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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瞥见赛宝贵的目光,对冯三打了个手势,冯三不再多言,往后退了几步,静默的站在一边,赛宝贵见惠娘瞧着他,连忙把眼神移向别处。
见这些年轻的汉子,一个个退的老远,赛宝贵面色有些不好看,咳嗽了两声,尴尬的笑了几声,才走到惠娘身边,缓缓问道:“这个弟妹啊,你有看中的人没有?”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警告那些卖身的汉子,那些汉子收到赛宝贵的警告的眼神,纷纷低下头去,惠娘把赛宝贵那些动作,尽收眼底,讥讽的笑了一声,“赛老板,你这除了这些人难道还没别的人选了吗?”
“弟妹这是看不中他们咯?”赛宝贵继续追问道。
“你觉得呢?赛老板?”她买人是没错,但至少是要别人心肝情愿的跟她回去,眼前的这些人,长得身强体壮的是没错,但没一个人愿意,惠娘自然不会强求。
要是真买到了那种不安分的仆人回去,以后想必会带来隐患,这种惹火烧身的事情,惠娘才不会做。
惠娘虽没直接表明,但已经表明态度,赛宝贵只好让人把这十几个汉子全部带走,换一些别的人上来,“来,弟妹,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带人过来了,你先喝口茶吧,你放心,我这别的没有,就丫鬟小厮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保管你满意。”
赛宝贵自卖自夸,这句话刚说完,两个小厮双手扣着一个嘴里头塞着抹布,全身被绳子捆绑着的青年汉子进来了,那青年汉子和先前那十来个人一样,长得高大威猛,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明显的断了一截,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这么一件衣裳,就好似偷穿了小孩衣服的大人,这青年汉子一被带上来,半响也没退下去,而那青年汉子虽被制住,但还是挣扎个不停,惠娘扫视了一眼,看向赛宝贵。
赛宝贵有些头疼,狠狠的瞪了那两个带人的小厮一眼,心中大骂: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蠢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把这煞星给他带来做啥,想让他的买卖办砸吗?回头一定要把这两个蠢货的工钱全部扣光。
赛宝贵在心里唧唧歪歪了一阵,呵斥道:“还不把人给我带下去,快走快走,还愣着做啥啊?”
青年汉子一听自己马上要被带走,立马发出晤晤的声音,狠狠的瞪着赛宝贵,赛宝贵大骇,立马挥手,而这时,意想不到的是惠娘开口了,“别啊,赛老板,这人既然带上来了,我怎么说也得看看合适不合适你才能带走吧。”
“弟妹...这人凶残的很,我怕等会儿伤着你了,你还是别看的好,我敢肯定这人却是不合适,你说你要找人种庄稼的,这人长相这么凶残,肯定不会种,你就别看了,快快,带走。”赛宝贵说了一通,就挥手让人把青年汉子给带走。
“唉......”惠娘还没开口,那青年汉子就把口中的抹布给吐了出来,怒道:“放屁,谁说我不会肆弄庄稼的?你这个黑心肝的人骗了我也就算了,还想欺骗别人,我呸,你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
赛宝贵的脸忽青忽紫,像个调色盘一样变幻个不停,而惠娘在心里头偷乐,差点没笑出来,冯三那万年不笑的脸,也勾了勾唇角。
“放屁,谁说我骗你了?你自愿卖身关我屁事?你说我骗我弟妹,我怎么骗她了?我又不知道你会种地,这么说难道有错吗?”
