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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幂萝把礼品扔到车后座上,发动汽车时看到李凯旭追了出来。她没有等他,飞快地扭动钥匙离开了小区。
开车慢慢地前行了十多分钟后,冯幂萝开始懊恼,自己怎么会在李凯旭面前如此失控。他吃醋,说明他在乎自己啊。
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动怒?她心虚了。她并不怕李凯旭调查自己,谁还能没个初恋,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是怕李凯旭从秦昱或是廖亚楠又或是报社的其他人那里,听到关于她和王大海之间的传言。冯幂萝与王大海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她故意让人以为不清白,这苦果子是自己种下的,如果李凯旭误会了,怎么能解释得明白?
下午四点,看过韩哥的冯幂萝开车返回东海区。天空乌压压的一片,仿佛随时就能掉下来。路边的小商铺,有的已经在拉门外的卷闸。交警骑着一辆辆的警用摩托从身边驶过。
“又要下雪了。”冯幂萝想着。时光已经步入2008年,这一年雪窝滨海下雪的时间并不算多,而包括首都北京在内的很多城市,都遇到雪灾。这个春节,注定许多人要被风雪阻挡在回家的路上了。
车子拐弯驶入小区大门后,冯幂萝看见在自家的楼洞门前,挺拔的李凯旭双手插进口袋里,戴着她的小棉帽不伦不类地望着她。中午的怒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匆忙停好车子,顾不得从副驾座位上拿手提包和外套,下车关上车门就冲进李凯旭的怀里。
“呀,小冯这是你对象儿啊?”拎着垃圾路过的亮亮奶奶看见这一幕,吃惊地问。她听乔东梅说过这房子算冯幂萝的半个工作室,所以有些不认识的人来找冯幂萝也算正常,但是在小区里直接往一个男人身上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啊……这个……”冯幂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和李凯旭有过约定啊,不能公开。
“是,我是他男朋友,阿姨好。”李凯旭倒是一点也不生涩,抢先答过。
“不是说咱两的事先不公开吗?”回到家里,冯幂萝一边换鞋,一边问李凯旭。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被邻居看见了不说是男朋友,人家会怎么想你。”李凯旭刚要换鞋。又想起来冯幂萝的衣服和手提包没拿回来。“车钥匙给我,我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
李凯旭出去后,冯幂萝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电视。低头拿遥控时却又看见茶几台下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样子像是首饰。
“难道是戒指?”冯幂萝心里一怔,或许自己会收到情侣对戒。再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紫水晶的英链。项链是时下流行的彩金色,坠口是白金浇铸的天鹅形,上面还沾了些碎钻。
“还想给个惊喜呢。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李凯旭手里拿着冯幂萝的衣物,进门换鞋时笑着说。
“你怎么用方盒装项链,害我以为是别的呢。”冯幂萝娇嗔一句。
“这个不是铂金坠口,是钯金做的,我觉得钯比铂要适合你。”李凯旭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到冯幂萝面前。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
“幂萝……”
“嗯。”
“还生气吗?”
“你呢?”
“我想,咱们两个还是公开吧。”李凯旭站在冯幂萝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又把自己的下巴放到冯幂萝的肩上。
“你不担心,项目结束后,你回北京了,咱两无疾而终了?”冯幂萝问出的不仅仅是李凯旭的顾虑,更是她自己的顾虑。
“这个项目做完再看吧。实在不行我不在北京当老师,我到滨海来找你也行。不去大学教书。进个企业搞科研也行,或者就去这天然气公司。你还怕我找不到工作吗?”
