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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的有救了，不过，张老实老两口可就只有节衣缩食的还债了。 不吃窝头也没有办法。
好在张老实是一个十里八乡的有名的手艺人，别人不怕张老实不还钱，这才没有闹到债主逼上门的地步。 让张家有个喘息的机会。 就是这样的情况，医药费到了儿子做手术的时候也捉襟见肘了，所以张老实才想出来了做几件仿制的陶俑跑到京城去卖。
西安的价格可是远远赶不上京城的，但是潘家园为了防止有盗墓出来的古董进入市场，派有专门的便衣蹲点守侯。 熟悉便衣的人自然看到他们来了就把来历不明的古董给藏起来。 反正警察也没有随时的搜别人东西的权利。 张老实却倒霉的栽到了这里。 于是又这样被乔迁给遇到了。 给了乔迁一个偌大的发财的机缘。
不过事情的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的，张老实知道是什么人帮助了他。 所以吃过早饭以后，不等乔迁催促他，他自己就主动地说：”钳子，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那里可是我制作陶俑的秘密。 村子里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算是我儿子我都没有告诉他。 不过，那个地方我不能立刻带你去，因为那是我们村子里的地方，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所以要先请几个老人同意以后我才能大你去，你现在先跟我去找他们几个去吧。 ”
按照乔迁对张老实的帮助，就算是直接带过去都是不过分地。 但是在农村有农村人的规矩，到了农村很多时候你必须要遵守这个规矩。 张老实虽然是族长，但是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那古墓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好地方，现在大家都知道古墓里面的宝贝是很值钱的。
国家将那里的一个古墓发掘了以后，村民们尝到了甜头了。 那里既然能出一个古墓，当然能出另外一个古墓了，所以被文物局的人考察了以后地那一片地区就成了村子里面的重地了。
所以。 外人想去这个地方，除非是经过村子里地族长和族老们同意。 要不是要受到村民的攻击的。 要了你是命是不太可能，但是打的住上三两个月的医院还是有可能的。
张堂是什么地方，穷的什么玩意没有，想开发一个旅游，路又不通。 这里能来什么人啊， 当然是盗墓者了，盗墓者要是把古墓里地好东西给弄走了。 以后村民们就没有好处了。
所以为了保护张堂的潜在的利益不受到侵害，那古墓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禁区。 村民们自发的站出来保护古墓，可比上面的人打招呼以后更为管用。
在西安的一些地方文物局的人都是相对很少地，但是要保护的地方却是很多，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个机制，叫村民联防，是和公安局的学的这一套，就是就近让村民们保护文物古迹。 当然，文物局在这个时候是要支付一点费用的。 但是这些费用究竟能有多少落到农民地手里就不好说了，至少村委会要截流一部分做办公费用。
人家的理由是很充分的，你让我们保护文物古迹，文物古迹在什么地方，还不是在我们村子的地方。 给我们村委会一点管理费那是应当的。 剩下的一点钱究竟给谁。 那还是要村委会的人来确定，不是说就给全体村民的。
派谁去看守谁就要这笔钱，村委会当然是会把这些给那些和自己关系好，平时听话，不给村委会找麻烦的村民了。 剩下的村民当然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既然捞不到什么好处，那么上面地人打过招呼就不灵光了，磨洋工地村民不会在少数，因为和他的切身地利益没有什么关系嘛。
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个制度算是名存实亡了。
后，文物局的人也学的聪明了起来。 你们不是想发点财吗？就让你们发一点小财。 于是。 后来管理费也不给村委会了，对一些村民偶尔的弄一个盘子碗什么的去卖。 只要不是特别的珍贵，文物局也就睁个眼闭个眼，当然更主要的是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的经历去管理这些事。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动的命令的保护文物古迹的形式没有了，有的是主动的保护。
这些文物按照法律来讲还是属于国家的，但是，村民弄一两个的文物局的不管这事，村民自然把这些文物古迹认为是应该是自己村子里的财产。
其实村集体的财产还不是国家的财产吗？不过是换了一下概念而已。 但是文物局却因此而省了不少的力气再不用担心边远地区的文物古董会被盗墓者给盗走了。 形成了一个双赢的局面。
而张老实和乔迁讲的话，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产生的对白了。
听到这里，乔迁隐约的感觉到，张老实讲的那里秘密的地方，大概和陶俑为什么连专家都能瞒的过去的主要原因了。 但是，张老实的意思是要带乔迁过去，他自己做不了主，必须要村子里的其他三个老人商量一下才可以。
因此，乔迁不敢怠慢，马上跟着张老实赶了过去。
张堂毕竟是地方不大，找三个人很容易。 张老实找的几个都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在村子里是德高望重的，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们多子多福，在村子是儿子多了讲话自然就有分量。
