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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出门的卢旭平看到谭越的时候,也不禁浮现出意思苦笑。
“讨论的很热烈呀!”谭越笑道。
“是啊,不过,吵归吵了,但听能开拓思路的!”卢旭平无奈的说道。
说到底,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也都是很有能力的老师傅,人人都有一手绝活,可吵成这样子,卢旭平却是没有早就预料到。
“其实也不错,虽然在讨论工艺的时候各有所见,但平时的时候,大家相处的不是还不错么?并没有因为争论而伤到感情,只要这样,也就无所谓了……”谭越安慰道。
“幸亏这边离着车间远,要不然也太丢脸了,你不知道,别看他们在这里一个两个的都跟孩子似的,但当着徒弟的时候,可都威严的很呢!”卢旭平也是颇为莞尔。
谭越也不过是过来看看,走了几个车间,行业几位老师傅亲切的交谈一番用以笼络感情,剩下的,也就没有他多少事情了。
“卢师傅,我来也就顺带看看,挺不错的,不知卢师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来陶瓷厂,谭越更多的是为卢旭平他们解决一些困难的,所以呢,在结束了视察之后,便一如往常一样问道。
“也没什么需要您出手帮忙的,瓷土的取样已经送到,暂时还用不到你呢,说起来,全国范围内征求土样,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你能做到了,在之前,这可是我老头子不敢想象的呀!”卢旭平赞叹的说道。
“用心而已,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谭越淡淡的说道,以他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要是在一个体质已经延伸到诸如村庄这样的终端的国家,通过政府网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才是咄咄怪事!
两个人也没有在办公室里坐下来正儿八经的说事,而是就在距离车间不远的路上随便交谈,在厂子里,工人们都有着自己的事情,路上也没有人,即便是说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也不虞被人给偷听去。
正说着,忽见李贵德面色古怪的朝二人走了过来,走到跟前先是跟谭越笑了笑,随即便对两人说道:“有的人吧,还真能钻钻,师傅,你说刚才让人找我的是谁?”
“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是谁找你?”卢旭平才没兴趣猜谜语呢。
“呵呵,行,您没兴趣猜,我自己说还不行么?”李贵德嘿嘿一笑说道,“前些天我不是婉拒了一个人的订货?这人也真能钻钻着找路子,竟然找到了我们那个镇上的镇长身上去了,今天就是王镇长跟他来的……”
“怎么回事?”谭越不禁问道,也没多久,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前,是有工人来找李贵德了,说是有顾客要见他,而李贵德虽然顶着个厂长的名头,但外事方面,他并不负责,只负责生产而已,所以李贵德就没去,谁知道那个工人被打发走之后,不一会又回来了,这回说呢,是李贵德家里来了人……
“你们镇的镇长带着你堂哥来咱厂,是想订制一批瓷器?”谭越奇怪的问道,布置的奇怪么?找李贵德订制瓷器,那应该不是从外部那边订制,最起码也是内部这里的复古工艺瓷,而这种瓷器可不便宜呀,一个小镇而已,竟然来订制这种瓷器,还一批?