“你说什么呢,你天生就是做研究带学生的。我当然同意公开咱两的关系,其实我们都是单身,谈个对象很正常。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相信我们能克服。”李凯旭的一番深情告白,让冯幂萝一阵情迷。这个对工作如此较真的男人,为了她居然可以调整工作。
李凯旭把冯幂萝轻轻转过来,缓缓地吻了下去。
与邢源分手后,这是冯幂萝第一次被人亲吻。男人雄性气息透过交缠的口齿传递过来,冯幂萝知道,自己沦陷在这情爱里。
激吻过后,李凯旭拥着冯幂萝,一起看起了那部《真实的谎言》。电影里斯瓦辛格与爱妻之间的误会、亲情,让两人感动良久。
他们没有吃晚饭,也不觉得饿。就这样相拥在一起,哪怕明天会刮风下雨。屋外雪花大片大片地飘落下来,宁静的空气让冯幂萝幸福得想哭。
然而他们终究没能宁静太久,李凯旭需要回去写报告,冯幂萝也被秦昱突然打来的电话叫到报社开会。
“这件事,是你带头的吗?”秦昱用食指敲着桌上的一份材料,对冯幂萝说。冯幂萝拿起来一看,是滨海新闻网互动论坛里的一个帖子,标题是“滨海星苑电梯被盗,业主未住小偷过瘾。”
电梯那么大个庞然大物,怎么会突然被盗?冯幂萝迅速浏览了全文,原来是滨海星苑的第一批业主,于2007年12月底拿到了装修钥匙。这些人已经不管房产的性质是公寓还是住宅,只想快点住进属于自己的家。但是拿了钥匙准备进行水电暖改造装修时,却发现楼道里电梯根本没有装上。
开发商给他们的说法是电梯被盗了,于是众人去报了警。派出所出警之后,开发商又解释,被盗的不是电梯梯厢,而是里面的一个芯片。
人们方才明白这里还没有达到交房条件,开发商只是为了快点开始收取临时代理物业费,才让业主们领了钥匙。
“你知道市委宣传部的网络办有多被动吗?马上查了源头贴子的IP,竟然是你们社会部!”秦昱大喊着训责冯幂萝。
这件事冯幂萝确实不知情,可是她不能对秦昱说实话。她知道,这是叶有道的杰作。自己面临的是当年吕昊儒一样的境地,要么替属下背下这黑锅,要么叶有道被处分。
叶有道的境况甚至不如当年的她,当年的冯幂萝是通过滨海市人事局组织的事业编考试统一进入的报社,而叶有道只是凭父亲的关系、大家的保举勉强进入媒体圈。他的学历、他的能力,随时会受到人们的质疑,在羽翼未丰之前,哪怕出一次事故,都有可能断送他的新闻前程。
“秦总……您这个……是从哪说起?”冯幂萝想先探探秦昱的意思。
“小冯,有些事情,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我做了这么多年新闻,也不是徒有虚名的。”秦昱的话让冯幂萝更加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和老王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这事儿先不说,单说人家现在是我们全年最大的客户,遇上他们家的事,你是不是该自动过滤一下?实在必须捅出去的,也得和我商量一下不是?”秦昱一脸的不满。
“那年环保局那么大的事儿,我早就打听出来是你惹的了!就是你教那些刁民去上网,害了多少人?小吕多好的同志,因为你才丢了工作,这才过去多久,你又要在网上兴风作浪?你把报社当什么?你把领导当什么?”秦昱见冯幂萝一直不回应,甚至都没有辩解一句,心里的气更大了。
这件事冯幂萝确实不知情,可是她不能对秦昱说实话。她知道,这是叶有道的杰作。自己面临的是当年吕昊儒一样的境地,要么替属下背下这黑锅,要么叶有道被处分。
叶有道的境况甚至不如当年的她,当年的冯幂萝是通过滨海市人事局组织的事业编考试统一进入的报社,而叶有道只是凭父亲的关系、大家的保举勉强进入媒体圈。他的学历、他的能力,随时会受到人们的质疑,在羽翼未丰之前,哪怕出一次事故,都有可能断送他的新闻前程。
“秦总……您这个……是从哪说起?”冯幂萝想先探探秦昱的意思。
“小冯,有些事情,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我做了这么多年新闻,也不是徒有虚名的。”秦昱的话让冯幂萝更加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和老王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这事儿先不说,单说人家现在是我们全年最大的客户,遇上他们家的事,你是不是该自动过滤一下?实在必须捅出去的,也得和我商量一下不是?”秦昱一脸的不满。
“那年环保局那么大的事儿,我早就打听出来是你惹的了!就是你教那些刁民去上网,害了多少人?小吕多好的同志,因为你才丢了工作,这才过去多久,你又要在网上兴风作浪?你把报社当什么?你把领导当什么?”秦昱见冯幂萝一直不回应,甚至都没有辩解一句,心里的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