这两人一来二去的争辩,惠娘有些无奈,只好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少说几句,赛老板,你是个老板何必和下面的人斤斤计较,还有你,和赛老板是怎么说话的?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赛宝贵的脸好看了一些,朝惠娘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道:“弟妹说的是,和你这种人计较,就是降低我的身份,两个废物,还愣着做啥,还不把人给松开,让我弟妹好好瞧瞧,看是不是种地的那块料子。”
“是。”两个小厮应了一声,把那青年汉子给松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惠娘开始发问。
“我叫刘阿水。”青年汉子回道。
惠娘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刘阿水一遍,那方赛宝贵呵斥道:“有点礼貌没有,见了客人该说什么,你不知道啊,还需要我教吗?弟妹,这刘阿水我没调教好,让你见笑了。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刘阿水继续无视,气的赛宝贵胡子一翘,大有歇气过去的意思,心里暗暗发誓,最好不要被人给买走,不然我整死你。
这样一想,赛宝贵心里总算是舒坦了,“弟妹,我和你说啊,这人有些不靠谱,先不说长相,这性子和牛一样倔,到时候只怕是你制不住他啊,他这人毛病也多,饭量也大的很,只怕是你买回去到时候他会把你家给吃穷啊,还有啊,他还有个得了病的娘,那病可是个无底洞啊,弟妹你可别犯傻,买下他啊,那多亏啊。”
赛宝贵满口说的都是对惠娘好的话,惠娘浅笑不语,赛宝贵也是这样说,她就越想买下了,“赛老板,你就别说那么多了,多少银子吧,我就买下他了。”
“那可不行,你光买下他可不成,他老娘你也得买下。”赛宝贵眼神坚定的说道。
惠娘低下头,在想这个问题,那方刘阿水听到惠娘和赛宝贵的谈话,立马跪下来央求道:“求求这位夫人,你要买顺道也把我娘一起买下吧,我娘得了病,没钱治,你要是不买下她的话,我就不走了。”
这样一个大男人跪在惠娘的脚边,惠娘说不动容那是假的,难为这人是个孝顺的,冯三也在一旁劝道:“太太,看他可怜,你要不买下他娘吧,左右咱们多花点钱,要是不行,那我的工钱不要好了,买他娘的费用就从我的工钱里扣。”
惠娘思虑了一下,才问道:“这不是我不肯,只是刘阿水,你母亲得的是什么病,要是瘟疫或者是很重的病,这些我万万不敢买的,除非我自己不想活了。”
惠娘这话问道点子上了,冯三自问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听到惠娘后所的这话也沉默了下来,要真是那种带有传染的病,那不是想害死大家吗?
赛宝贵跳出来拍胸脯保证道:“弟妹,这你放心,他娘只是得了风寒而已,不是什么瘟疫,要真是瘟疫的话,我肯定也不会收留他娘在我们这里的,这你就放心吧。”
“那把你母亲带过来我瞧瞧吧,要是以后不能干活的话,刘阿水你就得很辛苦了。”
刘阿水一听有戏,立马给惠娘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保证道:“谢谢夫人,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会老老实实干活的。”
据赛宝贵说,刘阿水的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可惠娘见过了之后,这那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啊,这分明是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妪。
两鬓的头发早已发白,身子还佝偻的,因为生病,脸上早就没有血色,变得苍白无比,刘母听说惠娘要买他们母子,强撑着给惠娘磕头,惠娘连忙去扶住刘母,那好意思真让人跪。
“你先起来吧,你这样跪我,我浑身不自在,刘阿水快把你母亲给扶起来。”
“是,夫人。”
惠娘扶额,让冯三先把人给带出去,这才和赛宝贵商量起价钱来,赛宝贵见惠娘是真心实意要买,一口价咬定要十两银子。
惠娘听完就笑了,“赛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这个不用我来说吧,你自己说刘阿水母子值十两银子吗?先不说远的,就当前来说,我买了刘阿水母子两人,还得出钱给刘阿水的娘治病,这要钱吧,这刘阿水的娘以后还不能做重活......”
说道后面弄的赛宝贵都不好开口叫多少银子了,他真是服了,这个柳氏的嘴皮子太厉害,他都说不过,不过这定下来的价格,赛宝贵说什么都不会让价的。
“要是弟妹嫌这价钱太高,可以买刘阿水一个人,我也不强求你买了刘阿水他娘。”
“赛老板,你就再让个价,八两银子怎么样?”惠娘知道这赛宝贵是贪财的人,要是说太多,适得其反,到时候别说降价了,有可能人都不会卖给她。
赛宝贵磨磨蹭蹭了许久,终于狠下心,“行,八两银子就八两银子,咱们就这么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以后概不退货。”
钱少点就少点,再养着刘阿水母子两个,他还得浪费粮食,多划不来,这个人一向又不安分,整日里闹翻了天,现在卖了正好。
赛宝贵收到银子,立马把刘阿水的卖身契给了惠娘,但刘母的却没有,当即惠娘就知道自己被骗了,狠狠的磨了磨牙,一脸煞气的问:“赛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刘阿水娘的卖身契呢?”
“弟妹,这你就要问刘阿水要了,他只卖了他一个人的身,他娘可是没有卖身契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