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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说这把刀是自己做绿林好汉的先人和官兵大战了三天三夜,不幸跌落山崖,才找到的这把宝刀。 当时个胡家好汉养好了伤,手拿宝刀,下的山来大杀四方。 突围而出,然后感觉这做土匪也不是一个正经的营生,九死一生的买卖,于是就在京城大隐与市,做起了屠夫的生意。 这把宝刀传到胡四的手里,据说已经是第八代了。 如果时间上不错的话,这刀的出现时间,至少是在明末清初。
当然,对于眼前这个瘦小的胡四讲的这些狗血故事,乔迁压根的就没有往心里去,一个古董,如果有个很好的传奇经历的话,也会身价大增的,
就象慈喜陪葬的那个翡翠白菜,本身就是难得的一件珍宝,陪葬慈喜算是一个故事,被孙殿英给弄了出来,那又是一个故事,所以,这个翡翠白菜现在就是国爆级别的文物了。 就是因为它是那段历史的见证。 [当然翡翠白菜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废黜了,但是,有了故事,才显得它更有价值。 ]于是,一件古董身上安了故事,对乔迁来说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胡四讲的眼前这把刀的来历如何离奇,无非是想让乔迁出多点钱而已。
乔迁用天眼术鉴定了一下,大吃一惊,原来,这把刀至少应该是唐代的兵器。 唐刀,在历史上可是占了相当分量的一个名字。 乔迁表面上不露声色,按住心中的狂喜。 慢条斯理地说:“这刀我可以考虑收下。 但是不知道你想多少钱出手啊。 ”
买古董,就算是看到一件自己喜欢地东西,那也不能流露出来喜欢的表情,要不,就等着做冤大头吧,乔迁在这一点上,可以说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故此。 胡四也拿不准,乔迁到底对自己家的这把宝刀有兴趣。 当下向郝屠夫使了个眼色。
那郝屠夫立刻会过意来。 接着话说:“钳子,事情是这样的,老郑家的二小子不老实,在学校把同学给打了,这小子下手也够黑的,将人家打地在医院里躺了两多月。 现在人家说了,要老胡赔偿五万元。 要不就将老郑家的二小给告上法庭。 ”
乔迁现在有点糊涂了,老郑家出地事情,官你老胡家什么事情,就算是老郑家出了人命官司,也不用你胡四出马吧。 乔迁现在是一脑门的官司。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胡四也就没有什么顾及了。 当下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老郑家的二小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所以,那可真是全家的宝贝疙瘩。 于是就养成了这小子地坏毛病。 上了大学以后,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但是,对方不喜欢他啊。 强扭的瓜不甜。 事情本来应该就这样结束的。 但是,郑二小在家逍遥惯了,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挫折。 当时。 郑家二小,就把人家女同学给打了。 这下可惹了天大的麻烦了。 大学虽然不禁止谈恋爱,但是象这样出格的事情还真是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被打的还是一个女大学生,社会影响不好啊。 当下,郑小二就被开除了学籍。 然后就被派出所给依法逮捕了。 后来,女方地家长说了,赔偿五万块钱的话,这事情可以有商量,要不。 郑小二就等着坐牢去吧。
原来。 老郑家和胡四还真是有关系,而且关系不一般。 郑二小的母亲。 就是胡四的亲姐姐。 胡四为什么叫胡四,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然是因为他在兄弟姐妹之中排名是第四的了。 不过,胡四地父母和两个哥哥都死的早,胡四就是这个姐姐给拉扯大的,所以,他这个姐姐对胡四来说,有天大的恩情。 现在眼开姐姐有难了,胡四怎么能一点不急。 五万,那可是一个天大的数字了,于是,胡四就把注意打到了自己家的家传宝刀上来了。 反正这刀按道理来讲,也是有姐姐一份的。 于是,胡四就拜托郝屠夫寻找买主。
不跟你做朋友就把人家给打成骨折,这郑小二还真够可以的,对方要他赔偿五万,也不酸冤枉了他。 这把刀,怎么着都不止五万的价格。 乔迁看的出来这刀至少是百斩之刀。 不过,由于乔迁不是在方面地行家,他也不敢下结论,只有以后再请教别人了。