基本上张堂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这四个老人的直系或者旁系后代，他们的影响里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基本上在张堂就没有他们四个老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他们之中有一个抽旱烟地，古铜色的脸庞没有一丝的精神波动。 烟雾缭绕之中让人看不到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而他也是没嘴葫芦一般没，轻易不多发言，是个很好的听众。
还有一个是有山羊胡子的，满脸乐呵呵的，好象是天下就没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为难一般。
最后一个手里手里拿地是一个明代的玉件，不断地在他手里反转把玩。 玉件在玉质以外当然是靠养出来的。 这个玉件看成色，在潘家园来讲应该算是中上的选择了。
在四个老人里面。 看品位的话应该是这个人最高的，不过，在乔迁看来，这养玉的老人知道不知道他手里的玉件地价格还两说。 在潘家园能算是中上水平的玉件可真不算多，一般的是不肯放在明处的。
而这个老人就象是拿一个普通的石头一般，全然的不把玉件给放在心上。 倒是经常的拿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搜索张老实的表情，在他的目光里显然对张老实不不是很满意的。
张老实在这个村子里的族长。 所以他先开口说：“我家小子的事情你们几个也知道了，我在京城地时候还因为陶俑的事情给警察抓起来过，幸亏乔迁给我做保证，才让我回来了。
现在我家那小子在医院里已经做了手术了，而且应医生说非常的成功。 这都是警察局的同志帮忙，乔迁的一里保证才有了这样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所以，这一次我想把他给带到古墓那地方去，证明一下我卖的陶俑是现在烧制的。 而不是汉代的陶俑。 这个也是我回来的最重要地一个原因。
要是我不能证明陶俑是自己做地警察局里我的案子还是不能消地了，我还是要进去。 ”
那笑和尚一般的弥勒老人是张老实的堂兄，所以，他第一个回应说：“我看这个事情是应该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孩子的病要紧。 再说了你又没有偷没有抢，凭借的是自己的手艺在吃饭。 当然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我们村子里可是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犯罪的人了。 ”
其实盗墓也是一种违法犯罪的行为，但是，由于农村基本上没有没有文物保护意识。 而文物局的人对这一方面在农村的宣扬又不够。 所以，盗墓在弥勒老人看来并不算犯罪。
那养玉的老人和张老实本来就是有点不和，是因为两个人在竞选族长的时候留下的矛盾。
当时虽然张老实不过是有一个儿子，但是他堂兄弥勒老人的儿子多，有五个之多，所以，在这样的支持下张老实成了张堂的族长了。
这族长一旦是选定了，除非是族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 对不起乡亲的事情。 一般来讲族长是终身制的，不存在卸任的危险。
这样一来。 养玉石的老人想当族长基本上就没有希望了。 他对张老实有意见并不奇怪。
他不紧不慢地说：“进去是必须的，我们也知道直恩图报的道理，但是他真的懂得古董吗？不要到了地方以后什么都不懂，万一损坏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
这养玉的老人说了这话就能证明他是一个菜鸟，而且是菜鸟里面的菜鸟，现在玩古董的人里面，不知道乔迁个名字的人已经是很稀少了，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而他也是习惯了和张老实唱对台戏，张老实赞同的事情他必定是哟反对一下，张老实不赞同的事情，他必定的想办法赞同，乔迁这一次的事情也没有例外。
那吸旱烟的人看口说了：“老实，其实用不了那么麻烦，既然乔迁对你的帮助那么大，你可以直接的带乔迁去古墓那里去看一看。 我们可都是守信用的人。 ”
就这样，四票赞同，一票反对，乔迁终于通过了考验，可以进古墓去了。
出了张堂，又走了不到一里的路程，两个人来到一个土堆的旁边。 乔迁心里就纳闷了，别这土堆和什么古墓有关系吧，那不就成了盗窃古董，而不是张老实怎么做的。
难道张老实在这个问题上忽悠了自己，要是这样的话。 乔迁自己挖个坑跳进去地心思都有了。
果然让乔迁猜的非常的正确，张老实指着那土堆说：“钳子，你看到没有，这个土堆，原来就是一个大官的古墓，后来就被一群外地人给盗窃了。 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
这个大官究竟有多大的官，叫什么名字。 由于没有了墓碑，里面的古董又偷了。 张老实对大官地身份也是一知半解的，总之在农村来讲是很大地官就对了。
象这样的土堆，在西安附近，就算是没有一千，八百个总是有的，其中有不少就是象乔迁看到的这个土堆一样，原来是什么人的古墓。 不过时间上了大家都慢慢的忘记了而已。
至于西安能能有多少这样的土堆，那可没有人统计过。 不过，估计里面有古墓地却也不少。
乔迁顺着张老实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甬道，这甬道乔迁虽然没有挖过，但是他却非常的熟悉，实际上潘家园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这甬道是做什么用的。
除了盗墓，乔迁想不出来有人会吃饱了撑的。 跑来这里弄一个这样的甬道出来。 而且还那么的小，仅仅是能容纳一个身材瘦弱的人钻进去，胖一点地估计就进不去了。