“是这样……”李贵德将事情的始末,对谭越说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半个多月之前,有一个来自京都的客商来厂里订制一批瓷器,要求的正是内部生产的人那种,但却不想排号,愿意以更高的价格来购买瓷器,要求就是提前生产,可这又怎么可能呢?于是,在负责外事的负责人跟李贵德汇报的时候,被李贵德婉拒了。
“京都的?”谭越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正常。
“谭先生来的还真及时,要不然我还真有点为难呢!”李贵德笑道。
“为难?哦,是不是这位父母官用啥事情刁难你了?”谭越瞬间就想明白了。
“是啊,咱农村人想娶媳妇,不都要准备新房么,我有几个堂兄弟叔伯等等的,今年都等着批宅基地呢,人家王镇长跟我说,说是我要不给他这个面子,那么在审批的时候,肯定会按照规定,严格审理的……”李贵德苦笑着说道。
“哦,那我去看看,”谭越毫不在意的说着,人已经往前边走了。
李贵德颠颠的跟在后边,其实,他才不害怕呢,作为陶瓷厂的创始人之一,他很清楚自家老板的能量那是多么的可怕,要是老板不在的话,自己打电话什么的还会有些心虚,可正主恰好遇上了,倒是不需要介意这些了。
因为工艺保密等方面的需要,陶瓷厂的内外两部分分割的十分清楚,不经允许,前边的人是不能来到后边的,尤其是研发中心那里,更是不允许普通人进入,哪怕是一些管理者也在其中。
谭越和李贵德很快就从后边来到了前边,沿着分割办公区和生产区的围墙来到了陶瓷厂的办公楼前,销售部就在一楼,拐过角儿的时候,谭越就听到了一个满是得意的声音在对谁说:“其实啊,我这也是为你们好,更是为你们那位李厂长好,找我的那位老板,可是京都的大老板!悄悄跟你们说吧,就是那种汰渍党!什么,不知道汰渍党?嘁!跟洗衣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说的这个汰渍党,是那种祖父辈是开国元勋,父辈是如今的大干部的那种!
你想想,这样的人是咱得罪得起的么?人家都隐隐的提到自己的身份了,可你家的李厂长还是拒绝了人家的订货,啧啧,我还真想不明白,人家都要出高价了,怎么就不卖呢,有这种买卖人?这下好了,人家通过家里的关系直接就找到了咱市委蓝副xxx,蓝副xxx一声令下,咱县的县长和xxx都给惊动了!责成我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并且跟我说了,这个任务,是政治任务!”
听了这些,谭越停住了脚步,还想多听几句,那人倒是也没让他失望,就听他啪嗒一下,好像是用打火机点了一颗烟,随即说道:“我跟你们俩说审批宅基地啥的,那都是小事,我也只是拿这一条向你们说明厉害而已,其实,人家真要针对你们这种屁民,分分钟就能碾成渣子!”
“呵呵,碾成渣子?”谭越快步走了出去,极为不屑的说道:“能不能把你口中的屁民给碾成渣子我不知道,但就你嘴中的几个所谓的大人物,很快就会变成渣子却是肯定的!”
这是一群怎样的公仆呀!那鸡毛当令箭竟然把事情做到了这种程度!谭越算是彻底明白了,最起码他知道,那位京都的大人物,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纵然知道的不是很多,但自己不好碰肯定是知道的,竟然转弯抹角的把主意打到如李贵德这样的厂子管理人员的头上了,这要是谭越不知道……谁没有家,谁没有家人?要是多给要挟几次的话,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得亏这位大人物贪图的是后边的精品,要是想用这种方法订制前边的量产货呢?怕就成功了吧?
李贵德之所以把事情直接捅给自己,原因也并不简单,首先,李贵德对厂子忠诚度是一方面,另外,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正好在?另外一个,作为内部核心,他很清楚自己的能量,要不是这些因素,李贵德现在肯定是在做着左右为难的选择了吧?要是老板不是他谭越的话,捅给老板,无异于给自己,给自己的家里招祸!
“你……你是谁?胆敢说出这样的话!年轻人不懂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李贵德在哪儿?让你这样一个愣头青出来胡说八道的,小心祸从口出!”王镇长先是一愣,随即就大怒起来,指点着谭越,那样子看,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年轻人给人道毁灭!
“要不是需要你传话,我都懒得理你,告诉你,这家陶瓷厂就是我的,我叫谭越,你爸这个消息一如你刚才所说的,层层递上去吧!来人,请这位领导出去!”谭越招手叫过几名保安,将这位架子很大的镇长大人就扔出去了。
“贵德……”李贵德的几个亲戚给吓到了,心说你是临海的自然不怕这些小官员了,甚至连我们康山的市长xxx的都不在乎,但您不在乎我们在乎啊,我们可是人家治下的老百姓!但以他们的身份显然跟人家这位大老板说不上话,赶紧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李贵德。
“二哥,忠民叔,别怕,我们老板有办法收拾他们!来我跟你们说……”李贵德向谭越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谭越笑笑示意不介意,左右李贵德知道的也不多,最多的呢,也就是知道自己和唐宁,和唐老爷子关系很好,再多的,也就是自己和京都诸如梁潜、杜仲他们有交情了,就这些,分量已经十足十。
果然,过了没多久,李贵德就笑呵呵的出来了,谭越问道:“安抚好了?”