乔迁当然不会就那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他装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五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就你这把刀。 五万根本就不会有人搭理你。 ”胡四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地就凉了半截,可不是,前些天自己找了几个古董贩子来问,人家一听要五万,连头都不回就走了。 估计,这一次也没有戏了。 胡四听了乔迁这话,顿时没有了精神。
不过,乔迁转过话头又说:“这样好了,我也买给郝叔叔一个面子,这东西,四万五千块钱我要了。 ”买卖古董就是这样,一般来说,除非是极珍贵的古董,要不,总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而乔迁手里的这把刀,怎么看都不象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而且,现在乔迁这样说,却又让做为中间人的郝屠夫脸面上大有光彩,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胡四听乔迁这样一说,顿时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五千块钱,两家还是能拿的出来的,这样凑在一起,怎么都能把眼前的危机给应付过去。 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下乔迁去银行提钱,将这笔买卖给做成了。
至于出了胡家的门,这把刀就算是卖出一百万的价格,那都与胡四没有关系了。 这也是一个古董界的规矩,钱货当面点清,再无瓜葛。
其实,乔迁拿着这把刀根本就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对于别地收藏家来说。 这把刀也许就是一把普通的唐刀,甚至有人还能将这把唐刀给误会成明代的兵器,但是,这把刀在乔迁的手里,那可就不一样了。 一把刀一旦有了刀魂,摇身一变,那可就成了一件法器了。 百战刀魂。 辟邪之力比桃木剑更为厉害。 而且,是属于大小通吃的那一类。 在天时教的记载之中。 这样的宝刀被称为天师第一护法,并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地,而乔迁,现在虽然还顶着一个天师的名头,但是却连一件象样地法宝都没有,徒让同行们笑话。
现在,有了这把刀。 那形势可就大不一样了,至少,现在乔迁可以提刀横着走了。 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乔迁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大摇大摆的进了方寸工艺品店。 让正在打盹的黑皮吓了一跳。 还以为有人来打劫呢。 黑皮定了定眼神,才发现拿着刀进来的人就是自己的老板,连忙让座,心里还在想。 好家伙。 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跟要杀人一样。
不过,虽然心里肝颤,但是,黑皮还是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一个帖子交给乔迁。 向他说:“老板,刚才王老爷子派人来找你,说是你来了以后,马上叫你去上他那里一躺,听来人的意思,事情还挺急的。 ”能这样使唤乔迁的,在京城还真没有几个,但是,王老爷子就是其中一个。 而且,是乔迁不能拒绝的那一种。 别的不说。 王老爷子可是天师教的太上掌门啊。
乔迁皱了皱眉头说:“王老爷子派人来找我,来人说有什么事情没有。 ”现在虽然电话不是很普及。 但是,王老爷子地家里和方寸工艺品店里也不是没有,老爷子转了那么大一个弯,居然派人来找自己,那结论就只有一个了,王老爷子是在正式邀请乔迁。 在古董界有那么一个规矩,一般的聚会,打个电话就成。 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交流一下感情。 但是,要请人鉴定一件东西的话,打电话那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规矩就是,要请人去鉴定东西,必须有正规的请贴,这就和结婚一样,虽然在民政局里登记了。 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但是,在民间还没有得到大家地承认,还必须要大摆酒席,请街坊四邻居和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办了喜宴,这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而请人去鉴定,也是一定要有帖子的。 当然,这一定是王老爷子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自己拿不定注意,所以才怎么做。
