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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家伙悲伤的样子,谭越却想不出任何一句劝慰的话语,也只好爱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之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家里来客人了,但自己这边却连一杯茶都拿不出来,玉绣纯慌手慌脚的赶紧烧水,可找来找去,找到一点勉强能往水里放增加口味的,也不过是一撮白糖,谭越赶紧开口,劝她不要忙了,就白开水就成。
玉绣纯一家住的这间房子,是后来她用先前的大房子换来的,对方贴补的那些钱,除了一部分还债,剩下不多的一点,也都给她贴补到为王占文买药的用途上了,到最后,王占文风光一时,却也只为娘俩留下了这间即将被拆迁掉的筒子楼。
“大姐,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么?”谭越问道。
“没,没有的,有高书记照顾,还给我安排了工作,还能有什么困难呀,小谭,你就不用担心了。
“为了弥补西城分局的过失,高书记已经做了协调,经过研究,对于小飞和您,从经济上都做出了补偿,大姐,给您吧,这是一份为小飞这次受伤,以及耽搁您为……换药而造成恶果的一点补偿”,就在这时,另一个青年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玉绣纯,玉绣纯接过打开,那里边是一份补偿协议,还有的,则是一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在协议中,对于小飞的受伤以及王占文的死亡都做了一些补偿,虽然不多,但这已经是十分破例的事情了,毕竟公安那边,人家并不是毫无依据的抓人、滞留。
谭越更满意了,这十万块钱,已经足够让这对可怜的母子度过眼前的难关了,等玉绣纯上了班,那他们娘俩的新生活也就开始了。
玉绣纯捧着这份文件和支票,再次流下了泪水,她不糊涂,知道这一切,都与坐在床头的那个青年有关,这个青年,就好像是自己一家人的救星一样从天而降,除去苦命的丈夫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之外,自己母子,尽是因缘获益了!不管是小飞的住院费和经济补偿,再加上自己的工作,这些,足以让自己母子过上崭新的富裕生活了,真正的恩人呀!
“大姐,您可不能再哭下去了,虽然我比您还小,不过我还是要劝劝您,过去的终究过去了,重要的还是现在,还是将来,毕竟您还年轻,小飞还小,您可务必要坚强起来呀,只有您坚强起来,小飞才会不再受苦,大姐,一切向前看吧”,谭越这是劝慰,同时更是激励。
“嗯,我知道,我懂,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飞的”!
待了一会儿,谭越看得出来,玉绣纯有些疲乏,这几天不管是丈夫骤然离世的打击,还是后事的操办,简直从精神和体力方面,对玉绣纯进行了全面的考验,还好,女人终于挺过来了,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太过打搅了吧,站起来就要带谭震一同离开,但玉绣纯却是千般挽留,对谭越说道:“小飞他爷爷奶奶就要过来了,从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起,两位老人就想谢谢您了,可也知道您一直都很忙,这边也抽不出身子,倒是拖到现在了,你走了,老人会埋怨我的”。
“都是举手之劳,哪里敢劳烦两位老人家过来?”
“没事儿的,并不远,应该就到了吧?”
话音刚落,外边的房门就给敲响了,打开门,一对身形佝偻的老人从外边走了进来,正是玉绣纯的公婆,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年轻的女人,提着竹篮走在后边,篮子里是满满的一篮子鸡蛋。
“爸妈,呀,大姐、二姐,”玉绣纯在门口惊讶的叫道。
“那些营养品不好乱吃乱喝的,将养身子,还是土鸡蛋最好了,喏,这都是家里养的老母鸡下的,你每天都给小飞炖两个,总比那些这精那金的好。
经过介绍,谭越知道了,两位老人就是玉绣纯的公婆,退休多年了,虽然也是双职工,但退休的早,退休金就少得可怜,因此也帮不了玉绣纯太多,而那两个年轻一些的女人,却是王占文的双胞胎姐姐,日子也过得不是太好,说起来,真正是一家艰难。
当听说市委那边竟然为玉绣纯安排了工作还补偿了十万块钱的时候,一家人先是伤心,最后却又变成了喜悦,同时也都不是糊涂的,自然知道这些超乎寻常的善待源于哪里,因此,对谭越哥俩就更热情了。
小屋子窄得很,但一家人还是要留着谭越和谭震吃饭,谭越也只好答应下来,就在这个狭窄的屋子里,谭越吃了一顿瑞丽风格的家常饭菜。
