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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王浩、蒋斌还有另外三名特种兵,随叶奇一同乘坐飞机离开云都前往南疆省。到达南疆省会机场之后,几人直奔西南军区,再由军区换乘直升机到达凤翎寨。
如此行程下来日已西沉,叶奇和几名军人只得前往凤翎寨留宿过夜,待到第二日再前往南方大山。
凤翎寨是南疆边境群山之中的一个小寨子,此寨仅有两百余户人家,人口亦不过千。此处群山环绕,叶奇他们要不是从军区借来直升机,还真难进得来。
说来借这架直升机时还费了一番周折,本来军区的军用器械是绝不外借的。但后来军区里接到了一个不明的电话,那老司令员才松口,而且还给他们配备了一个飞行员兼向导。等他们回到云都之后才知道,那通电话原来是秦苏婉打过去的。
再说叶奇他们到达凤翎寨附近。
因为飞机降落的地点离寨子还有近公里路,所以一行七人只能沿着山涧小道向西南面的村寨行去。等到快接近寨子时,那宅门口已是围满了人,这些男女老少都好奇地对着行来的七人指指点点,他们显然是被直升机的轰鸣声给引来的。
而且这群人的穿着尽显西南少数名族的特色,只见男子大多穿着黑色对襟无领的上衣和长裤,头上裹着黑色缠头巾,其上又斜插着雉鸡羽翎。妇女大多身穿黑色圆领贯头衣,下穿紧身超短筒裙,在衣服上配有诸多饰物。
叶奇等人接近村寨,看到那些寨民的脸上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则是警惕之色。
那名随行的飞行员兼向导靠近叶奇小声道:“南疆许多寨子的寨民都挺排外的,想来这个凤翎寨也一样。”
叶奇不作声色的微微点头,看来这名叫做虎子的向导兵对西南一带还挺了解的,兴许找寻肉灵芝他还能帮上忙。
七人循着崎岖的道路好不容易来到寨门前,迎接他们的却是几名气势汹汹的壮汉,直接在寨门外挡住了去路,口中还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语言。
“看起来他们不太友善啊!虎子兄弟,你懂他们的语言嘛?”叶奇捏了捏没有胡子的下巴,虽听不懂壮汉说的话,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淡然之色。
“当然懂了,西南这边每种方言我基本都会。”虎子高昂着头,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得色。
“那就麻烦虎子兄弟上去问问,能否让我们在此借宿一晚。”叶奇心下暗喜,看来那个老司令员还挺照顾咱的,知道咱在语言方面会遇到障碍,专门派了个懂得多种方言的向导随行。
虎子走上前两步,跟那几个壮汉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堆话。期间还夹杂着壮汉的冷哼之声,以及虎子或为难或尴尬的神色,想来是谈话不太顺利。
争论还一会儿虎子才退下来,亮色较之方才差了许多。而那几名壮汉则横眉冷对,感觉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怎么说?”见此情况,虽然可以肯定双方谈得不太理想,但叶奇还是语气平淡的问道。
“他们说,外族人会给寨子带来不祥,除非我们服下噬心蛊他们才能放心。”虎子将谈话内容大致阐述道。
“噬心蛊?听起来好像蛮厉害的样子。”叶奇嘴角微翘,这些寨民看来不是一般的排外啊!
“嗯,的确是这样。所以才会让我们服食蛊虫,这样好控制我们的行动。”
其他几位士兵听到此处,脸色都不由得有所变化。虽不知道噬心蛊到底有多厉害,但看过电视的都知道,‘蛊’这玩意儿并不是啥好东西,弄不好就会要人命。
突然寨门内的寨民之中有人高声叫唤了起来,接着就像传染病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寨民齐声喊着听不懂的口号,个个面露凶相朝叶奇等人围了过来。
这种情况之下,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他们是在赶人。有的甚至还摩拳擦掌,似乎是有动武的迹象。
看着有暴怒迹象的寨民,叶奇撇了撇嘴道:“看来今晚我们得露宿野外了。”
面对着十分不友好民众,六名士兵也只能接受这个意见。于是和寨民对持了一小会儿,他们便慢慢地往后退去,深怕这群不友好的人突然发难。
可就在叶奇等人想要退却之际,一个犹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从寨子里传来:“原来即是客,你们怎么好赶走寨子的客人呢。”
随着声音的飘落,众寨民原本写满了不友好的脸色顿时变得恭敬起来。接着他们纷纷侧身站到两旁,中间空处来一条可供通行的道儿。
只见一名二十上下,五官精致,皮肤呈小麦色的女子出现在人群另一端。她身着一套黑色华贵服饰,头插银钗,颈戴银链、银项圈,胸挂珠铃,手戴银圈。比之其他寨民的穿戴,显然是要高贵了许多,想来她在寨中地位甚高。
那女子穿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每走一步身上的配饰都会传来清脆的撞击声。那零碎的声响就像是一曲没有谱的旋律,听上去令人感到十分舒适。
“几位请不要见怪,我们这个寨子一向很少有外人进来,所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排外心理。”女子话虽说得客气,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子豪爽之意。
叶奇笑着摆手道:“这个我们能够理解,谁都有防备心理,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本能。”
“既然众位想在此借宿,那么还请跟我进寨。”女子也不问叶奇等人来此处的目的,很是爽快的让他们跟着进了寨子。
叶奇在与女子的攀谈中得知,对方竟是这个凤翎寨的寨主,她的名字叫做玛索。难怪那些寨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尊敬,而且对她的话不敢有任何的违背。
更让叶奇感到惊奇的是,这位女寨主性情豪爽,毫无女儿家的扭捏做作。但谈吐却又不显得粗俗鄙陋,对叶奇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回答的尽善尽美,就算是一些十分冷僻的知识她都能答得上来。
所以据叶奇推测,这位女寨主的学识甚高,堪比外面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就算如此她却还是保持着一份蛮荒的野性。
此女完全就是一个智慧与野性相结合的矛盾体。
在玛索的安排下,叶奇他们住进了一间由木材和土胚搭建的房子。看似简陋了点,里面却收拾得相当干净。那扑面而来的原始风味,让这几个大老爷们为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