乔迁来到王老爷子的家里,看到王老爷子一筹莫展的坐在大堂之上,长嘘短叹,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潇洒的做派。
将自己手中的刀放到一旁的紫檀架子上,乔迁问:“老爷子,你找我来有什么样的事情,还用请贴做什么。 搞的那么正规,你一个电话过去不就行了吗?”这是实话,就是王老爷子打个电话过去,乔迁一样会在得到消息地第一时间就赶过来。
王老爷子看了看乔迁,精神非常地萎靡,就连平日最喜欢红的宋瓷茶壶喝茶叶水,仿佛也象是味同爵腊一般。 他太起眼皮,看了乔迁一眼说:“钳子,你说说,现在国家查地那么紧,限制了古董市场的交易。 但是,有些人居然将目标给瞄到了中华文明博物馆里面去了,你说说,这事情可狠不可狠,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我不过是在会上讲了几句真话,他们就用身听虚弱,将我给打发了。 我身体有什么虚弱的,那老李都九十了,也没有见把他给送回家啊。 ”
原来,中华文明博物馆是一家国家级别的博物馆,在完全建成以后,就连故宫博物院里头的一些古董没,都会搬到这里来永久的保护起来。 虽然故宫地方大,但是真正展览到游人身边的古董,也就是那么几个。 故宫有几十万件的古董没,一件一件展览,全部展览一遍的话,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所以,故宫的大部分藏品都是精心的保护在恒温库里面的。
而中华文明博物馆,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矛盾,一个是博物馆的面积够大,可以很好的想世人展示中华民族地优秀历史。 二一个就是这个博物馆的防盗设备,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之一。 据说是按照卢浮宫的防盗标准设计的。 安全的很,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博物馆地后台老板就是故宫,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个道理。 国家的古董嘛,在国家地哪个博物馆里放着不是一样。
当然,博物馆里不会都是从故宫弄出来的展览品。 还有向全世界征集的古董。 开始征集的时候,博物馆打着的是爱国的旗号。 希望有人能将自己手里的古董无偿地捐献给国家,难道全世界的古董收藏家和古董爱好者都突然让花瓶砸了脑袋了,你说无偿捐献就无偿捐献,这样的好同志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现在乔迁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象老一辈的收藏家那么伟大。 一个都没有。
看到自己的宣传策略没有奏效。 于是博物馆立刻又换成了有偿的捐献,除了按照捐赠古董的价值给一点真金白银的奖励以外。 还会给一个小小地红色证书。 国人倒也实在,看到有便宜可占,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纷纷捐献出来自己家里的古董。
这一招,其实我们的祖先早就有人用过,只是使用的方法有点不一样罢了。 就是古代的一个皇帝千金买马骨地故事。 所以,前人的智慧或者是愚蠢。 都在故事里流传。 我们佩服也好,嘲笑也好,反正故事里的智慧,有时候还是一个很好的借鉴的。
好比就是这一次,博物馆开出来了有尝征集,有一个老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 不远三百里,将自己家的一口大缸给弄了过来。 那老乡对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说:“我这口大缸,是当年抗日战争时期,藏过八路军伤员的,算是一件**文物吧。 ”老乡的话是真是假不可考证,但是工作人员看那缸,确实是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不过,那却是一般地缸,现在在农民兄弟地家里。 随便的挑选一家。 估计都能碰到这样存放粮食地缸。 可以说,这个老乡不远三百里弄过来的缸。 唯一的用途就是象故宫里面的那些缸一样,用来防火之用。 不过,博物馆有最先进的消防配置, 所以这个缸实在是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工作人员只有告诉那个热心的老乡,这个缸,估计要是征集**文物的时候还有点意义,现在,也就是能卖个十来块钱,而且,这个价格还是在农村集市上才能卖到。 在城市的家庭里,就算是白送给别人,估计人家都嫌天占地方。 还是请那个老乡给弄回去吧。
那老乡一听不乐意了:“怎么着,你们博物馆糊弄人啊,不是说你们征集文物,我至于大老远的将大缸弄到这里来吗?”