离别之际,谭越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玉绣纯:“大姐,要是以后遇到难处,你就打这个号码,能帮的我一定帮,虽然天南地北,但相见就是有缘,而且,我对小飞也挺喜欢,要不是太远,我都想带他到临海去玩儿几天了。
“叔叔!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小飞也死活都要出来送谭越,拗不过他,也只好让他跟了出来,听了谭越的话,小家伙抹去小脸蛋儿上的泪水,很坚定的保证道。
“嗯,叔叔信你”!吃了一顿饭,谭越倒是涨了一辈儿,老人嘛,都注重这些,要不然,谭越管玉绣纯叫大姐,小飞却叫他哥哥,这乱哄哄的辈分还指不定到哪一天呢。
“小谭呀,既然你是来买毛料的,以后肯定也少不得来瑞丽这边,要是来了,可不许见外,一定要抽时间到家里坐坐,小飞呀,是真的喜欢上你这个叔叔了”!玉绣纯的公公,话语并不多,临别之际,却也为这个青年给家里带来的好处而感念不已了,同谭越握手之际,用力的抖了抖双手,恳切的说道。
“嗯,我一……”!谭越也不能大煞风景,随口应承着就要往外走,却给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一位和玉绣纯公婆年岁差不多的老太太正拎着一个模样怪异的罐子走了进来,见玉绣纯一家人都在外边,乐呵呵的打了声招呼:“哟,他大伯这是在送客人呢”?
“嗯!就是这个小伙子,那天不顾死贼马六的捣乱买了绣纯的料子!”
“哟!是啊,小伙子心肠好,嗯,模样也不错,你们是哥俩吧,弟弟准是挑食,你看你,比你哥可瘦多了”!老太太竟然是个知情的,一听玉绣纯的婆婆这么说,紧走几步来到了谭越的跟前,拉着谭越的手是一边端详一边夸赞,谭越都给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猛然间,一丝凉意碰触到手背,恍然间,一股苍莽古拙的感觉涌上心头,谭越顿时一愣,思感迅速的投注进去,一段段影音便冲进了脑海。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谭越不禁吃惊的退后一步,打量着老太太手里的怪罐子,直到这时他才了然,这……竟然是一件来自古代的青铜器!
“大娘,可当不得您这样夸奖,还有啊,您手上的这把铜壶,能不能给我看看”?谭越笑着说道。
“哦,这把壶呀,看呗”!老太太很是痛快,说着话将手里的铜壶一举,递给了谭越,谭越拿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里边的水声,再闻着味道,感情里边是一壶豆浆。
谭越假作查看,其实却是将思感透入其中了,一段段记忆读取过后,这把铜壶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真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把古哀牢国的王家礼器!
“大娘,我也不瞒您,您这把壶,要是用作打豆浆的话那可是可惜了,这是一把青铜器,很值钱的”!谭越看完,也没打算隐瞒这把铜壶的身份,但其来源和历史,就不方便透露了。
“青铜器?啥叫青铜器哟!”老人一愣,随即笑道。
“青铜器,就是……”没奈何,谭越又给老人普及了一下青铜器知识,这才对老人说道:“我是学考古的,对青铜器有些研究,同时也很喜欢收藏这类青铜器,大娘,跟您商量一下,这把铜壶,能不能卖给我”?
“那有啥不能的,我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找到别的家具,原来这玩意是我家老头子盛酒用的!就冲你是个好心人,还买啥买呀,拿去就是,唔,其实家里这样的东西还不是一个呢,这都是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在一次滑坡之后捡来的,当时困难,就都拿来用了,其实,这东西有怪味儿”!老太太毫不在意的说道,却是忘记了,谭越可说过,这青铜器很值钱!
“我可不能白拿您老的东西,同时您还是没弄明白这东西有多值钱,这么说吧,你这把铜壶,我估价最少也能值十几万,呵呵,您老真的不要钱白送我”?
“小伙子!你的心肠真不错,这东西值钱我老早就知道啦,以前也不是没人打问过,不过呢,都给我家老头子给拒绝了,就因为你的好心肠,我才说送给你!我们老头老婆子了,还有几年好活?难道把钱带到棺材里去”?
却原来,老太太和她的老伴儿没有子女,但凡这种人,都会有很强的个性,这一对老夫妻就是此类老人的典型,其实不是没有人看到过老人的铜壶,但所有意图购买的人,却都遭到了老两口儿的拒绝,这次谭越却成了至今唯一的例外,理由就是他是个好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