“嗯,我把老板一些关系稍微的说了下,我哥他们就明白了,嘿嘿,蓝xxx算什么,不还是个副xxx么,还敢跟唐xxx顶牛是怎么的?我们那边可是传开了,说这次换届,唐xxx就要高升了呢,说是要到省里去当副xxx了!”李贵德笑道。
是啊,震慑这些人,有唐宁一个人就足够了,这些人应该知道唐宁的身份,不过呢,这样远远不够,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成所谓政治任务的玩意儿,撞到自己的手心里,算他们命苦!
出来陶瓷厂,谭越心说自己真来对了,要不然,这种招数肯定成为隐患,虽然未见其能伤到自己,可厂里的工人干部……哦,工人或许没什么,但那些中高层就麻烦了!
……
……
有时候,有的事,反应那是相当的快啊,就在谭越视察陶瓷厂的第二天,远在京都城的一座院落里,便传出了气恼的咆哮:“做事情能不能多过几遍脑子?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错,只要做事,就不会天衣无缝!所谓的无缝,也只是注意力轻重的原因而已!小宝啊,你这一来,你或许没事,虽然你爷爷已经没了,但还是有些老友在,可你没有想想么?就因为你,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一条线就生生毁在你手里了……太可惜了呀!蓝建设才不到四十岁呢!”
“爸,就因为这点事,蓝大哥至于被牵连么?我看不会吧?”
“你不懂,什么叫政治声誉?什么叫领导印象?这些我不是没跟你说过,可你却从来不过脑子!”
一通呵斥过后,自家威严的老子气呼呼的出门了,邸国青懊悔的瘫坐在沙发上,双眼的目光呆直着,难道,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太不小心了么?那个谭越,也太咄咄逼人了吧!想到这里,邸国青呼的站了起来,披上了外套匆匆来到车库中拿出车子,飞快的来到了自己姐姐的住处,他从小就极为崇拜姐姐和姐夫,比他大很多的姐姐不去说,但姐夫可是已经在级别上追上自家老子了呀,那可是个非常圆融的官场中人!
好好正是礼拜天,看到小弟登门,作为大姐,邸爱琴高兴的把弟弟迎进了家门。
“哟!国青怎么这么闲?”萧弘光正拿着一部大部头的书在看,见是自家小舅子登门,亲切的说道。
萧弘光出身不高,但水平却很高,一路走来如此顺利,与其说是妻子那边的助力,到不如说他眼光敏锐,且自身能力过硬有关。眼光敏锐,让他在政争中几次都站到了正确的队伍上,能力过硬,让他在任何岗位,都能获得顶头上司甚至更高层次的欣赏,至于妻子,虽然出身也够高了,但他并没有依靠太多,之所以夫妻依旧如此恩爱,这和妻子为了不阻碍自己的升迁,放弃了她自己大好前程是密不可分的,出身可谓高贵的妻子,为自己牺牲的太多了,所以即便是小舅子有些不争气,但他还是能够真心对待。
“姐,姐夫……”邸国青感受着姐姐和姐夫的亲情,一时之间萌生出一股心酸,在那个家中,邸国青挣扎的并不容易!母亲早亡得到他,在那个家里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亲情了,就连父亲,也是呵斥的多,关心几乎没有了!
“怎么了?赶紧坐下!弘光,你先去书房,我和国青先说说,”看到弟弟这样子,邸爱琴知道,肯定是惹祸了!不过,再惹祸那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当姐姐的怎么都不会不管的!
