔钱改变国内的教育状况,则是国之幸事。
只是张旭辉有些担心这样的好事能不能被批准,更不知道国人会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去捐钱做公益事业,毕竟大家现在都不富裕,好在燕宇基金承诺每年拨往基金会的钱不会有任何减少。任何事都有利弊两方面,但只要利大于弊,张旭辉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促成这件好事。
致虚极的华林乡乡政府的人已使心灵的虚寂马上达到极点却未能看到花落红尘的一刹那,只因他们的心已乱,一上午在等待中度过的他们并没有等到结果,致使他们很多人都在心里判处陈浩的死刑,没事干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害得他们白等了一上午,有这时间还不如打打牌喝喝酒,要不搂着老婆热炕头,或是跟隔壁家的寡妇调调情也比这强得多。
看到这种情况好些人下午没再来上班,当然也不再关心这件事的结果,很明显是这位新来的陈书记找不自在,和黄琢磨这样的土皇帝斗那不是找淬。
他们认定陈浩必输无疑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这么想,极少数人也可能抱着丝侥幸或者说是不死心更合适,王昌临乡长就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位。从综合办往办公室走的他宛如灵魂出窍般差点撞到门框上,要不是脚先踢在门槛上让他疼醒,估计他的脑袋也逃脱不了厄运。
一个中午时间,事情竟然像娑罗拈花般终于落下手中的花朵,犹如一块石头投入水中在他心里荡起千层浪,他没想到这次所有人都看走眼,本以为陈浩必输的人如同他一样被落下的惊雷击打的失去思考能力,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当他再次确认却发现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而是真是的事实,不是谎言。
县里人事局下发的文件只有短短的两行字,但上面的红色印章却是那样的鲜红夺目,让他感觉到不可侵犯的神圣。那四个人就是被这简单而代表威严的一张纸开除出乡政府,这代表着在他心中不可战胜的黄玉华形象轰然倒塌,再不复以往的威严。清醒过来的王昌临关好门,慢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天幸他没有对陈浩表现出一丝的不敬,否则他此刻恐怕就是处境最危险的人。既然陈浩在第一次较量中获胜,他也得乘着黄玉华不在的时间好好考虑他下一步的举动,相信此刻有不少已得知消息的人和他抱有同样的心思。
综合办的主任齐敏和科员吴娟还在盯着先人事局发的红头文件发呆,倒不是她们希望陈书记输,而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莫名其妙。没有独立办公室的他昨晚还在和她们一起喝酒,她们根本没见他打过电话,那他是怎么能达到他所要的结果?两人再看看依然紧闭的书记办公室门,不由地露出会心的微笑。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然获得第一步的成功。
陈浩获胜的消息如同星火燎原般地在华林乡迅速地散播开来,同样也传到还在县城等着尘埃落定回去收拾棋局的黄玉华耳朵里。开始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侄子误报军情,再三确认后手里的话筒无声地跌落在地。
他实在没想到远在华林乡的那个他只见过照片的人竟然能在他的虎口里拔掉一颗虎牙,还是最锋利的一颗。侄子四人被开除已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这种已发生的事再去费心神地去想不是他的性格,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能让乡财政所的那些账目不被那个人发现,他也能再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播出一个号,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心神大定,保养不错的胖脸上现出一丝狰狞,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陈浩。”
下班出来散步的陈浩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的名字,本能地回头去看,却发现砖头已到眼前,他这才知道对方在确定他的身份,尽管心里已存有戒心,但他毕竟不是传说中的超人,作为普通人的他只能尽量地双手护头,不至于被这砖头砸得连自保能力都丧失。
黑蛋看到砖头已准确地飞向目标头部,他眼前已出现陈浩抱着鲜血淋漓的头大声呼救的镜头,不禁咧开嘴笑了。更是在心里瞧不起那帮胆小如鼠的同伙,他还不信一个外地人还能在他们的地盘上耍横,更不信白天就不能收拾陈浩的邪门。
突然,黑蛋笑开的嘴角竟然开始剧烈抽搐,随着声不许动他被人按倒在地上,但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位手里拿着块砖头的白衣少女,他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位看似不染人间尘土的少女竟然能把飞速运行的砖头即将砸在陈浩头上的刹那间接住,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诡异,难道这世上真有超人?
砖头在黑蛋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慢慢地变成粉末,而王紫虹雪白的衣服上没沾染半分尘土,只是姿态优雅地把掏出手绢弹掉收拾的粉尘。此刻的她如同抱着琵琶飞天中的仙女,不沾半点烟火。
叶坤现在不但是愧疚,要不是穿着警服,他更想杀人,杀死已被他制服的黑皮。
他是华林乡人,但不代表着他一定是黄玉华的嫡系。在陈少刚到的时候,虎少已派人通知他要保护好陈少,少一根寒毛拿他试问。他知道陈少在华林乡做的事后立刻带着派出所的几个嫡系在乡政府门口设下埋伏,想着在大白天也不会有人作出公然袭击国家干部的傻事,没想到这个黑蛋硬是出乎他的判断,竟然埋伏在这偷袭陈少。他不但愧对虎少,更愧对虎少的父亲,他当年就是曹师长手下的兵。
昨晚陈少在酒桌上的表现他真的是非常佩服,只有这种男人才配和虎少结为兄弟,要不是眼前出现的白衣少女替陈少化解危机,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拿枪蹦了黑皮。
饶是如此,黑皮在他的脚底下已痛苦的喘不过气,他的脚此刻正踩在黑皮的脖子上,因愤怒全身的力道已集中在脚上,要不是派出所的那几位民警劝住叶坤,黑皮只怕是不是也脱层皮。
等叶坤带走黑皮后,陈浩仔细地端详王紫虹的脸,好像非要在她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出一丝半点瑕疵。其实陈浩也非常感激王紫虹的出手之恩,要不然倒在地上的不一定是黑皮。他就是想知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衣侠女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有难,她总是能及时赶到他身边。
“美女,陪我散散步,人都说美女是睡出来的,我却认为运功才能产生美。”
在陈浩心爱的人面前,他从来都会忘记他的身份。
果不其然,不带任何波澜的王紫虹静静地跟着陈浩压马路,不但走完不长的石子路,还意犹未尽地跟着陈浩回到他住的地方——乡政府招待所,只是她走进陈浩隔壁的那间房子。
也就在陈浩辗转反侧地想着怎么去隔壁房间睡不着的晚上,乡政府财政所突然失火,烧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陈浩一直想看但没看到的报表。
当然,睡不着觉的陈浩更不能躺在床上听大家灭火,他也在第二时间赶到现场去搬东西。可惜,只有些铁皮大火没溶化,里面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这场大火烧得蹊跷!”
叶坤如是说,陈浩也知道这场大火烧得真是时候,但他只是笑笑,打着哈欠去搂一直跟在他后面的王紫虹的腰,不料如同那铁皮箱子般,他注定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