现在乔迁有点生气了，他寒着脸问：“老张，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在派出所的时候问过你不是一次了。 那汉俑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你从古墓里偷出来的，你一口坚持说东西是自己做的，我这才把你给保了出来。 就算是你在派出所里承认了自己盗窃地事实，按照你家里的情况，法院还是会照顾你的。 现在你居然给我玩这一手，你这人有点不地道啊。 就算是法院想照顾你一下，我看都是很难的。 ”
八十年代的时候断一个案子，不是重大的刑事案件，或者是影响力大的重大案件。 法院在审判的时候都是会考虑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的。 象张老实这样地情况，他家里现在就他一个算是劳动力。 儿子做了手术至少半年不能出力气干重活，要是把张老实给关进监狱，他一家人算是毁了，所以，法院会在量刑地时候判个三年的管制什么地，量刑的时候，法官的个人判断还是很重要的一环的。
张老实憨厚地说：“看你说的，我怎么能做盗窃的事情啊，我家三代贫农，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乡亲们戳脊梁骨的事情。 我怎么会去做这样挖人家祖坟的事情啊。 ”
乔迁指了指那甬道说：“看到了没有，这不就是盗墓用的甬道。 我没有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走的吧。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秘密的地方，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就认为我好欺骗。 ”
不过，乔迁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甬道居然不是一个，而是三个，这些盗墓者还真是够厉害的啊。 盗墓就盗墓吧，靠近张堂你还敢一下挖三个甬道，不怕被人给发现啊。 除非是张堂的人自己做的，那事情就好解释了，不过这样张老实的嫌疑可就落实了。
乔迁那个生气啊，他生气的不是张老实给自己不讲实话，重要是还是汉俑的时候没有了着落了，从古墓里盗出来汉俑，确实可以弄到香港去卖个大价钱，但是这个的行为和乔迁一贯的做事风格有点不符合，而且又是违法的。
乔迁是要做一个全世界最大的古董收藏商人，而不是要成为一个全世界最大的古董倒卖商人。 从张老实的身上，乔迁发现了一个资本积累的最原始的方法，但是现在这个方法看起来并不是真的，乔迁心里面这样的不爽，那也就可想而知了。
没有马上拘捕张老实，已经是乔迁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了。 不过，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乔迁现在正在爆发的边缘。 就象是一个火药捅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张老实连忙摆手说：“钳子，你先应我解释，这事情是这样的，这里面确实是一个古墓，而且听警察们说还是汉代的一个大官的古墓。 但是这座古墓在半年前已经被人给盗窃走了。 ”
张堂这个地方是够穷的，穷到没有女人愿意嫁到这里来了。 所以，村子里的光棍就多了起来。 几个光棍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想娶媳妇那得要有钱啊，张堂一不是风景区，二不是矿区，想发财都不容易。 不过大家一商量，还是有发财的办法的，那就是盗墓。
张堂外面的那个土堆，据村子里的老人们说，就是一个大官的古墓。 既然是大官的古墓，里面自然是有好东西了。 几个光棍凑到了一起，就开始对古墓进行发掘工作了。
村子里的几个老人本来想管一下这个事情的，但是听说几个光棍是为了娶媳妇，为张家继承香火的大事情而去挖的古墓。 那就挖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只要不是挖张家的祖坟，你爱怎么挖就怎么挖。
村长马嘛，几个光棍本来就是村子里的不安定的因素。 他们娶了媳妇，也为村子里解决了不小的麻烦，更何况几个光棍里面还哦于两个是村长的堂侄，村长就只有睁一个眼闭一个眼了。 所以，在这样的默许的情况下，几个光棍居然是挖了三个甬道。
不过，大概正是因为他们做事情太名目张胆了。 你挖古墓总是一件违法的事情，怎么都应该在晚上背一下人啊，但是几个光棍看村子里的老人不管，村长也不闻不问，哪里还避讳人啊，就差是在自己脑门上写六个字，[我盗墓，我快乐]。 这就是欠收拾的行为了。
张堂并不是靠山县，更不是赵家洼，算起来他们距离西安并不是太远。 就这样名目张胆的盗窃行为，很快的就被邻村的几个和光棍们有间隙的人给捅到了文物局了。
文物局的领导一听，这还了得，你以为古墓是你们家菜地啊，想怎么挖就怎么挖，还有没有把国家的法律给放在眼里啊。 当时就联合公安部门直接开车来到张堂。 重点查处这个案子，并准备拿这个案子当典型教育其他人，算是杀鸡给那些蠢蠢欲动的猴子看。
文物局的人和警察同志来的还真是及时，就是几个光棍刚刚的将甬道给打通。 在几个老人的指点下正给古墓放风，免得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 用科学的解释叫避免缺氧，行话叫鬼吹灯。
就在几个光棍拿这蜡烛准备下古墓将里面的宝贝给拿出来的时候，文物局的人和警察赶了过来。 一下将几个光棍抓了一个现行了。 几个光棍忙活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捞上。
警察这下也为难了，虽然几个光棍是盗窃古墓，但是里面的文物可是没有少啊。 顶多算是一个盗窃未遂，这案子就不好定性了。 这和在他们几个家里搜查出来古董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问了文物局的专家，文物局的专家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将盗墓者现场抓住，那是非常的困难的事情。 这算什么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