“好,国青,不管啥事都没有死局之说,跟你姐说吧,姐夫先去书房了”萧弘光在小舅子肩膀上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惊慌,实话说,萧弘光并不轻视自己这个小舅子,所谓的不成材、不争气,何尝不是家庭教育的结果?自己那位老泰山,威严太过,岳母又早早的亡故了,邸国青从小其实就是被人遗忘在角落里了!要不是自己和妻子陆续都调入了京都任职,都不知道貌似豪门大家之中,会有这种情况!
“姐,我又做错事了!”姐夫走了,面对自己的大姐,邸国青落下了泪水,不管是小时候的记忆,还是大姐回京之后对自己的关爱,某种程度上,大姐已经取代了心目中的母亲。在大姐跟前,他不需要狗屁的坚强,更不需要假装精英,哭就哭,笑就笑!
“……”一番叙述之后,邸国青彻底的放松下来了,他虽然看事有些不清不楚,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自己做的事,或许是真的惹了大麻烦,但是这个麻烦怎么都不致死就是了,再有姐姐姐夫帮忙周旋,很可能就能将自己的过错给弥补上!
“这样啊……国青,你做的是有些毛躁了,首先,你说的那个谭越,姐也知道,你之前做的很好,没有去碰触他,说到这个人,怎么说呢,你了解的还远远不足啊!”邸爱琴听完弟弟的叙述,心中其实是缓了一口气的,更有一种隐隐的欣慰,弟弟,终于真正的长大了,会用脑袋去想事情了!
“姐,能和我说说么?”
“嗯,可以说的我会跟你说,你不需要了解的,姐姐就不告诉你了,但你要明白,那个人的背后,是很多股势力的交错,就因为他这个人,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关系,可以说并不是平衡的,所以呢,这个人就成了一个禁忌,不管是他背后的还是无关的势力,都在不知不觉中遮掩并维护着这个人,所以,你前期的小心是对的,但你的虚荣心太过,后边的行为就不稳重了,你采取的方式其实很幼稚,不过没关系,我会和你姐夫商量一下,这个局,不是没有解开的可能,据我们了解,那个人也不是不可理喻,你接触的方法用错了!”
邸爱琴先是跟弟弟讲了一些有关谭越的事情,也透露了一些因为谭越那神奇的手段建立起的靠山群,随即便将谭越在诸多势力中充当的角色描述了一遍,弟弟既然已经学会了思考,那么,自己解说的这些对他应该能起到启发作用的。
“是啊,我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通过下边的动作震慑一下他那个厂长就能达到目的了,谁知道正好被他碰见了,于是就惹怒了他!”邸国青试探着做出了分析。
“呵呵,你说的仅仅是表面的经过,据我所知,他那个厂子的产量真的不大,不是你挤兑一下就能腾出空闲的,另外,即便是不给他碰个正着,那个厂长也会跟他汇报的,你想想,那个厂长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老板的分量?”
谭越倒是不知道远在京都那边,有人正在分析自己呢,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想的有多复杂,背后势力?除了唐老爷子,其余别的,谭越可没有就铁了心去依靠人家,依仗人家,之所以相互之间比较亲近,也只是因为自己能为那些老人调理身体而已,这个情形,随着人体这部复杂的机器最终崩溃便会变化的!当然,也还能继续建立,毕竟人都有老的时候不是?