老乡越说越感觉自己占理:“小同志,这不是欺负我们农民没有文化吗?我们农民阶级可是工人阶级的坚定同盟军。 你们敢欺负农民,就是瞧不起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 ”四下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知道事情不能善了,那个接待老乡的工作人员本来就年轻人,没有什么经验,而老的这个老乡,估计在村子里是先进份子,讲起道理来上纲上线,估计一会连藐视社会致主义的伟大建设,离间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的伟大感情这样的罪名都会出来了。 这个时候,博物馆里主管文物征集工作的副馆长李密看到来的是一个刺头,不得不亲自出面做工作。 但是,那老乡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就是李密说破了大天去,那老乡也要博物馆将大缸给收下来
这个时候,李密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我好歹是一个领导啊,你一个农民怎么一点面子不给我留啊。 当下李密脸色一沉说:“这位同志,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国家机关,不要防碍这个的正常工作,否则,我可以让警察拘捕你。 ”
水知道,李密不说这些还好,说了这些,那老乡更是不依不饶了:“让警察抓我。 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一个农民,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不是不讲道理的,说要收文物是是你们吧,奖励是八百块钱不是我造谣吧。 ”这为老乡这一点讲的在理,博物馆征集文物,惟恐天下人不知道,大报小报的宣传。 电视台电台也跟着全方位立体轰炸,虽然农村电视机不多,但是,电台还是有地,所以,这个老乡就通过电台知道了城理的博物馆在征集文物。 而且,还是有奖励的那一种。
这个老乡心里就有点活动了。 不过,他对这个消息还是不是很理解。 文物,什么形成叫征集文物啊,于是,他跑到村里最有文化的村会计那里,提了两瓶酒去询问。 那会计在喝的差不多以后,晃了晃脑袋说:“征集文物,打发比方就象是我们这里收破烂的一样。 你把东西给他,他就给你钱。 ”会计的这个比方虽然有点贬低古董文物地地位,但是,基本道理也是说的通地。
这个老乡就在琢磨了,什么叫文物啊。 这玩意送到城里就有八百块钱啊,在当时的农村,八百块就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
那会计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慢条斯理地说:“我记得你们家有个大缸。 不是当年藏过八路军的伤员吗?那就是一个文物,对,那一定是一个**文物。 ”这老乡家里的大缸,确实是藏过伤员,但是,不是八路军的伤员。 而是一个游击队地伤员。 虽然都是一个系统的,但是,称呼不一样啊,八路那是正规军,有牌子的,而游击队那野路子,是编外人员。 所以,这个老乡一直就是说自己家的这个大缸是藏过八路军的伤员的。 虽然他将那伤员的资格给提升了,但是,据说。 后来这个游击队队员也升级成了八路。 这个大缸也算是名副其实的藏过八路了。 在近代历史上。 有那么一个独特地风景线,人民情愿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八路。 这在历代是没有出现过的,所以,全国藏八路的东西,没有一百万,估计几十万件是跑不了的,充分体现了军民鱼水情的精神。
那个大缸是个**文物,其实就是会计醉后说地话,有玩笑的成分在内。 但是,那老乡可是当真了,于是,这个老乡不远三百里,将大缸运到了博物馆里,没有想到,奖金没有得到,却是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让他如何不恼火。
那老乡越说越生气:“你们还让警察来我,凭什么抓我啊,我一没有偷,二没有强,三没有反对人民,四没有反对党。 抓我。 我告诉你们,当年,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是,也是我们那里十里八乡有名的支前模范。 当年我推着小推车去支援前线,四百多里里,我情愿吃窝头,啃咸菜,也没有动过一点军饼。 在前线,为了掩护伤员,我还光荣负过伤。 ”说着,那老乡将自己的裤腿挽了起来,一道一尺多长的伤疤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虽然过了去几十年了,但是,依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当年那个伤疤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军饼,为支援前线,用白面烙出来的饼,由于这样地饼水分少,所以容易保存。 ]
那老乡继续说:“我也不是个不讲理地人,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这个大缸算不算是文物,你要是说不算,我立刻走人,一分钟都不在这里多呆。 ”这话问出来以后,再没有人出头回答了,就连那个副馆长李密都偃旗息鼓了。
这个问题,说不好那就是政治错误的,藏过八路军战士地大缸,要说他不是**文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真没有一个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不是党员是不敢回答,是党员的,那更不敢站出来说不是了。 所以,场面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老乡这个时候,就象是一个得胜的将军一样。 也不开口损人,只是笑眯眯的看这李密,但是,这样笑眯眯的看着李密,在李密看来,还不如这个老乡在博物馆门口大闹一顿,至少,这样等警察来了,可以有理由将这老乡给逮捕啊。 现在道好,人家根本就不上这个当。 是哪个混蛋当初把我给叫出来的,是谁说的农民都是土豹子,没有文化,可以随便的欺负。 我看眼前这个家伙怎么都象是只老狐狸啊。
那老乡既然已经讲到了这个程度,那么,馆长就不能不出来了。 这大约是官场的一个规矩了。 若非是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般来讲,一把手是不会出面的,馆长蓝成果然是一个老油条。 他出来以后,抑扬顿挫地说:“这位老乡,不要激动,我们征集文物,是面向全社会地,并不会针对某一个人,但是。 我们这里征集的是有文化价值的古董文物,不是征集**文物的。 就象是你要买苹果,总不能跑到菜市场去买吧。 **虽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毕竟百是有分工不同的。 对不对?不是说你拉来的就不是文物了,而是我们这里暂时还不需要。 这样好了,既然你的这个是**文物,正好我们这里有两个记者。 帮你宣传一下。 然后再帮你联系一下**博物馆。 他们应该可以收下这件**文物。 ”
在80年代,对这样地事情,处理起来还是很严肃的。 不能随便就完了,蓝成馆长地话还是很合情合理的。 毕竟是一把手,讲出来的话就是有水平,不象是李密,看事情妙就想起来了找警察。 要是那老乡真是个熊包,还真就被李密给吓唬住了。 谁知道,人家老乡是一个支前模范,在战场上负过伤,枪林弹雨的见的多了,压根的就不在乎你的威胁。
这个老乡是一个吃软不吃硬地主。 听一把手都这样说了。 而且,听那话的意思。 还可以上报纸,那老乡就来了精神了。 上电视的话,农村没有多少电视机,上了也不显得风光,但是报纸就不一样了,报纸没有到回农村去,好好的在乡亲们面前显摆一下。 能上报纸,在当时那是一件顶顶了不起的事情,就好比是一个三代文盲的家庭里出了一个大学生一样。
老乡听到这个立刻喜笑颜开说:“这感情好,要是能上报纸的话。 我就是不要一分钱都成。 ”其实这就是概念出问题了。 上报纸要钱的那是广告,真正有职业道德地记者。 是不会搞有尝新闻那一套的[少数害群之马例外。 ]
乔迁听王老爷子讲到这里,很好奇地说:“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虽然不知道那老乡的大缸里到底是有没有藏过八路,但是,事情能这样解决,应该是一个很圆满的结局。 老爷子你生气做什么啊。 ”来博物馆要求捐献文物的人,现在不能说没有,但是能包真正国宝级别地文物捐献出来的,现在是越来越少了,不得不说,现在的人是越来越是理性了。
王老爷子家庭了乔迁的话,居然破例说了一句脏话:“好个屁,要是事情就这样结束的话,我还能这样生气吗?我还专门找你来有什么用。 实际上这不过是事情的开始而已。 这个大缸有了连串的麻烦。 ”
原来,在博物馆的那两个记者在看过大缸以后,并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新闻,因此,对这个大缸也就没有了兴趣。 表示这样的事情没有多少新闻价值,要是能找到那个曾经藏在缸里的人,这事情才有点报道地价值。
那老乡一听,顿时也就没有了上报纸地兴趣了,找到当年的那个游击队员?基本上比大海捞镇还要困难。 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活到现在,毕竟,当时那个游击队员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不过,不能上报不要紧,老乡进城是来献宝地。