所以呢,陶瓷厂这码事出了之后,谭越也仅仅是给唐宁打了个电话,表示了自己的极端不满而已,而且呢,打过电话之后就不管了,倒是不知道,随着这一个电话,却形成了一道不为人知的波澜,很快,那位蓝副xxx便调去了别的地方,而且这个调动还不是唐宁运作的,至于下边的县长镇长,谭越就更不会去关注了,反正李贵德的家里那边,已经把谭越给传神了就是了。
从工艺厂和陶瓷厂转了一圈之后,谭越又恢复了悠闲,陪陪家人,跟夏洛特煲一下电话粥,或者带着自己的宠物们到外边转转什么的,或者跟高大山乘着游艇到海上钓钓鱼什么的,悠闲之中,初冬的第一场雪便落了下来,寒意更浓了。
“小越,夏洛特圣诞节一过就来是么?”客厅中,谭越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老姐谭玉玲就开口问道。
“是的,不过,她会直接去云南的,咱们不需要等,”谭越答道,在他一番努力之后,他老爸老妈终于同意,今年的春节,去云南那边去过,要知道,那里还有谭越的一份产业呢,不光是月亮谷中的别墅,还有养马场什么的,再说了,老长时间不去,谭越也想念那边的朋友,知道他有了这个打算,杜连山等几个也都目光霍霍的,都想去那边聚一聚呢!
“这样啊,那咱们啥时候开拔?”一家去过年,老姐一家自然不会落下,只是谁手里都有一摊子事情,必须要安排妥当,才能空闲些日子。
“还需要商量,嗯,待会我就去杜哥那儿,跟哥几个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成行!”杜连山来临海这里过年已经成了杜家的习惯,一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拉近两家的关系,另外一个,在拜年的时候,杜连山也能借着谭越的电话,给几个刚刚建立联系的重要人物电话拜年。
“行,正好我也要过去,嫂子的衣服已经做好了,我带她一起去试试,”谭玉玲也随着站了起来,因为谭越和杜连山的关系,她和杜连山的妻子处得也不错。
姐俩一起来到了杜家这边,也就隔着一道不很宽的山谷而已,步行都用不了太久。
一阵寒暄,谭越在杜家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长辈们已经散去,怕碍着年轻人说话,而谭玉玲和杜连山的老婆则已经出门去市内的服装定做中心去试衣服了,这一阵,谭玉玲的这个买卖可是着实红火。
“小越,有人想让我为他引荐一下,在临海见个面,”剩下了两个人,所以,杜连山的话说的很是直接。
“引荐?谁要见我啊,可不敢用引荐这个词,咱可没有那么高的身份!”谭越直觉就有些烦,这种需要透过杜连山的手进行引荐的,肯定跟自己有过什么瓜葛,而且是不好的那种。
“这人你怕是不认得,不过呢,他倒是跟我实话实说了,你还记得秋天的时候,那个想从你陶瓷厂订制瓷器却没订到的人吧?京都的,后来还通过康山那边的关系找上过你那位李厂长的?他人叫邸国青,年岁不大,性情还算直爽,另外呢,我跟他姐夫的关系都不错,你看,实在是推脱不过了!”杜连山诚恳的说道,实在话,这种引荐,不是啥好事情。
“秋天的时候?好久了呀!”谭越冷笑了一下,也不虞杜连山想岔。
“你啊!你是不知道,那边早就找关系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始终都没有找到罢了,可不是没重视!”杜连山赶紧说道,那边是找过关系,只是路子找的不很好,这也难怪,大家各有各的圈子,要平时没有交集,到临头去抓,那是抓不到的!
“哦,最后找到你身上了?”
“也不是,我是主动说的,怎么说呢,我也是有些可怜国青那孩子,你不清楚,那孩子也就是肚子里的墨水少了些而已,人很好的,小越,所有的面子你都看老哥吧!”杜连山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杜哥,值得你这样?”谭越真的很吃惊,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能让杜连山做出现在的选择?难道他不清楚,这样会让两人的关系疏远的!
“同命相怜!”杜连山叹声说道。
“同命相怜?”谭越追问了一句。
“是啊,那孩子生下来没几年母亲就过世了,他爸……怎么说呢,权欲很大,好说呢,是一心铺在事业上,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权欲熏心!小越,在我们这等家庭里,并且他的那个家还远强于我当初所处的状况,而这样的家庭里,小孩子能因为营养不足而不得不住院治疗,你说,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难以理喻的事儿?”杜连山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了,跟说他自己的事情都差不多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