这个事情,最后还是由李密来出头,联系了**博物馆里的人过来。 **博物馆里的两个人来了以后,听了李密的介绍,也看了那老乡拉来的大缸,当时两个人就直摇头。 其中一个带黑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的一个人说:“这个缸很普通。 而且,是不是藏过八路,谁也说不上来。 所以,要我们馆接收这样一个大缸,有点困难啊。 ”这个黑眼镜倒是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完全的按照专业的角度来说明问题的,总不能来来一个大缸,或者拿来一个扁担,都说是**文物,这没有道理啊,**博物馆又不是国家粮仓库,要大缸也没有地方放啊。 但是,这样的话那老乡不喜欢听了。
老乡气急败坏到底说:“你们城里人怎么都这样啊,难道我怎么大年纪了,是吃饱了撑的慌了,弄一个大缸来你们这里玩。 一家说不行,两家说不行,难道你们这是在打发要饭花子呢。 ”这老乡还真是有一股倔脾气,听那黑眼镜这样说,当下捡了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说:“好既然你们不相信这个大缸是一个文物,那我就当大家伙的面把他给砸了。 ”
结果,这不砸还好,一砸就砸出来事情了。 在老乡的愤怒之下,拿起来石头就把那口大缸给砸了,谁知道,并没有能把大缸给砸的粉碎。 一个足球大的石头,加上老乡的愤怒一击,砸烂一个普通的大缸,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问题就是,这个大缸并不是一般的大缸。 大家看到懒得它那厚厚的一层外表,不过是一层外衣外衣而已,在里面那是内有乾坤的。 在大缸笨重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小一号的铜缸,九龙铜缸,九条徐徐如生的非龙就这样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了。
在博物馆里的人,包括那两个记者在内,对古董都是很有兴趣的,看到这里,哪里有不知道这铜缸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紫龙铜缸的。
根据野史记载,在大明历史上鼎鼎有名气的一个皇帝,就是木匠皇帝了。 据说,在木匠皇帝没有登基之前,大太监魏忠贤虽然坏一点,但是,尚且没有彻底的变成九千岁。 对木匠太子还真是没有得说。 等木匠皇帝登基的时候,魏太监就联合手下一伙人,为皇帝铸造了九口大紫龙铜缸。 一是这玩意放在皇宫里面可以起到防火的作用,二是铸造铜器,庆贺新皇登基。 在晚上从上古传下来的一个习俗,当然,木匠皇帝再狂妄也不能说怎么比三皇五帝更为优秀,九鼎是不能铸造了,也不能想秦始皇那个狠家伙一样,搞出来一个十二金人来。 于是,马马虎虎,搞出来一个九个大紫龙铜缸就是了。
那木匠皇帝果然是非常的欣赏刘大太监,看他为自己搞出来这样一出,破例没有去做木匠活,亲自监督下人将九口大紫龙铜缸给放大了皇宫里面,并且,在早朝的时候,还特意的当着文物百官的面,表扬了刘公公。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谨的权利欲望就彻底的被木匠皇帝给点燃了,皇帝当着文武大臣的面 表扬一个太监,在大明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过,但是,那一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他可是太监里面为数不多的以正面人物流传后代的人之一了。 要是不算司马迁,他几乎是唯一的一个了。 那个人就是郑和,郑公公。
刘谨被皇帝这样一表扬,顿时有了向郑和前辈学习的欲望了。 太监,本来就是一个不健全的男人了,一旦有了什么想法的话,那可以说是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起居注上是这样记载的,谨为帝铸大紫龙铜缸,帝大喜,褒奖谨与朝堂。
后来,由于战乱等原因,这九个大紫龙铜缸就流传到民间去了。 但是,这玩意要是在皇宫,也就算了,估计顺治那家伙也就将就一下顺手就给拿来用了,反正皇宫都是朱家的,不在乎那九口大缸。 但是,这九口大缸毕竟已经流失到民间去了。 所以,清朝的顺治皇帝就不高兴了,一查,自己的皇宫里那九个大紫龙铜缸不见了,于是,就给这九口大紫龙铜缸安了一个前明遗物为违禁品,各地政府发现以后,就地销毁。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我不能用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用了。
要是真的前民明的东西都是违禁品,顺治该把皇宫一把火都给烧了,然后再盖新的。 这才是真正的与前明一点瓜葛都没有。 搞一写中允许皇帝点灯,不允许百姓放火的事情。 却让人窝火啊。 不过,谁叫顺治是皇帝啊。